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圖大廈。
傍晚六點,在冷如霜要下班之時,秦軒轅接了一個電話。
聽完這電話,他的眉頭也隨即擰了起來。
冷如霜放下手頭的東西,她立即走向了秦軒轅,卻看到秦軒轅臉色凝重,連忙問道:“怎麼了?”
秦軒轅嘆息道:“粱鑰想要見冷茗雪。”
冷如霜臉色一沉:“可是冷茗雪不是已經跳樓了嗎?”
秦軒轅搖頭道:“可是粱鑰還不知道呢。朱雀她們還沒有告訴粱鑰,所以我們恐怕得去看一下粱鑰。”
冷如霜點點頭:“去吧。”
於是,兩人攜手離開宏圖大廈。
不過在兩人的黑色房車駛出大廈範圍,秦軒轅就察覺到有人在追蹤着。
他立即拿起手機,撥出了青龍的電話:“搞清楚追蹤我們的是什麼人。”
電話那頭的青龍道:“軒哥,追蹤你們的人,是你在錦繡大廈遇到的那個金天鴻派過去的人。”
“金天鴻?就那個金家少爺?”
秦軒轅嗤笑一聲,他想不到對方居然會派人纏着他。
“沒錯。就是他。需要我們將他的人給攔截嗎?”青龍連忙詢問。
“攔截吧。我們要去見粱鑰,不宜讓他們跟蹤我們。”秦軒轅冷聲道。
“是,軒哥。”青龍連忙應道,隨即掛斷電話。
冷如霜看着秦軒轅放下手機,連忙問道:“他們不會追來了?”
秦軒轅搖頭道:“放心吧,有青龍他們出手,後面跟蹤的車子還追不上我們。”
說罷,秦軒轅立即讓冷如霜的司機加速。
後面跟着的一輛麪包車上,一個短平頭男子看着秦軒轅的黑色房車加速,他也立即讓主駕駛的光頭男子加速。
這兩人也正是金天鴻安排的人,而短平頭男子也正是那個犁牛哥。
光頭男子雖然加速了,但是很快就在一條車道上被一輛黑色越野車給攔截下來。
砰!
黑色麪包車直接撞上了黑色越野車。
越野車一停,青龍他們就立即從車上下來,然後將黑色麪包車給包圍了起來。
光頭男子瞬即臉色一變。
他還以爲只是簡單車禍,饒是如此,也是非常懼怕,畢竟對方已經圍攏過來,所以他連忙看向了犁牛哥。
“犁牛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犁牛哥連忙擺手:“淡定一下,我下車跟他們聊聊。”
說着,犁牛哥就推門下車。
青龍看到犁牛哥,連忙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竟然膽敢撞我們的車子,找死啊?”
犁牛哥連忙從身上掏出一包好日子香菸,然後抽出一根,遞向了青龍,呵呵笑道:“兄弟,這一次,是我們不對,所以,請你原諒我們,你要多少錢,我們賠!”
“賠錢?你以爲這是賠償就了事的嗎?”青龍冷聲道。
“那麼,兄弟你是什麼意思呢?”犁牛哥皺眉問道。
“你們撞了我們的車子,我們現在很不爽,所以,你們現在都必須跟我們走一趟,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啦。”青龍厲聲道。
“這……兄弟你是什麼意思啊?你是哪裡的人啊?”犁牛哥臉色一變。
他怎麼也想不到,青龍竟然還想帶走他們,可是他們一旦跟青龍這些人離開,誰能保證青龍這些人會不會弄他們?甚至殺了他們?
“你別跟我說其他的,現在你跟我們走一趟,走還是不走?”青龍繼續咬牙問道。
“不走。要不,我們就報警處理吧!”
犁牛哥連忙對青龍搖頭。
這時候要是跟青龍這些人走了,那他們恐怕就死定了。
車上的光頭男子根本就不敢下車,即使在車上,他也感覺到了青龍這些人的殺氣,所以他雙手都在發顫,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之前爲金天鴻辦事,也會遇到很多囂張的人,但如青龍這些人,他還得第一次看到,哪怕只是瞥了一眼,都會感覺心驚膽戰。
別說光頭男子,連犁牛哥也都有些心悸,他的喉嚨也一直在滑動,不斷在嚥着口水。
青龍嗤笑一聲:“很好,既然你們想報警,那就報警吧啊,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能怎麼處理。”
說罷,青龍就立即掏出手機報警。
半個小時後。
一行人都被帶走。
但是犁牛哥他們都被關在了一個警局裡面,而青龍他們卻從裡面出來了。
秦軒轅和冷如霜到了一棟小別墅。
小別墅大廳裡。
粱鑰在大廳候着,跟着在粱鑰身邊的,還有樑琴。
當看到秦軒轅和冷如霜進來,粱鑰就立即站了起來,但是粱鑰並沒有看到冷茗雪,所以她瞬即臉色一沉。
“茗雪呢?茗雪沒有跟你們過來嗎?”
冷如霜眉頭一擰,不知道怎麼說,所以她只有看向了秦軒轅。
秦軒轅嘆息一聲,然後揮手讓粱鑰坐下。
殷海湄連忙上前拉着粱鑰坐下。
接着,秦軒轅又打了一個手勢。
朱雀立即撥出一個電話。
很快,冷茗雪的屍體就被搬了進來。
粱鑰看到冷茗雪的屍體,她瞬間目瞪口呆,神色驚變。
“這是怎麼回事?她這是……”
樑琴也是驚愕的說道:“姐,她這是死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樑琴看向了秦軒轅。
秦軒轅這才解釋了一番。
當然,秦軒轅將朱雀的事兒給隱去了,他沒有必要跟這兩人說那麼清楚。
粱鑰立即痛哭着撲向了冷茗雪的屍體:“女兒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跟你相認的話,或許你就不會去跳樓了,都是我!”
一副心碎的樣子,令人看了都心疼。
冷如霜也是跟着哭了。
因爲她真的忍不住。
樑琴連忙拉住粱鑰:“姐,你不要這樣。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吧。”
粱鑰竟然立即抹掉眼淚,然後對樑琴點了點頭。
這令冷如霜感覺有些奇怪。
粱鑰嘆息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雖然心痛,但是如果上天早已安排好了,那我再心痛也是於事無補。或許,我這輩子就是不該有孩子。”
秦軒轅一怔。
他想不到粱鑰會如此坦然的說出這番話。
雖然聽上去有些絕望,但他看得出,粱鑰是真的坦然了,有着一種灑脫。
或許是粱鑰經歷了太多苦痛,所以都看開了?
“阿姨,你不要那麼悲傷了,這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沒有看好茗雪。”
粱鑰扭頭看向冷如霜,對冷如霜搖了搖頭,“不,不是你的錯,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生下茗雪,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