說着就在前面領路,還不時心虛地看看邊上,希望不要太引人注目。
賀蘭敏之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跟在武團兒後面,眼光如剛纔一般,依然落在前面這個窈窕身材上面,還帶着一副獵取的神色。
只走了一會,就來到武團兒的住處。
看來武則天對武團兒這個婢女真的挺看重,給她安排的住處都是挺不錯,這是一處向陽的,有側門可以單獨進出的廂房,雖然說不是獨門獨居,還和其他一些宮人雜居,但至少有側門可以單獨進出,不太會被其他人打擾到,比賀蘭敏之看到最初鄭氏和上官婉兒母女所住地方好了不知多少倍。
進到屋內,武團兒很快地把門關上,神情有點慌亂,雖然她是皇后身邊極得信任的人,但到底是宮中人,如今當然帶着一名男子,還是一名讓所有人都注目的男子帶入房中來,被人看到的話,肯定有閒話起來,傳到皇后娘娘耳中,那可是大不好的事,但偏偏她又沒法拒絕賀蘭敏之的要求。
“公子,快請做吧!奴婢給你泡茶!”武團兒小聲地說道。
“團兒姐不必張羅了,我小坐一會就走!”賀蘭敏之在屋內站定,環看了屋內清雅的佈置,露出一副讚賞的神色,看着低垂着頭站在身邊的武團兒,隨口問道:“團兒姐,你進宮幾年了?”
沒想到賀蘭敏之會問她這個的武團兒一愣,想了想纔回答道:“回公子,奴婢進宮八年了!”
“哦,那是挺久了,比我隨母親來長安還要久!”賀蘭敏之笑笑,“團兒姐,你是皇后帶來的人,長的這麼漂亮,人也極其聰明,來宮中又這麼多年了,怪不得會得皇后這般信任。我可聽皇后娘娘時常說起你,說她身邊幸好有你這個婢女在,替她打理雜事,省卻了許多心思,讓我都有點嫉妒了!”
“那是奴婢應該做的,娘娘對奴婢這麼信任,奴婢願意爲娘娘做任何事!”武團兒越加弄不清楚賀蘭敏之想表達什麼意思了。
“哦,是嗎?”賀蘭敏之收起了笑容,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我也相信團兒姐會爲皇后娘娘做任何事,但…我也知道,團兒姐還在幫其他人做事!”
武團兒嚇了一跳,一臉俏臉變得慘白,嘴脣都有點哆嗦了,“奴婢…奴婢不知道公子所指是什麼,奴婢是皇后娘娘的婢女,只爲娘娘一人做事…”
話雖如此說,但武團兒心內的惶恐卻一點沒消除,她知道賀蘭敏之所指的是什麼事,只是她不明白,賀蘭敏之是如何知道這事的?今日他難道興師問罪來了?
“團兒姐,真的如此嗎?”賀蘭敏之走近武團兒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團兒姐,你是不是時常在皇后娘娘面前打我和我孃的小報告?”
武團兒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賀蘭敏之問話中“小報告”的意思,稍想了會,才明白過來此話中意思,臉色馬上變了,趕緊搖頭,“沒有…沒有…賀蘭公子,奴婢怎麼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說公子和韓國夫人的壞話呢?即使打死奴婢也不敢!”
“皇后娘娘都和我說了,問我有沒有冒犯你什麼…”賀蘭敏之斜着眼睛,不陰不陽地說道。
武團兒嚇的臉色越加的慘白,滿是恐懼地看着賀蘭敏之,結結巴巴地求饒道:“公子…公子…奴婢…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奴婢從來沒有說過公子壞話,奴婢只是…只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賀蘭敏之帶點敵意的眼神讓武團兒非常惶恐,她都有想把事兒和盤托出的打算。
賀蘭敏之走到滿臉驚懼的武團兒前面,用淡然的目光看了一會,在武團兒不知所措中,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聲音輕柔地說道:“團兒姐,我可對你敬重有加,時常在皇后娘娘面前說你好話,你可不能恩將仇報,說我壞話,替我那幾位舅舅和表兄弟說好話的!想必你也知道,皇后娘娘已經厭惡了我那幾位舅舅,還有武三思、武承嗣等表兄弟!我知道你心向着他們,想在皇后娘娘面前替他們說好話,只不過本公子告訴你,你再替他們說話也是沒用的,他們遲早要被皇后娘娘唾棄的!”
武團兒被賀蘭敏之勾着下巴,眼睛沒處躲,又不敢和賀蘭敏之對視,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睛,可憐巴巴地說道:“公子…奴婢做錯了,求公子不要在皇后娘娘面前說奴婢的不是,不然奴婢會被娘娘責罰的,公子,奴婢求你了…”
賀蘭敏之並沒理武團兒的請求,帶着一帶壞笑,不陰不陽地說道:“團兒姐,我也想不明白,本公子無論才情還相貌上都遠勝我那幾位表兄弟,爲何團兒姐就看不上我呢?不幫我忙,不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我說好話,而替他們說呢?”
“不是…沒有…”賀蘭敏之這話讓武團兒差點想哭,她睜開眼睛,可憐巴巴地說道:“公子,奴婢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後一定聽公子的話!”
賀蘭敏之沒再說話,只是以一手勾着武團兒的下巴,放肆地看着這個驚惶失措的女人。
武團兒吃不消賀蘭敏之這般近距離的注視,再加上心裡有鬼,慌亂地想低下頭,準備躲開賀蘭敏之的眼神,但賀蘭敏之卻沒讓她如願,把她的頭勾的更高,讓兩人的眼睛在一水平對視着。
“團兒姐,你長的很美,很討人喜歡,怪不得武三思想打你的主意!”賀蘭敏之說着,再上前一步,攬住武團兒的腰,在這個渾身散發出成熟韻味女人的顫慄中,進一步拉近與她的距離,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嘻嘻,團兒姐,我賀蘭敏之也是個人見人愛的人喲,你以後可不能說我壞話,要說我好話,你可知道,我可很心疼團兒姐,很喜歡你的!”
“公子…求求你,放開奴婢吧,一會讓人看到…被人看到,奴婢可無顏見人了…公子…”賀蘭敏之身上散發出讓人迷醉的男人氣息,吸入武團兒的鼻間,讓她心慌意亂,本能地伸手推拒,想躲開賀蘭敏之的擁抱,但賀蘭敏之剛剛這幾句情綿綿的話又讓她想一直被面前這人兒抱着,心裡很矛盾,也讓她徹底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