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人王領唯一通向亞特蘭蒂斯島的港口區域,大戰在方圓數千裡地內展開。大夏軍用盡手段想要佔據一個出海口,造船出海或者施展巫法凍結海面渡海,卻都被蠻國那近乎無窮無盡更是捍不畏死的武士破壞。數千裡廣大的地域,地面被一層層的削平,又被巫咒一層層的填充,如今地面被無數巫咒加持,已經變得有如金剛石般堅固,在陽光下閃爍着血紅色的光芒。
無數陣亡、受傷的軍士鮮血潑灑在大地上,熱血連同泥土一起被巫咒固化,那地面已經變成一片血紅,直徑數千裡的一大片平整整的地面,就是一面血紅色的鏡子般閃出肅殺的兇光。一隊隊好似螻蟻般渺小的軍士朝着對方的營寨猛衝,隨後立刻被對方營寨中鋪天蓋地般射出的各色光芒淹沒。
每一天的死傷都在百萬以上,但是雙方的統帥依然不斷的調兵遣將。大夏要攻破蠻國的營寨,蠻國要死守自己的防線,人命變成了這裡最不值錢的東西。剛開始的兩天,死傷的都是九等一下的炮灰部隊,但是到了第三天,開始有鼎巫隕落。
履癸所在的中軍大營正對着盤庚所在的蠻國營寨。這裡方圓百里之地,是整個戰場戰鬥最激烈,死傷最慘重的地方。也是第一個出現了九鼎大巫陣亡,第一個出現了高鼎位大巫成建制的被殲滅的所在。甚至,就連履癸身邊的血巫衛,都在盤庚的一次突襲中被殺死了百多人,那可都是八鼎以上的頂尖高手!雖然蠻國的傷亡更甚,但是履癸也有點承擔不起這種損失了。
又是一隊數萬人的大隊人馬朝蠻國的營寨衝去。蠻國營寨內同樣衝出了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羣。
雙方的巫士同時出手,天地間一陣天昏地暗、鬼哭狼嚎,雙方的戰士相距還有數十里,已經有大半的戰士倒在了地上,一個個骨肉分離、肉體炸裂或者是一身血肉被抽得精光化爲了骷髏架子,各種淒厲的死法數不勝數。殘餘的一小半戰士剛剛衝出去數百丈,突然間天空落下了流星隕石,地面綻開了一條條碩大的缺口,無數地心的毒焰噴吐出來,將那些殘餘的精英戰士也吞了下去。
隨後,雙方營寨內同時有近千名巫士突然吐血倒地,身體炸成了一團團血霧。巫咒在向對方的營寨蔓伸,實力稍微不如對方的大巫,在這種巫咒的直接對撞中只有立刻殞命或者兩敗俱傷,不可能有人囫圇個的倖存下來。
‘唔’,黎巫殿三大祭巫之一的青鶬猛的吐出一口血,身體劇烈的顫抖了幾下,朝後退了幾步。幾名黎巫殿的大巫連忙涌上去扶住了他,青鶬擡起手擦了擦嘴角泛出藍色光澤的血跡,陰沉的瞥了一眼那光澤得讓人心悸的藍色,陰沉的說道:“好麼,他們居然連‘青鬼嬰’這種劇毒都施展出來了?那,咱們也不留後手啦,到了這種地步,不死不休呀!去,給我準備三斤‘神屍膏’。”
扶住青鶬的幾個大巫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一名老巫驚恐的叫道:“老師,是‘神屍膏’麼?那是禁毒呀!”
青鶬尖着嘴巴吐了那老巫一臉的吐沫,他怒道:“沒聽清我的話麼?”
又有一名老巫怯懦的小心道:“可是,老師,三斤?那幾乎是我們黎巫殿所有的存貨了。神屍膏是用腐爛的天神身軀提煉出來的,我們也只有隱巫殿分下來的那麼一小點兒呀?您,真的要動用三斤麼?”
