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相談闊論的兩人,王雅含笑靜靜的坐在沐風的身邊,她時不時的提沐風和劉波添上幾口茶水,時不時的在兩人的談話當中插一兩句話!
時間眨眼就過了一個多小時,沐風忽然擡起了頭,向宴會廳當中仔細的搜尋了起來。
此時的小型宴會廳,人羣三五個的聚在一起,他們高談闊論,有的講述着自己在大學當中的美好生活,有的在講述着自己這些年取得的各種成就。
沐風沒有興趣聽這些話,他只是有些好奇,怎麼段玉還沒有出現。
“哎,波子,小玉哪去了?”沐風忽然問道。
聽到沐風的問話,劉波一下子就沉默了,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了起來。
看到這個樣子,沐風有那些不好的預感,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波子,你告訴我,小玉怎麼了?”
“是啊,段玉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王雅也是一臉的詫異之色。
“這……”劉波一臉爲難之色,他不知道該不該,把具體的情況告訴眼前這兩個人。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沐風嚴肅的問道,他感覺到了劉波的詞語,所以自己的語氣當中充滿着堅持。
“好吧,果然還是瞞不住啊。”劉波一臉苦笑,“段玉已經走了。”他聲音低沉,像是在壓抑自己內心的痛苦。
“咔嚓!”一聲,沐風手中的茶杯直接被他捏成了碎片。
“怎麼回事,小玉走了,是怎麼走的?”沐風心中充滿着憤怒,本是相逢的開心時刻,卻驟然得知好友已去的消息,這讓他忽然有些無所適從。
“是啊,劉波,段玉到底是怎麼走的?去年放暑假的時候,見他還好好的。怎麼會這麼突然?”王雅的臉上也露出了沉痛之色,段玉也是他的好朋友,因爲沐風的原因,王雅和他倆也是相交甚深。
“都怪我!”劉波一臉痛苦之色,他直接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狠狠的給自己灌了幾口。
沐風之間站起身來,從他的手中搶過了酒瓶,他大聲的叫道,“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喝了,喝酒能管什麼用?”
“呵呵!”劉波擡頭看了沐風一眼,他的眼中滿滿着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來,他的臉上充滿着痛苦和自責。
“死了,死了,是爲了救我而死,去年暑假我倆去虎跳峽,遇上了山洪,爲了救我,段玉被洪水沖走了,找回來的時候,他的屍首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聽到這話,沐風忽然感到自己的腿有些軟,他一下子就坐在了沙發上,冷漠的內心當中,一種莫名的刺痛,不停的刺激着他的心。
“竟然就這麼走了,竟然就這麼走了。”他的嘴裡喃喃的不停的說着。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王雅一臉憤怒的緊緊的盯着劉波。
“我……那個時候,你正忙着和沐伯父沐伯母一起在nj市尋找沐風,怕你們過於擔心,我就沒有告訴你,到後來我想要和你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伯父伯母也忽然失蹤了,我就沒忍心再告訴你這件事情,我是真怕再打擊了你,要是你再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和沐風交代啊!”劉波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當時自己的考慮。
“這……我……”王雅呆住了,她也不知道,那時候要是劉波告訴自己實情,自己也會不會受不住打擊,她不敢想象那種情景,兩道淚水,從她的眼睛當中緩緩的流了出來。
“你們是不是去找我了?”沐風幽幽的聲音響起。
“沐風,你不要自責,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我們當時是去yn省去找你的,只是我忽然提議要去虎跳峽散心的,又不是我,段玉也不會出事。”劉波苦笑着搖着頭解釋道。
沐風和王雅都沒有再說話,幾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寧靜了起來。
………
沐風已經坐在了從燕京國際機場飛往倫敦的空客飛機上。
雖然這是沐風第一次乘坐飛機,但他對這種飛行器沒有任何的好奇,畢竟他見過更加神奇的飛行器。
在他還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第一次前往死亡之眼巫師塔,乘坐的就是死亡之眼巫師塔的接引飛船,死亡之眼巫師塔的接引飛船,和地球上這種純粹是機械動力的飛機是不同的,它完完全全就是一種船的形狀,是由魔力晶石驅動巫術法陣來進行飛行的,一種完完全全的符文科技。
第一次見到這種強大的作戰武器之時,沐風就曾經考慮過,如果地球碰到這種武器會怎麼辦?沐風知道,很可能就算最強的地球武器,也毀滅不了符文科技的一張魔力護罩。
就算是在泰亞大陸上,個人的偉力發展到了極點,能夠戰勝一切,但是隻要沒有達到大巫師的級別,在這樣強大的符文科技之下,仍然是無濟於事。
大巫師以下的存在,想要對抗符文科技,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巫師塔,所以巫師塔是每一位正式巫師最緊急的事情。
“想這些幹什麼?與其思考這些無謂之事,還不如想一想,在什麼地方正式突破呢?”不知道想了多久,沐風忽然笑着自言自語。
沐風現在正坐在一架巨大的空客飛機的頭等艙裡,這架飛機是英國航空公司的,它是直飛燕京返航的班次。
大衛勞倫斯,就坐在沐風的身後,這些天大衛勞倫斯已經熟悉了自己身體的強大變化。
他對沐風更加敬畏了,他看着自己身前的沐風,眼中閃爍着灼熱的光芒。
大衛勞倫斯是一個嚮往刺激生活的人,要不然已經人到中年的他,早已經晉升到組織的高層,享受起退休之後的悠閒生活了。
他知道這次英國之行將是自己的機會,他對自己出賣黑手團的秘密,沒有任何的內疚之心,在大衛勞倫斯的心中非常明白,一個殺手組織,並不值得他真正的賣命。
他對這個培養自己的殺手組織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對那些一有機會就背後捅刀的殺手朋友們,就更加沒有任何同情之心了,能夠痛快的死在沐風的手上,也許正是他們的幸運,大衛勞倫斯心中想着。
而殺手組織的真正高層,也從沒有將一個殺手當做真正的自己人,大衛勞倫斯明白,自己之所以有現在的地位,只是因爲自己仍然有價值,如果自己一旦失去利用的價值,那麼他們就會像殺死一隻豬狗一樣,狠狠的拋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