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王八蛋打傷了我的寶貝兒子!”
這句話是多麼的盛氣凌人!
一般情況下,說出這種話語的人毋庸置疑是男人,可是,現在說出這種話語的人卻是女人,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婦。
段玉杏殺氣騰騰闖入校長室,彪悍透頂!
她大馬金刀,身後跟着一個盡顯富態的中年男人。
麥財見自己的父母來了,連忙走到他們旁邊,指着銀澤囂張道:“老爸老媽,就是這個王八蛋打我!”
段玉杏見自己的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左手還包紮着繃帶,心痛的同時,也怒不可遏,絕對不能放過始作俑者。
“你爲什麼打我兒子?”麥天明厲聲道。
“你兒子想沾污我同學,你說該不該打?”銀澤冷峻道:“像這樣的禽獸,我向來見一次打一次,絕不手軟。”
“你胡說八道。”段玉杏語無倫次道:“肯定是你同學被我兒子拒絕了,她懷恨在心,所以報復,誣衊我兒子。”
“大嬸,你想象力真豐富。”銀澤冷笑道。
“什麼?你叫我大嬸?我哪裡像大嬸了?”段玉杏咆哮道。她雖生得嬌俏,但一點淑女的風範都沒有,潑婦倒很像。
“不叫你大嬸,難道叫你美女麼?”銀澤鄙夷道:“拜託,你能不能別這麼自信心爆棚,我旁邊這位老師才叫美女,至於你,沒生孩子前倒算是美女,但現在都一把年紀了,你就別和十幾二十歲的美女鬥豔了,美女這個詞兒真心不適合用在你身上,特別是你這張臉,寫着兩個字,知道是哪兩個字嗎?庸俗!”
柳樂璇聞言,暗地偷笑,她對麥天明和段玉杏兩夫妻頗有微詞,看不習慣他們的行徑。
“混蛋。”段玉杏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銀澤千刀萬剮,將他丟到海里喂鯊魚。
麥天明猛然看向校長,問道:“校長,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
自己來這裡是爲兒子出面的,不是來鬥嘴的!麥天明作爲一個成功的商人,他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也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麥財說是銀澤打他,而銀澤卻說自己沒有打他,雙方都沒有證據。”校長苦惱道:“麥先生,我很難做。”
麥天明聞言,瞬間意識到銀澤應該也是很有背景,否則校長豈會不站在自己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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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夾在中間很難做,那我自己來解決。”段玉杏言罷,殺氣騰騰走到銀澤面前。
“說,你用哪隻手打傷我兒子!”段玉杏霸氣十足,頗有以牙還牙的架勢。
“大嬸,你腦子沒進水吧?”銀澤輕蔑道。
段玉杏火冒三丈,一拳搗向銀澤的面門,無比迅猛。
柳樂璇、校長和黃賀霖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想到段玉杏竟動手打人。
啪~
銀澤閃電般伸起右手,不費吹灰之力便擋住了段玉杏的拳頭,挑釁道:“大嬸,剛高`潮完嗎?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
段玉杏怒不可遏,縮回拳頭,一記鞭腿呼嘯而出,殺氣騰騰掃向銀澤的腰部。
銀澤似笑非笑,左手往外微微一伸,便格擋住段玉杏的全力一擊。
段玉杏見銀澤連續擋住自己的攻擊,頗爲吃驚。
須知,段玉杏出生于軍人家庭,她的家人幾乎都是軍人。她自幼習武,儘管成爲人妻,成爲人母,但每天都會打軍體拳,當是練習,也當是強身健體。她雖不是軍人,身手算不上了得,但也有幾分實力,對付普通男人絕對不是問題!
“大嬸,你在和我玩你攻我守的遊戲嗎?”銀澤扯淡道:“可是,我並不是小受,我是小攻,而且……”
銀澤驟然神色一凜,冷峻道:“我最討厭潑婦!”
