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紅色的血人喃喃自語,隨即血人就呆立在房間內一動不動。
血人不動的情況下,不管是弗裡德爾還是阿昂佐伯爵都不敢動,生怕引起眼前這個能夠擊殺巔峰巫師學徒的血人的動作。
過了不知道多久,血人終於回過了神來:“我記得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做……”
“巴倫!”
“沒錯,我的名字就是巴倫,我就是巴倫!”
隨着血人的這一句話,他全身血紅色的身體不斷的蠕動,慢慢的變成了正常人的膚色,面部也開始出現了具體的五官。
短短几秒鐘之內,一個赤裸成年人出現在了弗裡德爾和阿昂佐的眼前。
這個由血人變化過來的男人有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頭上則是一叢褐色的短髮,一張較爲硬朗的臉龐上,鑲嵌着和頭髮相同顏色的眼睛,看他的面容最多不會超過20歲。
最讓阿昂佐伯爵印象深刻的並不是這個名字叫巴倫的男人,秒殺巔峰巫師學徒馬勒第茲的強大實力,或者是他那年輕的過分的年紀,而是對方猶如星空一般的眼睛。
這麼多年來,阿昂佐伯爵見過無數人的眼睛,絕望的、希翼的、恐懼的、貪婪的,各式各樣的眼睛阿昂佐都見過,但是在巴倫的眼中,阿昂佐卻讀不出任何的信息。
對方的眼睛就如同一汪深淵,又恰似黑夜中的星空,都是幽暗而又無法探測。
此時不管是弗裡德爾還是阿昂佐伯爵都緊張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敵是友。
“啊——新鮮的空氣,真的是一種美妙的感覺!”巴倫從來沒有感覺過呼吸空氣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雖然對現在的巴倫來說,呼吸空氣並不是一件必須的事情了,但他還是享受呼吸空氣的這麼一種感覺。
右手一揮,一套緋紅色的衣服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雖然顏色不一樣,但是款式卻和消失在血浪當中的馬勒第茲身上衣服的款式一模一樣。
“你叫阿昂佐?”巴倫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空氣之後,走到了阿昂佐伯爵的面前。
“是,是的這位大人,您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阿昂佐肥胖的身軀一抖一抖的對着巴倫說道。
“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巴倫輕輕的說道。
“您請說,只要我辦得到一定馬上幫您去辦!”阿昂佐高興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到底有多強,但是既然巔峰巫師學徒馬勒第茲都死在他的手中,說明他肯定比馬勒第茲還要強。
如果能夠將這個叫巴倫的強者拉到自己陣營的話,那他以後還用怕什麼?
“你肯定能夠做的到,這件事情就是……”巴倫微笑着說道:“請你去死一次吧!”
阿昂佐伯爵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散去,巴倫的拳頭已經來到了他的眼前。
“嘭!”的一聲,阿昂佐伯爵的腦袋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西瓜一般,被巴倫直接用拳頭砸成了碎片。
“好餓!”剛剛復活的巴倫,因爲需要重新構建凝聚自己的身體,因此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剛纔吞噬馬勒第茲獲得的能量早已經被巴倫在構建身體的時候消耗完畢。
現在的巴倫感覺自己能夠吞下一百頭大象,他剛剛構建出來的肚子已經發出了嚴重的抗議,現在的巴倫雖然成功的從空間亂流當中復活了過來,體內卻缺少大量的能量。
一種吞噬能量的本能,讓巴倫朝着弗裡德爾走了過去:“好餓!”
……
……
無頭屍體阿昂佐伯爵倒在地上的時候,弗裡德爾心中一陣激動,但是當她看見雙目空洞的尤莉亞的時候,心中的絞痛怎麼都揮散不去。
陷入自責和自我懷疑當中的弗裡德爾根本沒有發現,剛剛擊殺了阿昂佐的巴倫已經來到了她的邊上。
看到巴倫來到她的邊上,弗裡德爾心中一驚,雖然剛纔巴倫接連擊殺了馬勒第茲和阿昂佐兩人,但這並不代表巴倫就是她的盟友。
當巴倫從她身邊將兩柄妖精火槍拿在手中的時候,弗裡德爾心中的緊張感更加的明顯了,她到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她擔心的是尤莉亞。
但是隨後她就想到,如果沒有她保護的話,就算尤莉亞能夠活下來,只有七歲又失去了雙目的尤莉亞,又如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活下去?
如果沒有她保護的話,尤莉亞一旦再遇到阿昂佐伯爵這樣的壞人怎麼般?
如果沒有她保護的話,尤莉亞又能夠逃得過‘他們’的追殺?
一想到這些,弗裡德爾的心中就一片慌亂,望着正在擺弄着妖精火槍的巴倫,她第一次低下了自己的腦袋,用一種祈求的語氣說道:“不知名的強者大人,我……我懇求您放我和我的妹妹,我們會永遠記住您的恩情?”
“啊,原來是這樣子!”可惜巴倫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弗裡德爾的身上,他終於將妖精火槍內安放的兩顆白色的魔晶給取了出來,一邊想着:“這東西好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等一下,魔晶……不能吃?”弗裡德爾看到巴倫,從妖精火槍當中取出了兩顆魔晶直接扔進了他的嘴中,想要制止對方,但是隨即發現晚了一步。
之後弗裡德爾就看見了顛覆她常識的一個場景,兩顆堅硬無比的魔晶在巴倫的口中,比普通的糖豆強不了多少,幾秒鐘之內就成了魔晶粉末。
弗裡德爾感覺自己一定實在做夢,魔晶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硬的東西之一,消耗完能量的魔晶往往都是許多珍貴器具的核心材料。
比如弗裡德爾手中的那兩柄妖精火槍,其內部部分構件就是由消耗完能量的魔晶製造而成了,加上妖精獨有的鍊金技術和符文技術結合在一起,纔有了這兩柄可以越階挑戰的妖精火槍。
“嘎吱!你叫弗裡德爾是吧?嘎吱,你剛纔叫我什麼事?”巴倫一邊嚼着口中的魔晶,一邊對着弗裡德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