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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原地傳來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竟然連他們都來了……”
在場幾名祭祀望着遠處走來的那幾名金袍祭祀,這一刻臉上帶着些不敢置信,似乎對此感到十分的震驚。
“有什麼好意外的?”
大地女神的祭祀臉上帶着微笑,這一刻站在那裡,開口道:“這又不是過去那些所謂的傳奇,也不單單是神話領域,而是一位佇立在神明領域,真正的半神……”
“一位真正的半神,別說是他們這些祭祀,就算是太陽之王真正的復甦,面對這等人物恐怕也要加以籠絡,不會對其失禮……”
“更不用說是在太陽之王還未復甦的時候。”
“那些太陽教會的祭祀就算再怎麼高傲,到了這個時候面對一位半神,難道還敢做什麼不成?”
他臉上帶着冷笑,看這樣子對於太陽教會的祭祀似乎十分看不過眼。
不只是他,此刻在這整個廣場之上,看着遠處那些金袍的太陽祭祀,就沒有幾個神明教會的祭祀會抱着好感。
既得利益者永遠是被其他人所敵視的。
在過去的時候,太陽教會作爲太陽之王所遺留下來的勢力,在整個大陸之上佔據了最爲頂尖的位置。
他們享受着最好的資源,擁有着最爲廣闊的信仰,偏偏自身的形式作風又十分的霸道,自然而然遭受到其他教會的敵視。
對其感到敵視的教會與勢力,在整個物質世界之中還不知道有多少。
在過去的時候,不論是面對什麼樣的場景,太陽教會的祭祀都不曾低下過頭,每一次都是硬生生的剛過去了,讓那些敢於挑釁太陽教會的人一次次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從此前昏暗教會接引昏暗之主降臨的時候,就可以看出太陽教會的膽子到底是多麼大了。
連一位神明的轉世之體都敢下手,膽敢直接派人去襲殺,車企圖將一位神明的轉世之身囚禁,這種膽子一般人還真的未必有。
畢竟不論怎麼說,昏暗之主就算在神明之中地位不算太高,但到底也是一位神明,若是一旦真正復甦,想要對付整個太陽教會就跟玩一樣。
那些太陽教會的祭祀連昏暗之神的轉世之體都敢出手,就更不用說是其他人了。
基本上,在過去的無數年時間裡,在場的神明教會之中,就沒幾個沒被太陽教會得罪過的。
此刻看見太陽教會同樣服軟,派人來到這裡,他們自然會感受到一陣的暢快。
你們竟然也有這麼一天。
不過儘管心中冷然,但在表面上,他們還是客氣一片,甚至有幾名其他教會的祭祀還起身,跟遠處那幾名迎面走來的太陽教會祭祀打了個招呼。
一時之間倒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周圍看上去熱鬧非凡,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矛盾與緊張氛圍。
若是不知道這些人的具體底細,恐怕還會以爲這些人的關係到底有多好呢。
在原地佇立了片刻,他們突然覺得有些意外。
在前方,一個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混在他們的人羣之中,此刻在那裡望着他們。
在這個少年的身上,一股朦朧的神力氣息從他的身上擴散了出去,這一刻傳到四方,儘管十分隱晦,但那股隱隱之間的壓迫還是令在場的諸多祭祀心中一驚。
“您是……”
有其他神明教會的祭祀望着眼前的少年,臉上帶着些震驚,這一刻有些意外。
眼前這一位少年身上的神力氣息十分的陌生,其中儘管隱隱帶着了其他神力的氣息,
但是自身的那一種神力卻是無比龐大,其本質無比的恐怖,單單論及本質來說,恐怕至少也是在傳奇之上。
遠比他們這些在場的祭祀加起來都要強得多。
於是他們有些好奇,好奇眼前這一位少年到底是來源於哪一個教會,出生於哪一位神明的座下。
“我叫凱特。”
面對眼前祭祀的詢問,少年臉上帶着微笑,很有禮貌地對着對方回了一個祭祀之間的禮節,隨後臉上帶着微笑,轉身向着遠處走去了。
看這樣子,似乎十分忙碌的模樣。
“那是阿帝爾陛下的弟子……”
在一旁,有維持正常秩序的侍從向周圍的祭祀開口解釋道,向他們解釋了那一個少年的身份。
“那位大人的弟子……”
聽着這話,在場之中諸多祭祀先是愣了一會,過了許久之後才反應了過來,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作爲這一個時代誕生的第一位半神,在阿帝爾晉升成功之後,他的一些信息便已經被諸多教會所傳遍,在整個世界物質世界之中廣泛流傳着。
