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一聽,心裡感動一陣驚慌,不會是朱祁鎮已經看出來他的計謀了,還是自己過於顯露了呢。如果朱祁鎮真的看透自己的計謀的話,肯定有所防範,自己帶來這個幾個高手,未必都是皇上週邊兒的幾個大內高手的對手。但是一想,皇帝現在也不敢殺他,畢竟朝中過半將相和大軍總權,都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中。
曹吉祥權衡再三,便低着頭,走着碎步,小步地跑了過去,眼睛偷偷地瞄了一下四周,看着雖說是一個荷花池,可是四周的樹木與假山之中,分明都隱藏着一絲絲陰冷的殺機和一些若有若無的身影兒。
曹吉祥不敢怠慢,擡頭看見皇上坐在一座小亭裡休憩,周圍有兩個年輕的舞女正在輕輕地咬着小扇。臉上仍有一絲氣憤之情,顯然對於曹吉祥掃了自己的興致非常地不滿。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曹吉祥撲倒在地,低頭喊道。
“曹愛卿,午後這大熱天的,怎麼來打擾朕的興致呢?”坐在亭子裡的朱祁鎮,看着荷池裡的鮮豔的荷花,鎮定地說道。但是離他最近的幾個侍衛,似乎都能看到皇上臉上那種欲蓋彌彰的表情,顯然此刻的鎮定掩蓋不了內心的波瀾不定。
當然,此刻的曹吉祥肯定不知道,朱祁鎮此刻也正在一個大的計劃,當然這是後話。
“啓稟皇上,微臣剛剛收到下面江蘇巡撫發來的快馬書信,說是江蘇長江地段發生了百年一遇的洪水,使人們流離失所,百萬農田被迫絕收,還請皇上能夠批閱江蘇巡撫的奏摺。”曹吉祥不對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也就是須臾的功夫,立刻想出一條妙計,連他自個都有點佩服自己絕頂的才智了。
“哦?竟有此事?看來朕真不該在這裡遊山玩水了,下面的黎民正遭受災難……”朱祁鎮嘆了口氣,直盯盯地看着曹吉祥,笑着說,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剛擡起頭的曹吉祥看到了朱祁鎮那冷冷的目光,如同寒鐵做成的刀子,甚是驚恐,嘴裡吞吞吐吐道:“哪裡?微臣來的不是時候,皇上每日日理萬機,在這百忙之中難得偷得一絲清閒,誰知還讓微臣掃你了興兒。臣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
“哈哈……曹愛卿難得這麼爲朝廷着想,朕是十分的欣喜,多有一些你這樣的幫手,朕就能夠放心了!可惜啊……”朱祁鎮嘆了口氣。
“皇上這麼看得起微臣,微臣感到惶恐,如果小人有什麼的做得不夠好的地方,還請皇帝多多賜教。”曹吉祥的馬屁功夫真是了得,不一會兒就把朱祁鎮說的飄飄乎欲成仙一樣。但是皇帝也算是經歷了很多事兒的人,對於這樣的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只不過順手推舟的人情罷了。
“呵呵……哪裡話呢?吉祥好好幹,日後我定給你封上一個護國。”朱雲寫也會時不時遞給手下的下人描繪一個美麗的幻鏡,畢竟又只是說說話。
“謝主隆恩!”曹吉祥趕緊說道,總算過了一關,長出了一口氣。隨後曹吉祥告辭了朱祁鎮。
曹府中。
馮益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
曹吉祥說:“小馮啊,你說這次該怎麼辦呢?這個朱祁鎮到底在搞什麼鬼呢?他是不是想出掉我呢?”
“以微臣的愚見來看,這個朱祁鎮很有可能正在謀劃怎麼陷害你。我認爲那個荷池很有可能就是聯絡的秘密地點,所以皇帝藉着賞荷花的名義,來試圖扳倒你。”馮益說。
“哦?呵呵,有意思,這個呢,其實我也想到了,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快。”曹吉祥笑着說,旋即臉色一變,眼睛中閃過一絲冷光,猶如變了一個人,咬着牙,怪聲怪氣道:“這個狗皇帝,位置是我給你搶來的,不要太得意忘形,能把頂上去,我照樣也能把你拉下來。”
“曹公公,我看應該此事不宜久拖,應該儘快行事。”馮益提議道。
曹吉祥扭過頭,冷冷地看了馮益一眼,那一眼如從冰窟窿射出來的兩把冰槍,嚇得馮益身體直哆嗦,此時他最明白不過了,曹吉祥這是在揣摩他的心裡想法。
過了半晌,曹吉祥喘了口氣道:“那個臭小子追到了沒?”
馮益一愣,頭低得更很了,嘴裡支支吾吾道:“小的……小的……還沒查清楚,不過已經把緝拿告示和圖像發送到各個州府裡面,並且懸賞十萬兩銀子,要求官府搜查,膽敢私藏罪犯的人一律誅滅九族。”
沒想到曹吉祥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追究馮益的責任,狠狠地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這個于冕逃得了初一,看你能逃得了十五。除非你躲進深山老林,永遠別出來。”
馮益見曹吉祥總算肯留自己的這條老命,心中的石頭也總算落了下來,謝過幾句離開了曹吉祥。出了曹府,馮益摸了一下後背,汗津津的,整個藍色長衫都已經溼透了,每次見曹吉祥的時候,馮益都要在前一個晚上思慮好久,還要和門下的門客們好好地商量各種突來變況,真是伴君如伴虎啊,這個曹吉祥現在還沒有當上皇帝,要是當上皇帝那該有多麼的厲害啊,想了想,馮益就感到一陣後怕,但是已經上了賊船,哪能不行兇呢?
此時已至秋季,豐收的中州大地一片金黃,田地裡面的農民一個個都在緊張地忙碌着,一個個笑咯咯的笑容掛滿了臉上。但是他們收穫的大部分,都要上繳給自己的地主,留給自己的恐怕只有一點點連填飽肚子都不夠。
在這一片金黃當中,有一匹快速移動的白色快馬成爲了金黃色的畫卷中唯一跳動的符號。
只見少年一襲白衣,劍眉緊蹙,英俊的古銅色臉龐透露出一種超多稚氣的成熟,手中的長鞭不停地揮動,尖銳的“啪啪”聲,如同田野之中的一聲驚蟄,引得田間勞作的人們頻頻側目。
快馬如電,很快就傳過田野到了一家小的集市上。白衣人取出身後的白色斗笠帽子,戴了上去。然後大步地走上集市中心,這時,忽然一陣急促的“篤篤”的馬步聲,“讓開!讓開!開讓開!”只見一個官爺模樣的士兵,衝出在一塊大牆上連續貼了十幾張告示,然後大聲地叫道:“凡是捉拿到于冕這個人的,活得十萬兩銀子,死的五萬兩銀子!”
“這麼多啊!”人羣中發出一陣嘆聲,都爭着搶着往前面的告示躥。白衣人聽到了這位官兵的聲音,不在猶豫,快步傳過擁擠的人羣,進入一家客棧,沒錯!
這位白衣人正是于冕。此刻的他,正是準備去武當山找自己的師父,家沒了,父親一死以前的親朋好友都躲得遠遠的,母親與家人被安排在一個僻遠的地方,暫時沒有危險,但也不是長久之計。因此于冕決定先給師父大聲,看他們的家眷可否能移居到武當山來。
“這位爺,請問你貴姓大名,現在正在捉拿要犯,也是沒辦法,過個形式而已!”店小二點頭哈腰地媚笑道。
“丁天,揚州人。”于冕冷冷地道,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碩大的銀子,“啪”地一聲,砸在櫃檯上。
店小二一看,兩隻圓溜溜的小眼睛瞬間瞪大,冒着亮光,兩隻手不停地搓來搓去,說:“這位爺,你真是爽快之人。”
“給我這裡最好的房間,不要有人來打擾!”從斗笠的面紗中傳來一句冷冷的聲音。
“一定,一定照辦。”說着,店小二歡天喜地給於冕領到了一間二層的客房裡面。
于冕進入房間後,插好門。長出一口氣,那個死曹吉祥,于謙家與他無冤無仇,竟然想把他們趕盡殺絕。兔子逼急了也會反咬一口的,哎,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歇息一晚明天立刻離開這裡。
于冕此刻心裡亂如一團麻繩,此刻天色已經漸漸地變暗,深秋的晚上來得總是那麼的快,西邊兒的太陽氣若游絲地望了一眼雲下的人們,便立刻被無邊的黑暗退了下去。
夜晚,在京城或許那是一個美好的時光,豐富的夜生活就此拉開序幕。但是對於這個山區小集市來說,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冷清,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羣已經回家了,唯有幾個還在賣夜宵的小販還在那裡苦苦守候着。
站在窗戶前的于冕定定着望着街道外,思緒不由得飛向了遠處。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譁聲大作,于冕低頭竟然有一列大漢子朝着他住的客棧來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不好,難道有人告密了?于冕連忙關上窗戶,收拾好行李,推開門,腳尖一點,一個到空翻進入了客棧的後院裡面。鑽進馬棚裡面,一眼就望到自己的白馬,跨上白馬。兩腿一夾緊,“噌”的一聲,如箭一般的衝了過去。
“不好!于冕準備跑了!”進入客棧了的一個大漢看到了飛速奔跑的白馬,高聲地叫了起來。
“抓住他!抓住他!他可值十萬兩銀子呢!”
一時間,吵鬧聲不絕於耳,官兵們舉着火把,將整個客棧圍的水泄不通。
于冕看衝不過去,索性下了馬,拍了拍手緩緩地走到衆人跟前,一副坦然淡定的樣子。
在離他們三人四五丈遠的地方,那一個個官兵看着于冕那副樣子,不由得有點怕怕的,但是長着自己人多,一個個表現出一幅外強中乾的樣子,臉色挑釁地盯着于冕,顯然一場惡戰難以避免了。
只見這些人,一個個都穿着寬大短袖的馬褂,露出厚厚的肥肉,腰間束着一根黑色的牛皮帶。皮帶上面綁着各種需要蠻力的武器,斧頭砍刀鐵棒之類的笨重兵器。
于冕冷笑了一下,走上前,大聲喊道“以爲這幾隻小螞蝦,就想啃了我這條大魚!!”
還沒說完,人羣都起了一陣陣謾罵聲。
“你個狂妄小子,看我不一斧頭砍死你。”
“老大,趕緊出來,殺殺他的威風。”
“殺了他,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殺了他……他的人頭可值十萬兩銀子呢。”
……
伴隨着各種起鬨的聲音,人羣慢慢的讓出一條路來,從裡面慢慢地走出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粗壯的武士。
武士上半身沒有穿衣服,露出寬廣厚實的肩膀,粗壯的肌肉。見他一邊不停地向着人羣打着飛吻,一邊振臂高聲地呼喊。
武士左手不停地揮舉着一把巨斧,右手揚着鋼盾。
人羣的情緒完全被點爆了!
