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雷多哈爾重新響起熟略的鐘聲,教堂裡牧師依然坐着禱告,孩子們彷彿忘記了昨天的戰爭圍着城市到處的玩耍,除了軍事區,他們可以區任何的地方。
牛羊在籽落來草原上奔跑,牧馬的人羣會讓它們長的又肥又胖。
只有一些無家可歸的婦女和喪失掉父親的孩子守衛在房屋廢墟的角落裡,撿拾着能用的東西和食物,摸摸的哭泣。
“士兵。”埃西拉斯在王宮中大聲的喊着。
“陛下。”國王走過去,扶起正在門口行着跪安理解的軍士說。
“吩咐下去,今天開始重新操練戰馬,騎兵會訓練場,弓箭手去靶場涉獵,讓那些士兵去鬥士場學習摔跤。告訴所有的士兵不能因爲沒有戰爭而荒蕪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是。”衛兵轉過身想要撤出門外。
“等等。”埃西拉斯讓他停下。“讓建築師幫那些失去家園的平民重新建造房屋,還有告訴後勤隊長從軍營裡撥出一部分糧食帶給那些死難的家屬。雷多哈爾的任何人都不得歧視他們。”
“啪,啪。”塞德里克走了進來重重的鼓掌。埃西拉斯看向他。
“哦,長老。”
“長老大人。”衛兵向塞德里克行禮。
“不愧是雷多哈爾的人們的榮耀。”塞德里克讚美埃西拉斯。
“老長老也許會那我開玩笑了。好了你下去吧。”埃西拉斯吩咐衛兵可以出去了。
“呵呵。”
“哈哈。”兩個人大笑起來。
門口的兩個侍衛在陽光的照耀下,依然滿臉的嚴肅。
埃西拉斯和塞德里克走出王宮的大門。
塞德里克說。
“陛下,明日起占星書上說會有一劫。”塞德里克衝他說。兩個人向城中廣場走去,那裡他們能接觸
更多的平民。埃西拉斯一直都認爲那裡是最能瞭解名聲疾苦的地方。
“占星?”
“對!”
“長老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發現?”埃西拉斯問。
“沒有,只是想告訴國王明天雷多哈爾將有一羣衣衫不正的傢伙前來尋求援救。”
“援救?雷多哈爾從不和任何流浪的民族來往的,更何況他們也沒必要向我們示好。”
“哈哈。是啊。”
塞德里克背對着埃西拉斯走回了自己的居所,除非是什麼事情,他很少離開那裡,要麼就是帶着自己的法杖去魯圇森林裡尋找什麼的四處奔跑。
正如以往一樣塞德里克依然是個神秘的傢伙。
平民們依舊安詳的在廣場上乘涼,市場上的貨物充足。
彷彿昨天的戰爭沒有發生一樣。雖然雷多哈爾迴歸了平靜,但他還是不能不爲自己的軍隊的戰鬥力感到擔心,那些射箭時發抖的手,那些怯懦與強實力的恐懼心臟,都是他所擔心的。
和平已經使雷多哈爾的城市對軍事工業慢慢的疏遠了,所有的士兵很少在能得到系統訓練,唯一的野外訓練也只不過是些防衛野獸攻擊的手段。對於真正的戰爭似乎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段。
昨天夜裡塞德里克告訴他的夢境,讓他突然意識上開始思索起假如這個世界重新誕生一隻充滿了競爭
裡和強悍的民族,雷多哈爾還能不能維持住長久的和平。
士兵們向他敬禮,角鬥士場上兵器撞擊的聲音傳出。
人們狂熱的吶喊和助威的聲音。或許那裡的勇士將是整個雷多哈爾最強悍的軍隊了吧。
“哇。”埃西拉斯這樣的想着。突然被孩子的啼叫驚醒了深思。
他繞過本想去角鬥士場的念頭,轉過身向修道院走去。
隨從想繼續更隨着他,但他不想帶着武器讓他們走進修道院,他脫下摘下王盔,解下佩劍,遞給隨從,吩咐他們在廣場的邊上等着。
自己一個人徒步順着孩子的哭聲走去。
周圍的牧師向他行李,他善意的接受,然後招呼他們離開了。