啪~
銀澤言罷,閃電般出手,一巴掌扇在段玉杏的左臉,登時打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你打我!你敢打我!從小到大沒人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段玉杏捂着火辣辣的左臉,惱怒得渾身顫抖,像是要變成瘋魔一樣。
銀澤也動手打人,柳樂璇始料未及,校長對此冷眼旁觀,黃賀霖則暗地竊喜,銀澤鬧得越大,就越有可能被逐出學校,這是他最樂意看見的。
“王八蛋。”麥天明見自己視如珍寶的老婆被打,勃然大怒,發了瘋似的衝向銀澤。
嗖~
銀澤身形一突,一個小加速閃電般逼近麥天明,輕而易舉搗了一拳他的小腹。
這一拳,銀澤只用了不到一成力氣,卻已經將麥天明打得痛不欲生。
段玉杏被打,麥天明也被打,柳樂璇提心吊膽,黃賀霖暗地欣喜若狂,校長卻冷眼旁觀,不想當和事佬似的。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麥財見自己的父母被打,瘋魔似的撲向銀澤。
“你們全家真是欠打!”銀澤言罷,待麥財逼近,他雖慢悠悠出拳,但不費吹灰之力便擊中了麥財的小腹,將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混蛋。”段玉杏從後偷襲,一記側踢殺氣騰騰擊向銀澤的背部。
嗖~
銀澤的背部彷彿長有眼睛,他閃電般轉身,一記擒拿巧妙地抓住段玉杏的腳踝,輕鬆粉碎了她的偷襲。
“放開你的臭手。”段玉杏又羞又怒道。
銀澤聞言,輕輕一推,接着鬆手,段玉杏便被一股她無法抗衡的力道逼得踉蹌着後退,最後一屁股跌倒在地,好不狼狽。
“三打一都贏不了,真沒用。”銀澤囂張道。
“銀澤。”柳樂璇瞪了銀澤一眼,示意他不要那麼囂張。
銀澤見狀,淡淡一笑。
忽地,上課鈴聲不絕於耳。
銀澤聞言,看向校長,氣定神閒道:“校長,上課了,我得回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解決了,儘量不要驚動溫書記,要不然我怕會影響到海城中學的聲譽,還有。”
銀澤說到這裡,突兀殺氣騰騰看向麥財,冷峻道:“禽獸,以後你看見我最好繞路走,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不定我還會忍不住宰了你。”
“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少在這裡嚇唬人。”麥財如同瘋魔似的咆哮道。
銀澤冷笑了一下,擲地有聲道:“放學後在校門口等我,看我敢不敢宰了你。”
殺人!
柳樂璇見過銀澤殺人,那時候的他是那麼的果斷,那麼的心狠手辣!
“銀澤,你別衝動。”柳樂璇提心吊膽道。上次銀澤殺人,殺的是匪徒,若他真的動手殺了麥財,那就是犯法,可是會被判死刑的。
銀澤看向柳樂璇,淡漠道:“我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柳老師你不要緊張。”
柳樂璇聞言,非但沒有安心,反而更加擔憂。
銀澤越顯得冷靜,他的語氣越顯得平淡,柳樂璇便越覺得銀澤真有可能會動手殺了麥財!
“王八蛋,你別想走。”段玉杏見銀澤大搖大擺離開校長室,只受到輕傷的她連忙追了上去。
銀澤感應到段玉杏殺氣騰騰衝着過來,慢悠悠轉身,擺出一副看似嚴陣以待,實則目空一切的囂張模樣。
小澤哥天下無雙,一騎絕塵,豈會畏懼一個潑婦!
啪~
待段玉杏逼近,銀澤閃電般出手,一巴掌扇在她那張保養得十分水嫩的右臉,登時打出一個鮮紅的掌印,和她左臉那個鮮紅的掌印一樣,好不顯眼。
又被打臉!
