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綾纖瘦的嬌軀擋在姬雷的面前,嬌顏之上冷若冰霜的神情,似乎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了幾分。
翼宮的兩人全都跌在了地上,易天星艱難地在地上撲騰着,想要爬起身來,但是卻驚恐地發現,無論自己怎麼使力,自己的身子就是不聽自己的使喚,死死地粘在地上,兩人就這樣伏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我再說一次,把命靈草還來!”段白綾的美眸之中凝聚着怒氣,周身的氣場瞬間爆了開來,易天星不禁打了個冷顫,但還是沒有就此聽從段白綾的話。
“你讓我給我就給?你算什麼東西!”易天星身爲翼宮的弟子,自然是心高氣傲,雖說段白綾現在將他倆治地服服帖帖,不過卻依舊沒能給兩人太大的威懾力,畢竟段白綾看上去只是弱不禁風的女子而已,所以易天星在掙扎無果之後,依舊嘴硬。
段白綾見易天星態度輕蔑,俏目之中更是涌上森冷霜寒,也不與易天星廢話,玉手一擡,易天星兩人便直接從地上漂浮起來,慢慢移動到懸崖邊上。
突如其來的高度差,讓易天星眼冒暈眩,而段白綾卻是語帶戲謔地對易天星兩人說道:“你若是不想給,那我就鬆手了,到時候你死了命靈草依舊還得還回來。”
姬雷雙眼裡迸出驚異的神色,段白綾此刻所釋放出的氣場,給了姬雷極大的震撼,易天星的實力強於姬雷,但是段白綾卻能夠輕鬆壓制,這令得姬雷心中悚然一震。
“混賬!放開我!”易天星就懸在懸崖邊上,只要段白綾一念下去,易天星便會立刻掉下懸崖,不過怒吼並不能讓易天星安全,段白綾不想與易天星多說任何話,只是冷目望着他。
氣氛頓時僵持不下,但是段白綾也不及,反正易天星被自己死死制住,她不怕易天星不服軟。
在長久的僵持下,易天星終於鬆口,臉色難看地對段白綾說道:“行,我把命靈草給你。”
“別耍花樣。”段白綾提醒似的聲音讓易天星不由冷汗直下,隨後,段白綾便將易天星給放了下來,落地以後,段白綾根本就沒有給易天星喘息的機會,直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便冷聲道:“命靈草,給我。”
易天星無可奈何地交出命靈草,將命靈草取出,交到段白綾的手裡,而段白綾伸手間,易天星忽然瞥見了段白綾隱藏在袖口中的一個奇異的花紋,花紋就印在段白綾的皓腕上,但是平常都被衣袖遮住,易天星能發現,也是極爲無意的。
但是易天星在見到這個花紋以後,頓時臉色煞白,整個人站立不住地往後倒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兩眼放出懼怕的光芒,額頭上冷汗簌簌狂落,連話都講不利索了:“你......你是九尊玉玄宮的人?!”
“九尊玉玄宮?”姬雷隱約聽到這個名字,旋即皺了皺眉,他並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易天星看起來卻是對這個名字很熟悉,而且在段白綾一個冷眼下,易天星立即作出了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一改先前囂張的神色,臉上滿是恭謹的樣子,忙站起來對段白綾說道:“在下有眼不識,得罪了玉玄宮的天女,還望天女見諒!”
隨後,易天星便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對一旁的人打了個手勢,低聲說道:“羅振,走。”
“可是......”羅振雖心有不甘,但面對這所謂的九尊玉玄宮,似乎也唯有退讓的份,對於這個宗門,翼宮的人似乎天生就有深入心底的陰影。
易天星和羅振面色青白地離去,飛行妖獸長嘯一聲,兩人便逃也似的立即不見了蹤影,而段白綾將命靈草拿回來以後,便將它遞給姬雷。
在這個瞬間,姬雷覺得自己與段白綾的距離,不是一點兩點,而是一個天,一個地。
九尊玉玄宮,這個名字,在姬雷的腦海中反覆徘徊,但姬雷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細問,但不知不覺間,段白綾在姬雷的眼裡,身份便得無比複雜起來,用姬雷的話來說,就是像圍繞山峰的薄霧一般,雲裡霧裡,神秘而又遙不可及。
姬雷有些恍惚,咂了咂嘴,心裡不知爲何生出了些許自卑的味道......
“愣着幹什麼?拿着啊。”段白綾自然是不知道姬雷內心的想法的,大方地伸出手將命靈草遞給姬雷,姬雷聞言忙將命靈草給取過來,旋即便對段白綾報以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你。”
“這命靈草對你這麼重要,怎麼能讓翼宮的這麼輕易地搶走?”段白綾不在意地笑笑,旋即便對姬雷說道:“天色已晚,不如先找一個平緩的地方安扎。”
“嗯。”姬雷點頭認同,隨後便往山下走去。
山澗的很快被月光灑滿,那狂涌的激流,在寧靜月光的照耀下,似乎也變得平緩了許多,濤濤浪花,在此刻卻像清泉流響一般叮噹悅耳。
姬雷倚在一塊岩石龐,望着天邊月色,月光斑駁,將崖下花樹的影子拉的極長,正值花繁葉茂之季,雲天澗的氣氛悄然變幻,花影婆娑欲踏踩,懸崖櫻樹月色明。恰是變得略微旖旎了起來。
“你在想蕭綾雪?”段白綾走到姬雷的身旁,篝火的光映照出白裙以及那動人的嬌顏,極美極美。
“沒有,只是看看月色,很漂亮。”姬雷雙膝微屈,微微笑道:“難道一看月光就是在思念愛人麼?人哪有這麼矯情。”
段白綾也不反駁,靜靜地坐在一旁,也與姬雷一同望着天邊,那月光的確是清朗至極,說單純的看美景,倒是也合理。
沉默了一會,姬雷忽然開口道:“你是九尊玉玄宮的人?”
“你聽到了?”段白綾臉色也沒有如何變化,但語氣之間,似乎有了些疏遠之意。
“我聽到了,”姬雷點點頭,“但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什麼宗門。”
“你連九尊玉玄宮是什麼宗門都不知道?”段白綾瞥了姬雷一眼,大爲訝異道,聽段白綾的語氣,似乎不知道九尊玉玄宮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我是東部大陸的人,但是我從未聽說過這宗門。”姬雷平靜地說道,隨後便看向段白綾:“反正閒來無事,你不如與我說說,這九尊玉玄宮究竟是什麼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