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122 擦肩而過
皇帝的話音落,欽天監跟着太監身後走進來給皇上和皇后娘娘請安:“臣恭請皇上和皇后娘娘聖安。”
皇后娘娘擺手,示意欽天監起身,隨後開口問:“你幫我查一下最近有什麼好日子沒有?”欽天監聽了皇后娘娘的話,拿出隨身帶着的皇曆翻看了一下,出言:“十日後便是黃道吉日,宜婚嫁。”
皇后娘娘一聽,這會不會太趕了,十日的時間能準備什麼東西呢?不由得示意欽天監再查一下,欽天監往後翻看,必須三個月之後,百里流疏一聽,三個月之後,就算他能等寶寶也不能等啊,到時候肚子大了可怎麼辦呢?
百里流疏忙上前一步開口說話:“母后,就選十日後的黃道吉日吧,兒臣這就回去準備,不會委屈了藍兒的。”
皇后娘娘一聽兒子的話,再想想三個月的時間,那肚子裡的孩子早大了,確實不妥當,自然疏兒執意要選在十日後,那就十日後舉行大婚吧。
“好吧,既然你們選中十日後,母后也不好反對,那就十日後吧。”
百里流疏一聽母后同意了,立刻高興的拉着長歌的身子,走到大殿正中給父皇和母后磕頭:“謝父皇和母后成全。”
小輕塵站在皇后娘娘的身邊,也乘機大聲的開口:“謝謝皇奶奶的成全。”
百里流疏揩着長歌和輕塵告安回襄親王府,一時間衆人都知道十日後大婚的消息,整座王府頓時沸騰開了,喜氣洋洋,這一次不同於前一次,因爲王爺喜歡藍姑娘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現在藍姑娘又有了身孕,只有正妃纔可以產下皇室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王爺的心思再明白不過了。
呂管家立刻吩咐下人開始各處打理,皇后娘娘也派太監把一應相關的東西從皇宮送了過來,賞賜的一堆的東西也送到了,有給長歌的,也有給輕塵的,總之兩母子眉開眼笑的搶着把玩,當初在天諾皇宮得到很多東西,後來因爲要救塵兒的命,連夜逃出了王府,大部分東西都沒有拿,現在又有了,尤其是長歌,更是見錢眼開的笑眯了眼睛。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珍珠瑪瑙亮得晃眼,打開的箱子裡足足有大半箱子,這回她們發財了,長歌拿起一件金器放在嘴裡咬了一下,正好流疏推門走了進來,看她滑稽的樣子,不由得笑着搖了一下頭。
“藍兒,你幹嘛呢?”高大挺拔的身子已經走到了長歌身後,伸手拿下她手裡的東西,長歌不依的再次搶了回來:“人家看看真的假的,你幹嘛拿下來啊?”
“到前面的正廳去看看那些衣料子吧,給你多做一些衣服,看你喜歡什麼樣式的?”伸出手拉着她的身子往外走,長歌不情願的放下手裡的小金人,跟着流疏的身子往外走,回頭看到兒子正把小金人往懷裡放,不依的大叫:“藍輕塵,你敢拿我的小金人試試。”
輕塵根本不看她,小手兒又到大箱子裡翻找起來,長歌氣得冷哼,瞪着旁邊的男人不滿的發牢騷:“都是你啦,那個小金人被那個小混蛋給搶去了。”
“好了,回頭再讓人家給你鑄一個就是了。”百里流疏拉着她往前面的正廳走去,不以爲意的安慰她,想要那東西還不好辦嗎?只要她喜歡,就是天上的月亮也要撈一個給她啊。
“真的,說話不算數的是小狗。”長歌較真的加了一句,跟着流疏的身後踏進襄親王府的大廳,大廳裡一併排的下人,手裡都捧着上等的絲綢還有名貴的煙霞羅,長歌張大嘴巴看得目瞪口呆,走過去一一伸手摸了摸,都是上等名貴的好料子,用手觸摸了一下,細膩潤滑,柔軟得如嬰兒的肌膚般無暇。
“流疏,這是哪裡來的?”長歌指了指一併排的布匹問身邊的男人,真的好漂亮啊,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哪一個都是最好的,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是母后派人送過來的,你看看喜歡什麼料子,宮裡的人已經過來給你做衣服了?”流疏寵溺的看着她,以後他會讓她過好日子的。
