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和硃紅玉姑嫂兩也是對蘇雪熱情不已,上前拉手問這問那的,硃紅玉今晚可是看着蘇雪出面救回了丈夫的,心裡的感激可是無法形容,又聽說她有了弟弟的孩子,那更是一家人了,哪還有不樂意的?
把家裡人的事解決了,張燦輕鬆了一半,就只差解決劉小琴那一邊了,估計那一邊的難度是要大一些,張燦又不禁焦愁起來,劉小琴性子外柔內剛,可別在老家這邊鬧出什麼事來,那可就讓他張燦名聲大震了,這二女爭夫的大戲,得讓多少人開眼界啊?
蘇雪這時候卻是和劉春菊,硃紅玉,張華三個人聊得開心,盡顯一家人的模樣。
本來蘇雪就是一個性格爽直又大氣的人,身在那樣的家庭而又沒有千金小姐的富貴病,與劉春菊等人自然說得到一塊兒,越來越像一家人。
張國年瞧着兒子沉吟了好一陣,又見蘇雪跟老婆兒媳女兒幾個聊得正開心,當即又把張燦拉到裡間裡,然後悄悄問道:“兒子,你再給我說說看,今晚的事,那張書記又不是我們一家人,怎麼會那麼爲了我們家?”
張燦苦笑了笑,對父親,他還是不想隱瞞,苦笑着小聲對父親說道:“爸,我也不想瞞你,但我要先告訴你,我之所以對蘇雪要負責,那並不是因爲她的家庭的原因,而是因爲我們曾經一起在那個絕谷裡共患難,成了夫妻的事,我沒有選擇,也沒有後悔,只是覺得確實有些對不起劉小琴,但當時,我是真以爲這一生都逃不出那個地方了,所以纔會發生那樣的情況,而當時,我也完全不知道蘇雪的身份,那是後來逃出來後才知道的,蘇雪……”
又嘆了口氣,張燦才又說了出來:“蘇雪的家庭,爸,我也實在沒有想到,她的外公是一位將軍,而她的父親也是現任北方軍區的司令員!”
張國年不禁呆了起來,別的他也不太懂,但將軍,司令員這些稱號,那還是懂得的,這些稱呼,那就跟省長,省委書記的稱呼差不多吧?
那是他的估計,其實張國年不知道,蘇雪的外公和父親的級別,那比省委書記都還要高,他一個農村人,沒有什麼文化,也沒有什麼見識,他當然不明白這些職位級別。
難怪今天晚上蘇雪在縣委書記面前都敢那樣幹,還敢硬闖看守所!
“難怪了,難怪了……”張國年喃喃念着,心裡卻有些焦愁了,兒子就算沒說假話,但要傳出去了,人家能不說兒子是嫌貧愛富,當了陳世美嗎?這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堂屋裡,張華捧着臉望着蘇雪,嘟着嘴說道:“漂亮嫂子,我有兩個嫂子了,不知道那個小琴嫂子又該怎麼辦了?”
張華純樸些,想起劉小琴也直接就說了出來,這讓蘇雪和劉春菊以及硃紅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們幾個人可都有些避着這個話題不想說,但張華卻是傻呼呼的問了出來。
劉小琴的事,蘇雪是知道的,但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她肯定是不會退讓的,別的事都好說,再說就算沒到這個地步,她也是不會退縮的,對於愛情上,她從來都不會讓人的。
除了張燦這個人,其他的任何條件都可以,蘇雪是想着用金錢或者別的來補償劉小琴的,只是現在不好說出來。
張華問了這個話後,還沒等蘇雪有所回答,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又問道:“漂亮嫂子,在看守所的時候,那些人那麼兇,可你比他們還兇,拿了個手槍就把他們嚇得不敢吱聲了,那個玩具手槍真管用,給我看看吧?”
蘇雪一愣,隨即嘻嘻一笑,當即把腰間的手槍取出來,只不過在取的時候用了極快的手法把子彈匣取了出來,再把手槍遞給了張華,說道:“妹妹,你看吧,就是這把槍!”
張華接了過去,左看右看的,皺着眉頭道:“這槍怎麼這麼沉啊?小孩子怎麼拿得動呢?太沉了!”
看了一陣,張華越發的不解,“這槍的零件做得好精緻,就是不知道真槍是什麼樣!”
蘇雪笑笑道:“妹妹,我是當兵的,這槍還真就是一把真槍!”
“什麼?真……真槍?”張華嚇了一跳,手一鬆,手槍就跌落下去。
蘇雪一伸手就抄到了手,這一手看似輕快不覺得什麼,但其實卻是要有極好的身手,再加上超強的反應能力。
“不用害怕,我是個軍人,有持槍證,是合法的!”蘇雪說着又掏出了一些證件出來,張華和嫂子硃紅玉都拿過來看着,劉春菊倒是沒看,因爲她不識字,沒有文化,除了照片,字她是不識的。
張華仔細看了起來,持槍證和身份證上都有蘇雪的照片,一身軍裝,看起來又漂亮又威風,這證應該不是假的了,因爲擔心張華一家人吃驚,蘇雪也沒有把軍官證拿出來給她們看,身份的事,等以後張燦慢慢找機會說。
說笑了一陣,蘇雪又說道:“媽媽,嫂子,我想把你們都接到京城去住,在那邊,一家人也好有個照顧,否則張燦根本就不放心你們,事也做不好的!”
