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轅鬆了一口氣,然後將冷蕊抱着,親了一口:“蕊蕊真乖。”
冷蕊卻又哭着道:“爸爸,蕊蕊要回家。”
秦軒轅輕輕搖頭:“蕊蕊,我們現在還不能回家。我得等一下這個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過來,她打了你,她和她的爸爸媽媽都得跟你道歉。小朋友犯錯了,就要道歉,知道了嗎?”
冷蕊也輕輕搖頭,卻沒有吭聲。
兩個保安皆是臉色微僵,看着秦軒轅和冷蕊父女講究的聊着,他們頓時感覺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
張樺卻是咬緊了牙關,她現在不敢吭聲,因爲她看得出,秦軒轅身手很厲害,所以她估計,秦軒轅可能是什麼特種兵,再惹秦軒轅,對她沒有什麼好處。
現在,她就希望張麗娜父母能夠過來,一旦過來了,她就不怕秦軒轅這個保安了。
哼,一個保安將她雙手給卸了,這簡直就是一件可恥的事兒,要是張麗娜父母的保鏢將秦軒轅給抓住,她到時候也讓人給卸了秦軒轅雙臂。
秦軒轅感受到張樺的目光,他並沒有過去再收拾張樺,而是抱着冷蕊坐在了旁邊。
十分鐘後。
一個黑色職業裝的長髮女子出現在班級門口,但被黃芳給攔截了下來。
黃芳朝着裡面的秦軒轅問道:“軒哥,院長過來了,放她進去嗎?”
秦軒轅揮手:“讓她進來吧。”
他自然認得院長劉珍敏,畢竟這可是他找的幼兒園。
劉珍敏這才走了進去,但她掃了一眼這個寬敞的教室,隨即看到張樺和兩個保安都摔趴在地上,而張麗娜竟然在哭。
所以劉珍敏瞬即臉色一變,連忙對張麗娜問道:“張麗娜,你這是怎麼了?”
身爲紅太陽幼兒園的院長,劉珍敏自然也知道張麗娜的家庭背景。
這張麗娜雖然不是二流家族張家的嫡系,但也是旁系,何況張麗娜的父親張景輝可是在張氏集團擔任一個總監,她自然更是不敢得罪張景輝。
張麗娜看到劉珍敏過來,她立即對着劉珍敏哭訴:“院長姨姨,有人打我。”
劉珍敏安慰了張麗娜一下,然後看向了張樺,厲聲問道:“張樺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樺連忙對劉珍敏說道:“院長,是這個男人,他還將我的雙手都卸了,你快點給我打電話召喚救護車。”
“你說什麼?”
劉珍敏眉頭緊蹙,隨即臉色陰翳的看着了秦軒轅:“秦先生,你爲什麼要將張樺老師的雙手都卸了?你還打了張麗娜?所以這兩個保安也是被你打的?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暴力的行爲是不對的。”
秦軒轅呵呵一笑:“所以呢?你要維護他們?那我的女兒呢?”
“你的女兒?”
劉珍敏輕哼一聲:“你的女兒並沒有怎麼樣,現在我看到的是他們三個倒地不起,而張麗娜在哭,所以你必須對他們道歉,特別是給張麗娜道歉。”
秦軒轅目光凜然的看着劉珍敏,冷聲說道:“如果我不道歉呢?”
劉珍敏一臉不屑:“不道歉?如果你不道歉,那你就是毫無教養,你不能進來紅太陽幼兒園,另外,你的女兒也不能繼續在這裡讀書。”
秦軒轅一聽,立即對着劉珍敏鼓着雙掌,冷笑道:“你處理問題還真是快!從你過來這裡,你就是一口咬定我這邊就是過錯方了?”