“隨便做多少嗎?”長歌的眼睛都笑彎了,脣角掛着碩大的笑花,雙眸閃着晶亮緊盯着那些布匹,伸出小手兒認真的比較了那些煙霞羅,選那些比較清新淡雅的做了好幾套,又選上等的絲綢做了幾套,然後心滿意足的點頭。
“好了。”做了有十幾套呢,都可以輪流換着穿了,流疏不贊同的搖頭,掉頭吩咐一邊的宮裁:“給王妃每樣做一套,做一些簡潔的花樣,要不同樣子的。”
“什麼?全都做一件,那不就有?”長歌咬着手指兒數過去,不是要做好幾十套衣服嗎?這是不是太誇張了,忙去扯流疏的手臂:“太浪費了吧,少做一些吧。”
“沒事,難道藍兒不喜歡嗎?”百里流疏慵懶的開口,琉璃眸子閃着引誘的光澤,長歌掉頭望了一遍,天哪,怎麼會不喜歡呢,是太喜歡了好不好?哪一個女人不喜歡時裝啊,還是不同花樣的時裝,真是讓人無法選擇啊,好吧,這可是他要寵着她的,以後別說她浪費咐的,立刻點頭:“好吧,好吧,都做一套。”
“過來給王妃量一下吧。”百里流疏冷硬的望了一眼宮裡的御裁,示意她們給長歌量身子,幾個宮裡來的巧手立刻恭敬的走過來,認真的給長歌量了一下身子,退了下去。
襄親王府裡到處掛着大大的紅燈籠,燈籠上貼着紅雙喜字,在陽光中招搖的輕晃着,僕人們不停的忙碌着,最忙的就是聽雨軒,這裡是流疏他們的婚房,因此從裡到外的整理了一遍,本來準備用藍蕊院作新房的,後來長歌建議藍蕊院讓給塵兒居住,他們就把新房安設在聽雨軒,而這幾天長歌再次住到藍蕊院裡,因爲塵兒堅持讓娘陪幾天,再加上要等獨孤王爺,所以流疏只好同意了。
夜已黑,星辰密佈,卻沒有月亮,無月的夜晚,星星更多,好像閃爍着的點點火光,半空籠罩着一層霧氣,身邊薄霧纏繞,整個襄親王府樹影婆娑,寂靜無聲的府邸裡,偶爾一陣風吹過,燈籠在風裡搖曳,飄飄忽忽的映照出斑剝的樹影,顯得格外的鬼魅。
藍蕊院裡,長歌正在燈光下和兒子小鳳講笑話兒,百里流疏被他們給趕走了,因爲他待在這裡實在太可惱了,總是不讓長歌安安份份的說話兒,所以他們一氣把他給攆出去了,本來還不肯走呢,被塵兒拿出不願把他娘嫁給他的事,給嚇走了。
“娘,以後你嫁給他可夠你受得了,這男人一定特別纏人?”輕塵脣角掛着淺笑提醒那個一臉沉醉在幸福中的女人,長歌不以爲意的蹙嘴:“不會啊,他很好啊,到時候我會有辦法對付他的,你就用不着操那份心了吧。”
輕塵心裡悶哼,真是個過河拆橋的女人,不過只要她幸福,他就開心了,小同從旁邊走過來,給他們娘倆倒了些茶水,隨之坐了下來:“好了,娘倆就不用再爭了吧,只要姐姐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謝謝你,鳳兒,你一直陪着我走到今天,姐姐真的好感激你喔。”長歌抓住小鳳的手,感激的說,小鳳忙擺手,她本來就是個丫頭,被她們不嫌厭,當成親人一樣的照顧着,她才感覺到開心呢:“好了,別再說了,以後我們都會幸福的。”
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輕塵的小臉蛋忽然一凜,舉起小手噓了一下,長歌和小鳳立刻噤聲,只見輕塵聽得越發認真了,秀氣的眉一挑,淺淺的開口:“他來了。”
長歌一怔,有些緊張,她不知道見到他該說什麼,還是不要見吧,伸出手拉住兒子的手,兒子安慰性的拍拍她,一切有他呢,小鳳早已經站起身來。
輕塵清朗的開口:“既然你來了,就現身吧,也用不着躲躲藏藏的了。”
隨着他的話音一落,門吱呀一聲被氣體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高大俊挺的男人,一臉的憔悴,雙眸充血,那臉上鬍鬚叢生,烏黑一片,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前,望着屋子裡的人,眸光直盯着長歌,她如此的快樂,爲何生活在義親王府,卻是那麼的不開心呢,難道一切都是他的錯嗎?
