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流水,溪水邊杆杆青竹挺拔精神,安邑城已經是鵝毛大雪‘簌簌’下落,卻也蓋不住這些青竹內在的神氣。
履癸站在那不過三尺寬的小木橋上,從身後內侍手上的缶裡抓了一把粟米,細細的撒在了溪水上。幾條五彩錦鯉輕巧的躍起,在水面上追逐那用酒麴炒得噴香的粟米,靜謐的帶着點薄冰的溪水頓時熱鬧起來。北風順着水道悠悠的迎面吹來,吹動了履癸身上的錦緞披風,一股股涼氣遊變全身,好似無數只溫柔的小手在抓撓他的身體,使得他渾身火辣辣的熱了起來。
拍了拍手,將手指上粘着的幾顆粟米抖落水中,履癸看着那爭食的魚兒淡然說道:“黑冥總管,你家世代是我大夏王室最可靠的心腹。”
他身後的內侍總管急忙跪在了地上,諂笑道:“這是臣本家的榮耀啊,大王。”
“嗯。”點了點頭,履癸跺了跺腳,淡淡的吩咐道:“告訴你那家主侄兒黑冥森,最近把精神都放在刑天家的子弟身上。刑天大風他們在鎮天塔忙活,刑天狴、刑天犴這些人總還是在海域三十六州和安邑城來回跑,總會去他粉音澤快活的。盯緊了他們,給本王打聽一下,他們刑天家突然多出來的那一夥老頭兒,到底是什麼人。”
他有點犯愁的皺着眉頭哼哼道:“怎麼他刑天家莫明其妙的就多了這麼一批高手呢?若是那批老頭的實力都不在刑天厄之下,那本王挑起的讓其他巫家對刑天家的敵視,豈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會讓他刑天家趁勢繼續擴張實力麼?”
冷哼哼的罵咧了幾句,履癸有點憤怒的說道:“到底我是大王還是他刑天厄是大王啊?再讓他這麼經營下去,莫非他刑天家想要取代我家成爲大夏的君王麼?哼,白蟰那個賤貨,本王給她機會讓她對付刑天家,她連本王都一起計算在裡面了。”
“天下最不可靠的,就是女人。”一掌將小橋的欄杆拍成稀爛,履癸罵了幾句,這才問道:“王后。。。嗯,就是那個叫做刑天華鎣的女人,在幹什麼?”
王宮林苑,一處清澈見底的小湖泊。湖邊松柏蒼翠,翠竹精神,更有數十株綠蕊梅花開得燦爛。那松柏翠竹也是尋常物事,只有那梅花乃是海外異種,一朵朵花瓣大如瓷盤,一根枝椏上往往就開了三五朵巨大的花朵,清幽冷森的香氣在這一片方圓百多裡的林苑中悄然飄動。
梅花林中,一條冒着騰騰熱氣的溫泉水潺潺流過。那溫泉自地下引出,流過了這一片梅林和稍遠處的松柏林之後,又一頭栽進了地下。溫泉流經之處綠草茵茵,草葉間可見繁花點點。片片雪花飄落,被那熱騰騰的蒸汽一衝,距離地面還有老遠,就被衝得融化,化爲一點點晶瑩的細細水珠灑下,滋養着這一片美輪美奐的花木。
一株最高大的梅樹下,斜斜的挑着一席葦子編成的茅頂,下面鋪着一條厚厚小羔羊絨毛織成的地毯,其上有條案茶几,放着四季的花果、清淡的美酒,幾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正坐在地毯上,斜斜的靠着用大白熊皮毛填成的軟墊,一個個人比花嬌,鶯聲嚦嚦,素手紅袖飄舞,皓腕上各色玉環輕輕磕擊,發出悅耳的叮叮噹噹脆響,加之四周數十名美貌的侍女正在攀花嬉戲,真有如神仙境地。
那地毯上坐着的,正是刑天華鎣、青月、磐華三人。這三個自閨房時就有了‘深厚交情’的女子慵懶的靠在軟墊上,偶爾擡起手指朝條案上的某種鮮果指點一下,就有美貌的侍女將鮮果喂進她們嘴裡,真是享受不盡的清福。刑天華鎣更是時不時對身邊衣衫稀薄的侍女上下其手,自她隱秘處掏摸幾下,勾引得她身邊的侍女‘哧哧’的偷笑,媚眼如絲的偷瞥刑天華鎣,充滿了一股淫靡的氣息。
