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索利,給王子殿下的信函發出了嗎?”伯納烏問道。
“早就發出,城主大人儘管放心!”
“恩。只是我不明白,咱們直接把他們兩人做了不就得了,還要等王子殿下派人來幹嘛?每每想到但丁以後只有一隻手,我恨不得扒了那個黃種人的皮!”伯納烏咬牙切齒地說道。
在伯納烏的心中,固然恨黃炎恨的要命,可他更想無所顧忌的染指公主殿下呢!特索利當然明白男爵的心思,但還是說道:“城主大人,咱們動手的話,風險太大了!您難道就想不明白嗎?”
“有什麼風險?那些賤民你不是全部控制起來了嗎?實在不行就全殺了!難道咱們府中的人還能走漏風聲不成?”
“城主大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殺一些賤民簡單,但就怕事情敗露。那麼,王子殿下爲了他的名聲和儲君地位,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到咱們身上;相反,如果由王子殿下的人動手,即便事情敗露,咱們卻可以推到王子殿下那邊。給他的書信,我只是含糊地說找到一個貌似公主殿下的人,也不怕他抓住咱們的把柄。到時就說是王子殿下派人來帶走了公主殿下,咱們不得不從!這是個既明哲保身,又能討好王子殿下的辦法!”特索利閃動着狡黠的目光,侃侃而談。
“難道現在就讓他們在府中逍遙?咱們卻無可奈何?”伯納烏雖然知道特索利說的在理,但仍是有些不甘心。
“只有這個辦法,咱們現在並不知道公主殿下在無冬城的消息是否走漏。如果帝國知道了,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咱們也得完好的交出伊莎貝拉。城主大人,我提醒您一句,不可過於貪戀女色,想想您這些年來受到的屈辱吧。”特索利一直覺得自己智慧非凡,眼見有機會跟着伯納烏大展抱負,自然不希望他因爲貪戀女色而壞了大事。
伯納烏老臉一紅,馬上明白了特索利的意思。自己因爲是私生子,已經屈辱地在這個邊境小城十三年了,如果還不能利用機會返回帝都、進入主流上層社會的話,那麼,這一輩子也只能在這裡渡過了。他點點頭,說道:“特索利你放心吧,事情的輕重我知道。”
“那就好,小不忍則亂大謀,切記。”
伯納烏點點頭。對於這個幕僚,男爵大人還是非常信任的。這些年來,特索利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沒少出謀劃策,也幫自己分擔了許多政務,伯納烏幾乎對他言聽計從。
“對了,特索利,公主殿下咱們現在不能動,難道那個叫黃炎的‘男爵’咱們也不能動嗎?但丁損失了一隻手,我要拿他的命來抵償!什麼貼身侍衛,一派胡言,皇宮中怎麼可能有黃種人!”
特索利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您的心情我很理解,對於但丁少爺我很遺憾。只是不知道這個黃炎和公主殿下什麼關係,冒然動手我怕將來留下後患。”
“不行,我必須要讓這個卑賤的黃種人死!特索利,你想想辦法!”伯納烏咬牙切齒地說道。
“恩,辦法嗎也不是沒有,但是不能明目張膽地就直接殺了他。比如,讓他出個意外什麼的。。。。。。咱們如此這般。。。。。。”說着,特索利便在伯納烏耳邊竊竊私語起來。
“好!就這麼辦!我就知道你有辦法!”伯納烏滿意地笑道。
黃炎此時還在和西廂房的護衛閒聊。他一直想從護衛的口中套出那些進入城主府的子民的情況,但是與好幾個護衛聊天,那些護衛要不說“不知道”,要不就說“回家了”。對於這些護衛的話,黃炎根本不信,看來,只能在晚上去打探一番了,也好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
傍晚時分,侍女前來告知,伯納烏男爵請公主殿下和黃炎男爵共進晚餐。黃炎便和伊莎貝拉在侍女的帶領下、在護衛的重重“保護”下,來到了城主府的宴客廳。
宴客廳內金碧輝煌,奴僕穿梭其間,不停地上着酒菜,餐桌上的飯菜已經是滿滿當當了。來參加宴會的人並不多,公主殿下自然被安排在了首席位置,黃炎因爲是貼身護衛、“男爵閣下”,也被安排在了緊挨公主殿下的右手位,左側是城主伯納烏,然後是他的幕僚特索利,還有三個衣着考究的人被安排在了其次的末席。
落座後,伯納烏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說道:“今天不知道公主殿下蒞臨無冬城,平白生出了許多誤會,讓殿下受驚了。殿下能不計前嫌,賞光前來參加今晚的宴會,使得蓬蓽生輝。伯納烏滿飲此杯,對於今天發生的不快表示歉意!”說着,那伯納烏端起酒杯,竟然一飲而盡。
“這第二杯,還是要敬公主殿下。感謝殿下前來赴宴,讓我們這些邊境小吏竟然能親眼得見公主殿下的風采。”伯納烏第二杯仍是極爲豪爽地幹了。
“這第三杯,公主殿下從獸人的重重包圍之中衝了出來,既然來到無冬城,那便是到家了,這一杯,是給殿下壓驚的。”
那伯納烏口綻蓮花,眉頭不皺,連飲三杯,黃炎在一旁看得只想樂。這些官場上的客套話,不管是前世還是異世,說的都很漂亮呢!若不是自己對伯納烏城主早就心生警戒,一定會認爲男爵閣下是個豪爽豪邁、極爲灑脫可靠之人。
“城主大人有心了。伊莎貝拉來到無冬城,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誤會已經解開,男爵閣下不必掛懷。說起來,伊莎貝拉還要多謝男爵的盛情款待呢!”伊莎貝拉身爲皇室成員,這些桌面上的客套話卻也張嘴就來。
“公主殿下大人大量,不計前嫌,伯納烏感激不盡。我這就給殿下介紹一下在座的諸位,他們可都是無冬城中的支柱呢!”