這一巴掌不但打得段玉杏疼痛難當,而且也將她那高傲的自尊心打得支離破碎。
“我跟你拼了。”段玉杏面貌猙獰,凶神惡煞殺向銀澤,一記無比迅猛的重拳呼嘯而出。
啪~
這一拳的殺傷力對銀澤而言不值一提,他揚起左手,易如反掌擋住了段玉杏的拳頭,連消帶打,一記重拳以牙還牙,搗在她的小腹。
啊~
段玉杏遭到重創,小腹涌現火辣感,痛得幾欲窒息!
“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會打你。”銀澤言罷,轉身走出校長室,大步流星邁向教室。
銀澤當着校長的面毆打麥財全家,這在黃賀霖眼中,無疑是死罪!
“小柳,打電話通知校醫。”校長先是囑咐柳樂璇,而後對黃賀霖囑咐道:“小黃,去拿後山十二點到兩點之間的錄像來。”
“是。”柳樂璇和黃賀霖迴應一聲,各忙各的去了。
校長沒有因爲麥父和麥母頗有背景而對他們點頭哈腰,他苦惱着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須知,校長好不容易纔解決銀澤和陳杰在校內大打出手那件事,現在又來一件麻煩事,他壓力巨大。
“老婆,你沒事吧?”麥天明已經好轉過來,扶起自己的妻子。
“還死不了。”段玉杏捂着隱隱作痛的小腹,對銀澤有着說不出的惱怒。她走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麥財面前,邊檢查他的傷勢,邊關心道:“兒子,你沒事吧?”
“沒事。”麥財搖搖頭。
麥天明猛然看向校長,按捺着對銀澤的怒火,正色道:“校長,你剛纔也看得一清二楚了?海城中學居然有這種學生,竟敢明目張膽打人,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決結果!”
校長沒有迴應,轉移話題道:“麥先生,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討論,我現在只想知道,麥財在後山是否有做出沾污女生的行爲。”
“那個混蛋學生的話豈能當真?”段玉杏一想起銀澤,就怒不可遏。
“要不我們叫當事人來再說?”校長問道。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段玉杏囂張跋扈道:“就算當面對質,結果還是一樣,我兒子肯定被她誣衊。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居然敢誣衊我兒子,像這樣的學生,我認爲應該立刻逐出學校,還有剛纔那個打我們的學生。”
“麥夫人,我也不隱瞞你們,那個女生是溫康超書記的千金。”校長看似語調平緩,實則聲勢浩大,頗有老奸巨猾的味道問道:“溫康超書記,我想你們應該不陌生吧?”
麥財全家聞言,不約而同哆嗦了一下。
麥天明勃然大怒看向麥財,質問道:“畜生,是不是真的?”
“你這麼大聲說話幹嘛?你兒子是畜生,那你自己又是什麼東西?”段玉杏暴跳如雷,她很顯然是站在自己的寶貝兒子這邊。
“就是因爲你太寵他。”麥天明反駁道:“寵到他越來越壞,寵到他連這樣的
事情都敢做。”
“市委書記的千金又怎樣?難道她說的話就是真的?我們兒子說的話就是假的?”段玉杏發飆道。
麥財見自己的父母針鋒相對,大聲道:“別吵了!”
“你們別多管閒事。”麥財咆哮完,一溜煙跑出校長室,眨眼間便不知去向。
“兒子。”段玉杏連忙追出去。
麥天明沒有追出去,有些愧疚地看向校長,他剛想作聲,校長搶先道:“麥先生,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不可能隱瞞,也無法隱瞞,溫書記遲早會知道這件事情,至於麥財,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他不適宜來學校,我想,你懂吧?”
“我明白。”麥天明心灰意冷道。
沾污市委書記的千金?麥天明只想一下便感到萬般畏懼,遑論去做。雖然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敢做,現在也沒有證據表明自己的兒子真的做了,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肯定做過,只是沒有成功。
麥天明作爲商人,作爲一個成功的商人,十分擅長察言觀色,分析事情非常冷靜,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幹禽獸不如的事情,但他更加不相信市委書記的千金會誣衊自己的兒子。而且,這件事還不是當事人說出來的。
有可能是銀澤在誣衊自己的兒子?