人們尊敬這位國王,在他們心裡國王永遠是力量和榮耀的化身,能夠得到國王的祝福和召見,將比在教堂裡做禱告更加的令人興奮。
“俢女去那裡了?”埃西拉斯走過去詢問正在修道院門口執勤的巡邏兵說。
“陛下,她們今天爲那個孩子舉行祈禱法式,帶道教堂裡去了。聽教皇現在正在爲那個小傢伙祝福呢!””衛兵有些興奮的解釋說。
“哦。你去執勤吧。”埃西拉斯重新走了回來,教堂笨重的鐘聲依然不停的響起,教皇帶着牧師們高唱着牧歌。聲音委婉而明切。
“願我主保佑我的孩子,賜給他與我們常人同樣的幸福,願我主保佑這個孤兒不會因爲缺少父愛和母愛而背棄。願我主賜福給這個孩子,讓他不再哭泣,不再飢餓,不再惶恐。”
孩子的聲音摻雜在裡面,顯然是過多的陌生臉孔驚嚇了孩子。
埃西拉斯走進去,牧師們緊緊閉着雙眼,雙手合十無限虔誠的祈禱。教皇將手心裡的教書輕輕的合上,放在教桌上。
沒有人被埃西拉斯打攪,他輕輕的走進最後派的牧師隊伍裡。雙手合十,閉緊自己的眼睛。
跟隨着牧師的節奏,情深的禱告。
“願我的子民安詳,願雷多哈爾永遠和平富饒。願我的孩子快樂充滿愛的光芒。願我的孩子如同我
心中的主一樣的慈祥,胸懷寬廣。”
巨大的十字架高高的鑲嵌在遠處教堂的最高處,彷彿雷多哈爾城門的守護人像守衛,手裡的巨劍捍衛着雷多哈爾的信仰。
“哇——哈哈”孩子開始在頌歌裡高聲的嘻笑。
教皇走過去抱起他,重新打開教書,將一塊十字架掛在孩子的脖子上。一時間整個教堂裡響起熱烈的掌聲。
“哈哈”孩子瞪扯着自己的手臂,不停的露出燦爛的笑容。
幾乎在同時,人們無限高興的同時一律黑影壓抑的從孩子的身子上輕輕的飄起,搖搖晃晃的拉入十字架的正中央。
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包括埃西拉斯心中也不明白這束黑色的光芒曾經對這個孩子主導着什麼?
一個清晨的祈禱,牧師們有些疲倦的開始離開了。
教皇合上書本,走過來向埃西拉斯行禮。
“陛下。”
“教父。”教皇捧住埃西拉斯的臉頰親吻他的額頭。
埃西拉斯走過去抱起孩子。
“願我主賜福與你。”教皇看着他,滿臉的從容。他走過去,正對着埃西拉斯說,
“這是個和你有緣的孩子。願主保佑你和他。”孩子蹬扯着他的衣服,含着手指,咯咯的笑。笑容同樣也刺激了埃西拉斯的心情,他也微笑着衝他抖抖嘴,滿臉的和藹和慈祥。
“謝謝你教父。是你救了這個孩子。”
“呵呵,是主給了我們共同的孩子。”教皇重新開始禱告。埃西拉斯緊緊的閉上雙眼,輕聲的唸叨了幾句什麼。
教堂的鐘聲依舊響亮的迴盪着,隆隆的振響。
“教父,您能把你手中的那本教書賜予我嗎?”
教皇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個總是對教堂的牧師有些疏遠的國王。埃西拉斯看出了教皇的心思,解釋說,
“我想每個夜晚都爲這個孩子祈禱,用你那本厚重書上的古老牧歌教化他。”
“好,當然可以。他會被你的虔誠所打動的。”教皇將書遞到埃西拉斯的手裡。
“謝謝您。我相信這個孩子會因爲我的孩子而成長成爲雷多哈爾的英雄的。”
“嗯。去吧,願主賜福雷多哈爾,願主賜福給你們,給雷多哈爾帶來幸福。”
說完教皇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柄長長的吊掛在教堂牆壁上的十字架。
埃西拉斯順着他的眼光望去,十字架輕微的振動了一下,然後恢復了平靜。
埃西拉斯走出教堂的大門,懷裡的孩子似乎已經睡熟的做起了美夢。而他胸前的十字架也閃耀起微弱的光芒,明滅的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