青鶬陰惻惻朝幾個老巫瞪了瞪眼,他齜牙笑了笑,陰森的面孔讓幾個老巫脖子一縮,急忙跑回了營寨去。
過了一會兒,正在輪休的兩名黎巫殿的祭巫匆匆跑了出來,他們隔着老遠就叫道:“青鶬,你真的要下死手?這仇怨,可就大了。。。”
話音未落,正在施展巫咒和蠻國的巫士在虛空中交戰的千多名大巫同時慘呼一聲,七竅中噴出色澤瓦藍瓦藍好似清水一樣稀薄的血液,仰天就倒。這瓦藍色極淡的血液迎風一晃就化爲一團團淡藍色的霧氣,好似有靈性一般朝四周的生靈撲了過去。只是三五個呼吸的時間,靠近這一處營盤的好幾處小軍寨內的巫武、巫士死傷殆盡,血肉被那藍霧腐蝕一空,通體骨架都變成了深紫藍色。
兩名祭巫立刻怒了,異口同聲的吼道:“庫房裡有神屍膏四斤七兩,全用上吧!”
小小的一個玉盆,裡面是小半盆青金色粘稠無比的藥膏,散發出讓人幾乎暈倒的惡臭,這就是隱巫殿以秘法煉製出的神屍膏,材料正出自於當日夏頡在墜星湖上所見的那一具墜落的天神的屍體。以巫法將那天神屍體腐爛的血肉煉製成巫毒,毒性中混雜了一點兒殘存的神力,在人間是無解的禁毒,在黎巫殿,神屍膏的禁忌程度還在‘煉人湯’之上!因爲,神屍膏擁有可怕的活力,幾乎不可撲滅!
四斤七兩神屍膏被安置在一個小巧的佔地不過丈許的巫陣內,三名黎巫殿的祭巫圍着那小小的三尺高祭壇一陣手舞足蹈,嘴裡大聲呼號着難懂的咒語,手上巫杖劃出了一道道慘綠色的光芒。玉盆中粘稠的神屍膏立刻沸騰起來,化爲一團青金色的霧氣慢慢的蒸騰起來,隨着三名祭巫手掐的印訣,突然在一陣陣急速閃爍的青光中消失。
無形的虛空中,數以億記威力驚人強大的巫咒朝蠻國的營寨落了下去。
盤庚的大帳中,盤庚正摟着幾名**的海人少女白日宣淫,興高采烈的和麾下的將領們討論着要怎樣才能從海人手上撈出更多更大的好處。幾名身體黑漆漆枯瘦好似蘆葦棒子的老頭兒身上盤着毒蛇、怪蟲,同樣淫笑着在身邊的海人少女身上一陣揉捏撫弄,突然他們同時跳了起來,尖叫道:“黎巫殿的頂尖好手出手啦!難不成是他們的那三個祭巫聯手?”
七名身上掛着毒蟲毒蛇,腰間扎着獸皮,眼裡綠光閃爍的毒巫在帳篷內站成了一個詭秘的陣形,同時唸誦起難聽的咒語。他們不斷的從腰間掏出一把把五顏六色的粉末或者是一團團粘稠的藥膏隨着印訣揮出,那些粉末和藥膏瞬間就消散在他們巫印發出的奇光中。
虛空中,兩股巫咒正面衝撞。青鶬他們放出的巫咒能量突然泛出一道金色神光,震碎了七名毒巫發出的巫力,將他們巫咒中裹挾的各種巫毒也盡數摧毀,化爲無用的殘片飄散。七名毒巫同時尖叫一聲,手上人骨所制的巫杖急速的在自己身上一陣拍打,想要截斷自身和放出去的巫咒的聯繫。可是青鶬三人發出的巫咒力量已經如影隨形的追蹤而來。
七名毒巫同時仰天悲嘶,身上放出一道道青金色的微弱光芒,隨後突然融化成了一攤兒粘稠的膏狀物。‘嗤嗤’聲中,那七攤青金色的膏狀物瞬息間蒸發成氣體,隨着一陣青色的狂風朝四周狂卷而去。
盤庚第一個醒悟過來,他隨手抓起身邊的幾個海人少女朝那青色狂風一丟,龐大肥碩的身軀好似投石器彈出的石彈,‘颼’的一聲撞碎了帳幕,瞬間飛出去了老遠。同時傳來的,還有盤庚那聲嘶力竭的咆哮聲:“你們都傻了麼?還不快點將這巫毒化解!”