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張着如葫蘆瓢一般大的嘴,大聲狂叫,“龍暴!龍暴!……”震天動地的喊聲,在寂靜的曠野裡顯得空曠有力。顯然,這樣的情景已上演了許多次。
龍暴轉過身,盯着這個瘦弱的少年,操着濃重本地口音,粗聲粗氣地叫道“就你叫做于冕吧,現在有人要你的人頭,老子剛好手頭緊,今日就委屈你了,你自行了斷吧,省的我折磨你。就先過我戰狼幫的最強戰士——龍暴吧!”說畢,龍暴又轉過身,對着人羣振臂狂喊起來。
“這頭野豬挺搶眼的。”于冕搖了搖頭。
于冕一個騰空翻身,便穩穩地站在了龍暴面前。
客棧裡面的其他人望着這些凶神惡煞的人,感覺渾身打冷戰,恍惚中有種錯覺,這羣人是吃人肉長大的。連忙一個個跑了出去,生怕這些事兒招惹到自己身上了。
龍暴又大聲一喝,“瘦猴子,敢在你爺爺面前耍把戲!”臉上充滿了挑釁之意,根本不把于冕放在眼裡。
“那就吃你爺爺一斧頭把。”龍暴舉着巨斧,一個箭步衝上前,對着于冕狠狠地劈了下去。
于冕卻是一直未動,在他斧頭與自己快要接觸的瞬間,來了一個瞬間移動。只聽“嗖”的一聲,于冕已在龍暴身後了。沒砍着。斧頭砍在了地上,“爆”的一聲,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土坑。
第一次沒有砍到對手的龍暴,心裡已有點發毛。急於求勝的他,又連忙對着于冕猛砍幾下,但是都沒有傷到對方。看着像猴子一般靈活的于冕,總是在自己的身邊躲來躲去,如挑逗自己一般,龍暴臉上的橫肉,開始不自主地抽動起來。
大怒。
心想,我龍暴戰鬥了這麼久的還從沒吃過敗仗,如今竟連一個小毛孩的毛髮都傷不到。
人們看到龍暴老是沒有打到于冕,便不停地發出助威“殺了他,殺了他……”龍暴巨大的身體原本就比較笨拙,氣喘吁吁的他,忽然咬緊牙,似乎要給予他最後的致命一擊。
只見龍暴大喝一聲,甩掉手中的巨斧與巨盾,兩隻拳頭對着自己的胸口捶打起來,嘴裡瘋狂地亂叫。忽然,只見他擡起頭,打了個很瀟灑的手勢,人羣裡很快擡過來一條巨大的流星錘。這野豬準備幹嘛呢?于冕心想。
于冕伸了一下中指,大笑道“野豬,儘管來,小爺我會好生待你!”流星錘在龍暴的腰間迅速地轉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速戰速決,以防不測。”
于冕忽然感到周圍的氣氛不大對勁兒,大喝一聲,身子在半空中連續犯了幾個跟頭。衆人那還能看清楚于冕的動作,只看到在原地留下一陣陣的殘影,只聽到“鐺”的一聲,龍暴手中的那把流星錘掉到了地上。
一道殷紅的血跡從龍暴的脖子慢慢地滲出,龍暴捂着脖子,從口中飆出一口鮮血,吞吞吐吐地說:“你……你……”話沒說完,“咚”的一聲,龍暴倒在了地上。
這羣人畢竟都是小嘍囉,也是一羣烏合之衆,三教九流,地痞流氓。一見他們自認爲最強的戰士,竟經不住眼前這位少年的一招。一個個都雙腿打顫,悄悄地向後退。見這三人沒有追趕的意思,便拔腿就跑。于冕大笑起來,笑聲極爲淒涼。于冕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旋即一個箭步,抓住了其中一個小嘍囉,一腳將其踩到地上,審問道:“誰告訴你們我在這裡的呢!!”
“是……是……是龍潭縣中心的李老爺,他告訴我們的,還說告訴誰要是逮住了你的話,就給我們一人一百兩銀子……”這個小嘍囉戰戰兢兢地說。
“一百兩?老子給你二百兩,現在給老子帶路!老子倒要那個李老爺!!”還在鎮定的于冕,心神一沉,索性就把這個集市鬧個地翻天,倒要看看你這個曹吉祥能把怎麼地了。
“好好!好漢爺,我給你帶路,不要錢,不要錢!”這個瘦小的嘍囉在於冕的押解下,慢慢地向前生怕于冕一不小心,把他殺了。于冕牽着白馬,出了客棧,漸漸地走到了一個大莊院面前停了下來,一把將那個小嘍囉摔到了地上。
“老子倒要看看你的這個李老爺,有多大的能耐居然想老子的命,今天老子就站在你的面前,看你能吧我怎麼了?”于冕喃喃自語道。這時,門口的幾個看門的幾個大漢,一看這位少年來着不善的樣子,立刻走了上來,粗聲粗氣道:“你想幹嘛呢!趕緊離開這裡!”
“啪啪”兩聲,于冕兩手向外一推,上來的兩個大漢瞬間被震向遠方了,“咔擦”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大漢口吐一口鮮血,被拋向了遠方。
門口的幾個人一見如此,立刻拔腿就逃跑,還沒跑出去,于冕腳底一點,身體內的真氣一運轉,手指一旋轉,一道猛烈的勁氣劃過一道尖銳的叫聲,向着衆人衝了過去。
“啊——”一陣陣淒厲的慘叫,然後那幾個人就到了下去。
于冕將白馬摔在一個角落裡面,自己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板刀,抗在自己的肩上,大搖大擺地進了李府。
李府果真不同一般。
只見一片花紅酒綠的的樣子,雖說已至秋季,但是李府從南方移植過來的植物,仍是一副蒼綠的樣子。五顏六色的菊花開滿了了院子,院子的四個一旁的芭蕉樹。
于冕掃了一眼,看到一個小門,應該就是從這個地方進的吧。穿過小門,只見一個身穿黃色的衣服的男子,摟着一個女子坐在亭子裡面。“你……你什麼人?”小門口站着兩個大漢,一副警惕性高的樣子。于冕扭過頭睥睨了他們一眼,打了個響指,手揚手落,一瞬間,只聽到“撲通”的一聲,兩個門衛倒在了地上。
于冕朝着小亭子裡面慢慢地走去。
……
黑夜,曹府上下一片吵鬧。只見清一色的夜行衣裝扮,一個個手拿銀光閃閃都手劍,在四角鮮豔的火把照耀下,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一位儀態不凡,身穿黃色龍袍的男人,站在高高的高臺上,慢慢地走上前,發出尖銳的娘娘腔道:“你們這些人,都是我將你們從窮人堆里拉出來,吃好的,穿好的,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是你們報效我多年養育之恩的時候,希望各位勇敢的戰士們,拿起手中的利箭,勇敢地向着皇宮衝去!永遠記着一定要吧那些當着你們去路的人殺掉,支取狗皇帝的腦袋。想想你們爲什麼那麼貧窮,爲什麼父母從小就受到地主之家的人們的剝削,今日就是爲了我們傳和平之國奮鬥吧!!殺掉今日的夠黃地,和平之日就將來臨!!”
曹吉祥一下說了這麼振奮人心大的話,衆士兵一下沸騰了,只感到整個身子都在冒火。
“好,現在咱們就殺過去!!”曹吉祥命令道。
“瞭解!”衆人齊聲喊道。震天的聲音響徹着整個夜空,這些都是曹吉祥秘密組織的殺手營,一個個身手不凡,更是能夠以一敵百,並且都有超強的紀律能力。
住在京城裡面的人們都知道,今晚要發生大事兒了,因爲前幾天就開始了,所有的軍隊源源不斷地開往京城,曹吉祥手中的神機營早就將京城戒嚴了,只能進不住出。
陣陣的潮溼的夜風呼嘯着從空曠的街道上,打了旋兒,一掃而過,摻雜這幾聲夜鳥還在那裡悽慘地叫聲,好像在那位即將犧牲地人們伴奏的喪曲。
皇宮裡面此刻也是人聲鼎沸,朱祁鎮此刻臉色蠟黃,渾身顫抖,他知道曹吉祥想要殺掉他,今晚他們兩個人必定要有一個人死。他還在聯絡的幾個大臣都被曹吉祥殺掉了,此刻的皇宮也僅有一兩萬的侍衛,還有一大堆手無寸鐵的宮女太監。
曹吉祥此刻也是一介戎裝,對着手下人說:“那個,把所有的太兼和宮女都發生一把寶劍和弓箭,要讓他們也上戰場,不上戰場的人一律處斬。”語氣極爲冰冷。
“所有的戰士們,拿起手中的戰刀,今日就是該報效祖國了!曹吉祥那個狗賊,逆天行事,企圖造反,現在他們那般叛軍已經到了皇宮外,爲了我們大明王朝,爲了我們的子孫後代,今晚我們就和那幫叛軍幹了!”
朱祁鎮大聲地怒吼着,聲音在陰沉的夜風中久久迴盪。
“殺出去!殺掉曹吉祥!”
“殺掉曹吉祥!”震天的叫聲在皇宮的上空不斷地迴盪。
正如我們後人所知道的一樣,這場戰鬥可以說怔怔地影響了一個時代。
就在此刻,那羣拿着手劍的黑衣人已經越過皇宮高大的城牆,殺了進來。
黑衣人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一個個身手敏捷,不一會兒的功夫,守城的將士已經死了一大半,勢不可擋,更爲重要的這些人死的時候,都沒有發出什麼大的聲響,此可,朱祁鎮還根本不知道他的堅不可摧的皇宮此時已經被攻破了。
跨過護城河,翻過城牆,殺進了皇宮之中,向着皇上的臥室來時熊熊地衝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寫也是身手不凡的侍衛們,拿着長槍,跟隨着皇帝,也是勇敢地衝了過來,可能是皇帝御駕親征的緣故,這些侍衛的戰鬥力非常的強。不一會兒的時間,黑衣人們已經死傷過半,混戰中,朱祁鎮悄悄地退離了戰場,沿着宣武們向外逃去。
畢竟,曹吉祥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東西,他早就料到朱祁鎮可能會從宣武門逃去,此刻他正坐着高頭大馬在宣武門外守候着。
果然,朱祁鎮帶着家眷和太子蒼莽地逃了出來,臨行的還有一羣武力高強的將士守衛者。
“哈哈!!狗皇帝!你終於出來,老夫在這裡等候你多時了。”曹吉祥大笑,此刻看到朱祁鎮這幅狼狽的樣子,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開心,知道他的十日不多了,那麼自己登上皇帝寶座的日子馬上就將來臨了,歷史上第一個太監皇帝就要誕生了。想着,想着,朱祁鎮就不由得激動萬分,臉都笑抽筋了。
“大膽曹吉祥,朕平常對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不怕天下人笑話你嗎?圖謀造反,還不快快認罪!”朱祁鎮看到曹吉祥和他身後黑壓壓的人馬,知道此刻的他已經是失敗了,但是仍然不抓住一點生還的可能性,於是,便裝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拿出平常皇帝所特有的威風。
“哈哈……你這個狗皇帝,也不知道你上了這個位子,是怎麼上去,現在倒要翅膀硬了,還想殺掉我,也不看看你周圍的那些人,那些不是我的呢?還不快吧這個狗皇帝抓起來!”曹吉祥兇狠地說道,眼睛露出一副野獸的目光,或許是由於激動而變得變形的臉,在一個個火把的照耀下,顯得猙獰可怕。
這時,皇帝周圍的許多人開始嚶嚶地哭了起來,太子和妃子們一個個膽怯不安,連朱祁鎮感到真是天欲滅人也,人總有白斑能耐,有誰能坳過天呢?
