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不斷在那巨大吸力下下沉,直至數裡後,吸力逐漸減小,直至吸力消失之時,神識已然沉入一個空曠的空間之中,空間中,一片火海,岩漿跳躍,溫度已然達到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若是一般修士怕是已然神識隕滅,萬劫不復了。
據木雲兒判斷,那股熟悉的氣息便是在這翻滾的岩漿之中,而方纔的吸力也定是在這岩漿中發出無疑,看到此處,他連忙*縱這部分神識向上飛去,這岩漿中的神秘之物不知是何物,但較之當初那萬年火魄,不知要強大多少倍。
其神識身處洞穴之中時,竟然有種毛骨悚然之感,這感覺較之當年木雲兒尚是太初修士時面對化神修士的感覺尚要強烈些許,未曾想魔界之中竟然還有這等存在,這不是自己現在的修爲能惹的起的。
然而令木雲兒驚愕的是神識一旦飛出洞穴,那股消失的吸力又重新出現,將這部分神識硬生生拉扯下來,他終於由驚愕轉爲駭然,若是這部分神識被困在此地,抑或是被那神秘之物滅掉,那自己神識定然遭受不小的損失,沒個三五十年的修煉休想恢復。
同時,那岩漿中的神秘之物卻沒有一絲要現身的意思,岩漿仍是如沸水一般,汩汩作響,此刻木雲兒有些後悔,自己太大意了,尚未弄清楚這地底究竟何物,真不該將這麼多神識放出,但此時後悔已然於事無補。
既來之,則安之,木雲兒索性*縱這部分神識在地底洞穴之中來回遊蕩,探查洞內各處。
一聲輕‘咦’自地面洞府木雲兒口中發出,因洞穴內神識竟然在洞壁之上發現一株人間絕跡的靈草,此草通體火紅,其輪廓恰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木雲兒見到此草,心內不覺狂跳了幾下,這靈草可是煉製火屬性化神丹的一味主藥,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被自己碰到。
只是現在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神識雖可離體,但畢竟不是本體,
靈草就在眼前,卻帶之不走,且岩漿中那物始終未曾露面,故而其本體也不敢貿然至此,若是爲了這東西隕落於此可就不值了,木雲兒雖然對岩漿內之物異常好奇,對這火龍草也異常心動,但他並非貪婪之人,可不會因爲一件靈草便用姓名去換。
只是,此時部分神識被困,倒是令其異常苦惱,現在自己也是別無他法,只好等明日那金角鯉再來之時,向他問明這地底之物再做打算。
相通此點,木雲兒不再擔憂此事,而是靜坐修煉起來。
是夜無話,次日清晨,那金角鯉果然早早來至木雲兒洞府之外,進洞落座之後,未待金角鯉開口,木雲兒便問道:“金角鯉,你這洞府之下到底爲何物?”
金角鯉聞言,面色大變,身體竟微微顫抖,道:“聖祖大人,您……您不會招惹那怪物了吧?”
木雲兒聞言,忙道:“你口中所說的怪物到底爲何物?昨日我的確隱隱感到這地底之中有股熟悉的氣息存在,卻並不敢確定爲何物!”
金角鯉聞言,滿色稍轉,道:“聖祖大人明鑑,說起這地底岩漿之中那物,得自數萬年前說起,當時這赤火島並非如現在一般滿山紅葉,而是一座巨型火山,火山之中有一頭存在了數萬年之久的火龍,這火龍乃是火山之中的火靈經過數萬年吸收天地靈氣所化,爲天地造化之物。
然而這兇物凝成龍形後,肆虐東海,將附近幾座島嶼中人類靈脩以及附近獸羣盡數焚燒,激怒了當時人族大能修士與獸族頂階聖祖,數十名大能修士齊出,與此物鬥了數日後方將此物封印,卻無法誅殺,兩方大能修士也有數人在此役中隕落。
此事雖已時隔數萬年之久,但那火龍卻依然強橫無比,每隔百年,這赤火島在此物影響下,地底岩漿會將此島覆蓋,數月有餘,故而每隔百年我族中之人均會遷離此地,而後再回到島中。”
木雲兒聞言,微一詫異,道:“既是如此,那此島爲何仍是一片欣欣向榮之象?”
金角鯉苦笑一聲道:“我族雖在此地生活數萬載,但對此事也是全然不知,這一點也堪稱神奇!”
木雲兒點了點頭,道:“那這火龍便沒有人能將之收服麼?”
金角鯉聞言忙道:“先父在飛昇之時也曾提及這火龍收服之事,只是這世間哪有水火雙修的人族修士?聖祖定然知道,水火難容,若是有人同時擁有這兩種靈根,不暴體而亡纔怪。”
木雲兒心內電轉,水火雙靈根麼?自己可是五行兼修的修士,豈止是水火?可這收服火龍之事,定然不像金角鯉而今說的那麼簡單,定是有什麼特殊之法。
心念及此,木雲兒忙又問道:“那你可知道收服火龍的詳細之法麼?”
金角鯉面現難色,沉吟片刻,而後似是下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開口道:“回聖祖大人,當年先父離去之時,的確留下了一枚玉簡,其中確有如何收服火龍的方法,但我金角鯉一族正是身負先祖遺命,守護這玉簡,直至有火水雙修的人族修士方可將玉簡拿出,今日我族既然已歸順聖祖大人這玉簡聖祖大人看看也無妨。”
言罷,巨口一張,一枚玉簡被其吐出,緩緩飛到木雲兒身前,木雲兒對這魔獸們儲存物件的方法極爲無語,但因魔獸均擁有這種天賦,故而對煉器之術從未染指,故而也只有化形聖祖纔會擁有儲物之物。
木雲兒接過玉簡,神識浸入。
半個時辰後,木雲兒緩緩將玉簡拿開,而後交回道金角鯉手中,臉上一副沉思之色,金角鯉見狀,不敢打擾,忙起身退了出去。
方纔,木雲兒對玉簡之中內容看的異常仔細,越是思量,木雲兒心內驚喜越甚,但臉上卻無絲毫表現,若是讓金角鯉知曉自己修士身份,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