就距離這顆大梅樹不遠的湖邊,一名看起來兩三歲出頭,渾身錦繡包裹有如瓷娃娃一樣可愛的童子,正雙腳離地數寸的懸浮着。這粉嫩的小娃娃雙眸微微睜開,雙手結成一個古怪的巫印按在心口,七竅中不斷的噴吐着薄薄的紅色霧氣。這紅色霧氣在他身體內外往來流動,方圓數丈的空間都被這薄薄的紅霧所籠罩。紅霧隱隱顫抖,遠遠的看過去,那一團紅霧有如一個繭子包裹着裡頭的那娃娃。
磐華陰陰的看了一眼那童子,突然笑起來:“華鎣姐姐,你這寶貝兒子倒是挺聰明的,這麼小的年紀就修練到八等巫士的水準,可真難得。”
刑天華鎣面色一變,細長的雙眸中迸射出幾道冷光,陰狠的咒罵道:“吞服了無數的迷藏靈藥,這才八等巫士的水平,還有什麼用?養他,不如養一條牲口!哼,原本我孩子就該更聰明一點,可惜誰叫他是履癸那混帳東西的兒子,生生被他害得笨了許多。”
刑天華鎣越說越氣,手指一彈,一顆果核帶起一道勁風打向了那娃娃。‘啪’,那娃娃腰上的一塊衣服被炸成粉碎,那果核狠狠的打在了那娃娃的身上,將他粉嫩的肌膚打青了一大片。一會兒的功夫,拳頭大一片兒肌膚都隱隱發黑,一點點的血絲從那炸裂的皮膚下流了出來。刑天華鎣怒聲喝道:“孽障,老孃辛辛苦苦生下你,你還不快點用功?”
那娃娃渾身一陣哆嗦,兩隻眼睛驚恐的緊緊閉起,立刻大口大口的吞吸起四周的紅色霧氣。一會兒的功夫,紅色霧氣內外交流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強大的巫力在空氣中涌動,娃娃的身體還很嬌弱,根本承受不起這麼強大的巫力流動,眼看着他渾身膨脹了起來,將一個可愛粉嫩的小娃娃撐得有如變形的蛤蟆一樣難看。
“哼,履癸的兒子,原本就該是這副模樣。”刑天華鎣看着那娃娃變成如此模樣,突然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
遠處一條小徑的盡頭,空氣微微顫悠了一下,泛起了幾點漣漪,履癸領了兩百血巫衛緩步走進了這片林苑。隔着老遠的,履癸就呵呵大笑起來:“王后今日爲何如此開心啊?唔,本王有好一陣子沒見過王兒了,他還好罷?”
刑天華鎣的臉一下子變得漆黑,她垮着兩塊臉頰肉,冷冰冰的說道:“哎唷,大王你日理萬機,這大事是忙不完的。大王快有半年沒有來看過‘我們的’孩兒了罷?怎麼今日有空啊?”
高傲的站起身來,刑天華鎣走出了那茅頂的遮蓋,冷冰冰的望着越行越近的履癸,陰陰的說道:“也不勞大王看顧了,王兒有我刑天華鎣還有兩位妹妹帶着,一切安好。大王呢,還是去外廷處置國事,這內宮的事情,交給本宮,也就是了。”她挑釁的擡起頭來,陰沉無比的說道:“莫非大王還不放心我刑天華鎣的實力?有本宮在,內宮裡誰敢放肆?”
履癸氣得差點想要拔刀。是啊,你刑天華鎣厲害,內宮裡沒人不怕你刑天華鎣,弄得履癸想要找幾個美女上牀,都沒有一個侍女敢爬上他的牀的。搞到最後,堂堂大夏的大王履癸想要寵幸自己的宮人,居然要用上**的手段,這就是你刑天華鎣的功勞。
一肚皮的火氣被刑天華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瞬間挑撥了上來,氣極敗壞的履癸大步奔到了刑天華鎣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比他矮了足足一個頭的刑天華鎣,突然語氣一軟,很小意的溫情款款的說道:“華鎣,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呢?想當年本王還是混天候的時候,你和本王之間,感情是如許之深呀?”