麥天明有這麼想過,但覺得不可能,他從校長的言行,便知道校長相信銀澤的話語,從而看出校長站在銀澤那邊,也看出銀澤很有背景。
……
回到教室,銀澤沒有睡覺,發了一條短信給溫小憐。
“真放過他?”
正在專心致志上課的溫小憐被振動的手機驚擾,見是銀澤發短信來,她閱讀完後便回覆:“我又沒有什麼損失,如果說出去,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前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銀澤見狀,一陣感慨。
多好的女孩啊!這得需要多大的寬容才能原諒對方?
銀澤見溫小憐不追究,他也沒有執着於要報復麥財。當然,若麥財不知悔改,銀澤肯定不會放過他。
年紀少少就敢做禽獸的事情,待年紀再大一點,豈不是爲非作歹了?豈不是會有更加的女生被他禍害了?
“你沒事吧?”溫小憐猛然發了一條短信給銀澤。
“如果有事的話,我能這麼快就回來嗎?”銀澤回覆。
“嗯。”溫小憐回了一個字,又發了一條短信給銀澤:“如果我被沾污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問得很爲難人,銀澤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覆。
處女情結!男人普遍都有。
沒有多少男人能做到接受自己的另一半不是處女,這和男人的佔有慾有關!
……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皓月當空,一座高樓大廈的頂層上,一名金髮男子微微低着頭,如同君王般俯瞰着流光溢彩的海城夜景,頗有一覽衆山小的味道。
金髮男子戴着銀色面具,看不見他的臉龐,只能看見他那雙炯炯有神如星辰般的藍瞳和迷人的薄脣。
他頗長的金髮很柔順,隨風而動!
他的手很白皙,正拿着高腳杯,品嚐着紅酒。
忽地,一個西裝革履的黑色面具男走到金髮面具男身後,用地道的倫敦口音告知道:“克里特少爺,已經查到了。”
“說。”克里特也用地道的倫敦口音,緩緩吐出一個字。
“銀,神州人,混血兒,曾擔任英女皇小女兒的貼身保鏢,精通醫術,和克莉絲小姐關係親密,半年前悄無聲息離開英國,現在他叫銀澤,但身份沒有變化,仍是貼身保鏢,正在保護粵城一名紅頂商人的千金。”黑髮面具男彙報道:“我還查到他五年前曾在海城的黑道混跡。”
“就這些?”克里特問道。
“暫時只查到這些。”黑髮面具男回道。
“繼續查。”克里特囑咐道。
“是。”黑髮面具男迴應一聲。
克里特的雙眼精光流轉,品嚐了一口紅酒後,用標準的神州語喃喃道:“我的好姐姐,你怎麼會喜歡這種人?要是被比利哥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忽地,克里特的嘴角勾起一個充滿狡黠陰森味道的弧線,冷笑起來。
……
晚自習後回到別墅,夏小語洗完澡便大喊自己要吃什麼宵夜。
“死淫賊,我要吃燒烤!”
銀澤聞言,鬱悶道:“大小姐,你敢不敢吃頓宵夜不要那麼複雜化?”
“BBQ很複雜嗎?”夏小語用激將法,狡猾道:“我就知道你不行。”
“你妹就不行。”銀澤很明顯被刺激到了。
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絕對不行!
“我要吃烤魷魚、烤羊肉、烤雞翅、烤香腸。”夏小語連珠炮似的說道。
“你這吃貨。”銀澤鬱悶道。
“在十二點前,本宮要看見東西全部準備好,否則你就做好自切小弟弟的準備吧!”夏小語言罷,大搖大擺回了閨房。
銀澤嘴角抽搐,傻逼了似的。
嘟嘟嘟~
忽地,銀澤的手機振動起來,他見是陌生電話時,皺起劍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