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德身後的那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女性超凡瞬間化爲了一團人形白霧,正面穿過了那些射來的無形利刃,瞬間來到了艾的身前,單手緊握一柄匕首,向着艾的喉嚨刺了過去。
“砰!”
艾的雙手拍在一起,迸發出了猛烈的音波,如同颶風一般把那女性超凡身體所化的白霧瞬間吹了開來,撞在了後面的牆壁上,白霧迅速匯聚還原爲了那女性超凡的本體,嘴角隱隱有血液流出。
單手對着那女性超凡輕輕一劃,地面上立刻有一道劃痕蔓延了過去,直取女性超凡的腦袋。
此時,託德右手的食指輕輕一勾,倒在地面上的女性超凡瞬間消失在了原地,被託德以空間的能力送到了戰場之外。
看到託德的空間能力,艾的臉上有一絲意外的神情,開口說道:“空間的力量……原來在主物質界已經有你這樣的人出現了。”
“主物質界……你是從別的世界來到這裡的?”
沒有回答託德,艾只是伸手對着託德和其身後的那個二十多歲的男性超凡隔空一抓,那些本來圍繞在他們身周的無形利刃,立刻向着託德二人劈斬而去。
“咔咔咔……”
託德單手一擡,其身周的空間立刻像是破碎的鏡面一樣,迅速產生了龜裂的痕跡,化爲了一層半球體的護罩把託德二人保護在了其中,無論那些無形的利刃如何劈斬這面空間隔斷形成的防護層,都無法破開一絲一毫。
向前踏出一步,僅僅一步艾便跨越了五六米的距離,來到了那空間隔斷防護層之前,揮起一拳朝向那空間隔斷形成的防護層轟了過去。
“砰!”
一道道波紋擴散開來,空間隔斷防護層瞬間破碎了開來,但就在這個時候,地面上的金屬如同液體一樣匯聚起來,化爲了一個大約三米左右高下的金屬傀儡,一拳轟了出去,把艾直接打飛了出去,撞倒了大量的金屬架子,身體狠狠的鑲嵌在了金屬牆壁之中。
看到那金屬傀儡的出現,託德對身後的那個男子說道:“你動手還能再慢一些嗎?隔了這麼久纔出手。”
瞥了託德一眼,那個男子反脣相譏道:“如果不是你抽風,非要把九成的高手都派出去找潮汐騎士團的所在,現在這傢伙可能早就被咱們羣毆成肉泥了,還好意思怪我出手慢了,小心我實名舉報你!”
“切,如果你的舉報可以讓我不當這個國土守衛和秘密警報局的局長,那麼我感謝你全家,真心實意的那種。”
“你想的美,我舉報你偷懶耍滑,並且讓上級讓你當一輩子的局長。”
“還真沒看出來,你這傢伙還真是惡毒的夠嗆啊。”
“嗤嗤嗤……”
一道道光滑細長的裂縫出現在艾身周的金屬牆壁上,當艾從陷入進去的金屬牆壁裡面走出來的時候,那面金屬牆壁紛紛崩碎開來,化爲了大量的金屬碎片落在了地面上。
艾站在了地上,看着再度向自己走來的金屬傀儡,只剩下了四隻手指的右手緩緩擡起,對着那金屬傀儡猛地揮出了一爪,頓時那金屬傀儡的身體被四道無形的利刃分割成爲了碎塊跌落在地,同時那四道無形的利刃並未消散,而是繼續在地面上留下了四道劃痕,繼續向着託德二人斬去。
託德擡起手來,一面龜裂鏡面一樣的空間盾牌出現在身前,向着那四道無形的利刃撞了過去,同時託德身後那人不斷的低聲唸誦咒語,牆壁,地面,天花板上的金屬再度像是液體一樣的流淌而下,化爲了一根根的金屬絲線,結成了一張一張的金屬大網,向着艾劈頭蓋臉的籠罩了過去。
“嗤嗤嗤……”
數量龐大的無形利刃接連不斷的劈斬在那些金屬大網上,然而正如一柄刀可以斬斷木頭乃至於鋼鐵,卻難以立刻斬斷漁網一樣,這些無形利刃不斷的劈斬在金屬大網上,儘管把那些金屬大網斬碎了部分,卻也還是讓剩下的金屬網落在了艾的身上,把她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緊接着艾腳下的地面突然伸出了一根根尖銳的金屬柱,朝向艾的身體刺了過去,艾見此手指剛要揮動,卻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把自己的身體束縛了起來,哪怕是手指都沒有辦法動彈分毫。
“早就發現了,你的能力使用需要揮舞手臂,最少也是需要揮舞手指來施展,果然我猜對了,現在束縛住了你的身體,你的能力便沒有辦法施展了,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伴隨着託德的話音落下,艾的頭頂天花板和腳下的地面,都有尖銳的金屬柱竄了出來,刺入了艾的身體,把艾生生的固定在了原地,身體像是肉串一樣被大量的金屬柱完全貫穿。
血液沿着金屬柱流淌而下,艾的身體拉攏在原地,像是破布娃娃一樣沒有了任何的聲息。
此時,託德上前檢查了一下艾的身體,發現艾的確是死了之後,便背對着身後那人說道:“她死了,現在把實驗室的那些傢伙找來,看看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需要知道她到底是從哪個世界來到咱們這裡的,來這裡又是爲了什麼。”
話音落下,託德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回答,眉頭微皺,立刻轉身向着身後看去,卻突然發現一個半透明的人形存在竟然伸手掐着那個男性超凡的脖子,而那個男性超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看着託德,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對生命的眷戀,對託德歉意,還有對死亡的畏懼。
“等等,我們可以……”
“嗤嗤嗤……”
沒等託德的話說完,一道道無形的利刃穿過了那個男性超凡的身體,十多塊殘軀混合着大量的血水落在了地面上,那個半透明的人形存在揮手把手中的腦袋扔到了託德的腳下,沒有五官的臉“盯”着託德,發出了一聲聲嘲諷的笑聲。
“人類,自大會導致滅亡,想要毀滅吾主的使徒,區區術法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