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野心和拉攏
聽完韋恩的發言，法蘭西斯卡端起一杯精靈族特有的百花釀，輕輕的抿了一口，思索了十幾秒，說：
“你說的很好，不能寄希望於敵人的仁慈，我們的子民生活在人類的監視之下，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隨時都會面對他們的屠刀。”
說到這裡，女術士擡起頭看向韋恩的眼睛，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愁苦之色，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許多。
“可惜啊，韋恩，想要改變現狀非常困難，人類高層並不是像你想象中那樣，對非人種族處於蔑視或者滿不在乎的態度。”
“包括你們獵魔人在內，他們非常精明，非常清醒，很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無論是非人種族，還是獵魔人，之所以會處在這樣惡劣的社會環境裡，全都是他們有意爲之的。”
“而一旦我們有大的舉動，就會立刻被他們發現，引起他們的反撲，伱以爲這上千年來，生活在人類治下的非人種族屠殺事件，還少嗎？”
女術士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輕輕的說道：
“並非我們不想改變，不想讓精靈的處境變得更好，只是我們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但是如果不做改變的話，情況也只會越來越糟糕，說到底，還是我們精靈族的實力太弱了。”
“在數千年前，我們和人類的戰爭一敗塗地，現在千年過去了，人類的實力何止膨脹了好幾倍，如今的我們，更不可能在正面戰場上，打敗他們了。”
韋恩聞言有些詫異，沒想到在原著中投靠了尼弗迦德王國，然後像是夜壺一樣，被用了就丟的精靈族領袖，竟然能夠將事情看得這麼明白，這倒是讓他沒有想到的。
他沉吟了幾秒，決定還是放出一點乾貨，因爲確實就如法蘭西斯卡所言，獵魔人的處境和非人種族的處境是相同的，幫助他們，也同樣就是在幫助獵魔人自己。
於是便開口說道：
“法蘭西斯卡女士，不知您是否聽說過伊絲琳的預言，你相信這個預言嗎？”
法蘭西斯卡作爲強大的女術士，對於這個出自於精靈先知的預言，當然是非常清楚的，甚至於，對於預言中提到的“白霜末日”的真相，他們遠比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清楚。
她微微頷首，表情上看不出什麼異樣，淡淡的說道：
“我當然聽過這個預言，這位名叫伊絲琳的精靈先知，曾經還是我父親的朋友。”
“對於這個預言，底層的平民不相信，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預言，但是無論是人類中高層，還是所有的施法者，亦或是各個種族的領袖，對於這個預言，都有相應的解讀。”
“而預言中提到的許多事情，都在現實中已有了印證，我當然也相信這位精靈先知給予我們的警示。”
韋恩點點頭，看了一眼坐在兩人身旁一直喝酒，並埋頭思考的託露薇爾，然後才重新看向法蘭西斯卡，說道：
“其實我也相信這個預言。”
“劍與斧之時已近，其爲寒狼風雪之紀元。白霜與白光之時將至，其爲瘋狂與輕蔑之時代：終結的時代。世界將於寒霜中死去，並於新日下重生。那亦是Hen Ichaer——上古之血——撒下之種重生之時。此種不會萌芽，卻將燃起烈焰。”
“汝等皆應哀號，因諸國之毀滅者將至。汝等之土地將遭踐踏瓜分。汝等之城市將焚燒，居民亦將奔逃。蝙蝠、夜梟與烏鴉將出沒於汝等家園，蛇蟲亦將以其爲巢。”
他輕聲地念完了這則寓言之後，然後嘆了口氣，說：
“預言中，戰爭，天災，瘟疫以及殺戮，很快就要重新降臨這個世界。”
“你看看現在的北方諸國，南方，甚至是其他大陸的現狀。”
“其實這個預言並非沒有道理的，人類是自私排外的種族。”
“他們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佔據了主導地位，已經沒有其他種族能夠成爲他們的敵人，他們的敵人只剩下人類自己。”
“所以接下來，他們將會因爲沒有外敵而發生內亂，會因爲爭奪權力，爭奪利益，而引發戰爭。”
“而當戰爭席捲整個人類，席捲整個大陸，當他們自相殘殺，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就是其他非人種族們等待已久的機會。”
