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校長,給學校添了麻煩,這是犬子的不對。不過,我勸你最好就不要參與這件事,否則對你沒好處。”
張世龍立即出聲反駁,但他心頭也是驚詫,邱良駿竟然要保下秦軒轅這小子?
“怎麼?張董你這是要威脅我?實不相瞞,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邱良駿繼續嗤笑道。
張天驕咬了咬牙。
看着邱良駿維護秦軒轅,他心頭非常惱火,他纔是東海大學的學子,可邱良駿竟然沒有來維護他?
他猜測,可能是因爲蔣惜玉在這裡,所以邱良駿纔會出來維護秦軒轅。
邱良駿身爲東海大學的校長,人脈自然也是不少,但不代表他張家就懼怕邱良駿。
“邱校長,我老爸可不是威脅你。你要是參與這件事,那就是跟我張家作對,你要知道,我張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張天驕這一番話,令小廳裡衆人皆是臉色微變。
邱良駿眉頭緊皺,他想不到張家父子竟然會囂張到如此地步,難道張家父子是真的企圖在學校這裡犯事?
“邱校長!”
秦軒轅對邱良駿擺了擺手,目光中卻帶着一絲戲謔:“你確實不需要參與,他們這些廢物也動不了我。”
邱良駿一怔。
隨後他對秦軒轅點了點頭:“行。那我就聽秦先生的。不過秦先生要是有什麼需要吩咐我的,我一定盡力而爲。”
說罷,邱良駿就退了出去。
秦先生?
張世龍有些莫名,他不知道爲什麼邱良駿要對秦軒轅如此尊敬。
蔣惜玉她們皆是滿眼驚愕,一臉莫名。
本來,她們還指望邱良駿能進來幫忙的,但沒想到,秦軒轅竟然讓邱良駿不要參與這件事,這簡直就是瘋了吧。
因爲張世龍過來,那就代表,外面肯定還有着大批張家保鏢。
難道說,秦軒轅以爲他能安全的從那麼多的張家保鏢中撤離出去?
“張天驕,你夠了!難道你還想殺人不成?這可是東海城,這可是東海大學,不是你張家一手遮天的地方,而且,你張家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蔣惜玉厲聲吆喝着。
她覺得如果她不爲秦軒轅說話,那麼秦軒轅會被張家父子給帶走。
這件事是因她而起,她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秦軒轅被帶走。
“我張家確實不能一手遮天,但對付這個保安,那就是綽綽有餘。”
張天驕眯着眼斜視着秦軒轅,嘴角微翹,臉上也掠過了一絲狠色。
張世龍看向蔣惜玉,他的臉色卻顯得凝重無比,因爲無論如何,他也不希望跟蔣家起了什麼爭端。
如果蔣惜玉執意要維護秦軒轅,那他也必定要讓人將蔣惜玉給拉開。
豈料,秦軒轅突然對蔣惜玉打了一個手勢,“你們三個出去吧。”
“什麼?”
蔣惜玉驚愕的看着秦軒轅,心頭更是莫名,這秦軒轅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
臧沛萍和陸慧妍對視了一眼,兩人覺得,秦軒轅這是真的瘋了。
雖然秦軒轅身手厲害,但他能保證自己能撂倒那麼多張家保鏢嗎?
如果不能,那就肯定是死路一條。
“惜玉。”臧沛萍連忙拉了一下蔣惜玉的手臂。
蔣惜玉扭頭看了看臧沛萍和陸慧妍,她又繼續看向秦軒轅,看到秦軒轅臉色淡定,她心頭突然的閃過了一個念頭。
隨後,她站了起來,對秦軒轅點了點頭,然後朝着門口走去。
臧沛萍和陸慧妍也連忙跟隨。
張天驕一看,瞬間心頭大喜,沒了蔣惜玉的維護,這小子死定了。
他也隨即對黑西服保鏢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路讓開給蔣惜玉三人。
等到蔣惜玉三人完全走了出去,他立即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保鏢們將門關上。
“魂淡,你這次死定了,你居然讓蔣惜玉出去,哈哈,這下沒人幫你了,我看你還能怎麼樣。剛纔我那批保鏢不算什麼,但我老爸帶來的人,可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是嗎?那又怎麼樣?你想動我?憑你們父子還不夠資格,或許,加上你們老爺子張文峰,或許還有點意思。”
秦軒轅嗤笑着,滿眼不屑的看着張家父子。
“好狂妄的小子。不過,一年之中,像是你這樣的愣頭青,也是太多了,你們活着也是浪費資源浪費空氣。”
張世龍冷哼一聲,隨即對黑西服保鏢們打了一個手勢。
黑西服保鏢們立即朝着秦軒轅衝了過去。
秦軒轅看似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卻沒有人看到,他站起來的時候,將茶桌上一小樽牙籤給順在了手裡。
