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在這段時間裡聖廷的地位持續高漲,而內部也是暗潮涌動。智利很是無奈,雖然他是聖廷的二把手,但是位置卻還沒有坐穩,威壓沒有完全建立,楚越已經失蹤了太久了。幾個月前,那幾名大護法就叫囂着要選取新廷主了,結果被自己和時露強行壓下了。但是現在這麼久了,事情再也壓不下了。聖廷規定廷主無故失蹤超過一年,必須重新選取新的廷主。
雖然他對這個位置也無比的狂熱,但是他卻不敢奢望,因爲他知道那個男人有多麼的恐怖,如果他回來的話,看到自己坐到他的位置,下場會很慘……智利臉上恢復了莊嚴緩緩的朝外走去,雖然他不想去坐那個位置,但是此刻他真的想去做的話,還是太容易了:“唉,智利別無選擇,與其讓智宏當廷主,我只能努力去爭一爭,至少我能幫你保住你的女人。”
廷主的選舉必須有數十位大護法,和聖女的領袖大聖女時露一起選舉。而智利原先一直在國都,加上偏向楚越的國都這邊兒的大護法,還有時露,智利有信心拿下。
走進聖廷內的數名大護法早已落坐,而三國的大護法也到了,當時露朝他遞過來肯定的目光時,智利更加的自信滿滿了。聖廷的十幾名高層齊聚一堂,沒有廢話直接按聖廷的規矩走,前任廷主莫名失蹤了,必須選取新的廷主。而最終確定的候選人有兩個,第一就是智利,還有一個是智宏。智宏原先是國都的大護法,楚越成爲廷主之時,也是除了智利外,最先擁護楚越的,不過對於時露來說這也是最危險的一個人,因爲智宏的實力是在場衆人最高的,還是看着她和柴洛兒目光最炙熱的。
最開始投票的是國都這邊的大護法,沒有懸念給了智利,時露當即表態強烈支持智利。而後城內大護法也立刻表示擁戴智利。選舉纔開始,除了智利他們兩人獲得了五票。但是智利卻沒有感覺到放鬆,反而面色凝重起來。同樣的時露也臉色開始微微變幻,因爲她們看到了智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無比猖狂的冷笑。
果然,下面的選舉居然一面倒,剩餘的幾人全部投票給了智宏,望着智宏得意洋洋的走向那個王座,智利和時露面如死灰。敗了,尤其是時露,當她看到智宏坐上那個寶座之後,漫不經心的的投過來一個目光,她腦海內一片空白,想到這些年被他虐死的聖女,她感覺背後毛骨悚然。她開始懷念那個喜歡仰望星空的男人,雖然他知道,這個男人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僅僅是兩天,智利變回了聖廷城的大護法,而二號位置執法使卻換成了另外一名大護法,一朝天子一朝臣,智宏做事雷厲風行,在絕對的優勢之下,在兩國的支持下,那些支持智利的大護法和智利本人全部失勢,而大聖女時露出奇意外的沒有變換。時露知道智宏不會放過她,也不會放過柴洛兒,她也知道在智宏成爲廷主的第一天,就已經派人監視了她們。時露明白,智宏留下她和柴洛兒是想玩死她們:“郡主別怕,就算我們幾人死了,也不會讓那個混蛋侵犯你的。柴庫已經帶人來了,此刻估計在城外了,明日就能進城保護您了。”
柴洛兒的房間內,時露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無比的堅毅。同樣的其他幾人這幾日都沒有離開過柴洛兒,因爲她們都知道,這個智宏當年第一次去聖廷城,就對柴洛兒起了邪念。柴洛兒臉色平靜如水,雙手藏在衣袖內,裡面隱藏着一把鋒利的刀,那是他御上在她成人的那一天送給她的。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時露一喜,柴庫他們竟然來的這麼快?