伊莎貝拉微笑着頷首不語。
那伯納烏說道:“這位,是我的首席幕僚,特索利。他足智多謀,在政務上對我幫助極大。”
那特索利趕忙站起身,深深地對伊莎貝拉行了一禮。
其他三人分別是無冬城的守備卡門上尉,財務官科瑞爾和政務官阿普里爾。他們也一一向伊莎貝拉躬身行禮,並敬酒。
隨後,伯納烏又介紹了黃炎,幾人也分別互致敬意,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那伯納烏說道:“黃炎男爵一路上保護公主殿下,勞苦功高,我敬您一杯。”
黃炎早就觀察過酒具、酒水,沒發現什麼問題,便客套幾句,端起杯子就一飲而盡。在伯納烏的授意下,其他人也分別上來敬酒,黃炎都一一干了。這些人把公主殿下的“貼身侍衛、黃炎男爵”捧得極高,酒杯更是頻繁端起。
黃炎心中好笑,且不說前世自己酒量就極大,這一世,不僅有了六階鬥氣支撐,這酒也比前世的白酒度數差了許多。他竟然來者不拒,反而把伯納烏的那幾個同僚喝得有些發暈,也就是無冬城守備卡門上尉還能喝些,不過臉色也有些發紅。
伯納烏沒想到黃炎如此能喝,再這麼喝下去,不僅那幾個同僚扛不住,自己也夠嗆了,便說道:“今天,公主殿下的到來,使得整個無冬城都煥發了光彩。但這麼喝,不足以盡興,我提議咱們來點節目。”
“哦?男爵閣下還準備了什麼節目嗎?”伊莎貝拉見總是喝酒,正在百無聊賴呢。
“偏僻小城,也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這裡的人,民風彪悍,最敬服勇士。我手底下有一些鬥士,擅長搏擊,我想叫他們來表演,以助酒興,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伊莎貝拉開始聽他說有節目,還以爲是什麼歌舞之類的,這才知道竟然是競技搏鬥,有些失望,剛要回絕,黃炎在一旁說道:“難得城主大人有心,那麼咱們就好好盡興吧!”
黃炎知道“好戲”就要上場,自然要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樣。
那伯納烏見公主不悅,還怕她拒絕,聽得黃炎這麼說,心中高興,便說道:“黃炎男爵真是豪爽之人,那麼,節目就開始吧!”說着,他一拍手,院落中便來了兩個在寒冬竟然還光着膀子,露出渾身肌肉的大漢。
在伯納烏的示意下,那兩個大漢便分別去拿起自己的武器防具,開始在院落中打鬥起來。
這兩個大漢一個拿着雙劍,一個是劍盾,從武器上灌注的鬥氣來看,竟然都是五階的水平。黃炎見他們的打鬥,便知道,這兩人,應該就是巴恩斯所說的一些貴族私下圈養的競技奴隸了。
兩人戰不多時,便分出了勝負,那個劍盾士被持雙劍的劍鬥士砍傷大腿,跌倒在地,脖子上也被大劍緊緊逼住。
在座衆人紛紛叫好,黃炎也跟着鼓掌,伊莎貝拉微微蹙眉。可能是因爲公主殿下在這裡,伯納烏並沒有讓他們下死手,那兩個競技奴隸打到這裡就停止了戰鬥。
“黃炎男爵,您作爲公主殿下的貼身侍衛,武藝想必高強。今天在街上,我可是聽說了哦,您一個人竟然打敗了三十幾個城衛軍呢。藉着酒興,給我們露一手吧,也好讓我們這些偏僻小城的人開開眼界。”伯納烏皮笑肉不笑地恭維道。
黃炎知道,這,纔是今晚的“主菜”!看來,這伯納烏對於他兒子的手,肯定是無法釋懷的。黃炎把玩着酒杯,若有深意地看着伯納烏,微笑着說道:“城主大人過獎了,我那點微末的本事還是不要拿出來現眼的好。而且,我的武藝,只會殺人,不會表演呢!”
這伯納烏想讓自己這個公主殿下的“貼身侍衛”與卑賤的競技奴隸比試,已經是在貶低“黃炎男爵”了,黃炎自然要拒絕。
“哦?只會殺人?我剛纔是怕嚇到公主殿下,這纔沒有讓他們下死手,難得黃炎男爵如此豪放,要不這一局您和他們來場真刀真槍的戰鬥?”伯納烏不讓黃炎出場戰鬥,怎會死心。
“嘿嘿,城主大人莫不是認爲我只配與這些競技奴隸戰鬥?”黃炎笑着說道。
“哈哈!黃炎男爵,你把我手下的士兵一個個打翻在地,要不,我陪您玩兩手?放心,我若被您失手殺了,只怪我武藝不精,城主大人也不會怪罪的!黃炎男爵不會認爲我也不配和您切磋吧?”那卡門上尉在一旁大聲激將。
ωwш ●ttκā n ●C 〇 黃炎微笑着看着這個卡門,看來,今晚的“主菜”,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