隨着木樽蓋被他的手指頭剔開,木樽裡的牙籤也被他的右手擲出。
黑西服保鏢們想要擊向秦軒轅的頭顱或者胸口,出手也是又快又狠。
但剛靠近秦軒轅,人就被秦軒轅給擊飛,而他們的身上也隨之被紮上來牙籤。
所以他們摔飛之後,以各種姿態摔下來,卻沒能繼續站起來對決。
張家父子看得一臉懵比。
兩人怎麼也想不到,秦軒轅竟然會如此強悍。
這些張家保鏢並沒有被秦軒轅打死,也沒有吐血,但在這狹小的小廳裡,他們全都身子僵直似的,想動也無法去動,且都在哀嚎着。
二十多人並沒一人站起,因爲他們的身上都被秦軒轅給紮上了牙籤。
站着的只有門口之處的張家父子。
張天驕回神過來,他連忙拉開門,朝着門外大吼,“都他-媽給我進來。”
一個人影虛晃過來,正是朱雀,朱雀一腳朝着張天驕的腹部踹了過去,瞬間將張天驕給踹飛進去。
秦軒轅看着張天驕要摔過來茶桌這邊,他連忙騰出雙手,抓住張天驕,將張天驕給拉趴在旁邊的一張黑皮沙發上。
張天驕看到身子被穩住,他也鬆了一口氣。
可秦軒轅低下頭,眯着眼盯着張天驕:“我已經讓蔣惜玉放了你,你還想帶人過來殺我?難道你以爲我就好欺負了?”
“你想怎麼樣?”
張天驕臉色發怵的看着秦軒轅,他感覺,這秦軒轅太可怕了,不過剛纔踹他的是什麼人?難道是蔣惜玉?
朱雀站在門口,對秦軒轅點頭:“軒哥,外面的張家保鏢都被清除了。”
站在門口旁邊的張世龍臉色驚變,他可是留了不止五十人在外面,竟然被人清除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張天驕看向門口,看到並非蔣惜玉,而是一個陌生女人,他不由得疑惑不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軒轅對朱雀擺了擺手,然後繼續看向張天驕,對張天驕笑了笑。
但笑容隨即頓住,他的雙手扣住了張天驕的右臂,將張天驕的右臂給卸了下來。
“啊!”
張天驕哀嚎着,他想不到秦軒轅竟然膽敢卸下他的右臂。
可秦軒轅雙手又抓向了張天驕的左臂,將張天驕的左臂也卸了下來。
張天驕再次哀嚎。
人並沒有昏厥。
他臉部發顫,咬牙切齒的等着秦軒轅,滿眼的恨意。
張世龍這纔回神過來,他連忙對着秦軒轅揮手:“你給我住手!”
“你說住手就住手?當你的兒子帶着一羣人圍堵我的時候,你有沒有過來說住手?”秦軒轅扭頭,朝着張世龍嗤笑。
“這件事算是我們不對。你放了我兒子,我可以賠償你一筆錢。”張世龍沉聲道。
“算?當誰是傻子?事兒本來就是你們不對,你不分是非黑白,還讓你兒子帶路,帶着人來這裡堵我,還想弄死我。你覺得,換着我是你,你會如何?”秦軒轅冷聲問道。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張世龍顫聲問道。
此時他才發現,秦軒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魯莽。
如果真的是一個無腦保安,那他輕而易舉就將保安給收拾了,可秦軒轅明顯比他想象的不知道要精明多少倍。
這個秦軒轅到底是什麼人?
秦軒轅朝着張世龍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張世龍衣衫,然後給張世龍扇了兩巴掌。
張世龍的臉色瞬間留下兩座五指山。
但張世龍沒敢躲避,也沒敢怒罵,因爲在他看來,秦軒轅已經掌控了這裡,他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動怒,只會找死。
秦軒轅看着張世龍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他不由得嗤了一聲,然後鬆開張世龍。
“我剛纔給你說了,我遲早有一天會進去張家。當然,現在嘛,我想讓你幫我帶一句話給張文峰,爲什麼福利院的人不能祭拜北福陵園的冷嘉福。”
“冷嘉福?”
張世龍聽到這名字,他瞬間想起,這是冷家老爺子的名字,可是冷嘉福不是已經病逝了嗎?關他張傢什麼事?
而張文峰是他的老子,一向跟冷家也沒有什麼聯絡,他老子什麼時候讓人不能去祭拜冷嘉福了?
秦軒轅說的這些,令他太過於莫名其妙。
“沒錯!冷嘉福!所以,你讓他最好給我一個非常合理的答案,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將整個張家連根拔起。”
秦軒轅貼着張世龍的臉龐,咬牙切齒的說着。
連根拔起?
張世龍心頭一顫,秦軒轅身上的殺氣令他驚懼,他感覺秦軒轅必定會做得出來。
秦軒轅轉身走開,將張天驕從沙發上揪起來,朝着張世龍扔了過去。
“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