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放下西瓜,轉過頭來看着高俊,很是震驚的說道:“是她!就是她!”
說完,她突然發瘋般的衝了出來,高俊他們一起追出來的叫道:“沈玉,沈玉,你幹什麼?”
等他們追出來,只見沈玉突然打開那邊濟州島包間的門,接着就向樓下跑去,到了樓下就馬上抓住大堂門口的一個門童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得很性感的女人出去了?”
門童驚訝的看着沈玉說道:“出去的很多女人穿得都很性感啊,你問的是哪一個?”
沈玉馬上說道:“一個三十多歲,波浪長髮,穿着一件白色無袖上衣,短裙子的女人,很漂亮的,看見沒有?”
門童迷茫的搖搖頭,沈玉頓時詛喪不已。
高俊最快追到,拉着沈玉問道:“小玉,到底是什麼事啊,你告訴我啊,別嚇我好不好?”
沈玉這才說道:“我剛纔上洗手間的時候,看見了那個害死陳立德的女人,可是剛纔我就是想不起來,現在想起來了,她卻走了”
高俊大喜,急忙說道:“只要她出現就跑不了,咱們一定能把她找到”
沈玉勉強的笑了笑,就說道:“希望吧,這件案子太重要了,要是能破就太好了”
江煙雨笑道:“你呀,什麼時候都想着破案,走吧,今天盡興了,都回去休息”
車子開了一段路,沈玉突然又叫道:“哎呀,我太笨了,應該找保安看視頻監控的嘛,快,快回去!”
高俊也是一拍腦袋:“就是啊,哎呀,怎麼連這個都忘記了”
開車的胡七連忙把車掉頭,重新向天豪酒店開去。
而此時,蔣浩南正氣急敗壞的走出酒店開車走了。
等車回到酒店,高俊突然問沈玉:“那個女人是一個人嗎?”
沈玉搖搖頭:“是和一個男人吃飯”
高俊一愣:“一個男人?長什麼樣?”
沈玉一邊跑一邊說道:“也是三十多歲,很精神,挺帥,只是下巴有一條疤”
左紫盈聽了一把就拉住沈玉:“你說什麼,下巴有一條疤?”
沈玉點點頭:“是啊,那條疤從嘴邊嘴角延伸下來到下巴尖上,有些嚇人呢”
左紫盈聽了,臉色嚴肅的看了一眼潘小樓,潘小樓說道:“先去看監控不就清楚了”
一行人迅速的走進天豪酒店大堂,高俊擔心那個笑得像個彌勒佛的朱大昌認出自己,說不定會口不擇言的說出自己差點被騙做鴨的糗事來丟人,就對大家說道:“咱們這麼多人就不上去了,小玉有證件,你和大哥、嫂子去吧,我們在大堂等着就行”
大家一聽覺得有理,於是就將大堂的沙發給霸佔了,等待着沈玉三人去查的結果。
半小時後,沈玉、潘小樓、左紫盈三個一起出來了,沈玉興奮得雙眼放光,但潘小樓和左紫盈卻陰沉着臉,非常的不開心!
衆人一起圍了上來,高俊問沈玉:“怎麼樣?是不是她?”
沈玉笑着點頭:“就是她,我拷貝了一份視頻拿回去和之前的比對一下,根據視頻監控看,兩人剛纔還去開了房,我們沒有回到酒店就先後走了,可惜!”
高俊笑道:“既然她再次出現,那就能找到,呵呵!咦,大哥,你和嫂子怎麼看起來不大開心呢?”
潘小樓苦笑道:“沒有啊,只是看到這樣的女人生氣而已”
他和左紫盈已經看出了那個男人就是上司蔣浩南,叫他們怎麼開心的起來呢?但這是單位的家醜,自然不能在外面亂說。
高俊就說道:“嗯,那咱們回去吧,小玉你明天把各個路口的監控都看一下,就知道她到哪裡了”
沈玉邊走邊說:“我懷疑是不是又在軍區門口下車”
陳芳其實就是樑燕秋!
她出了酒店後自然不會直接回軍區,上出租車後隨便說了一個小區,到了小區門口下車後,等蔣浩南走了,她再很小心的走進小區,找了一個黑暗的地方,把身上的衣服換了,這才從小區的另一門出去,再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軍區後,又是從另一個門進軍區的,沈玉第二天可就查不到她的行蹤了。
當天深夜,軍區西北角的一個小門突然開出了八輛軍車,出了大門馬上分開向各個方向開去。
過了不久,由蔣浩南和省國安局安排在各處的監視點,突然被荷槍實彈的黑衣人包圍起來,裡面監視的國安人員全部被捕,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得及發出報警信號。
一直等到第二天上班,當國安局長肖勁豪小跑着來到蔣浩南的辦公室,彙報說全體監視人員失蹤的消息時,把蔣浩南驚得跌坐在椅子上發愣!
