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倫沉着臉不給弗裡德爾辯解的機會,將自身強大的氣勢不斷的壓迫着弗裡德爾的神經,然後才悠悠然的說道:“你所說的應該九成九都是事實,唯有最後你卻隱瞞了某些東西,你並不是不想報仇,而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貝爾加莫作爲帝國侯爵和一省總督,什麼樣的財富沒有見過?看看阿昂佐伯爵就知道了,區區一個伯爵和一省的防務官,就聚斂了這麼多的財富。”
“可想而知掌握着庫內奧行省所有軍政大權的總督貝爾加莫,就算財富達不到富可敵國的程度,估計也相差不了多少。”
“但就是這樣的人物會對區區一座新的魔晶礦做了這麼多瘋狂的事情,可想而知這座魔晶礦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儲量,這才能引起貝爾加莫的瘋狂舉動,我想如果只是普通的魔晶礦應該引起不了貝爾加莫的興趣!”
“但是你偏偏隱瞞了這一點,這說明了什麼呢?”
此時隨着巴倫的話語,弗裡德爾的臉色開始慢慢變得慘白,但她還是抱着僥倖心理說道:“我……我也不知道這座新的魔晶礦儲量到底多大。”
巴倫搖了搖頭說道:“實際上這座新魔晶礦的儲量到底有多大並不是關鍵,關鍵只在於四年過去了,貝爾加莫是否還在關注這座新魔晶礦?”
“不管新魔晶礦的大小,只要貝爾加莫還在關注這座新魔晶礦,一旦有人去勘探乃至開採,這個消息就會傳到他的耳中。”
“當然如果貝爾加莫不再關注這座新魔晶礦,或許有人會去讓他想起四年前的事情,重新關注起新發現的魔晶礦,到時候你覺得貝爾加莫會怎麼處理?”
不等弗裡德爾回答,巴倫自己回答道:“他會像對待當年的安菲家族一樣,將所有的知情者全部殺光,獨佔這座新魔晶礦的資源!”
“當然這次他很有可能會學聰明瞭,等到我們準確的找到了新魔晶礦的位置之後纔會動手,不過貝爾加莫再怎麼聰明,只要他敢動手搶新魔晶礦,必然會與我產生衝突。”
“當初你慫恿我洗劫了阿昂佐伯爵的寶庫,並且從衆多不記名住宅的證明當中,選擇了緊挨着費庫山脈和庫內奧行省的費倫行省內,摩德納市郊的某處莊園。”
“明明這處莊園並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因爲費倫行省離格拉斯行省克勒斯地區實在是太近了,帝國的戒嚴令甚至已經到了摩德納市,可以說我們在這邊的風險僅此留在格拉斯行省。”
“但你依舊選擇了這裡,說明你在阿昂佐伯爵莊園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你的計劃,那就是讓我與貝爾加莫爲了新的魔晶礦互相爭鬥。”
“到時候如果我勝利了,你就得償所願報的大仇,而且還能得到我的庇護!”
“但是如果是我輸了?”巴倫說道這裡的時候饒有興趣的看着弗裡德爾。
在巴倫強大的氣勢壓迫下,弗裡德爾頭上的冷汗不斷的在往外冒出,她的背後早已經徹底的溼透,但依舊死死咬着自己的嘴脣,哪怕絲絲鮮血從她的嘴脣上流了下來也不吭一聲。
巴倫身上的氣勢不住的拔高,甚至有着一絲絲的神威從中體現:“對於弗裡德爾女士來說,如果我輸了也沒有關係!因爲聰明的弗裡德爾女士早已經爲自己找好了退路,不管輸贏都不會影響到你和尤莉亞!”
“因爲像普蘭德家族這樣的紋章和證明,你應該在阿昂佐伯爵的寶庫當中發現了不止一份吧?到時候一旦我失敗了,美麗的弗裡德爾女士只要換一個身份就能繼續美好的生活下去了。”
“你看我說的對嗎,弗裡德爾女士?”
“噗通!”一聲,弗裡德爾再也承受不住巴倫氣勢的壓迫,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巴倫纔將他的氣勢全部收斂了起來,讓弗裡德爾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巴倫大人您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弗裡德爾此時像是看開了似得說道:“當初我父親查諾.安菲子爵在費庫山脈中發現的並不是普通的魔晶礦,而是一處高品質的超大型魔晶礦。”
“我的父親將帶回來的魔晶礦樣品進行提煉,居然輕易的就提煉出了稀有的綠色魔晶和藍色魔晶,整座礦藏的價值根本無法估量。”
“我父親知道僅僅憑藉着安菲家族根本無法吞下這座高品質的超大型魔晶礦,就想要上報給皇室資產管理處,但是等來的卻是家族內部的背叛和貝爾加莫侯爵的陷害。”
“從哪個時候我就知道,就算是皇室資產管理處內,都有着貝爾加莫的人,爲了這座高品質的超大型魔晶礦,貝爾加莫用了一切的手段。”
“我的父親自知無法倖免,哪怕他說出了新魔晶礦的位置,他也必死無疑,因爲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住秘密,所以哪怕面對貝爾加莫的酷刑,到最後一刻他都沒有說出新魔晶礦的秘密。”
“而我在逃亡期間無時不刻不想復仇,但是我的力量太弱小了,根本不可能是貝爾加莫的對手,直到我遇見了巴倫大人您。”
“您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復仇的希望,不過我沒有任何理由去讓您和貝爾加莫爲敵,我能做的只有通過這座新魔晶礦讓貝爾加莫與你爲敵!”
“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巴倫陰沉臉問道。
“我早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弗裡德爾苦笑了一下:“只不過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被巴倫大人您發現而已,所有的後果我都願意承擔,我只有一個請求。”
“請巴倫大人您放過尤莉亞,她是無辜的!”
巴倫冷笑了一下說道:“無辜不無辜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會讓她去陪你的!”
“不,大人,巴倫大人你不能這麼做,尤莉亞確實是無辜的,而且她才八歲,什麼都不懂!”弗裡德爾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是剛纔巴倫的氣勢已經將她的體力完全的透支了,此時的弗裡德爾根本就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