因此,作爲前來爲對方慶祝的祭祀,他們對阿帝爾的情況,還有周圍的人都十分了解。
在他們的瞭解之中,作爲當世的唯一一位半神,阿帝爾貌似只有一位弟子。
那便是昏暗之主的轉世之體。
“剛剛那位大人.......是一位神明殿下……”
在想明白這一個關鍵之後,在場的諸多祭祀心中顫抖,這一刻差點沒穩住自己的身形。
哪怕是之前剛剛來到這裡,此刻獨自站了一塊地域,在那裡盤坐着的太陽祭祀們也是一樣。
一位神明的轉世之體。
這種存在,可以說將來若是不出意外,有很大的可能可以恢復到前世的實力,能夠取回曾經的神位,重新登臨神明的神座之上。
這也就是說,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位未來的神明。
一位未來的神明。
這種存在足以讓任何人爲之顫抖。
別看昏暗之主在神明之中僅僅只能算是末流,但再怎麼樣末流,那也是神明。
而一位神明,其本質註定是宏偉而偉大的,對在場的諸多教會祭祀而言,昏暗之主本身就與他們所信仰的主佇立在同一個層次,是他們平時裡所無法想象的偉大存在。
在這一刻,下方不知道多少人彼此對視着,這一刻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亂。
尤其是太陽之王教會的祭祀更是如此。
畢竟說到底,他們曾經派人去截殺過昏暗之神的轉世之身,企圖趁着昏暗之主剛剛轉世的那一刻,將對方搶到自己的教會之中囚禁起來。
儘管這件事情最終沒有達成,但這畢竟是曾經做過的事情,此刻面對正主還是不由心中一陣忐忑。
不過再怎麼忐忑來,他們都已經來了這個地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掉頭就走。
因而望着遠處站着的那一個少年,他們也只好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着心中那種忐忑的心情,在這個地方安心的坐着,等待着接下來祭典的開始。
而在他們的等待之中,時間慢慢過去,很快便到了正午了。
到了正午的時候,這裡所安排着的一些節目也斷斷續續開始上演了。
爲了招待這一次的諸多客人,瑪爾等人也是做了一番精心的安排。
荒漠之中一些獨到的歌舞,還有其他的一些獨特節目都斷斷續續開始上演,在這個地方不斷的進行着。
若是排除那些臉色凝重,身軀繃直,看上去一個比一個緊張的祭祀,在場的氛圍倒是還算熱烈。
只可惜,在遠處那一個少年的視線注視之下,這些祭祀註定沒有心情欣賞這些節目了,只能夠緊繃着心神,生怕在對方的眼中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毫無疑問,時間在這種等待之中變得十分的難熬, 就像是在受到一種折磨一樣。
不過好在,到了眼前這個時候,眼前的節目終於結束了。
真正的祭禮即將開始。
一點淡淡的金色光輝開始閃爍。
淡淡的光輝在眼前這一個地方揮灑,將整個地方都給籠罩,一時之間像是將這一片區域化爲一片獨特的神域,將這一片區域從整個物質世界之中硬生生地割裂了。
原地,在這一刻,在場的諸多祭祀心中一動,這一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悸動感在心中升起。
在他們的感應之中,此刻在不遠之處,一個無比璀璨無比神聖,仿如世界之主一般的偉岸存在逐漸出現,在他們的感應之中開始釋放出自己的氣息。
神聖偉岸的存在開始降臨,這一刻淡淡的神力照耀在四方,隨後一個身影在前方出現了。
那是一個青年,身上穿着一身黑袍,這一刻一頭長髮自然的垂落,一雙眼眸中帶着些金色,看上去像是蘊含着兩顆太陽一般,看上去無比的璀璨。
他的容貌俊美,這一刻在神力的照耀下顯得完美無瑕,比世上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完美,充滿了一種無可言喻的魅力,讓人一眼望去就再也挪不開眼睛。
遠遠凌駕於凡人之上的生命本質從這一個偉岸存在的身上緩緩擴散而去,這一刻在感應之中像是一顆金色的太陽在燃燒着,充滿了一種蓋世的力量。
對於凡人而言,這一個存在像是籠罩在一片光芒之中,根本看不清真切,無法看清這一個偉岸存在的真實模樣,肉眼只能看見那無處不在的光輝。
而在眼前這些神明祭祀的感應之中,情況卻又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