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總有一些事情是權力和金錢無法左右的,譬如現在,儘管那年輕男子的老爸是西醫醫院的副院長,有錢也有權,但又如何?他惹火了小澤哥,註定沒有好結果。
儘管這裡是醫院,但小澤哥會畏懼嗎?
不會!
儘管這裡有目擊者,但小澤哥會畏懼嗎?
也不會!
夜蕾一走,銀澤便轉身走向那年輕男子,眼中跳動着如刀劍般鋒利的目光,柳樂璇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他的正面,看見他那惡魔般的臉龐,讓人不寒而慄。
柳樂璇是第一次看見銀澤這副模樣,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張暴怒而又冷靜的臉龐。
啪嗒~
銀澤邊走,邊點燃香菸,像是來自地獄的死神一樣。
那年輕男子慌了,那豔麗女子更慌,生怕被殃及池魚的同時,也在心中祈禱對方會憐香惜玉。
周釗輝很無奈,眼睜睜看着銀澤走到年輕男子面前。
呼~
銀澤吐出一口濃煙,冷峻道:“你應該慶幸碰到的是現在的我,而不是五年前的我。雖然你做的事足夠讓你死無全屍,但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不過你這輩子還是不要站起來了,永遠坐在輪椅上卑微地仰頭和別人說話吧!”
嗖~
銀澤閃電般奪過亮神的鐵棍,邊輕輕敲打自己的右手心,邊殘忍道:“你想我先廢你那完好無損的左腳,還是先廢你那早已負傷的右腳?如果我是你,我一定選右腳,你的右腳原本就受傷,被廢掉後肯定更加痛,而且很可能會直接暈過去,到時候再廢另一腳,那就感覺不到痛了。”
年輕男子劇烈顫抖着,他很想逃跑,很想叫豔麗女子推自己走,但逃跑的成功率無限接近零,他很後悔,不斷求饒起來,可是銀澤置若罔聞。
嗖~
手起棍落,銀澤突如其來的一擊,快得年輕男子在感應到左膝蓋骨破碎時,才知道銀澤動手用鐵棍狠狠打在自己的左膝蓋上。
咔~
膝蓋骨破碎的聲音是那麼的響亮!
啊~
年輕男子慘叫起來,臉龐嚴重扭曲起來,眼淚、鼻涕一起流,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
銀澤冷酷無情地看着年輕男子,緩緩舉起鐵棍。
“銀澤,不要!”
與此同時,柳樂璇衝着過去,跑向銀澤。
銀澤聞言,轉身看向柳樂璇時,微微皺起劍眉,他不知道她爲什麼在這裡,但他決定好的事情,除非有人能制止他,否則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年輕男子肆無忌憚侮辱夜蕾,銀澤不殺他,已是最大的仁慈。
夜炎、昊牛和亮神沒有阻擋柳樂璇,她**來到銀澤面前,一手抓住鐵棍。
“樂璇,小心啊!”周釗輝擔憂道。
“釗輝哥,你放心,他是我的學生。”柳樂璇告知道。
周釗輝聞言,大吃一驚,而夜炎、昊牛和亮神也是大吃一驚,他們剛纔沒有阻擋柳樂璇,完全是因爲她認識銀澤,但也想不到她竟是銀澤的老師,而且還是女神級老師,他們不禁猜測她和小澤哥的關係絕對不是師生關係那麼簡單。
“放手。”銀澤冷漠一聲。
“不放。”柳樂璇大聲道:“他雖然可惡,是一個人渣,但你這麼做也是不對的,他只是罵了那個女孩而已,你讓他道歉不就行了,你不應該打斷他的腿。”
“大哥,我求你了,別廢我的腳,我賠錢給那女孩當精神損失費,我給她道歉,我求求你別廢我的腳。”年輕男子順勢道。
銀澤瞪了一眼年輕男人,嚇得他屁滾尿流,而後看向柳樂璇,冷酷無情道:“我再說一遍,放手,否則我連你一起打。”
柳樂璇鬆開鐵棍,卻張開雙臂,擋在年輕男子面前,無畏道:“那你連我一起打吧!”
