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蘭的母親,也就是羅爾的第一任妻子,在生下沙蘭之後便患上了重病,沒有撐過半年便去世,在沙蘭的母親去世半年之後,羅爾便和溫妮莎有了關係,並且在沙蘭兩歲的時候生下了沙曼,只是直到沙蘭五歲的時候,羅爾才真正的把溫妮莎娶進家門,成爲了第二任妻子。
對於自己父親的第二任妻子和同父異母的弟弟,記憶中的沙蘭只是覺得他們兩個對自己不錯,根本不去違逆他的意思,甚至於還在父親嚴格要求自己的時候幫助自己脫離懲罰。
在原本沙蘭的記憶中,他雖然不太喜歡這個佔據了自己母親位置的女人,但他也着實算不上討厭對方,甚至於有的時候還覺得有這麼一個幫助自己逃脫父親懲罰的人存在。
至於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沙曼-溫爾曼,平時也是以自己馬首是瞻,並且提出的很多建議都深得沙蘭的心思,倒是讓沙蘭對他有了一絲真正的兄弟感情,不是那麼排斥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了。
總而言之,這對母子在沙蘭看來還是很符合他心意的,甚至於在整個府邸中的下人眼裡,他們母子也是帶人非常溫和,比起他這個平時有些脾氣暴躁的大兒子要更得人心,就連羅爾都對他們母子非常的滿意,看在他們對待沙蘭很不錯的份上,對待他們母子的態度也是很好。
只是在現在這個有着前世混跡江湖的種種經驗,以及識人目光的沙蘭看來,記憶中溫妮莎和沙曼做出的很多事情,看起來雖然是在讓自己逃脫父親羅爾的懲罰,但也讓沙蘭完全失去了被羅爾管教的可能,使得他越發的難以管教,性格向着孤僻和怪異的方向發展。
而同父異母的弟弟沙曼,平時對他提出的一些意見和提議,也是把沙蘭向着難以挽回的深淵推下去,在現在的沙蘭看來,他們母子的所作所爲,如果硬要說是保護和溺愛,則更像是在用看似善良的嘴臉徹底毀掉他整個人。
至於這一次受到重傷的原因,沙蘭隱約記得在自己摔下樓梯的時候,有人在背後踩了他的鞋子,而他的弟弟沙曼在那個時候,就跟在他身後!
心念電轉之間,沙蘭看向自己的繼母溫妮莎,把心中的懷疑和敵意隱藏在心底,臉上則是流露出了一絲笑容,開口說道:“母親和沙曼來了,麻煩你們擔心我了。”
沙蘭能夠看到,在自己這句話落下的時候,無論是溫妮莎還是沙曼,臉上的神色都是變得輕鬆了下來,顯然他們之前在擔憂什麼,至於他們擔憂的具體內容,這就不得不讓沙蘭多想了。
“沙蘭,你的身體好多了嗎?”
“已經好多了,多謝母親的關心。”
溫妮莎看着沙蘭,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沙蘭,有些帶着一絲試探的說道:“總感覺,今天的沙蘭好像比以往更溫和了,脾氣也好多了呢。”
微微一笑,眼瞼微微下垂,擋住了眼中的利芒,輕聲笑道:“畢竟是差一點死掉了,所以突然之間就懂了很多事情。”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一件好事了……哦,對了,我給你帶來了一盆你最喜歡的絨雪花,正好也有着祝願病人身體健康的寓意,我就放在你房間裡面了。
沙曼,去把花放在你哥哥的房間裡面,就放在牀頭旁邊的牀頭櫃上好了。”
記憶中,因爲親生母親也很喜歡的緣故,沙蘭也愛屋及烏的喜歡上了絨雪花,這種如同雪花一樣的花卉,散發出的香味總是讓沙蘭覺得母親好像陪在自己身邊一樣,所以如果是以前的沙蘭,在對溫妮莎和沙曼母子毫無提防的情況下,他肯定會接受這盆絨雪花,並且不會有任何的防備,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沙蘭,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當然,這盆絨雪花還是要收下來的,他不會做出任何讓溫妮莎和沙曼懷疑的事情,起碼目前的他不會去這麼做!
看着沙曼把那盆絨雪花放在了牀頭櫃上,沙蘭對其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便以傷病未愈想要休息爲藉口讓溫妮莎和沙曼母子兩個離開自己房間了。
當溫妮莎和沙曼母子兩個離開房間之後,沙蘭立刻來到了牀頭櫃之前,蹲下身看着牀頭櫃上的那盆絨雪花,他在剛纔看到這盆絨雪花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總覺得這盆絨雪花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着自己一樣。
果不其然,就在沙蘭一寸寸查找的過程中,終於在這盆絨雪花其中一朵花的一片葉子下面,找到了一張貼在葉子背面,非常薄的一張指甲大小的綠色紙片,如果不很仔細查找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現這張指甲大小的紙片!
坐在書桌前,沙蘭打開抽屜取出了一隻放大鏡,放大了桌子上的紙片。
只見在這張指甲大小的紙片上,寫着密密麻麻沙蘭從未見過的文字,這些文字屬於象形文字,所有的文字構成了一個個一環套一環的圓環,讓看着這些文字的沙蘭感覺有些不舒服。
伸手把這張綠色的指甲大小紙片放在了菸灰缸裡面,用桌子上放着的火柴把紙片點燃,看着燃燒起來的紙片,沙蘭便站起身準備回到牀上躺一會休息一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沙蘭突然發現,自己剛纔僅僅只是看了一會的那張紙片上記載的密密麻麻足有三百二十七個不明文字,竟然被他牢牢的記憶在了腦海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遺忘,並且沙蘭心中有一種明悟,如果他認識這種文字的話,那麼不僅僅是記憶下來,他還可以把這些文字構成的東西完全理解並且運用!
“這是……怎麼回事?”
再度坐在了書桌之前,沙蘭取出一支筆和一張紙,快速的在紙上寫出了那三百二十七個不明的文字,其速度之快,書寫的熟練程度,彷彿一種天賦,牢牢的刻畫在靈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