朱祁鎮長出了一口氣,慢慢地走上前,眼睛裡面冒着冷冷地精光,高聲道:“身後的士兵聽着,你們吃的是大明王朝的軍糧,流的大名王朝的血,今日聽信這個狗賊太監的讒言,隨他造反!只要你們殺了他,所有的罪過,我既往不咎,如果誰要是放了他的話,就誅滅九族,不要以爲我死了,大明王朝就不存了!!全國各地的士兵正在馬不停蹄地趕往這裡,你們區區幾萬人,根本熬不過我的百萬大軍的了!!!”
畢竟是皇帝,這番熱血沸騰的鼓舞,連朱祁鎮就感到一陣激動。曹吉祥身後的神機營聽到了,也是一陣的惶恐,他們都是從各地天南海北的地方挑選而來,經過了嚴格的選拔,家人都還在故鄉呢。想到這裡,再加上當朝皇帝一番鼓舞人心的話,一個個都顯得猶豫起來了。他們在進入神機營的時候,都發過事了,要對皇帝忠心耿耿,否則會自行了斷誅滅九族。
這時,從神機營中有兩個蠢蠢欲動的人,慢慢地走了上來,舉起刀正準備殺曹吉祥,被曹吉祥身旁的侍衛看到了,一個躍步過去,“咔擦”一聲,兩個人頭落到了地上。
“哈哈!!!別聽信這個狗皇帝的讒言,現在你們誰敢造反,就是他們兩個一樣的下場,現在皇帝是一個光桿司令,看他還能蹦躂幾天!!”曹吉祥陰險地看着神機營所有的人。
就在這時,忽然,“噌”的一聲,一個冷箭嗖地一聲,從朱祁鎮旁邊的侍衛的手中放了過來。曹吉祥雖說是一個太監,但是也算是練過幾年的功夫,連忙向旁邊一側,這時他身旁的幾個侍衛,聽到一陣箭劃破空氣的聲音,連忙擋在了曹吉祥的身前。
“啊——”伴隨兩聲悽慘的叫聲,曹吉祥身旁的兩位侍衛已經到了下去。
“哈哈!!!我看你能夠猖狂多久!”曹吉祥大笑道,絲毫不把他們這幾人放在眼裡。
“神機營裡的所有人聽令,今天就是我們改變歷史的時刻來臨了,現在拿起手中寶劍,點燃大炮中的炮彈,向着這位不務正業的狗皇帝,狠狠地殺過去吧!!”曹吉祥抽出手中的御劍,指着天空命令道。
正在彷徨地士兵,一聽到命令,立刻清醒了過來。喊啥一片,接着便是“轟”的一聲,整個天地變了樣。這一年,朱祁鎮享年四十五歲,京城的上空有一顆明亮的流星從天空中劃過,朱祁鎮的時代劃上了一個句號。
第二天,所有的人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皇宮內外還是一片寂靜,所有的宮女與侍衛都還在,只是人員換了各樣,那些殺死掉的人們都被埋在了一個石灰坑裡面。
第二天,曹吉祥宣佈昨天晚上皇上朱祁鎮得病暴斃,並且起來他的手下的圖謀造反,已經被曹吉祥的神機營幹掉了。一時間,整個早朝中,所有的大臣一個個不敢語。
就在這個時候,馮益從人羣中走出道:“曹相國,在整個大明王朝,就屬你的威望最高,如今皇帝一死,他的家眷也被他的手下殺死,而且叛軍已經被曹公公殺掉,曹公公是功不可量,如今登上皇帝的寶座,也是衆望所歸。朱家的江山從此就要一醒了,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馮益的話是經過了一晚上的琢磨,雖然說得有點露骨,可是也算是對其他的大臣的一個震懾,讓他們知道現在誰的手中的實力最強,誰說話最有分量。
曹吉祥聽到,臉帶笑容,但是嘴上卻是狠狠地說:“大膽馮益,怎麼能對皇上不敬呢?我這個外姓人家登上了皇帝,怎麼能夠讓天下人服我呢?”
衆大臣都知道曹吉祥的推辭是裝出來的,但是誰也不想第一個出來做槍頭鳥,這時,後面有兩個曹吉祥提前收買的大臣說,:“如今我朝不能一日沒有皇帝,現在曹相國的威望最高,還請曹相國能夠爲天下人着想,早日登上皇帝,能夠爲天下人營造一個公平的環境。”
“是是……”又有兩個被提前收買好的大臣連忙迎合道。
這時候,一些還在猶豫不覺得大臣們立刻明白了,這些大臣中許多已經被收買好了,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對於是是非非分析的再明白不過了。
連忙都稱讚,一個個都希望曹吉祥能夠早日登基,爲整個九州大地着想。曹吉祥聽到大家的聲音,就差笑出聲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潛伏與隱忍,如今終於夢想成真,這一刻來的又是這麼的突然,曹吉祥激動地立刻拉下虛僞的面孔,大步跨上上面的龍椅,一屁股坐了上去,笑盈盈地看着衆大臣。一個由太監坐鎮的朝代就將開始了!曹吉祥立刻宣佈在第三天是一個黃道吉日,所以在那天就將登基,並且舉行登基大典。
曹吉祥登基,整個天下人都是吃了一驚,沒想到是一個太監掌控了九州大地。爲了避免引起地方勢力的不滿,曹吉祥立刻罷免了許多巡撫與大臣,全部安插了自己的親信,並且大量啓用曾經和自己一起的太監,一時間,當太監這個活兒似乎是一個無上光榮的事兒了。
經過一番折騰後,曹吉祥總算坐穩了皇上的這把椅子。
……
然而,此刻正在武當山的于冕是狠狠地吃了一驚,這是成何體統呢?一個太監居然當了皇帝?難道他想把世間所有的人都變成皇帝嗎?
于冕一連好幾天都是一副慌張地樣子,這時,一旁的師父看了他,立刻就明白了他心裡所想的,只是淡淡地說:“古今多少事都在笑談中,小冕啊,不要太在乎那些大大殺殺的事兒來了,如今這皇帝也換了姓!哎,皇帝再變化,我們這些老百姓不還都是一樣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冕兒,還是早早地忘記這些吧!”
“可是師父,我已經在父親面前罰過誓了,一定要好好地守護着大明江山,誰知道我沒有實現這份諾言,並且還是爹爹和皇上都死於這個奸臣手中。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我……”說着于冕嚎嚎地哭了起來。
“冕兒,哎……”師父走上跟前,一把抱住于冕,慈祥地看着他,猶如父親望着自己的兒子一樣的目光。
良久。于冕忽然站了起來,望着山下滾滾的煙霧,突然眼睛中閃過一絲堅定,對着天空大聲地說:“不行,我一定要爲父親報仇!要恢復整個大明江山!要趕下這個太監皇帝!!”聲音震天動地,沿着滾滾的煙霧,向着無邊兒的九州大地上散去,剎那間,于冕好如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師父看着他半晌說:“冕兒,以後不管幹什麼,一定要問心無愧,要對得起良心。爲師叫你這麼長時間了,該說的早就說過了,男子漢大丈夫,就當有一番作爲,不能一直估計那些所謂的兒女情長,要幹出一番事業來。爲師雖不能和你一同前往,但是我會一直關注你,一直期盼着你的好消息的!加油!冕兒。”
于冕回頭看着師傅,眼睛溼潤了。
“哭啥呢!冕兒,現在收拾收拾趕緊走吧!”師父看了他一眼轉過了身子。
于冕不想看到這樣的離別場面。便一個人朝着武當山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朝着山外走了。
時間如流水,一個三日過去了。于冕總算出山了,武當山在白雲飄飄的煙霧中若隱若現,此刻清晨的太陽已經高高地升起了,繁忙於農田裡春耕的人們,又是一年的忙碌,有人也許會問他們活着是爲了什麼,每天吃不飽,穿不暖,但是他們這些人民卻是一個個堅強地活了下來。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這些農民從來沒有想到,也不會去想,他們之知道自己不幹活就不會有飯吃,就餓死,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思考這是爲什麼?沒有人去問爲什麼地主可以佔有那麼多的土地,爲什麼農民一直處於被剝削的地位?
于冕站在繁忙地田地中央,看着一個個忙碌的農民,思緒飛到了遠處。
于冕策馬傳過田野中,肚子這時也開始咕咕的叫了起來,就在這時,看到一個大的小麪館。就做了過去,要了一份清湯麪。由於
于冕已經換了裝束與打扮,早已於畫像中的他人變了個樣,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面上來,于冕三下五去二地吃下了半碗,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這時候,麪館前面譁聲大作,一陣吵鬧的聲音響起來。
于冕擡頭一看,看到麪館的前方原來是大宅院。門口的幾個家丁正在那裡,狠狠地暴揍着一個體弱的少年,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粗聲粗氣道:“就你這個小破孩,還想來殺我們楊大爺,我給你我們的楊大爺是整個鄂州大地上的一霸,就是州府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楊大爺?”于冕心思一轉,感覺好生耳熟。便把店裡的小二叫了過來,小二擦了擦臉上的汗,笑着說:“這個楊大爺,就是楊發奎,是整個鄂州的大地一霸,但是他脾氣古怪卻非要住到這荒野小地方中,愣是不喜歡住在大城市裡面。並且他有個壞毛病就是,他看到什麼只要說他想要,沒有人敢不給的。前段時間不是看到鄰村的一個小丫頭,就強行從他們那裡拉了過來,坐上了自己的小妾。這不這位少年是丫頭的哥哥,每天都來這個楊發奎的莊院上鬧事兒。這些家丁開始看他可憐,就百般阻撓他。連續好幾天這個小少年都來,這不,這些家丁實在看不下去,就揍了他起來。”小二添油加醋地說了這麼多,真真假假的,于冕已經明白了大半,便結了帳,走了過去。
這時,小二從後面拉住他說:“公子,這是何必的呢?這個楊大爺可是出了名的兇殘暴戾,你現在過去不是自討苦吃嗎?”“沒事兒的,小二,你忙你的吧!我只是過去看看啦!”于冕笑着說。
于冕抽出馬背上的一塊只有一尺來長的一把短劍,提在手上向着那幾個家丁走了過去。
“你們這幾個家丁,放了這個小孩吧!你們這是想把他打死嗎?”于冕眼睛裡面冒着冷光,怔怔地望着他們。
“哎喲,這是哪位小少爺呢?竟然敢教育起我們楊大爺的手下了呢。”一個身穿大馬褂,頭戴鞋釘歪帽子的胖家丁,扭了扭脖子,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骨頭聲音,然後提起一根哨棒,走了過來,顯然根本不把于冕,在他眼裡看着像一個初出茅廬的青年男子
“我在重複一遍,你們現在立刻放了這個小孩!”于冕狠狠地說。
“哎呀喂,我好怕怕啊!”那位手拿哨棒的胖家丁,搖頭晃腦地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好好!!”于冕笑了笑,揚起了手中的短劍一個躍步上前,外加上一個騰空翻,電光火石間,幾位家丁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全部動作,于冕已經把刀子駕到了那位胖家丁的脖子上。
“公子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就繞過我這條狗命吧!小的再也不幹了!公子爺,殺了小的,都髒了你的手!”胖家丁的表情立刻慌張了起來,先前那副盛氣凌人得意猖狂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嘴裡不住地乞求道。
“這你可說對了,我可怕弄髒了我的手!你們那幾個還不快鬆開手!”于冕大聲地喊道。
正在打鬥那幾位家丁神情感到迷惑,不知道是該接着打呢,還是住手。猶豫間,這時,忽然楊家大院的朱漆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位身穿淡黃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尖尖的鼻子下面留着一小撮兒精明的羊角鬍子,兩隻機靈的黑溜溜的眼睛不停地打量這四周。
“你們幾個,這是咋了呢?”中年男子看了看四周,說。
“稟告楊大爺,這位小夥子來這裡鬧事兒!”家丁們看到楊大爺出來,先前的疑惑一掃而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得意洋洋的自豪,從家丁的人羣中走出一位上前拜叩道。
“哦?這是誰呢?竟然敢在我的府上鬧事兒,我倒要看看這位小夥子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楊發奎搓了搓了鼻子下面才鋥光鋥亮的鬍子,手一擺,家丁們立刻從裡面,擡出一把祥龍高腿椅子。楊發奎緩緩地做了上去,臉上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
于冕輕輕地哼了一聲,一把甩掉,手中抓着的那個不斷慘叫的家丁,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楊發奎,拍了拍手,“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這個小青年真是不懂事兒,你們幾個上去給他點顏色看看!!”看着于冕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楊發奎有點沉不住氣了,嘴裡不滿地說。
幾位家丁剛纔已經見識了這位不明身份的青年男子的手段了,這樣又要上去,真是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但是楊發奎的話,卻是如同高山壓頂一般的命令。幾位家丁臉帶苦澀的上去了,一個個手中拿着平時欺負人民的哨棒,兩條腿確實不住地打抖,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動。
“馬得,你們這一羣廢物飯桶,平常那股兇勁兒了,怎麼沒有了呢?上去給我狠狠地揍他!”楊發奎看着他的這些家丁一個個害怕的樣子,氣得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越是聽到楊發奎那兇狠的叫聲,這十幾個家丁就越是感到害怕,身後的是楊發奎他的手段,他們大部分都領教過,前面的又是一位武功高強的青年人。
于冕看着這些家丁左右爲難的樣子,又是搖了搖頭,心想道,和這種人真是丟武當山的臉面,便上面坐了一拜,笑着說:“算了了,我這走了,看把你們幾個難受的!”說着,扶起倒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少年,拖到馬背上,準備離開這裡。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楊發奎不願意了,厲聲喝道:“我堂堂的鄂州一霸在你面前,你說走就走了,把我當做什麼了,空氣了?我這‘一霸’不是空有其名了嗎?讓別人聽到不是笑話嗎?”于冕聽了大笑了起來,扭過頭,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咬着牙,五根指頭鑽的緊緊的,厲聲道:“別給你臉不要臉!”