“走開。”銀澤大喝一聲,欲嚇退柳樂璇。
“不走。”柳樂璇大聲道。
銀澤氣得咬牙切齒,他不會打柳樂璇,但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倔強。
“給我拉開她。”銀澤下令道。
昊牛從令如流,快步走到柳樂璇旁邊,用蠻力把她拉到一旁。
“你放開,放開。”柳樂璇拳打腳踢昊牛,但昊牛渾然不覺疼痛。
銀澤用鐵棍輕輕敲打着右手心,逼近年輕男子,冷峻道:“出了點阻礙,讓你久等了。”
“瘋子,你這個瘋子,就算我雙腳廢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年輕男子不再求饒,如瘋魔般咆哮起來。
“嗯,我等着。”銀澤言罷,高高舉起鐵棍。
“小澤哥哥,不要!”
忽地,夜蕾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大樓傳來。
夜蕾的病房正好能看見花園,正好能看見銀澤那裡,她站在窗邊,雖然視線有些模糊,也沒有看到銀澤剛纔一棍廢掉年輕男子的左腳那殘忍的一幕,但她看到了銀澤舉起鐵棍想毆打年輕男子。
銀澤那高高舉起的鐵棍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紋絲不動。他順着聲源轉頭,看到了站在窗邊的夜蕾,還有她旁邊的護士和喬家兩姐妹。
他見狀,丟掉鐵棍,凜若冰霜看着年輕男子,冷漠道:“你走運了。”
被夜蕾看見了,銀澤打消了廢掉年輕男子
的另一腳。
“走。”銀澤平淡一聲,帶着夜炎他們離開花園。
踏踏踏~
與此同時,醫院的保安姍姍來遲。
保安隊長指着銀澤他們,一聲令下:“攔住他們。”
保安隊長看見年輕男子出事了,又看見銀澤他們正在離開花園,豈會看不出來龍去脈。
保安趕到片刻,年輕男子的父親何副院長和幾名醫務人員也趕到了,他見自己的兒子被打得慘不忍睹時,先是叫保安報警並盯着銀澤他們,而後飛速送自己的兒子去急診室。
忽地,柳樂璇快步走到銀澤面前,正色道:“現在好了,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我看你怎麼收拾。”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何關?”銀澤言罷,帶着夜炎他們突破保安的盯防,走向大樓。
那羣保安不敢阻攔銀澤四人,他們一碰上四人那如刀劍般鋒利的懾人目光,便被嚇得畏懼不已。
柳樂璇氣得咬牙切齒,看着銀澤逐漸消失在的視線內。她知道銀澤叛逆又暴力,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竟如此殘忍,竟敢在醫院把人的膝蓋打碎。
一想到那句冷漠的話語,剛纔情不自禁關心銀澤的柳樂璇便很生氣,也很幽怨,腹誹:“哼,那麼關心他幹什麼,他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
周釗輝走到柳樂璇旁邊,問道:“樂璇,那個金髮男人真是你的學生?”
“嗯。”柳樂璇迴應一聲,補充道:“今年的插班生。”
“他哪裡有學生的樣子,真不知道他進學校有什麼企圖。”周釗輝正色道。
不知道是妒忌銀澤長得比他帥,還是銀澤剛纔欺負了柳樂璇,周釗輝有些仇恨銀澤。
銀澤進學校有企圖?柳樂璇曾經多次想過這個問題,但無論怎麼想都無法得知正確的答案,最後也懶得想了。
來到夜蕾的病房,女孩子因傷心而哭成了淚人,小澤哥哥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的冷酷,那麼的殘忍。
護士見銀澤他們一來,便畏懼得溜之大吉,喬家兩姐妹也畏懼銀澤他們,不敢看他們那邊。
“小蕾,都哭成大花貓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銀澤安慰道。
小澤哥很無奈,他故意叫護士送夜蕾回病房以免她看見自己動手,殊不知還是被她看到了。
“小澤哥哥,你和哥哥還有牛哥哥亮哥哥他們以後不許隨便打人,要不然我就不理你們了。”夜蕾邊拭擦去淚水,邊嚇唬道。
“好好好。”銀澤敷衍了事的味道十足。
漸漸的,夜蕾感到疲倦,銀澤叫她先睡一陣子,待會再吃午飯。
忽地,病房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夜炎、昊牛和亮神聞言,冷峻起來。
“交給我。”銀澤直截了當丟下一句話便走出病房。
醫院的保安帶着一羣警察,他瞧見銀澤時,指着銀澤說道:“就是他。”
那羣警察的帶頭人是一名小隊長,他瞧見銀澤時,微微一愣,怎麼是這個連徐局長都好聲好氣的金髮青年。
小隊長犯難了,這個牛逼不好惹啊!
