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的幽靈啖魂詛咒受到了衝擊,沐風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連忙向茶几上的詛咒法陣望去。
果然,在散發着瑩瑩白光的巫術法陣當中,兩個槐木的人偶,正在被一絲奇特的金光侵襲着。
依附在人偶上的兩隻幽靈的軀體,正在不停的發出着痛苦的嚎叫之聲。
沐風驅使精神力輕輕的觸碰這絲金光,他皺起了眉頭,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種金光蘊含的能量,並沒有強大的攻擊性。
“怎麼會這樣?在這種金光之下,幽靈爲什麼會這麼痛苦?難道這種金光是專門剋制幽靈的一種能量?”
“小雅,你躲開一點!”沐風對王雅吩咐了一句,然後直接坐在了這兩個槐木人偶前面。
聽到沐風的吩咐,王雅連忙躲到了沐風的身後。
見到王雅已經躲開,沐風不再猶豫,自己的巫術,哪裡是那麼容易就破解的。
要知道,在沐風瞭解的超凡世界裡,擅自破除別人的詛咒,是一件非常忌諱的事情,也很少有人,會爲了不相干的人,隨便得罪一個可以施展詛咒的人。
沐風直接激發意識海當中的精神源泉,洶涌的精神力直接涌入了兩個槐木的人偶當中。
順着詛咒的神秘聯繫,沐風強大的精神力,瞬間就來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當中,白想和張雲耀的軀體裡。
這時,白想和張雲耀的靈魂,正被幽靈壓制着,根本無力控制自己的軀體。
所以涌入的沐風的精神力,就輕而易舉的控制了這兩具身體。
躺在病牀上的張玉耀和白想直接就坐起身來。
兩人的眼神當中,散發着幽深的光芒。
病房的情形,直接通過兩人的眼睛,映入了沐風的精神當中。
原來這時,張雲耀和白想已經被轉移到了一間病房當中。
張國北和白光正和他們的家人,圍在病房門口,死死的看着病房當中的情形。
一個身着袈裟的老和尚,正盤坐在病房中央的空地上,不停的敲着木魚,用一種沐風聽不懂的語言,喃喃的念着一種神秘的經文。
隨着這些經文之音,一絲絲金光從他的身軀當中散發而出,緩緩涌入張雲耀和白想的身體當中。
“竟然是一個和尚!”沐風心中暗暗驚歎。
在沐風的控制下,一陣嘶啞的聲音,從張雲耀和白想的嘴裡齊聲說出。
“老和尚,這是我和他們兩家的私人恩怨,請你不要多管閒事。”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老和尚睜開了閉着的眼睛,暫停了神秘的經文聲。
“不嗔大師,不嗔大師,他們是怎麼了?”見老和尚醒來,身後的張國北和白光連忙衝到了老和尚身前。
“兩位施主,不必擔憂。現在兩位的兒子還沒有真正醒過來,只是施展邪術的人施法控制了他們,你們兩人暫且退後。”
“啊!是是,我們馬上退後。”張國北一聲驚叫,連忙拉着白光向後退去。
“阿彌陀佛,施主,你以身證超凡,偉力無窮,何必爲難兩個年輕人呢!”不嗔驅退張國北和白光之後,對控制着張雲耀和白想身體的沐風大聲喝道。
“和尚,我和這兩人有仇,是私人恩怨,你真要管這件閒事?你現在退去,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沐風用精神力控制着兩人的身體,再次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出家人以慈悲爲懷,況且這兩位施主家中與老衲有因果,老衲也是不得不爲,還請施主見諒!”不嗔直接拒絕了沐風的提議。
“哼,老和尚找死。”沐風發出一聲冷哼,直接發動精神力,使出了強大也是最直接的精神攻擊。
一陣精神風暴,直接以張雲耀和白想爲中心,向不嗔和張白兩家的家人衝去。
“大膽,竟敢傷及無辜!”見沐風竟然發動這種無差別的大範圍攻擊,不嗔大怒,他大喝一聲。
“我佛門雖是慈悲爲懷,但是也有金剛之怒,看我金剛不壞之身。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
隨着不嗔發動佛門秘法,吟誦佛門金剛經,一股琉璃金光之色,從他看似蒼老的身軀當中散發出來。
這陣琉璃之色不僅保護住了不嗔軀體,而且還阻擋着沐風精神風暴向外蔓延。
“哼,不知所謂!”沐風的聲音伴隨着精神風暴,猶如雷霆轟鳴一般,在不嗔的耳旁響起。
這股如雷霆的聲音,震得不嗔耳朵隆隆巨響,他悶哼了一聲,差點打斷了金剛經的誦唸。
“精神力太過分散,作用的力量太過薄弱。”他心中感,隨後沐風直接把自己的精神裡收縮成了一股,在這股可以干涉現實的凝重精神力之下,精神力之矛帶着一陣旋風,徑直衝向還在念經的不嗔。
不嗔感覺到了這股力量的威脅,他臉色大變,嘴裡誦經的速度更加快速了。
“ 須菩提。於意云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見不。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色身見。何以故。如來說。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可以具足諸相見不。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諸相見。何以故。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諸相具足。………”
遍佈在他周身的琉璃金光,更加厚重了。
隨着精神力長矛的攻擊以至,和這厚重的琉璃金光,重重地撞擊在一起。
一陣陣“咔嚓,咔嚓!”的聲音,不停的轟鳴着,刺激着衆人的耳朵。
一股衝擊力隨着撞擊之聲散發開來,“噼裡啪啦”的聲音不停的傳來,病房的玻璃製品全部碎裂,包括病房那幾扇巨大的落地窗子。
窗戶的玻璃碎片落入樓外,樓下不時傳來一聲兩聲的慘叫之聲和叫罵之音。
在這股巨大的撞擊力之下,直接打斷了 不嗔和尚的 經文誦唸之音,他連連退了好幾步,直到靠着牆壁上才停了下來,每退一步,不嗔和尚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大師,你沒事吧?”早已退至門外的張白兩家人,他們看見了不嗔和尚嘴角溢出的血跡,連忙大聲的問道。
而不嗔怒和尚卻沒有理會這兩家人的問候,他用衣袖擦了一下嘴邊的血跡,然後直接一個躍步,再次跳到了病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