面對這一二再而三的侮辱,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忽的一聲從椅子跳了起來,臉色氣得發紫,大吼道:“媽的,你們這羣廢物趕緊滾,滾得遠遠的,別在這裡丟我臉了!”
“大虎二虎,你們兩個去殺了他!我重重有賞!”楊發奎指了指他後面的幾個人,于冕這纔看清楚原來是楊發奎後面還站着兩位大漢,好像是貼身保鏢的模樣,身體看的十分的壯碩,肌肉發達,一看就是知道經常習武之人的身板。
“是,楊大爺!”兩位大漢低頭回應道。
“噌”的一聲,這兩位大漢已經到了與面的跟前,別看他們身材壯實,沒想到動作還是這麼的靈活。
“小兄弟,承讓了。”一位黑臉大漢說着,大手一揮,朝着于冕的頭部拍了過去。
于冕大駭,這傢伙兒真是狠心上來就想去我腦袋,于冕身子一縱,向後退了兩步。黑臉大漢身子撲了空,身子一個趔趄,差點跌到了地上。
黑臉大漢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小猴子,耍陰招,看我今天不把你殺了!”而一旁另一個稍低個兒漢子,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睛緊緊地盯着于冕,似是一個等待獵物隨時有鬆懈和破綻的獵人,于冕根本不把眼前的這個黑臉大漢放在眼裡。因爲直覺告訴他,這個大漢只是一個打頭陣的莽撞漢子,真正的殺手鐗往往藏在最後。
“發什麼呆呢?吃我一拳。”黑臉大漢一邊大叫,一邊縱身一個騰空跳躍,撲了過來。于冕扭身一看,黑臉大漢竟從天而降,宛如一個身體矯健的豹子。
于冕連續一串倒空翻,躲過了黑臉大漢的襲擊,但是黑臉大漢竟然沒有停手的意思,剛站穩腳步,又大步跨到于冕的跟前,對着胯部就是一腳。
這一腳看似稀鬆平常,但是卻是十分的詭異。在提出的時候,宛如平常人所踢一樣,但是快到了于冕的跟前,大漢的腿部忽然一變竟然一分爲二,出現兩條腿,嚇得於冕連忙身子一側。這一側剛好碰到了大漢的腿上,只聽“砰”的一聲,于冕像是被踢出去的沙包一般,劃過一個弧度,飛向了遠處。
于冕慢慢地站了起來,擦了一下嘴角,低頭一看是鮮血,歪了一嘴,臉上竟然流露出一陣邪異的微笑,接着他竟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他……怎麼了,大哥!”
黑臉大漢扭過頭,問着那位一直未出手的低兒漢子,黑臉流露出惶恐和緊張。
低個兒漢子沒說話,只是嘴角輕輕地翹了起來,擺了一下手,對着黑臉大漢說:“你去保護楊爺,我來會會他。”低個兒漢子知道這次於冕要來真的,因爲之前他看到于冕一直沒有拔出手中的那把短劍,而是一直在躲藏也不出手,或者不屑於出手。
于冕這下真的慢慢地抽中左手中的短劍,寶劍閃過一道寒光,劍是把好劍,用劍之人更是一個天才高手。
于冕大喝一聲,剎那間丹田內的真氣不斷地暴動,立刻沿着經脈涌了出來,頓時身體發出一陣至強至猛的氣勢。
風停了,音沒了,彷彿天地間唯有此人。
于冕眼睛緊閉,短劍在胸前劃過一道十字架,嘴裡輕輕地念着咒語,然後立刻揚手凝掌,動作起承轉合,一氣貫通。忽然,眼睛睜開,雙手握緊短劍,飛速地在空中劃過一道五彩的劍虹,頓時以排山倒海之勢向着前方衝去,捲起了地上的一片飛塵,包裹着刺破空氣的轟鳴聲。
“他是武當派的人?”低個兒漢子嘴裡驚慌地喃喃而語,顯然他有一絲害怕了。武當派在大明朝的時候,是中原大地首屈一指的大幫派,即使周圍的官府也要禮讓三分,由於他們實行的只是修煉功夫,而對於天下大事兒不管不問,所以朝廷也不再爲難他。再加上武當派有一座著名的習武學校,許多貴族的家庭的兒子都被送到哪裡去習武。
由於學校每年招手的人數不多,所以這就更加增強了競爭力,唯有那些財力雄厚面子夠大的人家的孩子才能入進,天下所有的社稷名門之流可以毫不誇張地,有一半的人才都是出自出自武當派的習武學校。學校並不是專門習武的,更多的教育人們該怎麼去做人。所以武當派的人一般俗人都不敢惹,雖然于冕也算是出自名流之家,但是那已經是過去了事兒。
所以眼前這位低個兒漢子,身子不停地打鬥了起來,但是多年的江湖經驗,立刻安定了他動搖的心情,心想道,現在就是殺了這位少年,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沒什麼的,再說了,他們還有這個楊大爺做後盾的。
想着,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劍劃破空氣的轟鳴聲。大漢扭頭一看,短劍的劍稍已經到了自己的額頭前,大漢心生一驚,連忙身子一低,一撮兒頭髮被切削了下來。
正在遠處觀戰的楊發奎一看戰況,知道了眼前這位少年不簡單了,看來這次他是熱錯人了,連忙對着身旁的黑臉大漢悄悄地說了幾句,黑臉大漢一聽,臉上頓時冒出一陣喜悅,連忙進了大院。雖然這只是個很小的動作,但是還是讓細心的于冕看到了,于冕大手一揮,袖筒中飛出一個飛速旋轉的飛鏢,向着正在往大院進的大漢飛了過去,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飛鏢撞到了們上。
在一上來就不佔上風的低個兒大漢,但是卻是屢敗屢戰,似乎沒有他的鬥志,愈挫愈勇。低個兒大漢忽然,對着天空大叫了一聲,兩手叉腰,那架勢就好似街道上正準備罵街的潑婦。但是動作難看,招數的威力卻是非常的勇猛。
“哧!”低個兒大漢臉上陰晴不定,目光一凝,旋即緩緩地雙上一楊,而後是猛然一張開,然後一道衝勁兒猛烈的暗氣一泄而出!
“不好!”暗叫一聲,于冕連忙後退幾丈,這波勁兒氣從他的身子旁邊劃過,頓時腿上的衣服撕裂而開,腿上傳來一陣暗的狠勁兒,好強大的氣勢啊,于冕驚歎道,但是他內心中卻更開心了,他在武當山的時候,在同齡人中很少有一個人能和他打個平手,更多的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如今男的遇到這樣的勁敵,也算是一種緣分,竟不由的惺惺相惜了。
于冕慢慢地上前,兩腿慢慢地試探性低向前。
地個兒漢子也是慢慢地向前,忽然只見他的瞳孔中飛掠而來一道越來越強的劍氣,內心不禁一沉。
這時,于冕已經衝了上去,短劍對着漢子的腰部刺了過去,漢子連忙側身。誰知道這一招竟然是個幌子,于冕將手中的短劍一旋轉,箭頭徑直地向着漢子的胸口刺了過去,這簡直是要人家的老命。
低個兒漢子一見已經躲不過去了,連忙惶恐地叫道:“公子爺饒命啊,我輸了,公子爺你的武技可真是厲害啊!”漢子連忙拍着馬屁,生怕于冕手中短劍一使勁兒,他的小命就歸西了。
“哈哈!!”于冕收住手中的劍,揚長而去,殺人不是目的,震懾壞人才是真正的目的,于冕走到白馬前,準備載着這位可憐的少年而去。就在這時候,忽然空氣傳來微小的空氣波動,于冕頭也不回,左手一伸。
後面的楊發奎與地個兒漢子都是不由得睜大眼睛,眼睛閃現出一陣陣的恐慌與吃驚,因爲眼前的一幕,已經遠遠地超出他們的認知。
只看到于冕的左手緊緊地抓着地個兒漢子剛剛偷襲的冷箭。他是人嗎,絕對是神,他怎麼知道有人放了冷箭呢?後面的二人嚇得兩腿打顫,身子的後脊樑根兒上佈滿了汗珠,整個衣服都已經溼淋淋的,他們真怕現在的于冕立刻殺了回馬槍,一劍將他們成爲劍下魂。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進屋的黑臉大漢歡天喜地出了院子,大聲地叫道:“楊大爺,我已經給官府通報了,他們的士兵立刻就來,看這個臭小子能夠折騰多久!”