“夠了!不要噁心我。”刑天華鎣飛快的說道:“履癸,你聽好了。當年你還是王子的時候,本宮在刑天家幫你拉攏本家的支持,本宮用自己的私房錢替你武裝私軍護衛,不是因爲本宮喜歡你,是本宮要用你做幌子。”
她很是怨毒的看着履癸,陰狠的說道:“你知道本宮不喜歡男子,本宮只指望你做了大王之後,給本宮行一點方便。哪知道最後本宮千算計萬算計,想要逃脫那些臭男人的手,結果反而落進了你的嘴裡。”
伸出那小嫩蔥一樣的手指,惡狠狠的在履癸的心口杵了幾下,刑天華鎣憤怒的說道:“你和我成親,只是一筆買賣。你明白麼?買賣而已!你佔了本宮天大的便宜,本宮冰清玉潔的身子也被你給毀了,本宮怎麼對得起我的那幾個姐妹?你佔了便宜,現在就要付出代價,你明白麼?”
履癸氣得直哆嗦,任何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妻子,哪怕是名義上的妻子如此教訓,都是難以消受的。何況是內心極度暴虐,更有着無窮盡的王霸之心的履癸呢?他甩手一耳光劈在了磐華的臉上,一掌將磐華抽得飛出了十幾丈遠,一頭撞飛了一顆大梅樹。履癸憤怒的指着刑天華鎣怒罵道:“臭**!你在本王面前放肆,本王容得你麼?來人啊,把磐華這下賤爛貨,敢於勾結叛賊白蟰起兵反叛的臭女人給本王抓起來。”
履癸指天劃地的詛咒到:“把磐華。。。嘿嘿。。。還有青月。。。”他怨毒的雙眸掃到了青月的身上,無比狠毒的說道:“把磐華和青月交給西坊粉音澤,詔令天下,叫所有的男人都去上她們。誰上他們一次,賞金一個金熊錢!”
“哈哈哈哈哈哈!”履癸昂首大笑,指着被血巫衛牢牢的抓在手中嚇得面無人色的青月和磐華叫囂道:“刑天華鎣,你冰清玉潔的身體?放你孃的臭屁!就你這下賤貨色,本王肯娶你,還是看在刑天厄那老不死的面子上!若非你刑天家手掌重兵,你當本王會多看你一眼麼?你這比茅廁還髒了千萬倍的身體,和多少女人交媾過?嗯?”
手指一彈,履癸得意洋洋的叫囂道:“把磐華和青月丟進粉音澤,快去!哼哼,本王已經有了王兒,和你刑天家的協議本王是絕對會履行的。只是你刑天華鎣麼,還想在後宮作威作福,哪裡有這麼容易?”
刑天華鎣軟在那大梅樹下只是冷笑,她的嘴裡不斷的涌出粘稠的鮮血,身體一陣陣的哆嗦着。若是履癸用心,就能看到她的小腹附近正在急驟的抽搐,隨着她小腹的抽搐,她嘴裡涌出的鮮血益發的多了起來。
數十名如狼似虎的血巫衛,一個個都有着真鼎位五鼎以上可怕實力的血巫衛拖着兩名弱女子大步的朝林苑外奔去。突然,履癸叫住了他們。履癸狂笑道:“且慢。。。這磐華和青月還是雛兒,可不能便宜了那些去粉音澤作樂的混蛋。本王今日先享受了她們的身子,你們也一個個輪流伺候她們一番,然後再送去宮外,這才叫快活哩。”
想到就幹,履癸麻利的解開自己的衣衫,脫去寬厚的長袍,一邊寬衣解帶,一邊朝面無人色的磐華和青月逼近。青月驚恐的看着衣衫漸漸稀少的履癸越走越近,嚇得尖叫起來:“華鎣~~~救命~~~”
“救命?”履癸很下流的挺了挺腰肢,嘿嘿怪笑道:“放心吧,司樂令青月,本王的長槍大戟,捅不死人的。”
大手一抓,青月的半片衣服被扯成了粉碎。那些眼裡散發出邪惡的紅色光芒的血巫衛陰沉沉的笑着,死死的抓住了青月的手腳,將她懸空擺成了一個大字形。履癸滿意的上下打量着青月那粉嫩嫩晶瑩剔透有如水晶一般璀璨的嬌軀,很是欣喜的淫笑起來:“本王王后用得,本王莫非就用不得麼?嘿嘿,王后都是本王用的,她的東西,本王自然也用得。”
伸手抓住了青月的胸脯大力的揉搓着,履癸暴虐的狂笑道:“好,好,好,真好,真舒服。等會你們要好好的伺候司樂令!大夏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令官哩,你們可要好好的伺候。”血巫衛們眼裡的血光益發的旺盛,他們握着青月手腕和腳腕的手掌益發的用力,直捏得青月的骨頭‘嘎巴’作響,疼得青月淒厲的慘嚎起來。
“夠啦!履癸,我刑天華鎣受夠你啦!”刑天華鎣突然暴跳起來,她指着履癸怒笑道:“你若不想你對本家家主發下的血誓應驗,不想即刻身化飛灰魂魄墜入幽冥永世受那業火焚燒之苦的話,你就再碰一下青月試試。”
“呃!”履癸驚訝的放開青月,轉過身來詫異的望着刑天華鎣笑道:“王后還有什麼話說?”