蘊含有一絲神力殘餘的‘神屍膏’,又怎麼可能是人間的巫所能化解的?
數百名八鼎以上水準的毒巫衝進了帳幕,朝那一道青色狂風打出了無數的巫印和無數的藥粉,卻都有如泥牛入海,根本不見一點兒反應。那青色的狂風一陣兒急驟的旋轉後,突然迅猛的朝四周爆發。青色的,蘊含了充沛的乙木生機狂風裹挾着四斤七兩神屍膏所化的青金色霧氣,撕裂了盤庚的中軍帳幕,瞬間籠罩了方圓百里的營寨。
隨後,受那乙木靈氣蘊含的生機刺激,受秘法煉製的神屍膏迅猛增殖,於那一瞬間增殖了百倍――也是神屍膏內涵的神力所能支撐它增殖的極限!四百七十斤神屍膏所化的青金色霧氣迅猛膨脹,一絲蘊含於內的神力急速抽出,化爲一蓬粗有近千里的風柱,將蠻王盤庚方圓千里的營寨盡數覆蓋於內。
所有接觸過那青金色霧氣的蠻國武士和巫士同時尖叫一聲,體內巫力不受控制的急速流淌而出,短短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千里之內的所有蠻國所屬體內巫力傾泄一空,巫力根源被神屍膏徹底摧毀,同時肉體也如同那七名毒巫一般,於瞬間融化成了劇毒的膏狀物。
青色狂風湮滅,四斤七兩禁藥神屍膏,一舉毒殺蠻國大軍近千萬!
蠻王盤庚氣得在空中直跺腳,一身的肉浪連綿起伏,看起來煞是壯觀。他仰天尖叫道:“履癸小兒!你焉敢如此?”
盤庚的身軀急速擴大,隨着他身軀的擴大,他身上的肥膘肉卻是在急驟的消退。一會兒的功夫,盤庚將自身化爲一具高有十丈許青面獠牙頭頂生了十三支利角的猙獰山鬼,巨大的身軀上只是皮包骨頭,黑漆漆的一具身軀倒是好似骷髏架子一般。他張開大嘴,朝那已經化爲死地的營寨猛的一吸,近千萬慘死的蠻國大軍的魂魄被他一口兒吸進了嘴裡。
數萬名蠻國的鬼巫同時浮上了天空,他們面帶獰笑,紛紛用骨刀割破了自己的脖子、刺穿了自己的心臟,將慘死前那一道兒瘋狂的怨氣連同自己數百年修煉鬼巫咒變得無比陰邪充滿了純粹幽冥鬼氣強大無比的魂魄同時灌入了盤庚的身軀。
盤庚一聲獰笑,他兩條瘦骨嶙峋的長臂劃了一個碩大的圓圈,雙手十指急速的彈動,一個個玄奧卻透出十足的邪惡意味的巫印掐動,他的身軀再次的擴大、擴大,最終他的身軀變得有百丈高下,身體上的皮肉也漸漸的豐滿,並且有向着肉浪起伏的境界增長的趨勢。百忙之中,他居然強行抽調那匯聚進他身體的幽魂之力,增長他自身修煉的趨近於鬼巫一脈的巫法修爲!