但是看到眼前的二人卻像石化了一般,黑臉漢子一臉的迷茫。于冕一聽到官府,身子渾然一震,難道,這些傢伙兒認出了我的模樣?不會的,這兩年我的變化很大的啊!就在這個時候,發呆的楊發奎終於清醒了,對着黑臉大漢咆哮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叫官兵了呢!還不快給我發信說,不用來了!快點立刻就去!”
黑臉大漢剛欲上前解釋,但是看到楊發奎那張黑漆漆的臉膛,他不由得又折身回去了。
這時候,楊發奎連忙跪倒地上大聲地叫道:“公子爺,小的剛纔沒有禮貌,讓你見笑了,小的真是該死,讓小人一條狗命吧!小人以後不再去到處欺負人,我不是人,我是狗,我是一條瘋狗!”楊發奎一邊說。一邊抽着自己的臉,那樣就好像做錯事兒了的奴才。
“哼哼!!抽吧,就這樣抽一個時辰吧!我就饒了你們這幫狗!”說着,于冕兩腿一夾緊,坐在馬上衝了出去。
路旁的人一見到自己平常都害怕的要命的鄂州一霸,居然自己抽自個的臉龐,不由得頻頻側目,在這不大的村莊裡面,飲起了不小的轟動,都想知道到底是那個人那麼厲害,居然能讓楊發奎心甘情願地抽自己的臉,難道這個世道要變天了?當然這只是一個幻想,世道永遠不會變的。
“駕!”
隨着一聲響亮的皮鞭聲,留下了一陣飛塵,于冕載着少年向着前方衝了過去。
此時已快到了正午時刻,春天的太陽並不是那麼的厲害,似乎還有一陣陣的寒冷。道路兩旁的柳樹,已經掛滿了細小的小柳芽孢兒,毛茸茸的,甚是可愛。樹下的青草地上也是開滿了許多星星點點的叫不上名來的野花,左一多右一朵的。
好景終究一瞬而過,可此刻的于冕並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而是快馬加鞭地向着遠出的集市衝去。
翻過了一座高高的土崗,驀然,一片廣闊的草原竟然出現在了面前,天啊,中原大地何時竟有草原了呢?于冕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還是草原,這是爲什麼了呢?
于冕很快地攔下一個人問道。
這位路人說:“哎,還不是明朝初期朱元璋幹得好事兒,聽說就是因爲年輕的時候,來到河南中州大地上討飯,結果沒能討來一點兒,就對河南心生怨恨,後來他終於起義當上王的時候,路過的河南的時候,就心下毒手,把河南人殺的千里無雞鳴,百里無人煙,再往前的還是草原,但是也有幾個龍潭縣,那些都不是本地人,都是從山西那邊兒遷徙過來的。”
于冕恍然大悟,僅僅因爲一個個小小的恩怨就將人們殺了,並且還是殺了那麼多,這些人該是多麼兇殘啊!難道是我的原因,還是這個世道的原因呢?適應不了,是改變自己還是去改變這個世道呢?于冕聽得心裡酸酸的,就在這時,馬背後面的那個瘦弱的少年忽然醒了,只是身體上仍是滿是傷痕。
這位路人大吃一驚道:“這位少年是怎麼了,是誰啊,下手竟那麼狠呢?”
“這位大哥你能行行好不?救救這位小青年!”于冕這纔看清楚這位路人的模樣,大概比他的年紀要稍長几歲,濃眉大眼,臉色黝黑,透露着一份憨厚與老實。
“呵呵……這你可算找對人了,我正好曾經做過幾年的郎中,我來看看這位小少年吧。”路人笑着走了過來。
于冕看他不像壞人,便讓開道,恭敬地問道:“敢爲這位郎中的貴姓大名。”
“姓楊,單字一個皓。”這位叫做楊俊的青年男子,回過去一個天真的微笑。
“楊俊大哥,那真是麻煩你了。我叫丁天,以後有事兒多多照顧。”于冕只好變了一個名字,也好以後誰問起了,就這樣回答吧。
少頃之後,楊俊將少年身上錯位的骨頭接上了,然後又給他開了幾幅中藥,並且將隨身攜帶的幾顆跌倒藥丸送給了這位少年,于冕真是感恩不及。
當楊俊得知這位少年是于冕從那位臭名昭著的鄂州一霸那裡,救了過來的,心裡不由得暗暗稱奇。過了一會兒,少年能張開嘴了,先是謝了二人,隨後講起了自己的家事兒,自從他的姐姐被那位楊發奎搶過去作爲小妾之後,他的母親也是從此臥牀不起,最後竟一命嗚呼了。他的姐姐被他搶走之後,誰知道他竟然不好好對待,每天更是拳打腳踢,讓人氣憤的是,還不讓他的姐姐離開他們楊家。
于冕聽得是咬牙切齒,兩個拳頭攥得緊緊的,想不到這些人也是其人太甚了,竟然做出了這麼壞的勾當。
“不把他殺了,難泄我心頭只恨!”于冕站起來狠狠地說。
而一旁的楊俊的臉上卻是陰晴不定,最後竟是一副懵了的狀態,就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樣。
“怎麼了,楊大哥?”于冕疑惑地問道。
“哎……沒……沒什麼。”楊俊低下頭,連忙掩飾道。
“別……你們不要再回去了,那個楊發奎厲害的很,會殺人的呀!”少年掙扎地準備做起來,惶恐地說:“二位公子好心人,能救我一命,小的命就是你們給的,以後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小的願意聽你調遣,在所不辭。”
“什麼了,一口一個小的,咱們年齡都相差不大,我也就比你大了四五歲,以後叫我丁大哥了就好了,叫這位楊大哥就好了。”于冕說。
“嗯……丁大哥好,楊大哥好!那個我叫做王二柱,名字很土氣的。”王二柱摸了摸鼻子,笑道。
“呵呵……”三人同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走,咱們現在就過去殺了那個楊發奎,免得他再危害四處的平民百姓們,走,咱們現在就去!”楊俊竟曾地站了起來,突然說。
“我也是想了很久,我認爲現在殺他的時機還沒有到,如果現在就殺了他,咱們可能連這個草原就沒有走出去,就被逮捕了。話在退一萬來說,楊發奎也是上面貪官污吏的一個棋子而已,他們之所以這麼猖狂,並且沒有人去官,肯定是早就和當地貪官攪合在一起了,給那些貪官有好處了,出掉了一個棋子,對於他們那些貪官也沒有什麼大的震動,要想徹底的杜絕這一現象,我們應該推翻這個世道,建立一個平等自由的朝代。”于冕越說越激動,忽然站起來,激動地說着,眼睛久久地望着遠方。
楊俊和王二柱二人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都感到十分的吃驚,這到底是什麼邏輯呢?不過在一翻過來想想,這有額何嘗不是呢?
隨後,三人向着草原的深處走去。
忽然,有一列手腳被鎖鏈鎖住了的罪犯,衣服襤褸,一步一個腳印向前慢慢地行走,在他們的身後有兩位身穿官服的小吏,手執皮鞭,腰間佩戴利刀,嘴裡不斷地呵斥着後面落對的罪犯。
“哎,這幾天怎麼老遇到糟心的事兒呢?”于冕看了兩眼那兩個兇狠的小吏,實在看不下去低下頭說。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要是真看不下去,還不如自個做皇帝,誰膽敢欺壓百姓他就是死罪。”王二柱嘆了一口氣道。
“如果你真的這樣的話,那麼你實行的就是嚴酷的刑法,最後吃苦的還是勞苦大衆。”一旁的楊俊說。
“那就是說由得這些說,隨意鞭打人民嗎?”于冕不解。
“哎……”
“不行,我的去看看,”于冕走了過去。
兩位小吏見於冕腰間佩戴短刀,臉色難看,連忙提高警惕,高聲道:“這位公子爺,你這是幹嘛呢?”
“我幹嘛不重要,還請問二位官爺你們這是幹嘛的呢?”于冕儘量剋制着自己的脾氣。
“哦,這個啊,前段時間由於天降春雨,道路泥濘,我們給這批交往朝廷的農工就快要延期了,你可知道,延期可就是死罪啊。現在只有加把勁兒,日夜兼程,你看這羣人一個個磨蹭的樣子,真想上前狠狠地揍他們一頓。”一位小吏越說越激動,最後忍不住上前,給身旁一位步履蹣跚的又是狠狠地一鞭。
于冕實在受不了,一個瞬間移動,在原地留下一道道的殘影。
“咚!”
伴隨着一聲沉悶的聲響,那位正在抽打小吏像一個飛起的炮彈,劃過一道弧度,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
“你……你想幹什麼的呢?你知道你這是在妨害公務嗎?知道不?”倒在地上的小吏,捂着胸口,從嘴巴中飆射出一大口的鮮血,痛苦地說。“這位公子爺,你這是何必呢,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呢,如果不按期的話,我們真的會被砍頭的呢!”另一位一小吏上前說。
“你們現在回去,就說遇到一個叫做丁天的少年搶劫了!他需要這批農夫去我做事兒,你們趕緊滾去!趁我不想殺你們之前,趕緊滾吧!滾的遠遠的,快點!!”于冕淡淡地說。
“好小子,算你牛,我們這就回去告給官府去!”兩個嚇得滾皮尿流逃走了,嘴裡仍舊不服氣道。
這時,于冕也不搭理他們,走到這對被押解的人們跟前,短劍一砍,大喝一聲:“你們現在沒事了,趕緊逃吧。”
這些人一個個臉色迷惑,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發生的事兒。
這時,走上來年老的中年老人,臉色爬滿了皺紋,已經庫枯瘦如柴了,拜了一拜說:“公子爺,你有所不知,我們這是都已經千字畫押,如果現在陶工的話,會株連家人的。一人犯罪,其他人通通都有聯繫,公子爺,你的好意我們都手下了,莫要怪罪我們這些凡人鬱悶,我們都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說着老人慢慢地哽咽了,眼睛模糊,最後是老淚縱橫了。
于冕一聽,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呢,這到底是什麼邏輯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怎麼這個世道是不是真的出錯了。于冕冷冷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在後面的兩個人都走了過來,看着于冕那種樣子,立刻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兒,畢竟他們兩個都是農民的兒子,立刻明白了那些被押解的人們不敢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楊俊忽然走到衆人面前,大喝一聲,抽出手中的寶劍高聲喊道:“今日,我們已經延期了,即使到了皇帝老兒那裡,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我們殺了,今日我們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既然如此,我們大丈夫,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幹出一番事業。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橫豎都是死,我們今日就揭竿而起,現今世道變化,閹黨橫行,魚肉百姓,那個曹吉祥殺了皇帝竊取了大明江山。我們爲什麼這麼辛苦,我們爲什麼這麼勞累,爲什麼老是吃不上飯,穿不上好衣服,就是因爲這羣閹黨以及他的走狗們在胡作非爲。”
說着,楊俊將寶劍劃過食指,頓時流出鮮血,大聲說:“今日我們滴血爲師,上天在上,我們要發誓推翻這個不明不白的朝廷。”
“剛纔解救你們那位的公子,正是大明王朝的後裔,朱丁天,今日我們推選他爲王,舉起復明大旗,殺了那個狗皇帝!爲天下蒼生着想。”楊俊說的激動人心,于冕立刻明白了什麼意思,這是準備起義了,揭竿而起。
還在猶豫的人們一聽到這些激動人性的話,一個個有點熱血沸騰了,臉色長得紅紅的,兩隻手我的緊緊的,忽然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此人看起來也只有于冕年齡大小的模樣,身材單薄,說:“我去!橫豎就是死,大丈夫要死就要死的轟轟烈烈,從今日起,我們就去打仗,吃大肉,喝大碗酒,破壞了這個舊世道。”這位小青年一出來,又有幾個出來,大部分都同意了。然後留下了幾個老人,讓他們自行回家,于冕給了他們一點銀兩。
而後他們一行人,仍舊按着原來的樣子,只是于冕與楊俊分別充當了原來的小吏的角色。就在這個時候,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個不大龍潭縣。
一行人慢慢地上前了,龍潭縣不大,也就幾個小村那麼大。在楊俊的花言巧語的說下,賄賂了看門的幾個小吏,他們一行人終於通過了大門,順利地進入了龍潭縣。
集市上有許多四處來趕集的人們,四下吆喝的小商販的聲音,讓人感覺了渺遠的生活氣息。
他們先找了一個麪館,讓衆人都吃飽了,然後問了小二在那裡,小二告訴了龍潭縣裡的官府的位置。
于冕問道:“這個小官怎麼樣,欺壓百姓不?”
