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宇文平嘴裡吐出的齷齪話,詩涵一陣惡寒,身子忍不住抖了下。她微咬了下脣,告訴自己千萬要鎮定:“太子想必知道我是誰的人吧?”
“當然知道,宇文墨的唄,哼!”宇文平不以爲然的笑笑,伸出修長的手指來就要去摸詩涵的下巴,卻被詩涵一扭頭躲了過去:
“對,我是六王爺的人。既然你知道,還不趕快放了我。小心宇文墨找你算帳。”
“哈哈——”宇文平像是聽了多麼好笑的話一樣,放肆的把她打橫抱起,把頭埋下來,盯着她的眼睛,“你以爲我會怕他嗎?他不過是個王爺,而我是太子,未來的皇上。我喜歡的女人,他憑什麼和我爭。更何況,父皇現在並沒有爲你們兩個賜婚。他應該娶的人是江欣妍。美人,你乖乖的,跟了我,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放下我!”詩涵掙扎着卻脫不了身,眼珠一動,照着抱着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
“嘶~”宇文平痛的低吼了一聲,眼睛裡卻是含了笑意,甚至最終忍不住悶笑出來:“潑辣的美人,本太子最喜歡!”
“變態!”
你丫的有被虐的嗜好吧。詩涵恨恨的罵着。腰上突然一麻,整個人再也開不了口,除了眼睛其它地方動都動不了。
“得罪了美人,先陪本王回屋,讓本王好好的疼疼你,哈哈——”宇文平放肆的長笑,抱緊了雲詩涵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宇文杉的腿已經好了很多,腿上有些知覺了。只是和宇文墨商量着並不顯露出來。他依然坐在特製的豪華輪椅上,推着他的正是三王妃。
把宇文墨送到門口,三王妃依然不忘調侃:“墨,差不多該帶來讓我和你三哥看看了吧,別這麼藏着掖着的。”
“好啊,等她出了宮,我扛也要把她扛過來。”宇文墨脣角勾起一抹笑,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詩涵的喜愛。
宇文杉眉宇微皺着:“墨,快點回宮吧,雖說蓉兒在她身邊,但是還是小心些好。皇后及太子狡詐陰險的程度,你我可是領教過的。”
此言一出,宇文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立刻翻身上馬,道了一聲別後,馬如騰雲般飛起。
宇文杉的擔心不無道理,早在他們小的時候,皇后就借計想害他們兩個,甚至有一次找了宮女想把年幼的宇文墨推下湖,幸好在樹上玩耍的宇文杉看到,學貓叫了一聲,把宮女嚇了一跳,才讓宇文墨得以脫險。
一路上,宇文墨的心都在急促的跳躍着,他的心裡隱隱的升起幾絲不安,詩涵手無足措的樣子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讓他忍不住低咒自己;宇文墨,詩涵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活下去!
下了馬,他幾乎是飛奔進的小院。小院裡安安靜靜的,空無一人,看在眼裡,硬是在他的心裡生出了一絲淒涼。
“詩涵,蓉兒——”宇文墨大喊了幾聲,目光裡充滿了惶恐不安。想起這個時辰詩涵應該在監督皇后娘娘的新衣,心才略微有些寬,把劍入鞘,大步往外走。
無論如何他都想親自去看看,以確定她安危無恙。
蓉兒一處處細細的查着,卻始終找不到雲詩涵的蹤影,愈加害怕起來。若是六王爺怪罪下來,這可如何是好。
她剛出了院子沒多久,想去找梅妃商量着去找六王爺,就聽到院子裡的喊聲,急匆匆的趕回來。
看到宇文墨,撲通一聲跪在地下,眼淚籟籟的滑下面頰。
宇文墨腦子有根弦怦然斷裂……
蓉兒這個樣子,無疑說明詩涵……
“詩涵呢?”內心被強大的恐懼感包圍,宇文墨的聲音含着幾分頹廢,圓睜的眸子含着冰,直直的盯着蓉兒。
“本王讓你好好照顧她,可是現在,她人呢?”
他的聲音愈加重起來,蓉兒打了個冷戰,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真是皇后做的?”宇文墨的目光裡有些疑惑。
詩涵沒有把太子調戲過她的事告訴宇文墨,因此他能想到的只有皇后,那個年幼時想害死他。在他成年,羽翼豐滿的時候,又想幹涉他的婚姻,讓江欣妍嫁給他以充當她的眼線的惡毒皇后!
“王爺,奴婢……”蓉兒微皺着眉頭,思索着她看到的那抹身影:“奴婢從這裡出來時,隱約見了一個身影……”
“可看出是誰?”宇文墨的心一震,迫不及待的問。
“侍從張衛。奴婢見過他幾次,當時還覺得比較驚奇,後來想他本來就是負責皇宮安全的,就沒往深裡想。”
“張衛?太子的人。”
宇文墨喃喃着,一種不好的更是襲了上來,太子好色衆所周知,而詩涵的姿色……
容不得再多想什麼,他要抄最近的路去東宮。而且,依他對太子的瞭解,如若他真的把詩涵帶走,也絕對不會那麼明目張膽的走大路。
蓉兒自然是跟着他後面繞來繞去,等進入到那片林子時,往前走了兩步,宇文墨突然頓住了腳步,深嗅上一下,立刻出言警告蓉兒:“迷香花。蓉兒,掩了口鼻!”
詩涵被宇文平抱進了主願,放在了牀塌之上。她惱火的看着宇文平,卻是無力反抗,只能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宇文平揮扇一笑,極是邪肆:“美人,別看你現在瞪我,一會本王就會讓你舒舒服服的,飄飄欲仙。到時,你對本王肯定是感激不盡。”
變態、混蛋、惡魔、沙皮豬……
能想出來的詞,詩涵都想出來了,卻是不能動又不能說話。急得只能咬自己的嘴脣,淚珠了涌出了眼眶,在心裡無聲的叫着:宇文墨,你快來救我啊!
好在那個宇文平並沒有馬上動她,只是在牀塌上看着她,對外吆喝了一聲:“來人,給雲姑娘更衣沐浴,多撒些花瓣,本王喜歡香香的女人。洗乾淨後放到本太子的浴室來,今日本太子要來個鴛鴦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