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武之城,宇文家族的大殿之中,氣氛此時低沉到了極點,宇文乾坤與宇文震城正坐在高位上,眉頭緊皺。
“雲神國此番不過是試探而已,但是現在他們也已經得到了結論,醒神玉的效果完全能夠突破蜃景大陣,這次退卻後,不知下次捲土重來會是何時......”宇文乾坤的眉頭緊鎖,神色相當的凝重,而下面的一衆丹師武者,臉上也是愁眉不展的。
“若是能得到醒神玉的剋制手段的話,我們定然不懼雲神國的那幫雜兵!”宇文震城緩緩說道,丹武之城雖然是一個城市而已,但是兵馬個個猛悍,儘管折損了足有一千五的兵力,但想要再培養新的一批也並不難,況且丹武之城還有宇文乾坤這樣的武皇強者坐鎮,武王強者也能鎮守。若是拼起硬實力來,他們還真未必會怕雲神國的大軍。
但是最麻煩的就是丹武之城現在還不知道雲神國除了醒神玉之外還有什麼詭詐手段,因爲若是沒有醒神玉的話,光是蜃景大陣就能將雲神國進犯的敵軍活活耗死至少八成!
而有了醒神玉之後,蜃景大陣便失去了其效用,所以他們還需要另尋方法,否則就真的只能夠等着雲神國的大軍前來踏碎丹武之城了。
“不知道能否請求援軍?”莫老忽然沉吟道:“我們可以以利相誘,請楚江國的大軍前來志願......”
“你還真是沒腦子啊,知道什麼叫引狼入室嗎?!”
就在莫老話音剛落之際,姬雷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大殿之中,莫老見到姬雷就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對姬雷怒喝道:“這裡可是議事大殿,豈是你這種人能闖就闖的?趕緊給老夫滾出去!”
姬雷對此卻冷笑一聲:“我是丹武之城的座上賓,位置比你高,你都能在這裡,我爲何不能?”
姬雷的犀利言辭讓莫老吃一癟,當下也只能恨恨地坐下來,面帶仇恨地望着姬雷。
姬雷乾脆將莫老無視了去,轉頭對宇文乾坤說道:“老將軍若是想要退兵,我倒是有一計。”
姬雷的話讓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尤其是知道姬雷的心思究竟有多縝密的宇文乾坤,眼中更是煥發出了光彩,忙對姬雷說道:“姬雷小兄弟有什麼辦法,快快說來!”
姬雷頓了頓,隨後便對宇文乾坤說道:“若是想要阻止雲神國進犯,很簡單,只需要將雲神國的醒神玉全部銷燬便可。”
姬雷此話一出立刻引得一衆嗤笑,尤其的莫老,更是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姬雷,語氣之中無不嘲諷:“若是這能做到的話,還用得着你說?”
“你都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做不到?”姬雷面帶寒霜,對莫老的逃避言論深感不屑,隨後便對宇文乾坤說道:“派遣幾人,潛入雲神國,找到醒神玉,然後全部搗毀即可。”
“你說的輕巧,雲神國是你家麼,說去就去?萬一回不來豈不是功虧一簣?誰敢冒這麼大的風險?一旦失敗,牽連的可是整個丹武之城!”莫老尖銳的聲音再度打斷姬雷道。
“是啊。”宇文乾坤也點點頭道:“莫老說的也沒錯,風險確實是太大了一些。”
“的確,此計算不得高明,不過爲今之計,也只有這麼做了。”姬雷也承認這樣的舉動很是冒險,但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說到底丹武之城沒有了蜃景大陣就只能任人欺凌,那麼是否擁有醒神玉,就成了戰爭勝敗的關鍵。
“可是......誰會去呢?”宇文乾坤此刻又有些爲難,莫老眼骨碌一轉,隨後對宇文乾坤說道:“既然這位姬雷上賓提出了此計,那想必屆時到了雲神國也有萬全之策,不如就讓他去吧!”
這種推姬雷跳火坑的舉動,令得姬雷心裡暗暗冒火,誰不知道此去雲神國兇險至極?莫老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姬雷好過,不過,姬雷卻沒有拒絕的意思,因爲他提出這個辦法的緣由,就是想自告奮勇去雲神國!
但在此時,宇文銘佐卻站了出來對宇文乾坤道:“不如讓我去。”
“你?”宇文乾坤皺了皺眉,隨後搖搖頭道:“血氣方剛的小子,不適合去做這種事情。”
“沒錯,不適合。”姬雷也在此時附和道:“所以,讓我去。”
事實上,若是真要深入敵腹,那姬雷的確是宇文乾坤心裡的不二人選,這倒不是說宇文乾坤護短偏私,因爲從心性上來看,姬雷的確是比他那親孫兒更加深沉一些,宇文乾坤太瞭解自己這孫子了,雖說能夠委以重任,但是這樣的特殊任務,卻不適合他。
沉默了許久之後,宇文乾坤點點頭,同意了姬雷的請求。
“那就讓姬雷去!”宇文乾坤一錘定音,就這樣,姬雷成爲了承載丹武之城安危重任的關鍵人物。
雖然莫老不清楚爲何姬雷會自告奮勇地主動去雲神國,但是結局卻正中他的下懷,一想到姬雷即將面臨那九死一生的危境,莫老心中不由一陣暢快,絲毫沒有在乎丹武之城的安危對自己有何影響,反正他是丹師,爲誰煉丹不是煉丹?到時候雲神國大軍一來自己就直接投降,看在他一身煉丹之術的份上,雲神國定然會加以重用,到時候既沒有生命危險,也能得一世富貴,總比窩在這丹武之城裡看宇文父子的面色強。
莫老的小算盤打的乒乓響,姬雷此刻也陷入了沉思。
姬雷想要去雲神國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他要弄清楚,那支箭上面的秘密,若是這個蕭真的是自己心裡猜測的那個蕭的話......那姬雷倒還想探尋一下,他們究竟有什麼秘密......
姬雷一擡眼,卻望見莫老正挑釁地對自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就像是在說姬雷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一般。
“對了,我倒是差點忘了,還有件事情沒辦......”姬雷低下頭,嘴角漸微揚起,那絲弧度格外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