“哎天下烏鴉一般黑,哪裡的官員不都是一個樣,官官相護,四處連保,誰的屁股都不乾淨拉。”小二說。
“嗯,這樣啊。”于冕說。
“那個,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拉?”小二多嘴問道。
“這些人都是罪犯,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落過一個地兒,都需要當地的官員按章。”一旁的楊俊插嘴道。
“哦,這樣啊,那兩位官爺慢走啊。”小二說。
走出了麪館,楊俊數了一下這些罪犯的大概有三十多了,要想佔領一個龍潭縣上的小縣官,恐怕是有點困難,必須的智取。
于冕說:“要不我去,鎮裡面的貧民窯裡面再去宣揚一下,畢竟那些人只是餓肚子,只要給他們吃的,幹什麼他們都願意的。”
“丁大哥,不對,以後你就叫做朱丁天,朱元璋的孫子拉。你這樣去的話,恐怕有失身份的,我認爲還是我去吧。”楊俊說。
“這樣也好,要不讓二柱跟你一塊,也好有個照應的。”于冕說。
說着,只見楊俊離開了,只留下于冕在原地等着他們。
這時,從隊伍中走出一位年輕的少年,就是前幾日第一個同意揭竿而起的少年,叫做郭恆。郭恆上前說:“朱大哥,我認爲,你現在應該把我們這羣人關進那個監獄裡面,在見到縣官的時候,憑藉你的高超武藝,肯定能將他制服掉,甚至殺了他。到時候,那些對這些貪官污吏心存懷恨的人,肯定會跟着你去反抗的。”
于冕看着這位少年,良久,才說:“小傢伙詭計還挺多的嘛!這個計策不錯,一石兩鳥,到時候你們再在監牢裡面宣傳一下,畢竟監獄裡面的那些被冤枉的人,對於縣官的肯定是恨之極,這個主意真的不錯。”
“好!咱們這就去。”
說着一行人,到了縣衙前。
“參見張縣官。”于冕恭敬地說。
“有何貴幹呢!”高堂上坐着一位身材發福,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人,有氣無力地說。
“稟告縣官,奉巡撫致命,特將這三十幾名罪犯,捉拿到豫州大監獄裡面。今日路過寶地,還有一事兒相求,對了這是文書,還請官爺過目。”于冕從懷中拿出一件文書上前。
這時,張縣官身旁的兩位侍衛立刻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示意他不要靠近縣官。
“巡撫有令,必須是我才能就給縣官看!”于冕說。
一聽到是巡撫的命令,縣官哪裡敢怠慢,對身邊的侍衛擺了擺手,高聲道:“沒事兒了,還不快快傳上來。”
于冕走上前,攤開錦書,只見錦書上一片空白,縣官大怒:“你這是……想幹嘛呢?竟敢戲弄本管!”
“想幹嘛?想要你的狗命!”說着,于冕袖筒的匕首亮劍而出!只見縣官的瞳孔中閃過一道陰冷的亮光,一道殷紅的血跡從他的脖子慢慢地滲出。身旁的兩個侍衛對於眼前的突入起來的變化真是嚇壞了,愣在原地不知道幹什麼。
于冕扭過頭,眼睛閃過一道邪異的冷光,緊握匕首的手一用勁兒,縣官的人頭被砍掉了,身體中丹田內的真氣,瞬間沿着經脈流向身體各處。
大街上。
于冕提着縣官的頭,高聲喊道:“各位鄉親父老們,我們已經遭受這個貪官時間很長了,今日,我也算是替天行道,除了這個奸臣。爲大家做了一件好事兒。”衆人一看,果真是他們縣的縣官,但是他們卻是沒有一個趕上去說一句話,生怕以後上面來查,只是好奇地看着于冕,生怕以後惹到自己身上了。
只有一個身體殘疾的乞丐走上前看着于冕手中的那個人頭,良久,嘴脣哆嗦道:“他……他果真就是乞丐?報應啊,真是報應啊……這位小夥子真是太感謝你了,把這個貪官污吏給殺了!”乞丐上前一把拉住于冕的手中激動地說。
于冕苦笑了一下,安慰道:“大叔,以後這個世道就要變了,願意不願意隨着我們一起吧那個閹黨的皇帝幹下去,解救這個中華大地的百姓。我中原大地地大物博,怎麼能讓一個小太監去做皇帝,這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嗎?你說是不?”
“對……對,應該把他趕下去!”乞丐哆嗦道。
于冕感到好笑自己原本想着喂這個小縣城做出一點兒貢獻,誰知道竟然沒有一個人感與上前,來說句公道話。
想到這裡,不由得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大羣人出現在前面的街道中,爲首的一個少年,脫了上衣,手上拿着一把寬大的大刀。
于冕大喜,連忙上前,這個楊俊果真做到了,這個計策原本就是楊俊想到的。先是把縣官啥了,然後再去鼓動那些餓肚子的人,說是去抄縣太爺的家庭,有大碗酒和大塊肉吃,一說許多人就跟了上去,這些餓肚子餓壞了的人,早就把命活出了,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當一個飽死鬼去。
“楊大哥,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看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敢於來反抗。你看已經把這個縣太爺殺了,他們還不敢反抗。”于冕提着縣太爺的人頭說。
“呵呵,這些農民就是這樣的。不過也不要怪他們,咱們一旦把事兒鬧打了,有可能朝廷把這個小鎮人全部殺了,所以了,我認爲了,待會咱們應該把所有的人民揍一頓。這樣就和咱們劃清界限,那麼到最後朝廷不會找他們的事兒了。”楊俊說。
“是個好辦法。”于冕點頭稱讚道,過了一會兒,說:“可是這樣的話,會對於我們以後事業的發展恐怕不好吧,畢竟輿論不好的,要不在想出一個更好的主意來吧。”
“這個應該沒事兒的,我們把實實在在的好處留給他們就好了,吧糧食都流到地上。到最後他們肯定回去哄搶,然後我們再揍他們,象徵性的揍他們一頓。到時候在城內外,發佈告示就說這些農民刁難,竟然敢給天王做對,恐嚇他們。等到官兵來的時候,他們看到這些告示的話,就摘掉城裡的人是跟他們一回事兒的。那麼他們就會放過這個小鎮。”楊俊思考了許久,淡定地說。
“難爲楊哥了,難得你想的這麼周到。”于冕說。
“呵呵……哪裡了,應該的。”楊俊說。
這時,楊俊扭過身子對着身子後面的衆人,大喝了一聲,身體頓時發出一陣暗勁兒,向着周圍的人散去,衆人不由得一愣,不由得清醒激動了起來。
“現在!這個狗縣太爺已經死了,都是因爲這個朱丁天殺死的。”說着,于冕慢慢地上前,一把舉起縣太爺的人頭,衆人一看不由的歡呼了起來,這些人都是一些不要命的餓鬼,還害怕什麼呢,只要能夠天把肚子就行。這時,于冕吧縣太爺的人頭,忽地一聲把人頭扔道天上,人頭瞬間被拋到天空之上。
“咔擦”一聲,短劍一出,瞬間砍過人頭,人頭旋即一分爲二,白色的腦漿頓時撒滿了一地,衆人一看,登時一愣。于冕眼睛陰冷,慢慢地運轉其身體的內真氣,丹田的真氣立刻暴動,沿着身體裡的經脈飛速流動起來,絲絲隱約可見的真氣流沿着身體的毛孔一泄而出,在明亮的春光照耀下,猶如一道夢幻般的春光籠罩身體。
有那麼一絲恍惚,衆人感覺這是天神戰士下凡了,心裡的崇敬和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今日,咱們從這個小鎮舉起復明大旗,本人也乃朱元璋的後代,先皇只因現在的皇帝曹吉祥陷害,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如今閹黨猖狂,所有的忠人志士反而不能得到重要,四處被迫害。你們爲什麼這麼平窮,爲什麼沒有飯吃呢?就是因爲這些人的緣故,天下早就想反抗他們了,加油吧!拿起手中的戰刀,我們一路殺到京城!願意不願意跟隨着我這個朱丁天呢!從今天以後我們吃大塊肉,喝大碗酒。各位好汗願意不!!”于冕說的甚是激動,連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這是自己說的。
人羣中一陣動。
“我願意!”一個人走了出來,此人濃眉大眼,身上修了一條九紋龍,一看就是習武之人,年齡比于冕年長了幾歲,只見他走上前,拜了一拜,說:“天王,我願意永遠追隨你到天涯海角!!趕下那個狗皇帝,咱們一路殺到京城去!”
說着,一把和于冕緊緊地攥在一起。
“我也願意!”又走出來一個。
“算上我一個!”有人迴應
“還有我!”
“加上我!”
……
漸漸地所有的人,竟然都一個個陸續地加入了這個隊伍。于冕和楊俊不由得相視一笑,事情發展的如此順利,簡直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走!咱們去吧這個縣太爺的官府抄家了去!”楊俊大聲地說。
“好,抄家去!”