那羣警察見小隊長沒有下令,他們也不敢自作主張。
銀澤見小隊長犯難了,猜測他估計在哪裡見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這足以解釋他氣勢洶洶帶隊而來,爲何卻不第一時間下令抓人。
啪嗒~
銀澤點燃一根香菸,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射出冷峻的目光,盛氣凌人道:“找我嗎?”
那小隊長聞言,打了一個哆嗦,好聲好氣道:“有人舉報你當衆毆打,麻煩跟我回一趟警局。”
這話一出,那羣警察和保安便知道眼前這名金髮青年不是普通人,是有背景的主兒。
“我要是不去呢?你就用暴力?”銀澤囂張道。
小隊長很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何副院長在一名護士的帶領下,殺氣騰騰來到銀澤後面,而銀澤也感應到後面有人靠近自己。
“就是你打我兒子?”何副院長憤怒道。
銀澤轉身道:“是又如何?他口賤,欠打!”
何副院長氣得咬牙切齒,看向小隊長那邊,厲聲道:“警察同志,這個傢伙剛纔打斷了我兒子的左腳,你們爲何不抓他回警局?”
其實,何副院長看出了那羣警察畏懼銀澤,但他也很無奈,警察不動手,難道要我自己動手?
何副院長見犯難透頂的小隊長一點行動都沒有,鄙夷道:“沒用的警察。”
“侮辱警察是犯法的,老人家。”銀澤淡漠道。
我很老嗎?
何副院長吹鬍子瞪眼,恨不得咬殺銀澤。
何副院長沒有無計可施,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在銀澤面前大搖大擺道:“小飛,小俊剛纔被人打了,警察奈何不了他,你叫幾個兄弟過來幫幫忙。”
忽地,何副院長吃驚道:“什麼,你在醫院療傷?誰打傷你了?”
“嗯,好的,你好好靜養。”何副院長言罷,掛了電話,瞪着銀澤說道:“小子,待會讓你好看。”
銀澤噴出一口濃煙,嗤之以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等待何副院長的支援。
過了許久,銀澤見何副院長的支援還
沒到,又見已到午飯時間,於是進了病房。
“小澤哥,怎麼樣?”夜炎問道。
“等了快一個小時,那個死老頭的支援還沒來。”銀澤回道。
“那我們去吃飯吧!”夜炎說道。
“嗯。”銀澤點點頭,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媽。
去醫院食堂的路上,銀澤的手機響着呼嘯不已的風聲,問道:“媽,你在直升機上?”
“嗯。”白夢瑤迴應一聲,很吃貨似的說道:“兒子,你老媽我肚子現在餓得呱呱叫了,待會你不煮一頓大餐給我吃啊!我就打得你屁股開花。”
“好好好,媽你想吃什麼,我就煮什麼。”銀澤回道。
“如果我想吃你爸的大雞雞呢?你怎麼煮給我吃?”白夢瑤彪悍道。
“媽,你節操何在?”銀澤鬱悶道。
忽地,銀澤的手機響起一把奶聲奶氣的聲音:“歐卡桑,電話那邊是歐尼醬嗎?”
聲音的主人很明顯是小男孩!
銀澤聞言,微微皺起劍眉,問道:“媽,剛纔那個說話的小男孩是誰?”
“你弟弟。”白夢瑤回道。
“納尼?”銀澤大驚,問道:“親弟弟?”