他也愛她啊?也願意給她想要的一切,爲什麼她不快樂呢?而且他們連兒子都有了,可是這個兒子連自已這個老子都不認,竟然和那個男人一唱一合的,這讓他怎麼不傷心難過呢?
“你來了?我們一直在等你。”輕塵甜笑着開口,這個男人並不好過,那狹長的鳳眉糾結成凌亂的眉峰,桃花眼眸失神而充血,那雙涼薄的脣此刻完全失去了血色,怔怔的站在門前,已沒有了從前的英挺狂放,有的只是讓人心疼的失魂。
“等我?”獨孤桀的眼底帶着一絲淺淺的企盼,脣角挑起一抹笑,他其實何嘗想害那些百姓啊,以前他可是一個關愛百姓的人,因此還被封爲義親王,可是不這樣做長歌就不會跟他回去,可是現在竟然傳出她要嫁給那個男人了,這使得他憤怒,他想過他們可能設了一個局在等他,可是他無法不來走這一趟。
即便是龍潭虎穴,他也要親自過來一趟,他不死心,爲什麼她不給他一個機會呢,爲什麼非要現在就嫁給那個男人呢,他的心好疼,獨孤桀一想到這裡,手指按壓到胸前,腳步蹌踉了一下,走到雕花圓桌邊坐下來,小鳳趕緊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他的手邊。
“王爺,請用茶。”獨孤桀擡起頭苦笑,就連這個丫頭都是獨孤家的,可是他們通通都不願意呆在義親王府,而要跑到這裡來。
“小鳳,下去備幾樣菜過來,再準備一些酒來,我們要喝一點。”輕塵掉頭吩咐小鳳,小鳳飛快的走了出去,看到自家從前那個英俊狂傲的王爺變成這個樣子,自己心裡也不好受,還不如去做事情呢。
“塵兒,難道你娘真的要嫁給那個男人嗎?”獨孤桀伸手抓住輕塵的小手,那雙眼睛卻直視着長歌,一眨也不眨,帶着很深的強迫感,不容她躲避的強硬。
“你想多了,我們只是想引你出來。”輕塵軟軟的開口,獨孤桀聽了立刻露出一抹欣喜的眸光,直落到塵兒的小臉龐上,他很認真的看着他,脣辮間挑出炫耀的笑:“塵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長歌在一邊不依的叫了一聲:“塵兒?”輕塵並沒有看孃親,小臉蛋兒直直的望向拉着他的男人,他只是想讓他過一個開心的晚上,過了今晚,什麼都不會有了,他再也記不得他是他的兒子,她是他的側妃。
“嗯,好了,你別想太多了,呆會兒我們一家人一起喝杯酒慶祝一下吧,我們好像還從來沒有在一起用過膳呢?”輕塵的小臉蛋上布着空靈的笑,獨孤桀的臉上一下子閃過光輝,他就知道兒子一定不會認別的男人的,再怎麼說他都是自個生的,最後的關頭還是會幫自己的,這是那個男人做夢也不會想到的吧,獨孤桀狹長的鳳眸中閃過得意。
長歌冷盯着兒子,不知道兒子使的什麼花招,心裡氣惱的冷下臉來,可惜旁邊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根本不理她,只顧着一起笑起來。
“塵兒,等我們用完膳,一起帶你娘離開這裡好嗎?”獨孤桀小心的開口,心裡帶着緊張,不知塵兒願不願意和他一起回去,只要塵兒回去,長歌一定會跟他們回去的。
沒想到塵兒竟然爽快的開口:“好,我們一起離開吧。”這下長歌可生氣,飛憐惜的站起身來,盯着兒子,冷哼着:“塵兒,你做什麼呢?娘要生氣了。”
“娘,你給我坐下來,難得的一起吃飯,耍什麼脾氣。”輕塵銳利的開口,小臉蛋上擺着少有的狠厲,長歌倒被他嚇了一跳,只得氣恨恨的重新坐了下來。
