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拉,你這身裙子真好看,顏色這麼鮮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買的。”
齒輪高塔外的廣場上,三個女性巫師學徒圍着一個穿着一身紅裙的另外一個被稱爲蘿拉的女性巫師學徒,不斷的詢問着關於裙子的問題,那三個女性巫師學徒看着紅裙的眼裡充滿了羨慕和渴望。
穿着紅裙的蘿拉看了那三人一眼,並非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從她們的包圍中離開,走進了齒輪高塔之中。
看着蘿拉離去的背影,那三個女性巫師學徒立刻心有不甘的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道:“真是的,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條破裙子嘛!”
“是啊,我們想知道在哪買的都不告訴我們,真的是小氣。”
“哼,穿回去還不是給哪個男人看的,誰不知道她是靠着讓男人睡才獲得各種資源達到現在高級巫師學徒的程度,只是可惜了那條紅裙子了,真的是跟錯了主人。”
說着話,三個女性巫師學徒便離開了廣場,回到了高塔之內。
蘿拉站在房間的廚房裡面準備着食物和酒水,實際上那三個女性巫師學徒並未說錯,也並不是詆譭,蘿拉的確是靠着成爲有錢有勢的學徒和巫師的女人一路爬上來的,只是她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錯,她的美貌和青春的身體便是最大的本錢,唯有把自己的本錢發揮到最好的程度,纔可以獲得更多更多更多的資源。
剛剛把各種高檔的食物和酒水放在桌子上,房門便被人打了開來,本來蘿拉的臉上還是一副帶着笑容的模樣,但是當她看到進來的人是誰的時候,臉色卻突然變得冷淡了下來。
“拜迪?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我們已經分開了,現在請你離開我的家。”
“你的家……你應該還沒有忘記,這個家是我給你搞到手的吧?否則你一個小小的學徒有什麼資格獲得這種巫師纔有資格申請獲得的房子,就憑你的牀上功夫嗎?”
“沒錯,就是憑我的牀上功夫,否則你豈能把這麼好的房子給我,話說回來,這個房子你是欺騙了你的叔叔給你搞到的吧?就這樣給了我,你也算是對我情深義重了,只是我們兩個不合適,你現在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否則一旦凱雷頓回來了,就算是你叔叔也不一定能夠庇護的了你了。”
一聽到凱雷頓的名字,拜迪的臉上立刻顯露出了猶豫和慌亂的神色,那是和自己叔叔一個等級的巫師,甚至於在高塔的地位中還要高上半籌,如果真的出了問題,無論是自己還是他的叔叔,都不可能對凱雷頓如何。
“你……你……我……我記住你了,我……”
拜迪那流露出懦弱和畏縮的雙眼,看着身穿紅裙的蘿拉,那一抹鮮豔無比的紅色,映照在了拜迪的眼底,彷彿化爲了猩紅的獸性,使得本性懦弱和畏縮的拜迪,心中逐漸升起了一絲憤怒和不甘,以及對蘿拉的貪婪!
憑什麼我的女人,我的東西要爲凱雷頓那個老混蛋玩弄!
憑什麼我就只能夠忍受着被稱爲綠頭髮拜迪的恥辱!
蘿拉是我的!必須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凱雷頓那個老傢伙又能如何,就算他是一個二級巫師也只是一個老傢伙了,我可以殺了他,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那個時候蘿拉就又是我的了,又是我的了!
拜迪的喘息越來越重,一副失去了理智的模樣,他面帶瘋狂之色的上前了一步,伸手抓住了蘿拉的手臂,把蘿拉推到了身後的牆壁上,他剛想要說些什麼,卻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把他掀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一個大約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中年巫師走進了屋子裡面,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拜迪,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削之色,只是看在拜迪叔叔的面子上,凱雷頓自然不能夠直接把他幹掉,否則就算是他也難免會有些小小的麻煩。
伸手摟住哭着衝到自己懷裡的蘿拉,凱雷頓很清楚自己懷裡的這個女人是個玩意,不過他對於這個女人的身體和容貌還沒有玩膩,姑且託着她幾天也無所謂,倒也沒有必要真的和她發火,那只是自己找不痛快罷了。
這個時候,拜迪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死死的盯着抱着蘿拉的凱雷頓,眼中的那一抹血色如同火焰一樣越發的旺盛,灼燒着他殘存的理智。
但見拜迪臉色通紅的看着凱雷頓,咆哮道:“你這個該死的老傢伙,放開她!她是我的!”
看着拜迪的模樣,凱雷頓立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就在這個時候,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在啜泣的蘿拉,一抹血紅同樣映照在了他的瞳孔之上,凱雷頓突然覺得,蘿拉此時竟然有種讓他驚心動魄的美麗,讓他那本來有些枯萎的心再度劇烈跳動了起來。
這樣的女人必須是自己的,也只能夠是自己的,一切敢於染指自己女人的傢伙,都要被徹底的毀滅!
喘息逐漸粗重,凱雷頓只覺得有一團火焰在灼燒自己的理智,不過這種久違的年輕衝動感着實讓他迷戀,他突然覺得自己還年輕,還非常的年輕,讓那些理智和容忍都見鬼去吧,他現在只想要這年輕的感覺。
凱雷頓的眼睛變得通紅,如同飢餓的野獸一般,拜迪也是如此,他們兩個獰笑着靠近了對方,竟然同時如野獸一樣向着對方撲了過去,瘋狂的廝打在了一起,他們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巫術,忘記了超凡之力,完全被一股獸性所支配,向着用最原始的方式撕咬在了一起。
碎肉和血液四處飛散,怒吼和哀嚎響徹不絕。
良久之後,蘿拉緩緩擡起了頭,她臉上原本的驚慌逐漸變得冷漠,她看着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凱雷頓,還有呼吸微弱瀕臨死亡的拜迪,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呆滯的笑容,她緩緩的蹲下身來,伸手掐住了拜迪的脖子,輕而易舉的擰斷脖子殺死了他。
隨即蘿拉站起身來,對着屋子裡面的落地鏡子緩緩起舞,妖冶的紅裙伴隨着羅拉的舞蹈不斷的飛舞,如同一團妖異的火焰,升騰而起。
一舞完畢,蘿拉舉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拿在手裡的廚刀,微笑着插進了自己的脖子,緩緩的拉動廚刀,血液噴灑,一切歸於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