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龍微微冷笑,注視着手中被鮮血覆蓋的龍膽亮銀槍,鮮血一滴一滴,墜落在地,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然而,這幾乎不可查的細微聲音,卻宛若洪鐘般重重擊在衆人心頭,好像那些鮮血就是從他們身上濺出來的。
良久,趙子龍手一沉,一道絢麗奪目的光芒,自龍膽亮銀槍中釋放,射向衆人。
幾人大驚失色,倉惶退卻,周圍那些人則更是膽戰心驚,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怖的魔物,手中武器,齊齊射出,去抵擋趙子龍的攻擊。
但是,趙子龍的力量實在太強,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而手中的龍膽亮銀槍,也是無堅不摧的絕世神兵,一槍掃下,可怕的光芒,如同一道道死神之鏈,一下子撕碎了他們的防護罩,將他們給斬滅。
“啊……”
慘叫之聲,疊然而起,所有人驚恐萬狀,滿是駭然,這個少年,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魔鬼,一個可怕的惡魔。
那些海盜頭子也是變了顏色,一直以來,他們都只是聽說趙子龍的實力驚人,可以戰勝萬象境強者,卻並沒有真正見過,因而有些不以爲然,認爲那只是他人的杜撰,可現在,他們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份隱藏在這具瘦小身體裡的強橫力量,確確實實無比的強大。
趙子龍冷眼一瞥,既然這些人崇尚殺人,以殺人爲樂,那麼,他也就以牙還牙,殺得他們膽寒,殺得他們膽怯,殺得他們膽顫。
“暴雨梨花。”
趙子龍暴喝一聲,手中神槍,橫掃而下,漫天槍芒,鋪天蓋地,在天地間絢爛綻放,耀眼奪目。
不過,這絢爛的光芒,在衆人看來,卻是如同死神之光,他們的身體,在這股奪目光芒的照射下,一下子崩裂,化爲了漫天血雨,紛紛飄落。
趙子龍盎然挺立,站在血雨之中,任血雨落下,撒在身上,周身的血煞之氣,變得越來越濃郁。
衆人膽顫,再度後退,駭然的望着那個沐浴在血花中的男子,心中有着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這時,那幾名海盜頭子對望一眼,他們覺得,他們應該齊心協力,共抗趙子龍,憑周圍這些小嘍囉,是根本無法抵擋這人步伐的。
大喝一聲,幾人同時飛出去,磅礴的力量,噴涌而出,猶如滔滔江水一樣,滔滔不絕。
然後,幾人同時打出,可怕的力量,崩碎了空間,捲動天地風雲,氣流狂卷,形成道道龍捲風,席捲趙子龍而去。
這幾人都是靈元境後期巔峰強者,施展出了可怕的絕技,恐怖的力量,重重壓下,足以粉碎世間一切。
趙子龍擡頭一看,薄薄一笑,手中龍膽亮銀槍橫掃,槍挑一線,以點打面,恐怖的力量,透發而出,重重掃落,橫擊萬物。
而後,那幾人震驚的看到,他們聯手的一擊,竟被趙子龍一槍震碎,恐怖的力量,直接滲透過來,凌厲槍芒,粉碎一切。
不過,他們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雙手打出,一道道拳勢,如同海浪一般,澎湃涌動,一層又一層,層層疊加,一方面阻擋趙子龍的攻勢,另一方面也在暗暗蓄力,準備發起致命性的反擊。
“冰天雪地。”
趙子龍大喝一聲,借龍膽亮銀槍,施展出冰凌狂龍的神通。
只見一道道絢爛的光芒,自龍膽亮銀槍之中飛射出來,可怕的寒冰之氣,瘋狂向着四面八方籠罩開來,周圍的海盜小嘍囉,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直接被寒冰之氣凍住。
一剎那,所有人便是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寒冰之氣,直向他們的骨髓滲透進來,讓他們體內的血液,都迅速的凝結成冰,這種感覺,簡直是不可思議。
幾人臉色再變,眼中滿是驚恐,寒冰之氣,無比的霸道,能夠冰封世間一切,假如被冰凍,那麼,他們可能堅持不到銀鯊老大到來,便會被寒冰之氣凍死。
雙臂一震,雄渾的靈力,伴隨着雙臂的震動,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一層一層,一波一波,試圖阻擋寒冰之氣。
但是,趙子龍的寒冰之氣實在太厲害了,他們的拳勢還沒有爆發出力量,便是被寒冰之氣凍住,成了一個個的冰坨,轉瞬間就因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而墜落在地,成了冰渣,根本沒有半點的威力。
至於周圍的海盜小嘍囉,更是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不住顫抖,可怕的寒冰之氣,正在他們身體中瘋狂的肆虐。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們都在亂魔海中島嶼之上生活,氣候溫熱,一年四季,溫度都不會低於五度,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哪裡經歷過什麼寒氣,更不知道寒冰之氣對於人體而言,究竟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現在,他們終於品嚐到了傳聞中寒冰之氣的力量,那種力量,簡直是無法想象。
抽搐了幾下之後,他們就不再抽搐了,可怕的寒冰之氣,已經侵入了他們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連血液都被凍住了,無法再流動。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等死,他們還能做什麼呢。
見自己的攻擊無法阻擋趙子龍的步伐,幾人也是沒有了任何的辦法,只有後退,不斷的後退,藉以抵擋鋪天蓋地的寒冰之氣。
但是很明顯,趙子龍是不會准許他們後退的,手中龍膽亮銀槍握住,雄渾靈力,源源不斷灌入其中,神槍不住顫抖,好像是承受不住,即將爆裂開去。
冷冷瞥一眼,趙子龍目光冰寒,懾人心魄,冰冷的目光,猶如一把把匕首,狠狠刺向幾人的胸膛。
幾人心頭大震,方纔趙子龍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很明顯,在趙子龍的眼中,他們已經與死人差不多了。
握住龍膽亮銀槍,趙子龍腳踩旋輪,一下子衝了出去,速度奇快,如同離弦之箭。
趙子龍暴喝一聲,龍膽亮銀槍狠狠劈下,槍尖兒光亮耀眼,鋒利無比,裹挾着洞穿蒼穹的力量,足以粉碎一切。
幾人只感覺喉嚨一涼,彷彿有什麼東西悄悄劃過一般,帶出了一道道刺目的血花,綻放在天地之間,是那樣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