只是,近千萬死亡巫士、巫武的魂魄,加上數萬名修爲精深的鬼巫魂魄,哪裡是他一個人可能消化得了的?匆匆的運轉了幾周巫力,才勉強奪去了不到一千名鬼巫的修爲,盤庚就不得不放開手上的巫印,將體內的所有魂魄能量一舉轟出!突然間,盤庚雙目中射出兩道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兒生機的黑色鬼火,大如城門口的大嘴張開,一道黑光直射大夏軍營。
無聲無息的,一片黑色的光幕急速朝四周擴散。所過之處,一切盡被那黑光中蘊含的幽冥死力化爲烏有。
帳幕成灰,兵器腐朽,衣甲盡成粉碎,所有被黑光掠過的大夏的巫士、巫武,都在瞬息間被奪走了生命,他們的身軀就如同他們的坐騎,在黑光中風化瓦解,最終化爲一蓬蓬白色的骨粉飄落。黑鍋昂所過之處,就連泥土都變成了詭異的慘白色,泥土中的一切生機都被抽走,這白色的泥土,真正是寸草不生的死地,普通的小野獸、蟲豸若是碰到了這白色的泥土,也只有被抽取生氣慘死的下場。
因爲盤庚的貪婪,他強佔了一部分體內的幽冥鬼氣,這一道黑光造成的殺傷範圍只有方圓八百里左右,殺死大夏軍士超過七百萬。相比較而言,大夏施展神屍膏,多殺死了蠻國三百萬人,多少算是佔據了一點兒上風!
但是,施展這等大範圍殺傷力的巫咒,誰也不敢說自己是贏家。盤庚固然是心疼得齜牙咧嘴的,履癸也是一陣兒心痛,臉都抽成了一團兒。畢竟,能夠在雙方大王的中軍身邊紮營的大軍,可都是他們軍隊中的精銳中的精銳啊。就好似盤庚這一擊,就把刑天家掌控的翔龍軍、御龍軍殺絕了一半,饒是刑天厄身體倍棒,也差點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同時差點暈過去的,還有諸大巫家的家主。他們的直系精銳在這一擊中,死傷大半啊。
而商湯收到了損失報告後,更是連同另外幾個屬國的君主同時噴出了心血。商族這次派來的大軍,可是死得一根頭髮都不剩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商湯就變成了光桿司令,這一場大戰,他和伊尹兩個只有拍拍屁股站在旁邊看熱鬧的了。
畢竟是多年的好友,心疼得幾乎哭出來的履癸朝商湯安慰性的點了點頭,強忍着心痛低聲道:“湯。。。你。。。你。。。我分配我的一部分親軍給你吧。。。你。。。你從雨師軍裡挑十萬人帶在身邊。”
那盡中軍帳篷裡彙報軍情的血巫衛卻是一個直愣愣不知道動心機的莽貨,他聽到履癸的命令,立刻大聲說道:“大王,雨師軍、風伯軍全毀,還請大軍另外挑選一支軍隊纔是。”‘噗’,履癸也是一口心血噴出,臉色變得煞白一片,他有氣無力的看着那血巫衛,就連下令將他拖出去亂刀砍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次,換成了商湯來安慰履癸,兩人相視淚眼,真正是欲哭無淚了。
大規模的巫咒對轟,如果任何一方不能佔據壓倒性的優勢,最終的結局就只能是這樣了。
履癸乾澀的笑了幾聲,指着諸大巫家的家主苦笑道:“諸位臣公,此番,我等想留情都不可能了。還請諸位將鎮族的法寶請出吧!”大夏龍雀刀在履癸的腰間一陣脆鳴,履癸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肅殺:“刑天家的刑天斧、刑天盾,相柳家的相柳珠、九頭蛟,防風家的聚風旗,申公家的平地印。。。甚至,是我大夏的鎮國九鼎。。。”
一干巫家的家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濃郁的殺機自他們身上同時冒出。
這是,滅族之戰。這一次,大夏的這些大巫,真正的殺紅眼睛了。
