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傀

第二天臨近正午的時間,亞瑟坐在公關二樓客廳,將精靈之森發生的事情刪減過些許告訴給了艾露絲和伊諾夫人,得到的迴應就是兩人的瞠目結舌。

“六翅精靈,蝶翼無感情的弓手,由衆多野獸軀體的伊西斯,鋪天蓋地的人臉蝙蝠和老鼠,就連你也被生命力附身了...我不敢相信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艾露絲已經忘卻手裡捧着的水杯,只有吃驚的時間。另一側就連見多識廣的伊諾夫人都處於震驚中。

“事情就是如此,不過至少伊西斯已經消失了,而我們還得到了這個。”亞瑟將布琳特意去融出指環的戒指放在艾露絲和伊諾夫人面前:“這枚戒指也能夠治療,而且還能夠復活屍體,其餘的功能我還沒有試出來,我知道的最關鍵的事情便是,它和生命之碑是復活伊西斯的關鍵。”

艾露絲將戒指捏在手裡來回觀察,說道:“和生命之碑一樣有細小的凸起,這就是觸發的方式吧。”

亞瑟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他今天要去找約翰斯,看看他得到什麼新消息沒,起身拍拍艾露絲的肩膀:“是的,這枚戒指也交給你保管了,艾露絲,以你的實力一定能護住兩件神物,我去找約翰斯,看看他得到什麼消息了沒,如果真的是舊神有復活的跡象那就麻煩了。”

艾露絲盯着手裡的戒指許久,一直不敢擡頭與亞瑟對視,直到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才微笑着看向即將離開的亞瑟:“交給我好了,我會好好守護的。”說完,艾露絲重新低頭用髮絲遮擋表情,亞瑟也不太在意,揮揮手離開了大廳。

伊諾夫人察覺到了自己女兒的不對勁,伸手搭在艾露絲手腕上:“怎麼了?艾露絲,你有些不對勁。”

“母親...我感覺我做錯了什麼,但我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艾露絲聲音帶有哭腔,環着雙臂不讓伊諾夫人看到自己表情。

伊諾夫人憐惜的摸着艾露絲金髮,慈愛的看着已然長大的女兒:“艾露絲,你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就好,遵從你的內心去做吧,無論怎樣,你還有我,有蓋伊,亞瑟,我們都在支持着你。”

艾露絲輕輕抽泣着,不再多言,只有伊諾夫人在溫柔的揉着艾露絲的腦袋。

......

亞瑟掩藏面容來到約翰斯居住的東區,這裡是混亂的東區唯一安全的居民住宅區。不少布萊頓城無力承擔房費的窮人都會選擇在這裡合租一間房,通常一間不到十平米的房間內會住有三四個人,這樣的房間叫做‘蟑螂屋’。地上各種的污物,雜亂的衣服,嘔吐物和血漬,惡臭的氣味都是讓人望之卻步的因素。約翰斯就是住在這樣的地方,彬彬有禮的他居住在這樣的六層104房間。

亞瑟熟門熟路的走進了約翰斯的房間,他之前就有來過約翰斯家裡,對這裡的環境他絲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在約翰斯所睡的下鋪牀上。之前亞瑟有和約翰斯提過讓他換個地方住,但是被約翰斯拒絕了,他說這種地方更好和自己眼線聯絡,只有在亞瑟決定去納考烏的時候,約翰斯才同意離開這個地方。

現在約翰斯並不在房間內,亞瑟與正打算出門工作的洗護工打了個招呼後,坐在牀鋪上把玩着自己的希伯來戒指。昨夜那個模仿者到底是什麼人,他和多可蒙多還有蝶翼族那些無感情的戰士一樣,冷漠無情且效率高超,在自己一拳擊中對面臉部的時候,對方居然會選擇用袖口冒出的手術刀刺中自己的肩膀。這樣的動作就連精神極度集中的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

房間外走進一人,是約翰斯的室友,平日裡靠夜間在印刷工廠工作維生,他腋下夾着一份黑漆漆的報紙,正打算回自己牀上睡覺,亞瑟識趣的向旁邊讓了讓位置,好讓他踩在約翰斯牀上爬上上鋪,忽然他注意到了來者帶來的報紙。

“先生,能不能看看這份報紙。”亞瑟叫住一臉疲倦的工人,指了指那份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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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看完放桌上就好了。”工人將報紙扔給亞瑟,亞瑟趕緊翻到第一頁,上面沾滿工廠帶出來的油墨污漬,不過亞瑟還是看到了頭條新聞。