“又要搬家啊?”張華怔了一下,皺着眉頭又說道:“上一次,二哥要我在錦城留下來,又買了房子,誰知道這一次出事後,那個朱森林朱胖子老闆一回來就強行收回了老石齋店面,把我二哥的那一份收回去了,也不知道他怎麼串通了管理處的,我二哥那別墅給他用一千萬就強行買走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他又恐嚇又咋呼的,我們只能依從了他,賣了房子就回了老家!”
“什麼?朱森林敢幹這樣的事?”蘇雪一愣,她萬萬都想不到朱森林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張燦對朱森林可是夠好了,他怎麼能幹得出來這樣的事?
想必這事張燦還不知道,因爲從錦城趕回來是她也跟在一起的,要是張燦知道了,也不會是這種表情,張燦的性格,蘇雪明白得很,對恩,他是滴水之恩,絕對會涌泉相報,但對仇,那也是絕對會報復的,恩怨分明,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這個朱森林,太不是東西了,張燦在的時候,能幫他發財賺錢,就能好到骨子裡,但人一去,卻又馬上翻臉,這就太現實了,也太過份了,就算張燦沒了,給他賺不了錢,他也不應該對張華和劉小琴她們這樣,只要好好的商量,以正常的價格買房,買回他應有的股份,那也算合理,但現在這樣做的事,那跟強搶霸佔有什麼區別?
老石齋那店子的事,張華倒也無所謂,畢竟也聽說了,那是朱森林白送給二哥的股份,他要收回去也還說得過去,但帝景苑的別墅,聽劉小琴說了,那可是二哥花了幾千萬買的,朱森林聯合了些黑道上的人來嚇她們,只給了一千萬就把房子強買了,這的確很惱火!
蘇雪臉色惱怒起來,看了看裡間,張燦跟張國年父子還沒有出來,要是張燦知道了,肯定會惱怒得不得了,家裡的事已經夠他煩的了,暫時還是不要告訴他,這件事她悄悄處理就好了,或者等到把劉小琴的事處理好了再說吧,現在最着急的,只怕就是這事了,張燦哥哥的事肯定是解決了,只等張漢澤那邊給消息結果,這個不用想,最多三天,少則明天,因爲她的背景關係太不尋常,張漢澤只會快刀斬亂麻,要拖時間,只會讓他陷於更難的境地,而且還有一點,李勇父子乾的事,有劉成標的錄音作證,那是鐵證如山啊,該怎麼處理,張漢澤只要給他們一個意思就可以了,真要等到檢察機關立案,法院宣判,那的確也不可能是三兩天就能搞定的。
張華打了一個呵欠,劉春菊這才省悟,趕緊對女兒說道:“張華,你打點洗臉水過來,讓嫂子洗洗臉,然後到你牀上睡覺休息吧,這都三點多快四點了,天都快亮了,趕緊休息!”
張華格格一笑,撥腿就去倒水了,劉春菊搖搖頭笑道:“這丫頭,蘇雪,家裡條件就這個樣,你就將就着吧,張華牀上的被子被單都是新換的,你一個人睡吧,我跟張華睡一個牀,張燦跟他爸睡!”
蘇雪伸了伸舌頭,然後說道:“媽媽,我跟妹妹睡一牀好不好?我一個人害怕!”
劉春菊一怔,給蘇雪一聲甜甜的“媽媽”叫得骨頭都酥了,當即笑呵呵的應了,“這麼大個人了,呵呵,好好好,讓張華跟你睡吧!”
把蘇雪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讓蘇雪心裡也是甜甜的很是受用,其實說到害怕,蘇雪又怎麼會?
即使把她一個人扔在荒野墳堆裡,她也不會害怕,說不定還要給你擰幾條白骨出來,她就不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因爲太晚了,興奮勁兒一過,各人的睏意就出來了,而且張繼業也接回來了,沒有了焦心的事,又哪裡還支撐得住?
張華用盆子給蘇雪端來了溫水,毛巾是新的,蘇雪洗了臉,然後笑道:“妹妹,一來就讓你給我端茶倒水的,真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在我們這兒,小姑子對嫂子好一點是應該的!”張華是瞞不在乎的表情,又接過蘇雪洗完臉的水到門外倒了,然後再關了門,拉着蘇雪嘰嘰咕咕的進了房間。
劉春菊見張華一邊說着笑,一邊又搔着蘇雪的胳膊窩兒,逗弄得蘇雪“格格格”的笑,不禁惱道:“張華,別胡鬧,你嫂子有了孩子,要小心!”
張華一怔,隨即伸了伸舌頭,衝着蘇雪做了個鬼臉,然後嘿嘿一笑,不過再也不敢搔蘇雪的癢癢了,而是把蘇雪拉到牀邊坐下了,然後給她拉開被子。
兩個人並排躺在牀上,蘇雪看着天棚上用報紙糊的頂,又側頭看了看身邊純樸天真的張華,伸手觸了觸張華的臉蛋,小聲問道:“妹妹,你跟你二哥好嗎?”
(快十二點了,老羅趕出了最後一章,祝各位書友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