只是當他看到門口的那雙眼睛時,整個人再次臉色變得蒼白,第一時間取出了武器,死死護衛在柴洛兒身邊。
“你們在等柴庫麼?”
“呵,告訴你們,半天前他就已經來了,不過此刻已經變成一堆碎肉,我親愛的大聖女收起你的武器,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要麼殺了我們,要麼請你出去!”時露沒有說話,柴洛兒卻是幽幽的開口了,語氣很平淡,平淡的宛如一潭死水。
智宏揮手把房間的陣法直接打開,而後一臉獰笑的說道:“哈哈,親愛的郡主你身爲聖廷國的郡主,你難道不在眷顧你的子民了麼。不出幾天兩國會同時出兵進攻聖廷國。”
“你想想看,兩國數千萬武者攻擊你的國家,後果會怎麼樣?萬年的聖廷國會成爲歷史,數百億子民會被人奴役,任意廝殺,你忍心麼?”
柴洛兒此刻臉色完全變了,從小到大沒有罵過一句髒話,此刻竟然忍不住爆了粗口,她身爲聖廷國的郡主,他們家族一直都是聖廷國的統治者,那些子民就是她的子民:“你……敗類!”
智宏臉上的獰笑越來越濃了,他伸出一隻手指,無比誠摯的說道:“我身爲大陸的廷主,當然不忍心那些子民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只要您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我一定拼盡全力幫助聖廷國度過這次危機。智宏的要求也無比簡單,只需要郡主陪我一段時間,我立刻讓他們退兵。”
“如果郡主執意要自殺的話,我也不勉強,我保證有一半的子民替你陪葬的!”
“你休想!”時露幾人憤怒嘶吼起來,但是隨即一股隴大的威壓直接降臨在她們身上,而後智宏的大手幾次甩動,幾人直接被扇飛。智宏高級神王的實力,時露幾人毫無還手之力。智宏沒有對柴洛兒動手,只是微笑看着手持匕首,對着小腹的柴洛兒說道道:“你可以自殺,我保證不阻攔。但是時露他們會死的很慘,你家族的人都會全部死的很慘,你的子民都會死的很慘,甚至你御上和御後的屍體,我都會讓人挖出來,和你的屍體一起吊在城門口……”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匕首帶着一絲血痕掉落在地上……時露絕望了,柴洛兒也絕望了。這智宏居然拿百億子民生命,拿柴洛兒一族的生命,最重要的是拿柴洛兒的父母屍身威脅她,這哪裡是廷主,這根本就是魔域中的魔主,楚越的手段在他面前顯得是那麼幼稚。柴洛兒的軀體開始顫抖起來,她緊緊閉着眼睛,她不敢看智宏,她怕她會忍不住做出衝動的事情,最後連累最愛自己的父母,讓她們不能安息。柴洛兒是個純潔善良的女孩,同時也是一個無比孝順的孩子,所以她妥協了。
智宏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他望着這讓天下男人都心動的美人,望着這越來越散發這誘人的幽香的佳人,他內心開始澎湃起來。他望着窗外,嘴角微微上挑,今夜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夜晚。感覺到智宏的身體開始緩緩的朝她走來,柴洛兒開始緩緩的後退。但是沒退兩步,她卻是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她顫抖着轉動着身子,沒有去看朝她步步而來的智宏,透過窗外看向那漫天的星辰,她開始無聲的呼喚:“楚大哥,你在哪兒?你不是說過要守護洛兒的麼?”
