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讓以爲不會很難,但是她錯了。總是會想起吳世勳。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失眠,蜷縮在牀角,抱着枕頭流淚;早晨醒的時候,會失神,以前的這個時候,會有他的問候。
智讓總是對自己說:不可以,不可以再這樣了,我要習慣自立的生活,我要習慣沒有他的生活,我長大了。
於是智讓拼命的練習,拼命的每一天過的充實,張智讓以爲一切都好了,自己已經不是那麼依賴他了,可就在這剛剛步入正軌的時候,想要逃避的,還是來了,其實她何曾不想世勳呢,如果不想世勳怎麼會拼命找事做,怎麼會每天的電話都不斷。
張智讓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就是回到中國,回到世勳的身邊。到了機場,卻發現今天的航班不知怎麼全部取消了,智讓無奈的又拿着行李去了機場附近的一個賓館,打算改簽明天的機票。智讓把自己關在黑漆漆的屋子裡,蜷縮着身子,靠着窗臺下的牆壁,光着腳丫子,雙手緊緊環在胸前,額頭抵在彎起的雙膝上,漠然地坐着。
眼線早已乾枯,再也流不出一滴淚來,心裡空蕩蕩的,驚不起一絲的漣漪。她就這樣坐着,一坐就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日光高升,窗外喧鬧聲,把她驚醒。
書裡有句話不是說的很好麼,雖然命運之神關閉了你的幸福之門,但上帝會爲你打開另一扇幸運的窗。其實,這也只是書裡的一種理想式嚮往,而現實生活是多麼的殘酷,它可以肆無彈忌地看着智讓抽搐的痛,窒息的痛,它甚至可以明目張膽地剝奪她的歡笑,眼淚,幸福。
在這離開世勳的這幾個月的時間裡,智讓知道世勳一直在想她。智讓的郵箱裡裝滿了吳世勳發給她的信件,她的QQ裡寫滿了吳世勳的留言。後來,智讓不再登原來的郵箱,也不再上QQ。而世勳從未放棄想她的念想,除了每天打電話在,智讓還得知,世勳一直在和他和她都認識的朋友中間,不斷地打聽智讓的消息,怕智讓在日本生活的不習慣,又或者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不願讓自己替她分擔。每每這個時候,張智讓都會流着淚,整夜整夜的失眠,智讓多想飛世勳身邊,她多想撲進世勳懷裡,好好愛他,可是,現實告訴她,不可以。
雨洗刷了家園,一切變得那麼鮮豔,天氣也慢慢轉冷,秋天悄悄的走過。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再披上了一件外套。世勳仍然在等待,秋季的智讓是否會穿得胖乎乎的出現在吳世勳眼前,沒有張智讓嬉戲的日子裡是那麼的煎熬,因爲人生總要有一人的陪伴,纔是完美。
夜晚的街道上人數明顯下降,深夜的12點,街上冷清的陰森。世勳獨自漫步在那路上,兩旁的路燈閃閃爍爍,使自己的內心更加空虛,這條路很寧靜,最大的分貝是枯燥的落葉聲。世勳還記得以前張智讓最喜歡這裡,說
這裡是天堂的樂園,只有這裡才能感到虛脫。也在這裡,智讓與世勳分別,世勳好懷念那讓他們只有兩個人世界的樂園,來這的人是那麼的稀少……心裡仍在想,,智讓是否會常常來這,世勳好希望智讓別忘記從前。世勳一直在思考讓張智讓瞭解我的好,忘記的失去的,世勳會盡力去彌補。智讓是世勳最珍貴的財富啊。
這夜世勳仍懷着盼望的心再次出現在這裡,一個人靜靜地走到這路的盡頭……
“寫一首簡單的歌,讓你的心情快樂,愛情就像一條河,難免會碰到波折…世勳自己輕哼着這讓人流露出深情的歌……風蕭蕭依然緩緩的吹拂而過,在遠方,隱隱約約地顯現出一個人的影子,那麼的孤傲,也那麼的嬌小,是那麼的迷人,世勳快步迎上去,越來越明顯了,心裡很是欣喜也有一絲落寞,因爲那個身影在他眼中漸漸淡了……原來只是同智讓的背影很像罷了,又或者是世勳思念太多,出現幻覺了。
世勳冷傲的站在那裡,眼睛裡泛着水狀體,流露出還是那麼讓人心寒的眼神,讓人琢磨不透。也沒有什麼變化,含着淚,呆呆地站在那。
回家後……心裡是那麼的忐忑不安,焦慮,希望智讓原諒之前的舉措,雖然世勳也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但是他認爲張智讓不開心了,就是自己的錯。世勳也寫下了:
我希望在我們重逢那天,你能來到我的身邊,留着眼淚訴說,你想我很多天;我在重逢那天,心裡那麼空虛,沒有說思念,也沒有激動的心,你已經離開我很多天,使我們的感情淡化;你沒有情面,打個電話給我;風吹過眼前,我的心如刀割;雨下落後的一夜,你在何處念我;我站在窗前,眼淚洗滌我的臉;我在重逢那天,用外表掩飾自己;我在重逢那天,流星劃過眼前……十八歲的那顆流星,在重逢那天閃爍,你又回到我的身邊……親愛的等我,等我去找你!
