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塢天聖祖的奇怪舉動,御天眼眸中一閃,頓時猜到了什麼。
果然,一道可怕無比的氣息直接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不知道何時,在大殿上,那數十萬年來一直空着的王座上,出現了一人。
無上威嚴的目光一瞬間掃過整個大殿。
在那目光下,不管是各聖皇宮老祖,還是門下天才,都一個個彷彿置身於幽暗之中,渾身上下都溼透了。
“拜見帝尊!”
塢天聖祖絲毫不意外,直接躬身跪下。
這一下子,衆人若是還不知道來者是何人,就真是蠢的無可救藥了。
“拜見帝尊!”
聖皇宮的一位位老祖也好,門下弟子也罷,此刻都是心情激動和興奮。
他們青冥天宮,數十萬年來,頂着帝門道統的招牌,然而卻始終被其他帝門道統所瞧不起。
正因爲他們天宮的主人,在數十萬年前失蹤了。
“塢天。”
“帝尊!”
塢天聖祖一臉恭敬,眼前的人不僅僅是青冥天宮至高無上的大帝,更是他視若父親一般的師尊!
之所以在這數十萬年,塢天聖祖一言九鼎,幾乎成爲三位聖祖之中最具有影響力的一人,正因爲他就是當年青冥大帝座下最後一位弟子!
“昭告天下,本帝已經歸位。”
青冥大帝身影緩緩消失,原來出現在衆人面前的不過就是一道神識意念的化身,可就算如此,也足以讓在場衆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謹遵帝命!”
塢天聖祖一張老臉多少年來古井無波,此刻卻是宛如孩童一般,露出了笑容。
至於大殿之上,各聖皇宮的老祖,反應也是各不一樣。
“大帝真的歸位了!”
這對於青冥天宮而言,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雖然青冥大帝只是一道神識出現在他們面前,卻也讓衆人明白,青冥天宮終於可以恢復往日尊榮,傲視天地,真正意義上有了帝門道統的底氣。
而隨着青冥大帝歸位,整個青冥天宮更是炸開了鍋!
無數人都是目瞪口呆,隨後就是狂喜萬分。
大帝!這纔是一個帝門道統最大的底蘊!
現在,他們終於也有了。
另外一邊,身爲青冥天宮的天之驕子,御天如今,卻是戰戰兢兢。
因爲此刻,在他的面前,正是青冥大帝!
不是神識化身!是真正大帝的本尊!
在一邊,塢天聖祖說道,“帝尊,御天這孩子天賦還在當初的我之上,是天宮如今衆人之中最有機會的一人。”
“已經踏入帝儲,感悟到了蒼天大道,的確不錯。”
能讓青冥大帝親口誇讚,御天更是激動萬分。
一邊的塢天聖祖也是有些驕傲,畢竟這是他座下弟子,“若是可以得到帝尊的親自教導,應該可以有一線希望。”
親自讓青冥大帝教導!御天頓時知道自己師尊苦心,能夠成爲大帝的弟子,那是何等尊榮。
“也罷,本帝離開這麼多年,青冥天宮也的確需要找個後繼之人。”
原本還在擔心是否會被青冥大帝拒絕的御天,整個激動的顫抖起來。
頓時他連忙跪下,“弟子御天,當然不會辜負帝尊的期望。”
“起來吧。”
青冥大帝微微笑了笑,畢竟這是他一手開創出來的青冥天宮,若是能夠讓整個門派越來越強大,自然是他想要看到的。
連塢天聖祖也是一臉驚喜。
不過青冥大帝卻想到了一事,“本帝這一次回來,需要閉關一段時間。塢天,若是有一年輕人前來,直接通知本帝。”
隨後,一道神念直接印入塢天聖祖腦海。
“此人不可怠慢,告知門下衆人,誰若是得罪了此人,本帝決不輕饒!”
塢天聖祖和御天兩人都是有些吃驚,不過既然是青冥大帝親自吩咐下來,自然不會拒絕。
只是心中卻多了不少疑問。
…………
……
虛皇宮內,顧孜軍面色陰沉。
臉上帶着一絲猶豫不決。
虛皇宮乃是青冥天宮中衆多聖皇宮之一,而虛皇本人在衆多聖皇內更是實力足以排進前十的絕世強者。
然而此刻,他卻有些猶豫。
“何事在門外如此躊躇。”
突然,一威嚴的聲音傳出,而顧孜軍則是渾身一震。
“師尊,弟子有要事稟報。”
“進來吧。”
身爲虛皇宮的主人,更是有資格在青冥天宮中開闢自己府邸的絕世強者,虛皇本人卻看上去無比年輕。
甚至乍一眼看去,宛如二十歲左右外表的青年。
但是唯有虛皇宮內的衆多弟子才知道,虛皇早已經活了有上萬年之久。
“師尊。”
顧孜軍戰戰兢兢,雖然他是虛皇宮的弟子,但是虛皇宮作爲青冥天宮衆多聖皇宮之一,弟子何止他一人!
想要拜入各大聖皇宮的弟子千千萬萬,而虛皇本人乃是所有聖皇中,修爲最強大的幾人之一,自然唯有天賦絕佳之人,纔有這個資格。
而他,在這裡,雖然還算受寵,卻也並非絕對唯一的那個弟子。
“弟子冒昧打擾師尊,還望師尊恕罪。”
“說吧,有何事。以你的性子,若不是特殊,自然不會前來打擾本座。”
虛皇雖然保持着年輕的外表,但是也是活了上萬年以上的老怪物,心如明鏡。而且在諸多青冥天宮聖皇內,他算得上是最有希望衝擊無上聖皇境界的一人。
大着膽子,顧孜軍深吸了口氣,低頭恭敬的說道,“稟師尊,在青天城,有帝兵現世的蹤跡。”
身爲虛皇弟子之一,他很清楚自己這位看上去與世無爭卻野心巨大的師尊到底想要什麼。
果然,虛皇聞言後,整個人瞬間就不一樣了。
“帝兵!”
可怕的氣息差一點沒讓顧孜軍五臟六腑都移位,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倒在地上。
然而就算這樣,他還是勉強爬了起來,忍着說道,“正是帝兵!”
虛皇身上那恐怖氣息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卻已經來到了顧孜軍面前,冰冷的面容上,散發着一種懾人的寒芒。
“何人?”
“一個散修手中。”
艱難的說出一句話,顧孜軍感覺自己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