末日堡壘正在朝亞特蘭蒂斯島開進。數千個丈許粗細的噴射口正不斷的從堡壘內部噴出一具具扭曲殘缺的人體。高空中的罡風層毫不留情的將這些人體攪成粉碎,偶爾有幾片黑色的祭祀袍又或者黑色的緊身皮革戰衣的殘片僥倖躲過了罡風的摧殘,飄飄蕩蕩的墜下了地面。兩萬名忠於撒拿旦?奧古斯都的神殿祭祀,近百萬被撒拿旦?奧古斯都以芯片控制的狼人戰士,面對末日堡壘內的防禦系統,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的他們,在短短一頓飯的時間內被屠殺殆盡。
如今末日堡壘內剩下來的,只有那些受程序控制,完全服從安道爾和托爾命令的數量龐大的殺戮者機器人,以及完全符合牆頭草作風的海人軍團的軍人。一場血腥的殺戮後,這些軍人對安道爾和托爾的服從達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如今兩人就算是在主控室裡開無遮大會,也不會有任何將領致以異議了。
安道爾和托爾正在主控室內開設無遮大會。
十幾名身材或者嬌小或者高挑,但是無一例外都有着金燦燦的長髮、瓦藍的大眼睛,面容姣好皮膚細膩的少女整整齊齊的在五座控制檯前站成了一排。她們的上身穿戴整齊,正有條不紊的發佈着一條條命令,讓末日堡壘加快速度趕赴亞特蘭蒂斯,同時加緊堡壘內數百條殺戮者機器人生產線的生產。
她們的下身,卻是**的,長而有力的大腿緊緊的並在一起,粉白細膩的臀部高高的凸起,無比的誘人。
安道爾、托爾這兩個沒正經的,臨死都不着急的傢伙端着酒杯,在這一排精挑細選的女軍官身後走來走去,時而興起,就將一名少女按倒在主控臺上狠狠的一頓鞭撻。皮肉撞擊聲在主控室內不斷的響起,這兩個傢伙一想起他們如今要和神秘、強大、威嚴、不可冒犯的大祭司正面相抗,就不由得心頭熱血澎湃,下身的那個零部件也好似打了興奮劑一樣騰騰的昂起,需要不斷的藉助這些少女的身體,才能讓他們稍微冷靜下來。美酒,美人,說一不二的絕對權力,托爾真正有點神魂顛倒了。
安道爾卻深深的知道,他在害怕,他在恐懼。大祭司撒拿旦?奧古斯都,那是海洋神殿傳說中的人物,自遠古第一次大陸戰爭中倖存的近乎魔鬼一樣的存在。只看他輕描淡寫的就瓦解了十一名海洋祭司聯手的反抗,輕而易舉的控制了整個亞特蘭蒂斯島,就知道他的可怕!
甚至,就連末日堡壘,若非安道爾的某些小心機,從而讓他僥倖的得到了翻身的機會,末日堡壘這最後的反抗撒拿旦?奧古斯都的機會都會被徹底的抹殺,自己還有自己的族人,都會淪爲奴隸,安道爾非常清楚,大祭司一旦得勢,一旦得到他一直追求的權勢和力量,曾經敢於在私下裡和他作對的人,會有多可悲的下場。
“真可怕,那個該死的叛徒該隱,居然是受他的指使去南方的蠻國勾結那些野蠻人的。那時候,誰能想到該隱的真正目的呢?”安道爾狠狠的聳動着身體,少女美妙柔軟的身體給他的緊湊感,也巫法消除他心底那有如噩夢一般的恐懼。“就算是曾外祖父,他也沒有想到大祭司的手段這樣厲害罷?可是,大祭司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破壞神殿自古以來的規則,將所有的神授力量收於他一人之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身體突然一僵,一陣美妙的噴射讓安道爾大腦一時空白。過了許久,他才拍了拍身下少女的臀部,脫離了她的身體。安道爾拉上褲子,將酒杯隨手丟在了控制檯上,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陰沉的說道:“對末日堡壘本體進行最徹底的檢察,看看各種物資和能源是否充足。唔,打開所有的太陽能吸收單元,儘可能的積存能量。我們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很可能得不到亞特蘭蒂斯本島的任何支援了。”
托爾正在瘋狂的聳動着,他一邊死死的抓住了身下少女那豐滿得和盤庚有得一比的胸部,一般怪聲叫道:“哦~~~哦~~~哦~~~,安道爾,那羣躲在城裡的蟲子,他們逃走了!他們向亞特蘭蒂斯的方向逃走了。似乎還從城裡帶走了什麼東西。。。我們應該怎麼做?”