過了一會,國安局的人員緊急出動,前往各處查找線索,弄得雞飛狗跳的混亂不堪!那不是幾個人,而是整整十五個國安局的人員,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特工,沒想到被人一網打盡,如果不是情報泄露,一般人是不可能獲知的,而且,一般人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把這些專業的特工抓走,甚至連信號都來不及發出!
這是國安部的奇恥大辱,當這個情報彙報給關山知道時,把他氣得又摔杯子又罵娘,立刻就把蔣浩南這個副組長給撤了,命令第九局局長唐培宗緊急飛往A省親自指揮!
等唐培宗來到開會時,一番訓斥是免不了的,蔣浩南不停的擦冷汗,回答不出原因何在。
沉默一會兒後,左紫盈突然說道:“唐局,我懷疑我們泄露的情報還不止此,之前的行動方案需要馬上緊急制定”
唐培宗急忙問道:“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有證據嗎?”
左紫盈看了一眼蔣浩南說道:“蔣局長昨晚和一個女人在天豪酒店吃飯,並且…還開了房!”
衆人大驚!
唐培宗威嚴的盯着蔣浩南問道:“蔣局長,可有此事?”
蔣浩南臉色青白的點點頭,擡起頭怨恨的看了一眼左紫盈,這纔對唐培宗說道:“也就是吃飯和那…而已,我並沒有泄露任何情報,這是兩碼事,請唐局明鑑”
左紫盈可不想放過他,她盯着蔣浩南說道:“那請問蔣局,你出去的時候,包裡就沒有放任何東西嗎?那爲什麼這麼巧就出事了?”
蔣浩南一愣,急忙分辯道:“我的包那麼小能放什麼,不就是一個手機,錢和一個…U盤…而已嗎?”
他一順口說出U盤,連自己都覺得壞事了,所以說到後面可就沒底氣的很小聲。
唐培宗大怒,大聲質問道:“一個U盤?說,U盤裡是什麼?”
蔣浩南一想到U盤裡的文件,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流,唐培宗見此情形,心不由往下沉,他轉過頭看着左紫盈說道:“左處,你和潘處一起馬上審問蔣浩南,蔣浩南同志,你從現在起已經被逮捕!”
左紫盈和潘小樓馬上起立:“是!”
蔣浩南萬念俱灰的低着頭跟着兩人走了出去,唐培宗氣得不斷的喘着粗氣,丟人啊,尼瑪的堂堂國安部竟然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這不但是恥辱,還是一種嚴重的瀆職行爲,看來不整頓不行了。
不一會,當蔣浩南供出是省國安局副局長張銘介紹的陳芳時,左紫盈馬上命令逮捕張銘,可是得到的結果是張銘也失蹤了!
問題越來越嚴重,局長肖勁豪更是既憤怒又彷徨,對於張銘來說,省國安局可沒有秘密!對手的力量太強大了,竟然將自己的副局長收買成了他們的臥底,完了,看來自己這個局長也做到頭了!
這次的行動因爲蔣浩南的好色,導致國安失敗得非常徹底,也是對手的公然挑戰,雙方已經勢同水火。
樑燕秋出馬了兩次,第一次把陳立德弄死,這第二次就將蔣浩南也搞下了臺!並且只是一招就將國安局的情報弄到了手,迅速的瓦解了對軍區的監視,不得不說,她是個非常頂尖的特工人才,只不過她服務的不是國家,而是上官嘯雲而已。
既然立功就應該獲得獎勵。
在第二天晚上,樑燕秋就從上官嘯雲手裡接到了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張銀行卡,一樣是調令!
上官嘯雲說道:“燕秋,這卡里有一百萬,這是給你的獎勵。還有,爲了你的安全起見,你要離開A省,我已經給你辦好了調往華北軍區的手續,你就回去收拾行李出發吧,晚上走更安全!”
樑燕秋接過東西感激的說道:“謝謝公子”
上官嘯雲假裝很不捨的對樑燕秋說道:“燕秋啊,我捨不得你呢,你是個非常優秀的特工,但是,這也是不得已,你想,現在國安和警察都在找你,你在這裡太不安全了,憑你的才華,去到華北還是大有作爲的”
樑燕秋知道已經沒辦法了,就告辭出來,回去收拾行裝準備出發。
等樑燕秋一走,上官嘯雲眼睛露出了一抹寒光,他對站在旁邊、已經傷愈的夏豪說道:“去吧,做得隱秘些”
夏豪立刻說道:“公子放心”,說完轉身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