“沒錯。”
劉珍敏一臉傲氣的說道:“你們就是過錯方!沒錢沒勢的人,住在白石洲,還膽敢跟人家張家的人槓上,欺負張麗娜,你這就是在找死。你勸你最好還是立即道歉,不要等到人家前來問罪才道歉。”
秦軒轅輕輕搖頭:“你想多了。想讓我跟他們道歉,這恐怕不可能。所以,你的這個提議沒有用。還有,真正應該道歉的是他們,還有你。你是非不分,過來就讓我道歉,也太搞笑了。”
“你……”
劉珍敏氣煞不已,“你這個人簡直冥頑不靈。你一個住在白石洲的人,還想別人道歉?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今天你要是不道歉,你就不要指望能離開這裡。”
秦軒轅輕笑一聲,並沒有接話劉珍敏,而是看向門口。
劉珍敏也瞥了一眼門口,她看到門口的黃芳,也隨即明白秦軒轅的意思:“你是一定要等到張麗娜父母過來是吧?那我告訴你,如果他們過來,你就死定了,因爲他們可不好惹。”
秦軒轅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閉着雙眼,在安慰着冷蕊。
劉珍敏看到秦軒轅一副欠揍的樣子,她心頭也更是不爽。
她執掌紅太陽幼兒園,怎麼能在在自己職業生涯上有着這樣的污點呢。
要是讓其他家長知道紅太陽幼兒園,那她還怎麼做院長?幼兒園還怎麼招生?
二十分鐘後。
一對父母到了班級門口,兩人神色冰冷,急匆匆的想要走進去。
兩人也被黃芳給攔截住。
黃芳連忙對秦軒轅說道:“軒哥,張麗娜父母來了,需要放他們進去嗎?”
秦軒轅這才睜開雙眼,揮手道:“讓他們進來。”
黃芳讓開路,放兩人進去。
張麗娜看到兩人進來,就立即大吼:“爸爸,媽媽!有人欺負我!”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驚呼的人是張麗娜的媽媽,祝小燕。
至於西裝革履的一個平頭男子,正是張麗娜的爸爸,張景輝。
兩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因爲張麗娜就是他們的心肝寶貝,竟然有人打了張麗娜?
張麗娜立即指着了冷蕊,一臉委屈的對父母說道:“爸爸,媽媽,就是她打我。”
“是你先打我。”冷蕊立即反駁。
祝小燕將張麗娜抱了一下,然後臉色凌厲的看向了冷蕊:“就你一個臭丫頭,也膽敢打我們家娜娜?”
“就是。”張景輝也立即附和道:“我們平時都捨不得打一下,你們竟然膽敢打娜娜,你們這是想要找死是不是?”
秦軒轅一聽,立即冷聲道:“我看你們是想找死了吧?身爲父母,你們也有責任去教導孩子,而不是一味的放縱。現在你們孩子打了我女兒,恐嚇我女兒,你們女兒必須道歉,你們也必須道歉。”
劉珍敏對着秦軒轅擺手一下,“冷蕊家長,你這太過分了,你怎麼能否跟張總監他們這麼說話呢?”
張景輝瞥了一眼劉珍敏,又眼色陰沉的看向了秦軒轅:“你是什麼人?我告訴你,我可是張家的人,你最好就立即給我道歉,這件事我就會既往不咎,否則的話,沒人能保住你這個保安。”
“跟你道歉?”
秦軒轅嗤笑,輕輕搖頭:“我想你搞錯了,你該不會是耳聾了吧?我剛纔說的是你們對我女兒道歉,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張樺一聽,連忙對張景輝說道:“張總監,這個男人不過還一個保安,他就只會打架,住在白石洲,沒錢沒勢,你不用怕他。”
張景輝原本看着秦軒轅那眼神,他不由得渾身微顫,但聽到張樺的話,他頓時臉色一凜。
什麼?這只是一個保安?
還是住在白石洲的保安?
白石洲是什麼地方?對於他而言,那不過就是貧民窟,哪裡的人都不過是底層之人,怎麼可能跟他這種高端白領相比?
所以張景輝冷聲說道:“原來你是白石洲那兒的農民工,我告訴你,你最好就立即道歉,還有,你必須跪下來,然後再賠償我女兒三萬塊,說多了你也沒有。”
祝小燕輕哼道:“什麼三萬塊?打了我女兒,就必須賠償十萬塊,否則的話,就等着坐牢吧。”
劉珍敏立即附和祝小燕:“張太太說的沒錯。你就快點道歉和賠償吧。我早說了,你一個白石洲的人,也膽敢跟張總監鬥,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秦軒轅嗤笑着,目光卻顯得有些凜冷:“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