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麼多廢話了,現在立刻把束縛具給他戴上,否則他一旦醒了過來,咱們可是不一定能夠安然無恙的把他抓起來了。”
“總隊長說要儘量留活口,在我看來這種傢伙直接殺了也就是了,一了百了,現在這樣難保他不會掙脫,真是一個麻煩的傢伙。”
“行了,不要說了,這既然是總隊長的決定,那麼自然有總隊長自己的道理,不要在爭論什麼了。”
說話間,那人從身上的揹包裡面取出了一件摺疊的金屬裝置,在按動了按鈕之後,那金屬裝置立刻展開化爲了一副一人大小的束縛具,當那人準備把束縛具裝在沙蘭身上的時候,突然有一絲絲微不可見的電光在束縛具上流轉,但見那束縛具竟然自行轉了過來,迅速的扣在了那人的身上,把他直接束縛在了原地!
“不好,他沒有被控制住,快點躲開!”
這句話說的不可謂不快,但是無論多快都已經來不及了。
一枚拳頭大小的黑色球體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緊接着便是驚人的引力從中傳出,那男子幾乎瞬間便失去了意識,被黑色球體那龐大的引力迅速壓縮吸入其中。
一記黑洞術,瞬間解決了三個人。
沙蘭的雙眼之中黑煙繚繞,緩緩走到了被束縛具控制在原地的那個人身邊,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腦袋,猛地一捏,紅的白的飛濺而出,潑灑到了地面之上,至於那些噴射到沙蘭身上的血液和腦漿,完全被黑煙說吞噬,沒有沾染到他身上一絲半點。
“我很奇怪,你們是怎麼找上我的?按照道理來說,我的行蹤應該是不被人所知的纔對。”黑煙繚繞,寬大的黑色兜帽長袍罩在了沙蘭身上,銀色的貓面具也從沙蘭的手上出現,被他緩緩的戴在了臉上。
身體慢慢恢復了原本的身形,沙蘭看着剩下的十二個看似守衛者的成員,實際上是緘默人的十二個精銳成員,略微估計了一下他們的實力,再度開口說道:“很強的組合,如果剛纔不是我使了一個小小的計謀,我可能還真的是沒有辦法那麼快的殺死那四個人了。”
“計謀……你是說,剛纔你根本沒有被我的精神鑽頭擊中了?”
看着那個略顯瘦弱,表情略有些扭曲的年輕人,沙蘭搖搖頭,笑着說道:“不,我的確是被擊中了,只是你的精神鑽頭無法對我產生效果而已。”
“這不可能!別以爲你的信口胡言能夠讓我相信,我就不信現在我們距離這麼近,你還能夠避過我的精神鑽頭!”
話音剛落,一道螺旋精神力如鑽頭一樣再度刺入了沙蘭的精神海,只是如剛纔一般,那股精神力再度被沙蘭的精神力湮滅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時沙蘭的雙眼彷彿變得再度明亮了三分,兩股精神力如電流一般從沙蘭的眼睛裡面射出,直入那瘦弱年輕人的眼睛裡面,如同兩道雷霆一般劈進了他的精神海,當下便使得其精神海發生了劇烈的震動,精神力混亂的四處奔騰,使得那瘦弱年輕人發出一聲慘叫,鼻孔和雙眼有血液流出,臉色通紅青筋凸起,顯得極爲駭人。
“該死,動手,不要在遲疑了,大家全力以赴殺了他!”
一聲令下,剩下的十一個緘默人的超凡一起出手,朝向沙蘭殺了過去。
地面震動,原本的柏油馬路彷彿變成了泥漿一樣,伸出了大量的觸手糾纏在了沙蘭的雙腿之上,束縛住了他的身體,同時沙蘭能夠感覺到自己身周的空氣也變得黏稠起來,如同膠水一樣把自己固定在了原地,並且使得沙蘭呼吸也變得略顯困難。
“嗡……”
接連的嗡鳴聲響起,大量的不知名飛蟲從其中一人的口中噴涌而出,呼嘯着吞噬了沙蘭的身體,把沙蘭牢牢的包裹在了其中。
這個時候,四個血脈騎士和密武者一起拔出自己的武器,兩柄十字劍,一杆長槍,一柄戰斧,四個人從四個方位衝了上來,手中的武器帶着一往無回的氣勢朝向沙蘭身上的要害攻去。
但就在武器要擊中沙蘭的那一剎那,一股如海嘯般的帶着火星的黑煙由內而外的爆發而出,瞬間焚燬了那些附着在沙蘭體表的不知名蟲子,摧毀了束縛着他的空氣和泥土,連帶着你四個近戰的超凡,也都一起消失在了龐大的黑煙星火之中。
如同恐怖的黑紅色火焰漩渦一般,體積龐大的黑煙星火在馬路中央不斷的旋轉着,散發着驚人的高溫,不僅僅使得柏油馬路融化沸騰了起來,更使得馬路周邊那些房屋的玻璃,都因爲高溫產生了融化的跡象。
“該死,這是什麼樣的實力,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如此的實力簡直是魔鬼,從地獄爬起來的魔鬼!”
聽着同伴那幾乎崩潰的話,那些尚未被黑煙星火形成的巨大漩渦吞噬的緘默人,一臉凝重和嚴肅的看着那巨大的黑紅色漩渦,他們的心中也都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疑問,他們真的可以把這樣的敵人抓捕起來嗎?恐怕就算是直接殺死都不太可能了吧!
就在剩下的幾個人心中產生疑惑的時候,他們的耳邊無一例外的響起了屬於弗朗西斯的聲音,“現在立刻撤退,能夠撤退幾個人就撤退幾個,目標的實力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不是現階段的我們可以對付的,立刻離開,不得有誤!”
話說的很果斷,不過在說話的過程中,弗朗西斯的臉色可是不那麼好看,之前在那個遺蹟中雷納和沙蘭表現出了三級實力的這件事情,託德並未選擇告訴其他人,這是他被對方救了一命之後的報答,而這也使得緘默人並不知道這個消息,還以爲他們的實力只是二級的程度而已,只不過是二級中的強者罷了。
如今剛一動手他們便發現,他們之前的臆測是多麼的愚蠢,想要憑藉着四個二級和十二個一級來圍剿一個三級的巫師,如此的行爲已經不是螳臂當車可以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