“嗯。”白夢瑤迴應一聲,正經道:“我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就到海城,你現在在西醫醫院?”
“嗯。”銀澤迴應一聲,補充道:“現在在去吃飯的路上。”
“那你先吃飯,然後再做飯給我吃。”白夢瑤言罷,拜拜道:“我先掛了。”
“拜拜。”銀澤掛了電話,但很疑惑,老媽什麼時候生的第二胎?自己怎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何副院長一直跟着銀澤他們去食堂,以防他們潛逃。
吃午飯期間,銀澤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母親來接夜蕾去她醫院治療的事情。
吃完午飯,銀澤叫夜炎去幫夜蕾辦理出院手續,他則帶夜蕾回病房。
回到病房,夜蕾和銀澤聊了一陣子,便感到有些累。
銀澤見夜蕾的精神有些不佳,邊給她蓋好被子,邊柔聲道:“休息一下吧!”
“嗯。”夜蕾迴應一聲,闔眼睡覺。
忽地,銀澤站了起來,渾身佈滿殺氣,氣勢逼人走出病房。
踏踏踏~
幾名身邊便裝的壯漢在何副院長的帶領下殺氣騰騰走向夜蕾的病房,銀澤剛走出病房,便發現了他們。
那幾名壯漢看見銀澤時,呆住了,怎麼是這個變態!
這幾名壯漢正是上次抓他和溫小憐去海城軍區的士兵,林飛隊長的部下!
“喲,這麼巧啊!”銀澤認出了這幾名壯漢。
“你們認識他?”何副院長看向那幾名壯漢。
“你叫我們來,就是爲了對付他?”一名壯漢問道。
“嗯。”何副院長點點頭,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無論是你先惹他,還是他先惹你,我們都不會幫忙,我們惹不起他!”那名壯漢擲地有聲道。
我們惹不起他!
這句話如迴音般迴盪在何副院長的耳邊,連綿不斷!
自己叫來的支援居然不敢動手,這是怎麼回事?
何副院長傻逼了!
“雖然你和林隊長有關係,但我們無能爲力,即使林隊長來了,結果還是一樣,林隊長也不敢惹他。”那名壯漢好心道:“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過去道歉,而不是找人對付他,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那名壯漢言罷,帶着自己的同伴急急忙忙離開。
何副院長聞言,他呆住了,難道自己這次撞到鐵板了?
“怎麼樣?還叫支援麼?”銀澤盛氣凌人道。
何副院長悶哼一聲,見形勢不利,溜之大吉。
銀澤見何副院長逃之夭夭,但沒有攔截,他也不想再鬧事,以免驚醒夜蕾。
下午兩點,一陣直升機渦輪發動機的聲音響徹整間西醫醫院。
西醫醫院的主樓樓頂,西醫醫院的龍院長帶着幾名醫院的高層已經恭候多時。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停機坪上,一名花容月貌的金髮外國大美女鑽出直升機,緊接着,一名身穿黑白色奶牛裝的黑髮藍瞳小男孩跳出直升機。
“小媳婦,跳下來,老公我抱着你。”小男孩古靈精怪,人小鬼大,張開雙臂,等待直升機內那身穿粉白色熊貓裝的金髮黑瞳小女孩跳下來。
“擎宇老公,你要接住我啊!”小女孩嬌聲道。
小男孩點點頭,催促道:“快跳。”
“嗯。”小女孩迴應一聲,跳出直升機。
小男孩平穩接住小女孩,接着親了一下小女孩,得瑟道:“小媳婦,老公我厲害不?”
“厲害。”小女孩嬌聲道。
小男孩牽着小女孩的玉手,走到白夢瑤旁邊,昂頭道:“歐卡桑,怎麼不見歐尼醬?”
“待會就能見到他了。”白夢瑤迴應一聲,走向龍院長那邊。
“白院長,歡迎到來。”龍院長微笑道。
“龍院長,客套話就免了,麻煩帶我去見那位病人。”白夢瑤看上去很像外國人,但其實是中美混血兒,而且她出生於神州,自幼在神州生活,那口地道的神州話是毋庸置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