智宏看到柴洛兒轉過去,留給他一個完美的背影,更加雙眼放光。他微微有些顫抖的伸出雙手,緩緩的朝那兩片挺翹覆下……空氣中響起一陣輕微不可聞的破空聲,智宏的雙手陡然停滯在空中,面色瞬間變的鐵青。而倒上地上本來無比絕望的時露幾人,卻是眼中陡然釋放出一陣精芒,而後眸子內瞳孔瞬間放大起來,無限炙熱起來。一種叫狂喜的情緒涌在了幾人的臉上。空中出現一把刀,上面有着詭異的圖紋,還有兩個大字——噬魂。柴洛兒也似乎感覺到什麼,但是她沒有回頭,只是極力控制顫抖的身體,使勁擦乾眼中的淚水,並且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髮髻。
“孫子,你丫出息了?這廷主的衣服穿的很合體,就是差一根棍棍啊?要不小爺把棍棍也送給你,看你這樣子,好像還要玩玩我的女人?”是他,是他回來了。柴洛兒本來不在顫抖的軀體,卻是在此刻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了,眸子內淚水越擦越多,髮髻卻是越理越亂。最後,她什麼也不管了,就這樣猛然轉過頭去,透過智宏僵硬的身體,開始尋找那熟悉的身影。一把長刀架在了智宏的脖子上,後面一雙妖異的眸子,還有那張清秀的臉上熟悉的溫和笑容!
他沒有拋棄她,他一直守護在旁邊。這一刻柴洛兒眸子內的淚水突然不再流了,她臉上涌起了一抹醉人的微笑,宛如在朝陽下綻開的百合,美麗而又溫馨。智宏一個撲通直接跪在地上,面對這個敢幹掉*王的楚越,他連戰鬥的勇氣都沒有:“廷主,您終於回來了,太好了,太……”
他跪在地上緩緩的轉過頭來,滿臉驚喜的望着楚越,一臉的諂媚。但是話還沒說完,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綻放出來,噬魂突然一轉,而後刀背狠狠的砸在了他頭上,直接砸飛出去幾米遠,腦袋上鮮血直流,要不是楚越用的刀背,此刻他的半個腦袋都沒了:“跟我玩這套?剛纔的事情我都看到了,看着你玩的感覺很嗨嘛?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罪不及家人,你這個龜兒子,居然連死去的人都不放過?”
楚越嘴角淡淡的冷笑,提着刀緩緩的走了過去,這次噬魂沒有用刀背對着智宏,而是閃着寒光的刀鋒沒有等智宏辯解一句,白光一閃,噬魂在智宏的肚子上滑過。頓時鮮血迸發,一股濃郁的淨化之光從智宏肚子內涌出來。智宏瞬間臉如死灰,他狠毒的望着楚越,臉色扭曲的望着楚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廢了我?有種殺了我!”
楚越冷冷一笑,轉頭看着滿臉狂喜的時露幾人,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時露這人交給你們了,別讓他死的痛快了。智利回來了,有事找他。順便告訴那幾個護法,全部跪在聖廷門口去,不跪一千天就直接自裁。”
時露幾人沒有多說,因爲她們都感覺到楚越看她們的目光平淡如水,幾人朝柴洛兒微微一笑,而後直接拖着被廢的智宏,滿臉興奮的走了出去。時露望着滿臉扭曲的智宏,發出了一陣陰冷到骨頭內的笑聲,楚越的目光讓她感覺無比的懊悔,這股惱怒正好發泄在智宏身上了。
“廷主,剛纔打我們姐妹打的很爽吧?想必剛纔你還想,怎麼玩死我們吧?時微,去讓智利找一百個最強壯的戰士來,我們讓廷主好好的玩一晚。”聞言,智宏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他沒有再去怒罵什麼,只是無比的懊悔絕望,還有一絲疑惑,難道楚越一直潛伏起來,專等自己跳出來的?
不過,楚越沒有這麼悠閒,甚至沒有來得及安慰柴洛兒,直接帶着柴洛兒進入了聖武殿。他死了這麼久,在醒來的那一刻,他第一時間匆忙檢查了身體,確定實力還在也不管那麼多了,就直接出了聖武殿,還好來的及時,否則他就要對柴洛兒食言了。此刻剛穩定了局勢,他立刻回到聖武殿,把柴洛兒直接丟在一邊,開始內視靈魂起來,仔細檢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