刑天華鎣怒道:“你還記得你對刑天家主發下的血誓麼?”
履癸優雅的點了點頭,學着安道爾的那副德行輕鬆的朝刑天華鎣鞠躬行禮道:“王后所說的,本王自然記得。本王必須讓本王和王后你所生下的孩兒成爲大夏的王,一旦違背誓言,本王立刻身化飛灰,魂魄墜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他怪笑着看着華鎣,輕柔的說道:“可是,本王已經和你有了一個孩兒呀?本王讓他日後接掌王位就是,本王如今,還要顧忌你的意思不成?”
刑天華鎣冷酷的笑着:“你真以爲如此?”
“啊呀!”履癸大驚小怪的點了點頭,手指頭一彈,數十名血巫衛立刻衝到了湖邊那小娃娃的身邊,將他嚴密的保護起來。履癸輕笑道:“本王忘記了,你這毒婦爲了讓本王倒黴,做得出殺死王兒的事情。不過,現在王兒已經被本王保護了起來,你還能做什麼?”
刑天華鎣得意的笑了起來,她雙手叉腰,笑得前俯後仰、妙乳亂顫。笑了許久,刑天華鎣才用那憐憫的眼神看着履癸,陰陰的說道:“你現在保護他,有什麼用?他在本宮身邊已經過了好幾年,你如今保護他,有用麼?本宮要他死,他就死,要他生,他就生!你能奈我何?”
“可笑。”履癸逼上前幾步,同樣冷酷、狂傲的仰天笑道:“王兒一誕生,就由十大巫尊聯手對他加以祝禱,一應巫法詛咒、一應巫毒邪障在他年滿九歲以前都沒有任何的作用。你除了親自動手殺死王兒,還能有什麼作爲?”
指了指湖邊的數十名血巫衛,履癸獰笑道:“如今王兒被本王保護着,你能殺他?”
“嘻嘻,嘻嘻,嘻嘻!”刑天華鎣突然得意的笑起來,越是笑越是笑得樂不可支,最後整個人都軟在了地上。
“你,你笑什麼?”履癸只覺一股寒氣自心底冒起,他身體不由得哆嗦起來。他逼上前了幾步,指着刑天華鎣罵道:“賤貨,你笑什麼?”
刑天華鎣可憐的看了履癸一眼,悠然嘆道:“十大巫尊的祝禱,的確讓王兒不受任何外魔侵入。”
她幽幽的掃了一眼履癸,嘆息道:“但是,若是王兒自己修煉的法門就有不妥的話~~~十大巫尊的祝禱~~~可還有用麼?”
她俏生生的站起身來,有如風中的楊柳一樣輕柔的行到了渾身僵硬的履癸身邊,溫柔的挽住了他的手,輕柔的說道:“大王,你錯了。你根本不應該讓王兒留在本宮身邊呀。大王自以爲一切都在大王掌握中,又不想破壞和刑天家的關係,所以讓王兒跟着本宮。這就是讓大王你自陷死路哩。。。”
輕輕的對着履癸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刑天華鎣嬌滴滴的說道:“大王看看王兒正在修煉的巫訣,可覺得眼熟麼?”