這時小鳳領着芊芊和晶晶走進來,每人手裡都捧着一個托盤,走到雕花桌邊,把菜餚一一擺放在雕花桌子上,另準備了酒和三個酒杯,等東西擺好,輕塵揮手示意她們都下去,小鳳便領着兩個小丫頭走出去。
“來,孃親,今天晚上我們陪父王好好用一頓膳。”輕塵伸出手去拿過酒瓶倒了三杯酒放在三個人面前,獨孤桀一聽塵兒竟然叫他父王了,心裡激動得差點掉下眼淚了,想不到這小子竟然叫自個兒父王了,他終於等到兒子的叫聲了。
“好,兒子,就衝你這杯父王,我們一家三口乾一杯。”獨孤桀高興的端起酒杯,輕塵聽了他的話忙端起酒杯,並催促孃親也端起杯子,長歌雖然不情願,也不知道塵兒搞什麼名堂,但看到他們二人都虎視眈眈的盯着她,只好不甘不願的端起來和他們碰了一下。
獨孤桀領先一揚脖子喝了下去,輕塵怔怔的望着他,如果細看,一定可以看到他眼底隱隱的淚光,卻適時的用酒杯擋住了,飛快的把杯中的酒喝下去,而長歌只抿了一點進去。
獨孤桀因爲高興又拿起酒來倒了一杯,開心的望着輕塵:“塵兒,父王今天真是太高興了,我的塵兒終於叫我了。”說着一揚頭又喝了一杯,準備再去倒酒,輕塵忙壓着他的手:“父王少喝一點,這酒喝多了並不好。”
“塵兒真是關心父王啊,以前父王做的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一定會統統改掉的,一定會好好待你和你孃的。”獨孤桀握着兒子的手,望向長歌,眼眸流轉間帶着眷念,他喜歡她的嬌聲笑語,義親王府裡只要有她一定會熱鬧起來的,那裡太冷清了。
“也許有一天你會忘了我們的?”輕塵望着他英挺怒放的臉頰,伸出自已的手撫摸上他的臉,光潔如玉,自己是不是也從未給過這個男人機會,只是他和妨相遇在不該相遇的時候,所以兩個人最終纔會擦肩而過吧。
“不會。”獨孤桀甩了甩頭,好奇怪啊,他記得自己沒喝多少酒啊,頭怎麼那麼昏呢,調轉頭很認真的望着長歌,挑脣而笑:“長歌,本王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你放心,本王絕不會再辜負你的,只要你不喜歡的,本王以後絕對不做。”長歌無言以對,她和他早已經過去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會是流疏的妻,伸出手撫上小腹,這裡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就像當初對塵兒一樣,她永遠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的。
“父王,那個女人哪裡去了,再不能讓她出來害人了?”輕塵小心的開口詢問,生性獨孤桀警覺,淺淺的笑着開口問。
獨孤桀倦意襲上心頭,晃着腦袋輕聲告訴輕塵:“其實父王也不願意傷害那些百姓,可是你們又不理父王,父王好心急,塵兒,你知道嗎?父王真的好想你回到義親王府去,隨便你和你娘要什麼父王都會答應的,就是不要不理父王,好嗎?”輕塵見他快趴到桌子上去了,生怕他睡着了,忙緊追着問:“父王,那個女人呢?”
獨孤桀擡了一下頭望着兒子再開口:“兒子啊,那個女人住在最好的酒樓裡呢。”說完撲通一聲趴到桌上睡着了,長歌小心的指着桌上的人問兒子:“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