“放他們過去,讓他們給大祭司和該隱增添一點兒麻煩也不錯。”
低頭沉吟了片刻,安道爾溫柔的看向了托爾,輕聲笑道:“托爾,我最最親愛的朋友,你,能爲了我們家族和我們的前途,去夏國的那些野蠻人那兒走一趟麼?你去找那個叫做夏頡的蠻子。我認爲,他是那些野蠻人中,僅有的一個能夠理解我們的科技文明的人。”
“什麼?你要我現在這個時候去那些野蠻人的地盤?”托爾大驚失色之下,手上的酒杯被他一爪抓成粉碎,一股寒氣從天靈蓋直衝下身,他幾乎是崩潰的脫離了身體下那少女美妙的腔體,驚駭萬分的看向了安道爾。
托爾近乎麻木的用手指頭彈動着自己幾乎沒有了任何知覺的某個器官,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哭還是笑。“安道爾,我親兄弟一樣的好朋友啊!你要嚇得我終生功能性障礙麼?我們的末日堡壘打死了他們上一任的國王!我們的末日堡壘殺傷了他們無數的軍士和平民。而你,現在,叫我,去他們的地盤找一個野蠻人?”
托爾義正辭嚴的指責道:“你這是謀殺!不僅是謀殺我的性命,更謀殺我終生的性福!”
安道爾若有所思的看着托爾,他搖頭道:“不,我不是謀殺,我是在拯救,我在拯救我們的家族,拯救我們的人生和前途!”
他眯着眼睛,眼裡有讓托爾心寒的精光閃爍:“大祭司將我們視爲敵人!夏人也將我們看成敵人!托爾,我們難道有力量和大祭司以及夏人同時作戰麼?不,不,這是愚蠢的!我有一個計劃,需要你的配合!”
認真的點了點頭,安道爾用憐憫的目光看向了滿臉蒼白的托爾,安慰他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準備!這三天中,我挑選一百位正處於排卵期的美女和你**,讓你儘可能的留下孩子。就算你被那些野蠻的夏人撕成了粉碎,你起碼不會留下遺憾了,不是麼?一百位美麗的處女呀!托爾,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可是,真的要我去找那個叫做篪虎暴龍,或者如今改名叫做夏頡的野蠻人麼?”托爾如喪考妣的看着安道爾,就差點撲到他大腿上嚎啕大哭了。剛纔他和那少女交歡時留下的一大攤液體沾染在他華麗的長褲上,卻好似他嚇得尿了出來。
“我只信任你!托爾!”安道爾很輕柔的卻是很有力量的說道:“如今末日堡壘內,我只信任你,你難道要我派一名很有可能是大祭司的親信的將軍去商討這件對我們的前途生死攸關的大事麼?”
“那麼!”托爾狠狠的咬了咬牙齒,對於安道爾的信任,讓他戰勝了對於死亡的恐懼。他大聲叫道:“那麼,就讓我去吧!可是,三天,我要兩百名處女!哦,海神啊,這是對我的一個挑戰!這是對我的一項挑戰!我能戰勝這個挑戰麼?多給我準備一些急救的藥物罷!”
托爾興奮得身體一陣抽搐,他的身體再次的充血膨脹起來。他拍打着身邊幾名少女**的臀部,大聲叫道:“其實,這件任務有什麼可怕的?那個蠻子,他,他,他也許並不是這樣的恐怖!哦,我想你是對的,安道爾,我們不能雙線作戰!我們首先要救出我們的族人,不是麼?”
安道爾的笑容很深邃,他朝托爾比劃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