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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陽,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我們以後要榮辱與共,以後什麼事都會聽你、幫你,你的秘密,我會爛在心裡,即使是死,也與會與人說。”最終上官婉兒沒有表現過多的驚疑,只是對李晨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後,就將話題轉到其他方面了。
這句話說出後,上官婉兒原本擔心的樣子沒有了,代之的是一副決然的樣子。上官婉兒這副樣子,讓李晨放了心。他相信,上官婉兒會有自己的選擇,而她的選擇,肯定不會逆他而行。他心情變得很好,再摟着上官婉兒親熱了一番,直把上官婉兒逗的臉紅耳赤,一個勁地求饒這才罷休。
上官婉兒其實很想與李晨親熱,但她嬌弱的身體吃不消李晨的再次疼愛,怕李晨再次侵犯她,只能小聲求饒。而李晨是個知道憐香惜玉之人,當然不會不顧上官婉兒的感受,肆意與她親熱,在與上官婉兒打情罵俏了一番後,也就放開了她。
將最大的心事告訴了別人,而且是一個自己非常信任的人,李晨心裡輕鬆了很多。
他也在尋思,該找個機會,將這件事隱約透露給裴行儉知道,通過努力將裴行儉完全爭取過來,讓這位德高望重的朝中重臣爲他所用。裴行儉要是真的願意幫他,那他的夢想實現的可能性就大增。
過了兩日,傳來消息,說裴行儉病了,李晨也馬上過去探望。
“恩師,聽說你病了?徒兒來看你了!”裴行儉的牀前,李晨伏身。恭恭敬敬地行一禮道。
凱旋歸來後,李晨也正式拜入裴行儉門下,當了個衛兵法的傳人。其實他對學兵法並不是很有興趣,只是想拜入裴行儉門下,讓裴行儉與他綁在一起,讓這位朝中重臣除了幫助他外。沒有其他選擇。而在那日拜師以後,李晨就以恩師相稱裴行儉。
“曉陽,快請坐,爲師正想找你說一些事兒!”看到李晨來拜訪,裴行儉很高興,示意李晨扶他起身。“這段時間忙着事,我們師徒兩人都沒多少聚一起的時間,爲師也沒爲你講解兵法。”
“恩師,不礙事。慢慢來,”李晨撫裴行儉坐起來後,一臉關切地問道:“你現在身體如何了?”
“征戰中落下的毛病,再加上前幾日受寒,年歲大了,身子骨弱,就病倒了!”裴行儉有些自嘲。“唉,老了。不中用了。呵呵!不過也不礙事,吃些藥。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裴行儉說着,示意李晨不要說這些話,他身體沒事,今天想說一些有關朝政方面的事。
李晨也只能答應。
“曉陽,與爲師說說你地如今朝事的見解,特別是太子與相王之間相爭的事。”
見裴行儉開門見山就問這個問題。李晨遲疑了一下,也把與上官婉兒說過的一些事,及自己的見解,都和裴行儉說了一下,末了再道:“恩師。我覺得,太子與相王在皇后娘娘的挑逗下,肯定會起更大的紛爭。”
裴行儉聽了,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壓低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太子會被再廢,相王會被立爲太子?”
“有這個可能,”李晨也沒否認這一點,點頭承認。又再說道:“不過如果真的這樣,那朝堂上的風波又會不斷,牽涉到的人非常多,甚至我們都會受到牽連。”
“不錯,爲師也是擔心這個,也希望能置身於度外,只是沒這麼容易,”?裴行儉點頭表示同意,想了想後,再壓低聲音道,“太子殿下剛剛昨天也到府中來看望過我,說了一些事。”
“哦?!”李晨一驚,他知道裴行儉處事小心,也早就明白武則天對李顯很提防,因此和李顯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今次李顯親自來拜訪裴行儉,肯定有重大目的,或者有事求的。裴行儉鄭重地將這件事說出來,也說明李顯這次來探望是非同尋常,一定和裴行儉說了什麼。
“太子殿下想將幾個自己引爲親信的人提拔,希望政事堂能同意,”裴行儉也沒賣什麼關子,在李晨還未開口問詢之前就將事兒說了,說了後,再意味深長地對李晨說道:“太子殿下感覺到自己勢單力薄,沒辦法與自己的母親抗爭,甚至與自己的兄弟爭鬥都有點力不從心,因此想加強在朝中的力量。呵呵,他呀,也給爲師許了很多好處,希望爲師能幫他。”
“竟然這樣,”李晨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又馬上笑着問道:“恩師,相信你一定沒有答應他。”
“爲師怎麼敢答應,但又不敢明確拒絕,挺頭疼的,”裴行儉也跟着笑笑,再意味深長地問李晨道:“曉陽,太子殿下也肯定想拉攏你的吧?”
“那是當然,”李晨也沒否認這一點,把李顯的幾次示好都與裴行儉說了。裴行儉聽了後,臉上有訝色起來,呵呵一笑後,道:“沒想到,太子竟然這麼看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有心機。”
“生於皇家之人,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李晨附和了一句。
“你一定要小心,你現在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給的,要是與太子殿下走的近,皇后娘娘可能會疏遠你,明白嗎?”
“徒兒明白!”李晨點頭應允,稍稍遲疑了一下,再問道,“恩師,徒兒還想問你一個問題,若是皇上不幸……了,太子即位,但大權依然在皇后娘娘所掌,兩人間起衝突,恩師會如何決斷?”
聽李晨如此一說,裴行儉眼中精光大盛,直直地盯着李晨:“你爲何會這樣問?”
李晨迎着裴行儉的目光,很從容地回答:“恩師,我覺得皇上身體每況愈下,肯定時日無多了,太子殿下若能捱到即位的那一天,不被廢,那是他的幸運。不過即使他即位了,想攬大權也是沒那麼容易,皇后娘娘是不會答應的,衝突再所難免,我們每個人都不能置身於局外,恩師在朝中影響力也不低,所以想問詢恩師的態度,當徒弟的,定唯師父之命相從。”
裴行儉臉上的驚疑之色更濃了,但並沒馬上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