“這個時間並不會太久，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當傳說中的上古之血再次現身的時候，也就預示着，預言中所描述的時代已經降臨了。”
“而在此之前，無論是獵魔人，還是矮人，或者精靈，所有一切在人類的壓迫下，只能掙扎求生的稀有種族，所要做的事，就是團結在一起，積蓄力量，等待一個機會。”
“而這個機會，距離我們，已經不遠了。”
………………
一場晚餐結束之後，韋恩和託露薇爾告別了法蘭西斯卡，又回到了科德溫的精靈遺蹟裡。
正如他們剛開始所說的那樣，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晚餐，普通的交談，兩人只是聊了聊各自的想法，清楚了對方的態度，便很快結束了這次的接觸。
就像交了一個新朋友，在雙方沒有足夠的信任之前，並不會真的將自己的底牌，自己真正的想法透露給對方。
不過，作爲世界上最強大的女術士之一，美麗的法蘭西斯卡小姐，她還是非常慷慨大方的。
面對貧窮的獵魔人韋恩，這位精靈女士不但贈予了他兩件，來自精靈族寶庫中的珍貴魔法內甲，作爲清理遺蹟時的額外獎勵，還承諾道，如果以後有需要法術方面的困難，這位女士也會酌情提供幫助。
雙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暗中已經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合作關係，在碰到一些緊急的情況下，已經多了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
對此韋恩相當滿意，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同樣身爲精靈族的女術士法蘭西斯卡，要比已經和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凱拉，更加值得信任。
因爲雙方都擁有共同的困境，有共同的目標，而凱拉身爲人族術士，天然的就會爲人族的利益着想，不是所謂的能夠輕易拋棄的情人關係能夠控制的。
只不過現在，他無論是個體實力，還是個人勢力，都無法與差不多坐擁整個精靈族資源的法蘭西斯卡女士達成平等的合作關係，纔有許多計劃無法開始實行。
不過，韋恩並不着急，現在是1250年，距離他成爲獵魔人也只是第二個年頭，在真正的混亂爆發之前，他差不多擁有十幾年的時間，來發展自己的實力和勢力。
對於一個本身就很強大，同時還擁有系統幫助的獵魔人來說，這樣的時間足夠了。
按照劇情的發展，到了明年，偉大的命運之女，希裡就應該會出生了，而他也能夠成功見到，未來那個能夠攪動南北諸國，發動一場席捲整個大陸的戰爭的男人，墳頭蹦迪的恩希爾。
回到遺蹟之後，韋恩也沒有矯情，直接鑽進了女精靈的房裡，當他和女精靈在浴桶中耳鬢廝磨，交纏在一起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託露薇爾，聽說精靈都擅長射箭，你認識製作弓箭的大師嗎？”
託露薇爾原本有些意亂情迷，忽然聽到韋恩的問題後，她仰起頭嗔怪地看着獵魔人，然後探頭在他的喉管處咬了一下，才說道：
“你想要製作弓箭嗎？我送給你的那把弓箭應該已經屬於上品弓箭了。”
韋恩露齒一笑，攬住託露薇爾的纖腰，讓兩人貼得更緊密一些，才說道：
“你應該清楚我的臂力，那把弓箭已經無法發揮我的實力了，我的行囊里正好還有一條綠龍的龍筋，也許能夠用它來製作一些拉力更強的弓箭。”
“還有綠龍的皮革，我原來不知道你的身材，所以沒辦法爲你量身製作一套龍皮護甲。”
“如果你認識有技藝高超的工匠的話，我可以分給你一些龍皮，讓你自己去製作，當然，弓箭也有你的一份。”
託露薇爾聞言，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龍皮護甲，和龍筋製作的弓箭，全都是非常珍貴而稀有的裝備。
畢竟，在龍族極度稀少的現在，每幾十年纔會出現一次所謂的屠龍事件，而且獵殺的對象大多還都是一些冒牌貨亞龍，真正的巨龍裝備，是極其罕見的。
女精靈探頭吻在韋恩的脣上，語氣中帶着一絲甜蜜的說道：
“行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百花谷中有一些工匠大師，他們傳承着精靈王國的精湛技藝，我會請求他們，幫你製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