世勳匆匆的定了去日本的機票,他等不及了,他想見智讓,一刻都不能等了。就這樣,一場愛人之間美好的相逢開始了。
在威爾斯酒店一樓的上島咖啡廳裡,是她和他最難忘的一次見面。
在日本機場,世勳急忙興奮的給智讓打電話,又淡定的問智讓在日本的哪裡,智讓如實告訴他了,沒想到20對分鐘後,吳世勳輕輕的敲開智讓的房門,智讓一開門,眼淚刷的一下掉了出來,張智讓沒想到此時此刻世勳會出現在日本,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吳世勳看到智讓哭了,一把把智讓抱在懷裡,哽咽着說:“老婆對不起,我惹你生氣了,更對不起的是我又讓你哭了,老婆不哭。”。
這那是受欺負了,明明是感動喜悅的淚水,智讓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把頭放在世勳的肩上,感受着他的溫度。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智讓問世勳:“你這麼來
了?這麼晚了”。世勳深情的說:“因爲我想你了,好想你,再見不到你我會瘋的。”。智讓聽了世勳的話笑的像朵花,對世勳提議:“竟說傻話,我們去喝咖啡吧,我知道有一家的咖啡特別好喝。”。世勳笑着應好。
智讓清楚記得,那晚月光很好,空氣很清新,天空很清澈。其實,在去時的路上,她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只是她不知道,當自己面對他的時候,能否如同心裡想得一樣,瀟灑地牽着他的手。
他們跑步去了咖啡廳,智讓被世勳落在了後面,當張智讓到咖啡廳時,吳世勳早就選了靠近窗子的位置,邊喝咖啡邊等她。智讓心頭一熱,急步走過去,差點和端着盤子的服務生撞上了。服務生忙着向她道歉。世勳擡起頭,看見是智讓,以爲發生了什麼事,着急地走過來。智讓微笑着對世勳說,是自己走路不小心,碰到了服務生。服務生留下一個溫和的微笑,走開了。他牽着她的手回到位置上。
世勳已經替智讓叫了咖啡,碳燒咖啡,是她一直喜歡喝的。
黃橙橙的吊燈,簡約時尚的裝飾,輕鬆舒適的音樂,屋頂瀰漫着的咖啡味,還有對面臉上溢滿幸福的世勳,這一切都讓智讓眷戀。哪怕只是靜靜地坐着,看着吳世勳,都是好的。更別說,他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好溫柔地對她說着話,這樣的世勳,叫她怎麼能不去愛呢。
世勳說:“老婆,你今晚很漂亮。”。智讓抿嘴一笑,輕答:“是嗎。”。其實,智讓是經心打扮過的。很少穿高跟鞋的她,特意買了一對韓國最新高跟繫帶款式涼鞋,穿了件淡藍碎花純棉脫肩裙,配上她白晰的皮膚,再加她那一襲烏黑的直髮,相當的耐看,世勳經常這麼說她。雖然天氣微冷,但智讓還是選擇了單薄的着裝。
世勳說:“這裙子是我們第一次相遇時,你穿過的。”。智讓笑了,他還記得,智讓看着世勳說:“好看吧。”。世勳說:“你什麼時候都好看。”。智讓伸出一隻手,輕輕打在世勳的肩頭,笑着說:“你是油腔滑調到家了,不過還真沒想到,我這麼的節省糧食,半年沒長一點肉,這衣服還能穿得下。”。她正想把手從他肩上拿下,世勳卻乘機握住智讓的手,並含情脈脈地望住了她。智讓害羞地說:“這麼多人看着呢。”,她想掙脫世勳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慢慢的,世勳身上的溫度,從手心一直漫延到了智讓整個身上,包括心上。瞬時,智讓的心柔弱起來,似乎沒有了一絲的力氣。智讓想起與世勳相交幾個月裡的點點滴滴,不管是着淚的,展顏歡笑的,還是生氣吵架的,都好幸福。
那好吧,那就這樣握着吧。智讓放棄了把手從他掌心抽回來的念頭,任由吳世勳握着了。而吳世勳看着智讓這麼乖巧,心中也是無限的憐愛,智讓的公主病徹徹底底的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