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一槍,響徹整個庭院,震動天地,不遠處的林子裡,有着不少鳥兒從樹木之中撲棱飛出,四散而逃。
槍口上還沾着縷縷的煙霧,但是子彈卻是已經在瞬間出了膛,擊中目標。
正中靶心!
卡達擡起臉,望着齊卓天的臉龐,此刻他的臉上,有一顆小小的黑點,處於他整張臉的正中心。
“盟主......盟主?”齊卓天的身形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這叫周圍的那些殺手心裡瞬間沒底了起來,走到他的身旁不由疑惑地看着他,伸手推了推他,誰知齊卓天的身體,在被人觸碰到的那一瞬間,便直接從頭到腳地碎裂成了一灘碎片!
“啪嗒!”
臟器從齊卓天的身體當中掉落出來,齊卓天的頭顱瞬間爆炸開來,頭從脖頸上消失了去,連帶着身體也如同土牆垮塌了一般散在地上。
支離破碎!這是最適合用來形容現在的齊卓天的詞。衆多強者望着倒在地上已經成爲碎塊的齊卓天,全都睜大了眼睛,眼瞳之中露出驚恐的光芒!
齊卓天死了,僅僅就在與卡達交手成功以後的下一瞬間。槍口噴吐出來的熾熱火焰,將殺手聯盟勝利的迷夢,給徹底地燒燬了去。
卡達依舊挺立着,將輕語收回,而後拔出昇華,持在手中沿着手指轉了幾圈,語調輕鬆又戲謔:“下一個藝術品,會是誰呢?”
太陽高高升起,姬雷很早便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周身環繞的氣息,比起前幾天是要強上不少,剩下的兩天,姬雷經受住了林天極爲殘酷的測試與磨練,這當中的過程,簡直是姬雷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起來的噩夢。
果真的噩夢訓練啊......姬雷如此想道。
不過這極爲嚴苛的噩夢訓練給姬雷的好處也極爲不小,短短兩天的時間,姬雷便熟練地掌握了對靈氣極爲熟練的鍛壓,雖然他對這種手段本來就不陌生,但是更爲精進一步總是好的,而且從境界上看,姬雷境界要比兩天之前強上許多許多!從武王三重直接一躍道了武王五重!這兩重境界的飛躍,對姬雷來說也是相當大的喜事,畢竟雖然說這裡的武王多如牛毛,但是畢竟也是武王境界,想要提升一個境界也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通過不斷地鍛壓靈氣,姬雷的境界在短短兩天就有如此提升,着實是相當不易的,至少姬雷很滿意這個結果。
“卡達不知何時會來,若是他言出必行的話,那必然是今天會到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所以我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鬆懈,否則便是會給卡達可乘之機,千萬記住了。”林天一大早便板着臉,臉上沒有一丁點的笑容,聞言,姬雷忙點點頭,他忽然發現,林天今天身旁似乎是多了一個人,這個人看起來依舊是稚氣未脫的樣子,但從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此人是一名實打實的武皇強者!
“這是楊琦,和我一樣,都是林教頭的手下。”高振寧見狀,對姬雷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姬雷聞言,點了點頭,那楊琦看起來倒是挺乖巧,十五六歲的模樣,但眉宇之間卻是沒有絲毫的傲氣,面對任何遇到的人,他都會露出謙遜的一面,當然,敵人除外。
這皇宮,在今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便已經響起了各種腳步踏聲,從凌晨開始,姬雷便聽到了一道道的部署聲音在皇宮之中響起,許許多多的強者被安排在各種地方,十天的緊急訓練,現在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了,只不過這個成果一旦驗收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
明王國於卡達的決戰,就在今天,即將打響!
姬雷斜靠着欄杆,擡頭仰望天空,不知爲何,他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張臉,那張在炎莊的時候,姬雷在那浪漫躍下,偶然遇到的那個俏麗女孩,她的側臉。
這世上怎麼會有與洛千柔這麼相像的人?姬雷的心緒忍不住浮想聯翩,從他進霜洲開始,他的人生軌跡便發生了一系列的離奇變化,至少姬雷是這麼認爲的,但是事實上,任何人只要瞭解了姬雷的人生歷程,便會覺得,從姬雷得到無雙武魂開始,人生軌跡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無雙武魂,舉世無雙,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無雙武魂,也不會再有第二個姬雷。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同理,這個世上不可能會有第二個洛千柔!
但是這是一千年之前,這裡的武神天,與姬雷所在的武神天,究竟是不是同一個武神天呢......真的是好想好想千柔,好想好想雪兒啊......姬雷想着想着,思緒便忍不住朝別處發散而去,洛千柔和蕭綾雪,他最掛念,最令得他魂牽夢縈的兩個女孩,不知現在在做什麼呢......也不知,他們是否也在想自己呢......
“喂!你幹什麼呢?”姬雷正浮想聯翩着,面前忽然出現一隻大手,拍了拍姬雷的腦門,令得姬雷不得不回過神來,腦海中的冰清玉潔古靈精怪的俏麗人兒正在向姬雷招手,轉眼間就變成了三個大老爺們,這讓姬雷有些難以接受,心涼成了冰棍。
“幹嘛?”姬雷甩甩頭,有些不滿地看着面前長弓嘯季長清和蘇烈三人,長弓嘯旋即對姬雷說道:“你覺得卡達什麼時候會來?”
姬雷卻是不甚在意,搖頭晃腦地說道:“天地時局瞬息萬變,但萬變不離其宗,改發生的永遠逃避不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比如......”姬雷還想舉個例子,但忽然,眼瞳閃過一道微光,姬雷的目光,立刻聚焦在了不遠處的天際,蒼天之下,一道身影,迎風而立。
姬雷的喉嚨有些發乾,望着遠處的天邊,怔忡了片刻,三人還等着姬雷說下去:“比如什麼?你到是說呀!”
“比如......現在......”姬雷嚥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