衆人齊聲歡呼,跟真楊俊向前衝了過去。隨着震天的吼叫聲,和人們的熱情,一路上不斷有人開始拿着鋤頭和木杆,跟上了隊伍,還沒有到縣衙那裡隊伍已經一千多人。或許人們被壓抑的時間太長了,這次一個個顯得十分的激動。也或許是人們看到縣太爺的人頭已經被殺了,誤以爲他已經沒有多少實力了。
可是縣太爺手下的幾個官爺和捕快,此刻正在糾集隊伍,大量的士兵正在縣衙前,防止這些莽撞的人們衝了進來,並且在在重要的關卡還是設置路障和官兵把守,企圖一舉將他們圍殲了,將這個只有星星燎原的火苗扼殺到搖籃裡面。
與此同時,另有一羣人馬正在他們的老窩裡面吵鬧的。那些先前被關進監牢裡面的漢子們,正在不斷地吵鬧,後來竟然真的越獄出來,拿着從官兵裡面搶過來的武器,向着前方衝了過去。這些罪犯步伐一些最大惡極的惡人,他們殺人勇猛兇殘,不一會兒已經殺掉了許多準備精良的官兵,在他們的大本營裡面鬧開了。
這時,楊俊領着的一羣人,正在飛快的向着他們進攻,企圖理應外和,一具殺了他們這羣做最後掙扎的官兵。
很快,楊俊就看到一拳官兵在一個路卡那裡設置了路障,這時,一個年齡的不大的少年說:“我還認識了一條捷徑,這條路可以很快地到達縣衙那邊兒。”
在少年的帶領,他們這羣人很快地沿着彎彎曲曲的巷道,殺過去了。
終於到了縣衙前。
官兵們望着這羣從天而降的農民,甚是感到震驚,連忙丟棄兵器,向着遠處四散逃跑。
那些縣衙的貴族和名望之門與貪官是串通在一起的,哪有什麼戰鬥之志。一看來人衆多,都不由的脫掉身上的華衣,穿着普通老百姓的人民,跟隨着大部隊,殺進了那些縣衙裡面,生怕自己的小命保不住。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似乎是一場鬧劇,而此刻的于冕正在小鎮的城門口,守衛着城門,只能進不能出。
“報告天王,戰鬥取得全面勝利,全殲那些貪官污吏。”一個小年輕人慌張慌急地報道。
“好!幹得好!!”然後于冕扭過對着衆人說:“戰鬥已經去的勝利,現在這個城門就顯得尤爲重要,我們一定遙遙緊緊地守衛着,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了差錯了,好好地守衛這道門,看見有什麼不對的情況立刻彙報給我。”于冕的話語夾雜了真氣,所以語氣甚爲洪亮和鏗鏘有力,衆人聽的是隻感到耳膜發震。
“遵命,天王!”剛纔前來報道的那個小青年,立刻做出一個還不標準的立正姿勢說道。
衆人一怔,齊聲喊道:“遵命,天王!”
于冕滿意地點了點頭,扭頭騎上馬飛快而去,一路上塵土飛揚,陽光此刻甚是明媚,似乎在爲他們的戰鬥加油鼓勁兒。
到了縣衙前。楊俊此刻正在和衆人,正在商量着怎麼去處理縣衙的金銀財寶呢,看到于冕飛馬而來,連忙上前,雙腿跪了下來,低聲說道:“參見天王。
于冕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楊俊見他沒有發話,連忙又說。
“天王在你的英明的領導下,我們已經取得了戰鬥的全部勝利!俘虜已經押解在後院裡面,而這些是繳獲的金銀財寶,請天王的過目。”
于冕先是一愣了一會兒,進而立刻會意,清了清嗓子,威嚴地道:“東王楊俊領旨,所有財寶立刻封鎖,任何人人不得動用。立刻用這批財寶購買打量馬屁與武器,開倉放糧,賑濟難民!”
“天王英明,臣明白。”楊俊站了起來,然後對着衆人吩咐了一下,所有都去幹自己的該該自己的事兒了。
這時,只有他們兩個人了。于冕出了一口氣,道:“楊大哥,你剛纔的那句話,說的那麼倉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呵呵,丁弟還是反應算快的了。”楊俊接着說:“現在人們都是一時衝動而已,真正能夠跟隨着咱們一起去殺敵人的,恐怕不多,所以趁早要拿出一陣威嚴,來震懾一下那些動搖不定的人們。”
于冕聽了,不住地點了點頭。半天,才說:“看來這裡面的學問挺多的呢!”
轉眼間,已經到了下午,此刻財寶收拾好。
召集衆人到了于冕與楊俊跟前,王二柱站們他們的身後。他們三人都站在高高的高臺上,臺下面站滿了約莫有兩千多人的隊伍。
這場戰鬥勝利真是有點不可思議,于冕蠻以爲可能是一場惡戰,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縣太爺那麼不得人心,竟然沒打幾下,手下就一鬨而散了。
于冕看着下面臉上髒兮兮的,但是一個個戰鬥激情激昂的農民兵,十分地激動,慢慢地鼓起丹田,將體內的真氣運轉到身體的各個部分,鏗鏘有力道:“今日,我們取得了第一場戰鬥!這是一次偉大的戰鬥,一次以後將留在丹青之中的戰鬥,顯示了我們敢於反抗那些貪官污吏。今天,殺牛宰羊,吃慶功宴去!!”
話音剛落,下面便是傳來一陣爆炸般的吶喊和吵鬧聲,忽然有一陣小聲的叫聲,“天王萬歲!天王萬歲!”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成了震天的呼喊,聲音沿着傍晚的微風流動的方向,傳向了遠方。
于冕微微一笑,連忙伸開兩隻胳膊,做出一個安靜的動作,衆人見狀,慢慢地安息了起來。“於某不才,今日能被衆人看得起,封爲天王甚是感動,但是我不是萬歲的,人就是那百八十年的,誰能活上一萬歲呢?以後大家見了不必下跪,我和大家同甘共苦,無需下跪。”
臺下衆人一陣動。
于冕頓了頓,又說:“我們戰鬥的目的是,首先是我們能夠吃上肉喝上酒,能夠有銀子花。其次我纔是爲了天下的蒼生而想,打到狗皇帝,打倒這個死太監,我們農民勇敢地站起來。”話語很樸實,聽得人實在感動。
“說得好!”臺下有人歡呼道。
“從今往後,大夥兒就聽東王楊俊的話,他人精通兵法和戰術。”于冕笑着說。
這時,楊俊從身後慢慢地站了出來,掃了一眼臺下的人羣,威嚴的說:“臺下所有的好漢聽令,從今往後,我們乾的生死活兒,每天我們要刀口上流血,哪個人要是想着老婆孩子的話,現在回頭也不遲,要是想跟着我們一起殺敵人的話,就留在原地。”楊俊的聲音鏗鏘有力,此人的功力雖然沒有于冕的功力高,但是他以前研究過兵書,因此對於打仗還是挺有自己的獨特的見解的。
臺下又是一陣動,沒有一個人敢於站出來,準備離開。突然有人提問道:“東王,我們可否能夠帶上我們的家眷一起去殺敵人。”
“對啊!能不能呢?”
“這樣最好了的!”
……
臺下的人漸漸地都開始發表言論了起來,都想着要是帶上自己的家屬,免得他們受到那些惡人的壓迫。
東王楊俊看了他們一眼,想了半天,剛想張嘴說不行的時候,一旁的于冕發話了:“既然大家都是戀家之人,那麼我們就成全你們的要求!帶上你們的家人,捎帶幾件衣服,明天起我們一起去殺敵人去!好不好!”
“好!”
這話真是說到人們的心坎裡面,臺下的人羣立刻變得沸騰了起來。這羣人都是想到的是家人,所以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許多人的響應。
這時,人們立刻回家開始收拾東西,原本準備的慶功宴也取消了,人們立刻東奔西走,爭相相告,天王丁天的美名立刻傳得遠了。
待到第二天的時間的時候,冬日的太陽伸了一個懶腰,小鎮早已經人聲鼎沸,人頭攢動了,一副好像趕集的樣子。
人數已經發展到五千人了,隨從的家眷也有六千多人了。
看着這麼多人真是吃飯都是一問題,于冕與楊俊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你說這些人,我們隨身攜帶的糧食能夠堅持多長時間呢?”楊俊憂慮對着于冕說。
“放心吧!再往前就是兇險的伏牛山,咱們將這些家眷放進山裡面,然後佔山爲王,從以此爲基地慢慢地向四周發展,最後運用鄉村包成城鎮的手段。”于冕說的津津有味。
“什麼這樣行不,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知道每當一軍團的士兵打仗的時候,都是先進攻城市,那裡不僅有糧食和財寶,還佔盡了天時地利與人和所有的因素。”楊俊說的頭頭是道。
“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這些都是放下了手中鋤頭的人們,裡面只有摻雜着幾個稍微懂得武技的人們,許多都是從來沒有用過的農民,你說我們到底取勝的可能性大不,我們應該現在需要一個強大的隊伍,和一個優良的基地,以此慢慢發展,最後,我們定能取得的勝利。你信不,楊大哥,我們一定會去的勝利,要堅信,革命一定能取得成功的。”
楊俊看着于冕良久,真沒有想到這個瘦弱的少年居然想打那麼多了,竟然考慮的那麼遠,看來自己看人的眼光真的沒有錯。便笑了笑說:“還是於兄考慮的周到,小弟真是佩服。”
“還是跟着楊大哥學習的,以後還得多多教育一下,于冕呢。”于冕謙虛道,在武當山的時候,他也經常學習兵法,只是後來一直對於武功練習更加專注,所以在兵法面前算是一知半解吧,只是略懂一二的。
“起程吧!”于冕看了看眼前的行進的隊伍。
“我剛纔命令王二柱與王樣一起去前面打探消息,看來消息封鎖的很嚴,前面還沒有官兵的。”楊俊說。
“很好!真是難爲你們!”說着,于冕拍了拍王二柱的身子。王樣就是在草原中第一個站出來同意的,于冕一看就知道他是個人才,十分的機靈。
“咱們這樣的行軍太慢了要是有官兵追來了,還真是不好收拾,我認爲所有的家眷假扮成難民的身份向着前面豫州地帶的伏牛山前行。”于冕憂慮地說。
“真是不錯的方法啊!於兄真是計謀多端啊!”楊俊拍了一下大腿說。
“呵呵,哪裡啊!一般一般了!留幾個吃的比較的壯的年輕人和幾個可靠的人,照看着他們,另一個也要防止那些人們去官府那裡報信,要是報信那就死慘了,所以這樣的話,每個家庭必須有一個男人跟真咱們大部隊,以防萬一,對於報官的人一律就地殺頭。另外了,給每個家庭先發放二兩銀子,他們要是有個頭疼感冒的話,也好有個照應。”于冕想了想吩咐道。
“恩恩……於分析的極是。那就這樣辦吧。這樣省得拖咱們的後退,真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楊俊說。
“我想起來,現在咱們急需要人才,你應該到下面多去無色幾個。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人才纔是第一位。”于冕說,嘆了一口氣,望着天空中高掛的太陽,泛着銀光的太陽顯得那麼的扎眼。
很快,他們就到了鄂豫交接地帶宛城了。
宛城,歷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相傳那裡曾經是諸葛亮學習的地方,故此地裡面有諸葛的美名。
這一次行軍大概有十幾天的時間,由於提前收購了許多的馬和武器,每到一個地兒都是先把當地最有錢的地主打倒,然後將他們的土地無償地分給當地的農民,這樣打土豪分田地的方法,立刻得到了衆多的人民的擁護,瞬間有許多的人民,夾道歡迎天王的到來。
隊伍有了原來的五千多人,立刻壯大到三萬多人了。由於每到一地到直接打倒他們的地主和縣官,所有糧食與軍費還是挺充實的。
轉眼間,宛城已經到了跟前。
天王的美名早就流傳很遠。這次河南的巡撫和總督早就想他們決一死戰,於是他們畢竟之地的宛城佈下了重兵,並且從鄂州地帶也調集了兩萬精兵日夜兼程前來追趕。
後有追兵,前有強敵,于冕不由的感到心急火燎的。
“天王來臨,還不快快開城迎接!繳槍不殺!否則讓你們血流成河,家破人亡,天王的美名你們都聽說了吧,爲什麼還要爲了狗皇帝戰鬥呢?”漫天的傳單通過孔明燈發送到城內,一時間城內的人民的一個個激動萬分,也許是天王的美名太響亮了,原本駐紮在宛城的士兵,只是用來抵抗于冕的手下們,現在又多了一件事兒,還得防禦他們的人民起來反抗。
“看來軟的不行,咱們只好用硬的吧。”于冕對着楊俊說。
“進攻吧!”