履癸僵硬的轉過頭去,看着那正在湖邊吞吐血霧的大夏王太子,眼角突然劇烈的抽搐起來。
“嗯哼~~~大王認出來了?《血阢經》,號稱化巫殿最陰邪卻是最無用的巫訣。嘻嘻,本宮每三日都取自身一碗鮮血讓王兒服下,讓王兒煉化本宮的精血形成他的巫力。《血阢經》可不是任何的巫咒、巫毒,十大巫尊的祝禱,對他可沒有絲毫的保護哦?”刑天華鎣軟綿綿的靠在渾身僵硬的履癸身邊,嬌聲嚦嚦的近乎**的說道:“大王啊,王兒的魂魄、肉身,都和本宮精血所化的巫力融合爲一體。若是本宮稍微有了什麼事情,王兒可就不保了。。。”
履癸猛的伸手抓向了刑天華鎣。刑天華鎣任憑履癸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她冷冰冰的說道:“剛纔大王打得我好痛啊。本宮痛得不得了,一時巫力不穩,將本宮的子嗣之源徹底破壞了。也就是說,除了王兒,本宮和大王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孩子。”
輕輕的舉起手來,拍了拍面如鐵青的履癸幾下,刑天華鎣幽幽的嘆息道:“所以,王兒是大王和本宮的唯一孩兒。所以,一旦王兒出了什麼問題,大王的血誓就。。。轟,一發作。”
履癸踉蹌着倒退了幾步,他驚恐的看着刑天華鎣,喃喃的**道:“毒婦,毒婦,你,你,我履癸瞎了眼,居然會。。。”
一口吐沫劈面吐在了履癸的臉上,刑天華鎣雙手叉腰怒聲喝道:“放肆!本宮才瞎了眼,早知道不如去勾搭你的那幾個死鬼兄弟,他們還更乖巧一點,本宮又怎會落入如此的境地?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履癸茫然的擡起頭來,他指着湖邊那還在繼續修煉的娃娃,陰沉的說道:“刑天華鎣。我的王后。那是你的孩兒,你讓他修煉《血阢經》,日後他會化爲血魔陰神的啊!”
刑天華鎣陰狠的看着履癸,兩個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裡跳了出來。她惡毒的說道:“血魔陰神?那也是天神之道的一種正果途徑呀!哪怕日夜受地府血炎的萃煉,那也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不是?”
她再次一口吐沫噴在了履癸的臉上,冷冰冰的喝令道:“帶着你的人滾。從今以後,沒有本宮的命令,你不許踏進王宮一步!若是本宮見到任何一個你的屬下靠近王兒,本宮立刻引發《血阢經》內的‘血魔神劫’,那後果是什麼,你可是知道的。”
履癸慢吞吞的站起來,他突然拔出了大夏龍雀刀,輕輕的在地上劈了一刀。
他淡淡的說道:“好,刑天華鎣,本王自負是大夏曆代君王中最傑出的一位,想不到卻被你一弱女子給計算了。好,好得很。從今以後,我們之間再無任何關係。本王在前廷,你在後宮,誰也別管誰的事情。你得逍遙,本王也得快活。”
刑天華鎣的臉蛋扭曲着,她陰陰的說道:“成交。。。大王。”
“成交。。。嘿嘿。。。成交。。。哈哈哈!!!”
履癸發出一連串瘋狂的笑聲,手舞足蹈的掄着大夏龍雀刀蹦出了這座林苑。他領來的那些血巫衛見得這般情形,丟下了磐華和青月,低着頭跟着履癸跑了出去。
刑天華鎣陰沉的笑了笑,冷酷的說道:“履癸,你也配和本宮鬥?”
剛剛有如瘋癲的跳出那片林苑的履癸突然面色一凝,一張臉扭曲着,怨毒至極的怒火自雙目中射出,一道道凌厲的閃電轟得四周的宮殿樓閣一片稀爛,不知多少宮人被他雙眸中噴射出的雷電誤殺。
履癸同樣陰沉冷酷的笑了笑:“好,刑天華鎣,你有種。和本王鬥,你還嫩了點。《血阢經》,人間沒有《血阢經》的解決辦法。。。”
履癸擡頭,眺望着灰沉沉的無邊無際的天空,冷冷的下令道:“命令督造大臣刑天大風,加快鎮天塔的修建速度。不惜代價,哪怕逼得天下人都反了,三年內,本王要看到鎮天塔建成。”
三年,修成鎮天塔。
那套在大夏治下百姓脖子上的絞索,又被狠狠的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