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原本安靜下來的人羣,又是喧鬧起來。
可是下一刻,突然一聲慘叫,隨後就看到人羣慌亂的散開,衆人仔細一看,不知道何時,一頭看上去小牛犢般大小的黑色巨狼嘴裡叼着一個人,那個人半邊身子都被咬住,滿身是血,正在哀嚎。
那巨狼把人拖到一邊,並未吃掉,卻也沒放開。
“若是有人還想要搗亂,或許可以試試。”
一時間,鴉雀無聲,不少人都露出了驚恐之色,但是更多的則是一種憤怒。
賀老三在一邊很是緊張,“少主,這樣是否會把這羣散修都得罪了?”
反倒是阿飛在一邊不以爲然,“不過就是一羣沒有腦子的廢物,成了人家的棋子,這種人就算全部殺了,都沒有任何可惜。”
比起李葉,阿飛卻是殺心更重,或許也跟他這些年的經歷有關。
微微忌憚的看了一眼阿飛,賀老三可是清楚阿飛的實力,也不敢多言。
巨狼正是旺財,如今它從沉睡之中甦醒,隱藏起了其他兩個腦袋,但是一身實力確實穩固在了妖靈九重巔峰的上面,雖然還未突破妖皇,但是如今的它絕對屬於妖王之中的頂尖存在,就算是遇到了人類的無敵尊主,甚至還更勝一籌。
在旺財嘴裡那人慘叫連連,卻一邊怒吼,“有本事就把我殺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裡倒是是賣的丹藥,還是賣的人命!”
這人李葉剛纔就注意了很久,很幾次都是他爲首開始挑唆,爲人也是機靈,只不過在李葉的神識鎖定下,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現在半邊身體幾乎被咬爛,一條命也是丟了半條,樣子非常恐怖。
衆人一看,都是縮了縮脖子,但是卻也被挑起了更多的不滿和怒火。
可惜,對此李葉彷彿並沒有注意到,而是走到他面前。
“你……你想要幹什麼?”
看到李葉,此人也是極爲緊張,雖然看上去悍不畏死,可是內心卻是驚慌失措。
“你不是問我這裡到底是賣的丹藥還是人命麼?”
說着李葉看了這羣散修,隨後笑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這裡,賣的就是人命!”
人命!
衆人倒吸一口氣,可是隨後就聽到李葉繼續開口說,“賣的是你們自己的命!”
說完,再次看向被旺財咬着,全身顫抖的那人,“你覺得,以你現在這傷勢,有幾成希望可以完好如初?”
此話一出,那人張了張口,半天沒有回答。
倒是底下一名散修猶豫了一番,突然說道,“他的傷,幾乎很難痊癒,就算是去宇珩家購買白玉丹或者沙盟的斷續丸,都並不一定可以徹底治癒。”
一羣人一看,大部分人都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白玉丹和斷續丸,需要多少靈石?”
沒人知道爲何李葉要如此一問,但是剛纔回答那人皺了皺眉,還是說道,“宇珩家的白玉丹,號稱治療外傷最爲厲害的丹藥,一枚就要三百萬元靈石,而且還是有價無市,每個月限量供應!至於沙盟藥鋪內的斷續丸,雖然效果沒有宇珩家的白玉丹那麼好,不過也算是如今市面上比較好的治癒外傷的聖藥,不過一顆也要百萬元靈石左右,而且也並非是無限量供應,聽說一個月也就是一百顆左右。”
此人相貌堂堂,氣度也是不凡,而且李葉注意到,在剛纔此人並未和其他人一樣被那羣人所挑唆,一直冷靜的站在一邊。
稍微有些意外的看了此人一眼,李葉點了點頭,“白玉丹,斷續丸,都是限量供應,這一點,大家都不否認吧?”
“當然,不知道閣下爲何這麼問?”
那人微微皺眉,其他人也下意識的點頭。
“剛纔你說了,就算是白玉丹和斷續丸,也治不好此人?”
李葉再次問道,那人猶豫一番,點了點頭,“最多七成機會,而且還需要有強者爲其護法。”
賀老三和阿飛都不清楚李葉爲何要突然間有此一問,不過隨後卻看到他掏出一枚丹藥,呈現出黑白兩色,如同太極一般。
看到李葉再次靠近,那人神色更爲驚慌,“你!你別過來!”
可惜李葉直接捏住他的嘴巴,強行扯開了他的嘴,然後把手中丹藥扔了進去,接着一拍此人胸口,那人就算再不情願,丹藥也是瞬間下肚。
這一幕,看的不少散修都是羣情激奮!
那位氣度不凡的青年更是沉聲一喝,“閣下這是爲何?”
李葉可沒回答,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根本不需要他來回答這個問題。
旺財已經在李葉的示意下,放開了那人,隨後衆人卻發現,原笨半邊血肉模糊的那人身體,竟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全新的血肉!
不多時,原本還一臉蒼白,氣若游絲的一個人,血肉模糊的身體居然長出來大半,並且被咬掉的一隻手臂,竟然也是在緩慢生長當中。
“這!這怎麼可能?!”
有人發出驚呼!幾乎是失聲而出。
更多人則是傻在了原地,可是很快有人雙目綻放出陣陣鋒芒!
沒人是傻子,不需要李葉去解釋什麼,僅僅是眼睛親眼所見,足以讓他們一顆心不可抑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好驚人的血肉再生速度!”
那氣度不凡的青年也是有些吃驚,忍不住發出低呼聲。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原本幾乎可以說是廢了的一個人,竟然近乎於完好如初,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站起來捏了捏新長出來的血肉,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望着李葉的目光,此刻也沒有了剛纔那種歹意,一臉的迷茫。
“黑玉生肌丹。”
“黑玉生肌丹?爲何我從未聽聞過這種丹藥?”
之前那器宇軒昂的青年有些驚訝,自言自語,但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既然是他親眼所見,他也找不出任何懷疑的理由。
整個場面,沒有人出聲,彷彿都還沉浸在那種不可思議的狀態當中,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