戰鬥號角響亮地吹了起來。
先是大炮對着都城不停地開炮,城門一下子被轟出了一個大口子。緊接着騎兵在前,步兵在後,戰鬥如火如荼地打響兩位。這場戰鬥打得甚爲慘烈,要不是最後城裡的人民也參與的話,真是勝負還得很難說。
戰爭結束的時候,清點了一下人說,天王這邊已經死傷有三千多人,而對方的兩萬大軍被全殲,大部分被俘虜。
……
戰爭失敗的消息很快的傳到了當今皇上曹吉祥的那裡。又是一個寒冷的早晨,曹吉祥迷迷糊糊地上朝。
馮益這是連忙呈上奏摺說:“啓稟皇上,今日有一個叫做朱丁天的少年,自稱是朱元璋的後代,在豫州一帶,帶着先朝的名義,胡作非爲擾亂百姓,還請皇上速速發動大軍前去擊殺。一定要將他們扼殺倒要欄裡面。”馮益的語氣極爲的惶恐,似乎發生了天大的事兒一般兒。
自從當上了皇帝之後,曹吉祥的生活漸漸地變得糜爛了,鬥志也就沒有了,大清早的聽到了馮益的稟告,就感到心裡一陣火。“小小的戰鬥,何足掛齒,馮益說,多少兵馬你願意上陣的!”曹吉祥不耐煩地說。
“啓稟皇上,臣認爲至少應該有十萬精兵。這樣才能將這羣人扼殺在萌芽之中。唯恐這些農民們,到處散播謠言,必須將他們全部連根剷除。”馮益說。
曹吉祥十分的明白他想說什麼,便有氣無力地深深手,說道:“你自己該怎麼辦就好吧,這樣吧,守衛皇城的十萬精兵中抽出兩萬給你,應該沒事兒的吧。”
“多謝皇帝。”馮益大喜。
馮益的府上。
馮益自從和曹吉祥一起幹掉朱祁鎮之後,他的地位立刻平步青雲,官職一直上升到宰相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來說。隨着地位的不斷地提高,一個人的膨脹欲就越來越極大,俗話說人不知足蛇吞象,善良與惡魔的區別就是對於自己的慾望的把握。惡魔的人一般都是爲了滿足的自己的慾望,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各種不一樣手段。
此時馮益的府上高朋滿座,這是一件石頭切成的密室,外面有精兵把守,馮益的府上更有三千多人,日夜不停地輪流值班,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害怕死亡。
馮益的第一門客,龍夏,此人心機極深,更爲主要的是此人的詭計多端,縷縷能夠想出許多大的計策。
龍夏說:“參見馮宰相。”
“平身。免禮了。”馮益掃了一下他的幾個門客,表情嚴肅地說。門客互相望了對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小心地說:“小的愚鈍,請宰相明察點播。”
“我曾經一直有一個夢想,從來不甘心的做一個下屬。”馮益眼睛裡面閃過一道冷光,咬着牙,低沉地說。門客們臉色都變得十分地慌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下王土,非我莫屬。”馮益看着周圍的人,背過身子,眼睛望着密室之上的地圖,淡淡地說。
“馮宰相,臣有一個小計。”龍夏上前悄悄地說。
馮益連忙轉身,一把拉過他的手說道,“哦?真的?”
“其實了,宰相完全和叛軍談判,或者接到聖旨的時候,再借故說那些農民實力強大,然後再問他要軍費和糧草,當給你的夠多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掉頭回來,到這個皇帝,最後整個江山就在宰相的手中了。”龍夏越說越激動。
馮益更是洶涌澎湃。
第二天,早朝上。馮益又見到曹吉祥,曹吉祥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稟告皇上,臣昨晚不幸染了重疾,不能夠替皇帝着想分擔憂愁,臣罪該萬死。”說着馮益誇張地咳嗽了幾聲。曹吉祥看着他,立刻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只是淡定地說了說:“宰相日夜我朝着想,今日又勞下疾病,朕十分地惶恐。這樣的吧,誰願意去帶兵退下這部分農民軍呢?”
馮益說:“臣有一員大將願意推薦給皇上。”
“哦?誰呢?”曹吉祥說。
“龍夏。此人精通兵法,自幼習武,一直想爲朝廷報效,現在就藉此這個機會去報效朝廷。”馮益說。
“好好!!快快召見他上來。”曹吉祥說。
“傳龍夏上堂——”曹吉祥身旁的太監尖銳的聲音,劃破整個大堂。
少頃,一位神色匆匆的中年的男子,上了大堂,此人長髮,濃眉大眼,身體壯碩,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習武之人。
“小民龍夏,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龍夏跪倒地上高聲喊道。
曹吉祥說:“我朝先進遇到了大的困難,聽到馮益介紹推薦你,不知道你可否瞭解兵法?”
“臣自由熟讀兵書,先前跟着巡撫的大將在南蠻地帶,擊退過許多敵人,希望爲朝廷報效,好男兒就應該斯在戰場上。”龍夏跪在地上,鏗鏘有力地說。
龍夏原本來就出身貧賤,吃苦耐勞,武藝高強,馮益就有心慢慢鍛鍊他,後來將他收到自己府上,讓他做大將軍,正好磨練磨練他,而來也可以隨時就有所控制。
皇上曹吉祥見此人是馮益派來的,也就放下心來,按照馮益的建議,讓他做自己的貼身護衛。而來皇上到底時候,肯定回去拉攏這個龍夏,反正龍夏就是自己的人,可以很好地控制他,進而控制皇帝,馮益的嘴角閃過一絲邪異的微笑。
“好一句,好男兒就應該戰死疆場。龍夏朕就封你爲平亂大將,現在就奔赴河南南部,殺掉那個什麼,什麼,朱丁天的人頭,來見朕,龍夏可否能夠做到?”曹吉祥甚是激動,高興地說。
“小民龍夏,多謝皇上對我的恩賜,臣不勝感激,願意立刻就去戰場,殺死敵人,報效祖國。”龍夏實際內心裡,也有一個遠大的夢想,俗話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有誰願意一輩子呆在別人的手下呢?做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那是會有很大的好處的,擁有天下所有的美人,擁有說不清的財寶和江山。龍夏想到這裡,內心更是激動萬分。
於是龍夏趕忙前去上戰場,就要走的時候,馮益吩咐自己的貼心手下鄧寶前去,去做他的副手,實際上去監督他的,當然這點龍夏也是十分地明白,沒有點破而已。
第二天,龍夏與鄧寶一起騎着高頭大馬,快馬加鞭地帶領着大隊軍馬向着河南開進。
而就在此時,從於冕起來反抗戰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雖然僅僅有着三個月的時間,整個河南周邊的地帶,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周圍縣市的人聽說,他們這邊兒有飯吃,都一個勁兒地來這裡,而那些貪官污吏和地主望族之家,都爭先恐後地逃到四處了,生怕這些人殺了他們。于冕仍是採取的打土豪分田地的手段,得到了大部分人民的擁護。
就這個時候,楊俊去參見于冕,雖然于冕被封爲天王,但是那都是給別人看的,或者是做一個招牌。楊俊看到于冕,焦急地說:“於兄,聽說朝廷帶着大隊人馬開往這裡,咱們這個伏牛山基地恐怕難保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
“朝廷此次來這裡到底有多少人呢?”于冕看着楊俊,淡定地說。
“大概就有十幾萬吧。和我們這裡的人數差不多,不過就是我們的人馬雖然數量多,但是大部分都是農民脫下戰袍,沒有絲毫的作戰經驗,一開始打仗的話,都是一窩蜂地往前衝,根本沒有絲毫的機率性,怕是這次凶多吉少啊。還望於兄能夠三思而後行啊!”楊俊說。
于冕笑了笑說:“楊大哥,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能夠,這麼快就去的如此大的勝利呢?”
“我們把土地分給了人民,所以農民的作戰積極性最高!是這個原因吧。”楊俊說。
“不對,是因爲我們的畫的圓餅最大,表面上是吧所有的地主的土地,分給了那些農民,但是實際上你也知道,他們每年收到的糧食,讓然不夠吃,而且我們是把我們這個朝廷變爲全九州大地上,最大的地主。小地主沒有了,不過變成了一個更大的地主。”
“於兄真是一語中的。”楊俊感覺後背發冷,不過這說的又何嘗不是呢?
“那於兄的意思是……”
“其實答案很簡單了,就是我們在現在就去河南周邊開始宣揚,然後鼓動周邊兒的人民,讓他們全民結兵,河南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這裡土地肥沃,糧食豐收,再加上人員衆多,我想着朝廷的官兵,肯定會很快的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之中,與天下所有的人民爲站,那麼就只有一條結果,那就是死路一條。這段時間,我們多安排點兒能說會道的人,再送去一點糧草武器,發揮人民的聰明才智,戰爭一定回去的意想不到的結果的,那麼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吧。”
“呵呵,於兄果然是好手段!小小年紀就能考了這麼多,真令小人佩服。”
“好吧,那就麻煩了楊大哥了。”于冕擺了擺手。
“那我這就去安排吧!”楊俊離開了于冕,自從於冕當上了天王之後,楊俊越來越發現於冕的內心發生了變化,以至於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人到底的真面目是什麼樣的,他甚至懷疑此前的所有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嗎? Wшw⊕ ttκǎ n⊕ C〇
楊俊不知道,此刻他也不想知道,他怕他的推測是正確的,他只想安心地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兒,對於其他的,他不想多知道,楊俊倍感失落,曾經的那麼開朗爲民着想的于冕哪裡去了呢?難道一個人的變化就這麼快嗎?
楊俊回到軍營之中,很快就開始不知有關計策,吩咐道拍四羣分別在他們的伏牛山爲中心的四個方向,前去宣傳,另外再派出一部分的練兵指導,給予他們最基本的戰鬥的指揮。果不其然,這招果真的十分管用。
龍夏與鄧寶很快就發現,他們的一路老是收到了不明敵人的擾,這些敵人在暗中,老是打一槍換了個地方,或者就是放冷箭,再不就是在周邊兒的山泉放毒,甚至是道路上佈置暗器,這一路走的可是十分的小心。
龍夏不由得開始罵了起來:“媽的,這羣人真是怎麼回事兒了,明的不敢打了,暗的老是來這些陰招,他們是不想活了!”
“大將息怒,這就恰恰反應了他們的弱小,如果他們真的強大的話,一定會敢和我門正面作戰的,不必擔心,這些雕蟲小計,只能使用一時,也不是作戰的主要手段,真正的戰爭就是拼的刀槍與士兵,放心的把!龍將軍,戰爭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的呢!”一旁的鄧寶看着龍夏的生氣的樣子,連忙寬慰道,畢竟他的職責就是監督龍夏,當然也不能讓他胡作非爲,免得對馮益產生不利。
“嗯嗯……說的是有點道理的!”龍夏想了一陣,滿意地點了點頭。
“哪裡哪裡?還是希望將軍能夠多多栽培我,小的只是一時想出來而已,愚人千屢也會有一得,碰巧而已。”鄧寶謙虛地說,只不過這嘴上的拍馬屁功夫可是十分的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