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感覺到穿行。而在某一個時刻。林憶整個人停滯了下來。眼前一亮。顯現出一幅神奇的景緻。一座山谷。
這山谷極其幽深。一眼望不到邊。而且絢麗多彩。兩邊山上竟然全都是火紅的花朵。象是映山紅遍地。一條小河從山谷中流出。裡面有輕煙飄起。
“世外桃源。真正的世外桃源。”林憶驚愕了片刻。然後順着小溪而上。他彷彿走入了江南古鎮的某個村莊。
不過。似乎這裡沒有小橋、流水、人家的動人情景。只有紫色的花瓣在溪水中盡情漂流。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永遠不知道疲倦……
然而。沿着溪水向前不到十里。林憶停下了腳步。雙眼頓時圓睜。
小橋、流水、人家。
彷彿心中的願望會成爲現實。前方薄霧之中。居然真的出現一座草屋。草屋前面居然真的有一條小河。河中沒有橋。但幾塊鵝石橫躺在河中。仿若小橋一般。
小河邊有鈴鈴的聲音傳來。也許是剛剛纔開始唱。聲音開始很小。但很快就大了起來。唱的歌偶爾有幾個字能懂。但連在一起他卻一點都不懂。不過。音調的宛轉悠揚。卻讓人一聽之下。就如清風滿懷。將心中的煩惱全部拋開。
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這裡不是天堂。卻勝似天堂。而用歌聲迎接賓客。莫非是天堂的天使。林憶緩步前行。視線中動人的景緻。比周圍的自然景物更動人。
一名年輕少女。正在河邊洗衣服。清亮的河水中。她一雙手瑩白如玉。粗布衣服下。她的身子曼妙無雙。由於是低頭幹活。頭髮披下。遮蓋住了她的容顏。但她胸前的雪白一片。卻落入了他的眼瞳……柔嫩的雙峰。在歡快的上下波動。彷彿馬上就要跳出來……
這少女不象天使。倒象是一個村姑。她洗衣服的動作。也沒有任何離奇之處。與那個世界的人都一樣。這衣服布料明顯不柔和。她洗得挺費力。也感覺不到她身上的靈力波動。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
旁邊的石頭上。放着一塊青色的東西。滑溜溜的。姑娘拿起這東西在衣服上擦。然後再洗。衣服洗出來的水中。就多了一些漂亮的小泡泡。在陽光下閃着七彩的光芒。
似乎她歌唱了好久。輕輕咳嗽一聲。停下。一切都表明。這只是一個普通人。絕不是什麼天使。更不會是巫妖之王嘴裡的魔族。而這裡只是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咳咳。”望着河邊洗衣的少女。林憶頗有幾分興奮。輕輕咳嗽一聲。他在等待那個姑娘擡頭。有理由相信。她會很熱情的歡迎他。
姑娘的確擡頭了。俏臉轉向他。嬌聲問道：“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也沒有見過你。”
見她的神態自然。沒有什麼激動的表情。林憶淡淡一笑。不過。他從少女的話語中。可以肯定山谷中並不止有她一人。因爲她到一個陌生人站在面前。臉上沒有半點驚奇之色。
聽到林憶的回答。少女的頭低了下去。繼續洗衣服。不再理他。林憶微微發愣。他這麼動人的表情一擺。女子一般會有比較特殊的反應。但她卻沒有。他彷彿着一棵樹似的。
臉上有些尷尬。林憶忍不住讚道：“你剛纔唱的歌。很動聽。”
少女雙手不停。微微一笑。道：“胡亂唱的。倒叫你笑話了。”
輕輕將衣服在小河中來回一擺。少女用力想將衣服內的水份擰掉。嘴裡卻低嚶了一聲。眉頭緊皺。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姑娘你是不是病了。”到少女的神態。林憶關心的問了一句。然後。伸手從少女手中拿過衣服。輕輕一擰。清亮的溪水向下不斷滴落。
“你不是這裡的人。你是誰。”着林憶擰衣輕鬆的樣子。少女突然開口問道。
“你如何知道。”
“山谷之中一千多戶人家。沒有人能使力不痛苦。剛纔你擰衣很輕鬆。就證明你不是山谷中人。”
聞言。林憶大驚。開口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使力會痛苦。”
少女搖搖頭。道：“我們的族人一向都這樣。兩百年來都這樣。聽說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身體很好。但後來就不同了。”
“兩百年。好一個歷史悠久的苦難民族。是神靈的處罰嗎。這處罰的週期也太長了一點吧。”林憶心中暗道。數千人沒一個人能避免。這樣地民族還能延續嗎。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對嗎。”林憶小心地問。
“是神靈的懲罰。”少女臉色蒼白的道。
林憶深深嘆息。當然。這嘆息聲只能留在心中。手伸出。將擰乾的衣服。放在她的手中。輕聲道：“需要我幫你嗎。”
在前世。衣服都是自己洗。但來到靈力大陸以後。這個習慣好象忘記了。他還真沒有洗過衣服。現在。他有一點衝動。想幫助這個可憐的少女。洗一次衣服。
少女應該拒絕的。但她居然沒有拒絕。嘴裡喃喃道：“我真想沒有痛苦的人。是怎樣洗衣服的……”
這也許就是她地目的。林憶真的在洗衣服。他洗衣服也用的是普通人的手法。沒有用多大力量。洗得很慢。也很認真。洗的時候。姑娘大大的眼睛一直着他。臉微微側着。好象在傾聽洗衣服的美妙聲音。
她傾聽的動作真是太美了。寧靜而又安詳。帶着一絲癡迷。耀日的光芒從天邊灑落。她臉上地汗毛都清晰可見。柔和的光澤泛起。膚色嫣紅。是健康的顏色。她除了臉色微微蒼白外。絕對是一名絕色佳人。
而這份殘忍延續了兩百年。是沒有辦法去改變的。但林憶覺得自己應該爲她做一件事。就是幫她洗一回衣服。這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小事折射出他的心境。
“你從哪裡來的。”着林憶輕鬆遐意的樣子。少女禁不住問道。
林憶回答道：“默里斯帝國。”
“能給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嗎。”
“當然。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很美麗。”
林憶微微一笑。緩慢的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