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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再吩咐了幾句,讓李晨這些天隨時待命,聽候調遣。如果朝廷有命令下來,馬上集結千牛內衛軍士,前往長安押人。說了這些後,就讓李晨離開了。
在李晨離開的時候,武則天又說了一句,這段時間李晨表現不錯,這兩天她會有獎賞送到府上。
李晨倒沒在意武則天所說的獎賞,武則天給的獎賞已經不少,他有點審美疲勞了。他更關注的是朝堂上將要起的波瀾,李賢會落個什麼下場。
李晨清楚,現在的他,只能站在武則天這邊,替武則天做事。他也清楚,現在的他,位卑言輕,即使想幫李賢,也是不可能幫上忙。爲了自己的利益,爲了某一個遠大的目標,他就見風使舵一回。
回到府中後,李晨也馬上令王單、吳羽等內個得力的手下,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打探三司會審的情況,務必將最新情況打探到,將主審官員的動靜都打探清楚,力求第一時間掌握案件的進展。
李晨也知道,在案情沒有定論之前,也就是三司會審沒有結果出來前,武則天是不會讓他去長安押解李賢的,只有李賢謀逆的罪名成立後,他和他的千牛內衛纔有任務。
現在朝廷只是將大概情況傳報給長安留守的官員及李賢本人,李治親自寫了封信給李賢,嚴厲斥責了一番,同時也停了李賢的監國務,讓他在東宮中候命,也就是將李賢禁足在太極宮的東宮內。
這次突發的事件讓很多官員惶惶然,洛陽街頭也到處在談論這件事。不過李晨倒是挺淡定。他依然如前些日子一樣,整天忙於千牛內衛的事。王單等人被他派出去執行任務,許多事他只能親力而爲。
不過他的威望已經建立起來,在與吐蕃人比武及馬球比賽中出色的表現,讓他在禁軍將士中很受人尊敬。千牛內衛人選員大多從禁軍將士中選拔,一部分李晨從他自己名下武士中選拔。不對他頂禮膜拜的人還真的不多。短短几天,李晨就把新近選拔的五百名千牛內衛軍士管教的服服帖帖。
嚴格的訓練也在第一批五百名軍士募集完成後開始,李晨是用以前老和尚折磨他的辦法,來訓練這些軍士。吃不消的人,自然是要被淘汰,這是沒可能通融的人。
既然要將千牛內衛訓練成行動能力出色的秘密組織,那一切都要從嚴來。
李晨很珍惜這個機會,這個能擴展自己影響力及勢力的機會,因此在組建及訓練千牛內衛這事上。沒有一點馬虎,許多事都親歷而爲。
正月末了,天氣慢慢轉暖,但訓練軍士依然艱苦。這天,李晨一大早就帶着幾名隨從出府,前往訓練營,準備開始新一天的訓練。不過他抵達訓練營,剛剛佈置完一天的訓練後。府中卻有人急匆匆趕來,說宮中來人。讓李晨馬上回去。
聽是宮中來人,李晨下意識地認爲武則天令他去長安押解李賢了。他沒敢耽擱,將訓練任務交給一直跟着他的李凡後,就趕回了府。不過在匆匆趕來府中後,他卻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
兩輛馬車停在府中,一個胡服勁裝的宮人正在指揮其他那些宮人搬運東西。
指揮宮人幫東西的。竟然是上官婉兒。
李晨又驚又喜,趕緊上前招呼:“婉兒,怎麼是你?”
看到李晨回來,上官婉兒也迎了上來,滿是笑容地招呼道:“曉陽。皇后娘娘有賞賜給你,囑婉兒帶人送過府來!”說這話的時候,上官婉兒臉上有嬌羞之色,有點不敢看李晨的眼睛。
李晨並沒注意到這些,他看了看上官婉兒,又看看正忙碌搬東西的宮人,很是不解地問道:“婉兒,怎麼有這麼多東西?”
“皇后娘娘贈於你,自有她的道理,你接受就行了,”上官婉兒收起了笑,故作嚴肅地吩咐道,“曉陽,你清點一下吧,我把清單給你。”
李晨卻沒接上官婉兒遞過來的清單,而是很大度地笑笑,“我就不清點了,婉兒你和我說一下有哪些東西吧,省得麻煩。”
“你這個人就是偷懶,娘娘賞賜你的東西,都這般沒興致清點,信不信我告訴娘娘?”
李晨沒理會上官婉兒的“威脅”,湊近她身邊,認真地看了兩眼,然後意味深長地笑笑,“你會這麼狠心嗎?你希望我被娘娘責罰嗎?”
“哼!”上官婉兒翻了個可愛的白眼,昂着頭很高傲地說道:“我就是喜歡看到你被責罰的樣子。”
“最毒不過婦人心哪!”李晨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還搖頭晃腦起來。
上官婉兒馬上就被他故意裝出來的樣子逗笑了,臉上的嚴肅神情完全沒有,一副嬌羞的樣子。
李晨也沒再打趣上官婉兒,而是請她到屋裡坐了。
小霞很殷勤地端來了茶水,再在一邊候着。
不過李晨馬上吩咐她去幫忙,幫那些宮人把東西搬到房間裡,他自己陪着上官婉兒說話。
因爲前幾天,武則天說過要給予他獎賞,今天獎賞送到,李晨並沒太多意外。讓他驚異的只是武則天賞賜的東西這麼多,竟然有好幾大箱子。他也在與上官婉兒聊天中得知,武則天賞賜他的東西中,有一些是從明崇儼的府中查抄的,一些是以前武則天賞賜給明崇儼的。
聽上官婉兒這樣說,李晨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也馬上問清了哪些東西是從明崇儼府中查抄的,準備在上官婉兒走後,另外置放,到時賞賜給別人。
那些宮人將東西搬運完後,上官婉兒令他們先回去,但她卻沒有如李晨所想般告辭。
李晨猜着上官婉兒準備和他說點機密的事,或者轉告武則天的吩咐,也就陪着上官婉兒在書房內說話。
但上官婉兒進了書房後,並沒說什麼重要的事,而是揹着手,在空空蕩蕩的書房內踱步。
“曉陽,你的書房太空了,書不多,字畫也少!”上官婉兒看了一會後,對李晨提出建議了,“依我看啊,這地方應該掛幾幅字畫才行。皇后娘娘賞賜你的東西里面,就有一些名家的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