工業區大亨之子瓦迪諾外出用餐時被人下毒暗殺,全城通緝嫌犯。

亞瑟眉頭緊皺,那傢伙還是出手了嗎?該死,自己還是沒能阻止瓦迪諾被殺嗎。亞瑟握緊拳頭,自己如果沒參與這件事情,那麼也不會如此在乎瓦迪諾的身死。恰時,約翰斯也走進了房間,看見亞瑟後,他沒有一絲疑惑,直接坐到亞瑟身邊。

“瓦迪諾死了,被毒死的,昨晚給他們的提醒完全沒用。我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很多人都在留意有無特殊的事情發生。”

“我們做到最好了,去找傑斯吧,看看他有什麼打算。”亞瑟將報紙疊好,重新扣上圓頂帽遮住自己的臉部。

......

南區一家酒館內。

白日的酒館十分冷清,除了昏昏欲睡的酒保內,酒館內空無一人。亞瑟和約翰斯坐在角落裡,等着傑斯到來。給傑斯的診所留言後,爲了商討對策,亞瑟留言讓傑斯到這家酒館找他。

半小時後,穿着風衣的傑斯出現在酒館門口,剛坐下便出口談道:“瓦迪諾還是死了,爲什麼兩次殺人時隔間隙這麼短?你們昨天去瓦迪諾家那邊了嗎?”

“是的,我還與那個傢伙交手了,傑斯,他似乎並不是普通人,他和多可蒙多有些類似。”亞瑟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隨後注意着酒保的動向,他正在擦拭着酒杯。

“什麼意思?他也沒有感情?”

“是的,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多可蒙多死前和我說過關於改造精靈戰士的事情嗎,我覺得那個模仿犯背後可能與改造也有關聯。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說說下一個受害者是誰吧,在你的名單上。”

傑斯敲打着桌面,視弱的他眼神略顯呆滯:“下一個是貪婪罪,如果那人是按照我的想法名單殺人的話,下一個就是基爾瓦諾。”

“基爾瓦諾?那個希斯銀行行長?”約翰斯差點從座位上躍起,銀行是在最近十年內興起的新型設施,主要設施功能便是儲匯錢幣,只是這個城市裡相信這個施設的人還不多。基爾瓦諾便是希斯銀行的行長,身價至少在十萬艾德左右。亞瑟對社會人士瞭解不深,只知道這位基爾瓦諾並無爵位,不屬於城市的管理者,只是在城市議會有掛名嗎,屬於上議院的一員。

“他做了什麼?貪婪罪的話,是貪污了不少居民的錢財吧?”亞瑟雙臂交叉,看着一旁激動的約翰斯,看起來約翰斯也知道這號人。

“他?根據我的調查,他瞞騙別人存錢,實際上根本無法取出,因爲都進了他的口袋。只是我是不會對這種級別的人出手的,不僅會干擾社會正常運作,還會讓我陷入麻煩,你說是和改造有關的話我倒是覺得可能,因爲他在做的,是我不敢做的,他只是單純把我內心一面表達出來了,就像是...”

“人傀,就像是人傀一樣。”出乎意料的聲音響起,亞瑟和約翰斯同步站起身保持戰鬥狀態朝向酒館入口處,那裡一個身穿偵察隊隊服的男子悠哉悠哉走入,在場三人只有傑斯沒有太大動靜。來者正是與亞瑟有過兩面之緣的傑諾,隸屬於偵察隊的副官,也是讓亞瑟極其不爽的傢伙。

“爲什麼你這傢伙會出現在這裡,你是來抓我們的嗎?傑諾。”亞瑟眼裡電光閃爍,只要傑諾有其餘的動作,亞瑟便會瞬間擊殺他。

“別這麼大敵意,巫師,這次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或者說是站在傑斯這邊的。”傑諾無所謂的擺手,坐在傑斯旁邊:“傑斯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之前他懲罰其他人的時候我都會幫忙隱瞞,放心,要抓你們也是下次的事,這次先讓我們暫時放下恩怨吧。”傑諾伸出手,想要與亞瑟和解,卻被亞瑟狠狠拍開,傑斯趕緊站起抓住兩人的手:

“就是這樣,亞瑟,畢竟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只是他對你的敵意很大,我沒辦法阻止他發佈你的通緝令,這次不能只靠你們,如果真的牽扯到人傀一事,讓軍方牽扯進來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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