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誰?”他滿臉震驚,甚至是有些驚恐的看着李娜。
一句話,就能使得工商和稅務兩部門同時發力,這巨大能量背後所隱藏的意義,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我只是在奉命行事。”李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退到了楊玄身後。
這一切,早在車上就已經準備完畢,工商和稅務兩大部門也早就做好準備,只等楊玄一個命令。
任立羣不敢相信的看着楊玄,此時此刻,他大腦一片空白。
“打電話給李市長!”關鍵時刻,還是老狐狸任元德比較冷靜,在看了一眼楊玄之後,出聲提醒。
“哦對對!”任立羣瞬間反應過來,連忙拾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電話中傳來的,是一個冰冷的聲音。
任立羣看向了任元德。
任元德臉色有些難看,心中有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任立羣撥打的這個電話屬於李市長的專線電話,絕對不會關機,可是現在……
楊玄冷冷的看着任家父子兩人。
他原本沒打算搞垮任家,可從他見到小晶的那一刻起,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汽車轟鳴,片刻之後,一隊身穿軍裝大漢列隊進入了任家。
“報告,車輛已經裝飾完畢。”一人向陳建國敬禮道。
“原地待命!”陳建國下令道。
看着眼前站的筆直的軍人,任立羣看向了任元德,任元德臉色有些不好看,想了想,掏出了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
“周高官,我是老任啊,最近在忙什麼?”任元德笑問道。
“對不起,我是周高官的秘術,您有什麼事的話,請告訴我,我會轉告周高官。”電話那頭傳出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任元德沉默了,半晌之後他說了一句:“沒事!”然後就掛了電話。
此時,他心中的不妙的感覺已經達到了頂峰。
周高官的這個號碼是不可能讓秘書拿着的,而現在卻是秘書的接的電話,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周高官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出事了。
想通了這一點,任元德瞬間冷靜了下來,並把目光投向了楊玄。
“你以爲這樣就能搞垮任家?”他冷冷的盯着楊玄,像是一條毒蛇。
楊玄拍了拍小晶的後背,暗中爲她送入了一道木系靈氣後,這才淡淡道:“我不是要搞垮任家,我是要讓你們知道,在我面前,你們什麼都不是。”
“呵,大言不慚!”任元德笑了一下,再次拿出了手機。
任家最大的助力其實不在政界,而在軍界。
任家能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可以說很大的原因,是因爲任元德的軍伍背景。
電話接通,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了出來:“老首長好。”
任元德微微鬆了口氣,平海市屬於臨南省,而臨南軍區的司令員是他當年的屬下。
“最近平海這邊有什麼軍事行動嗎?”任元德問。
“沒有啊,怎麼了老首長。”電話那頭的人問。
“有一隊軍人出現在了我家,我想問問是怎麼回事?”任元德不客氣的道,他當年御下以嚴厲著稱,很多屬下都捱過他的罵,威信很高。
“您稍等,我打電話問問。”電話那頭的人道。
幾分鐘之後,他纔在電話裡道:“沒有,平海那邊最近都沒什麼軍事行動,當地駐軍也從沒離開過駐地。”
“那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在公權私用?”任元德嘴角含着冷笑,他認爲自己已經抓住了楊玄的要害。
擅自動用地方武裝,這是要上軍事法庭的,他相信只要抓住這一點,夠楊玄和他身後的人好好的喝一壺的。
“電話給我。”就在這時,李娜往前走了兩步,冷冷道。
任元德想了想,低聲說了一句什麼之後,將電話遞給了李娜。
“你是那個部門的?爲何私自動用軍隊?”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嚴厲。
“我正在執行任務,我的代號爲S435,任務執行編碼是S90332,我給你一分鐘時間,你通過內網查詢,並給我答覆。”李娜冷冷道,比電話那頭的人更不客氣。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說了兩個字:“稍等。”
不到一分鐘,他就有了回覆:“我是臨南軍區司令陶成華,首長請指示。”
“待命!”李娜冷冷道。
“是!”電話那頭沒有任何猶豫。
李娜冷冷的看了任元德一眼,將電話遞給了他。
“喂,怎麼回事?”任元德雖然之聽到隻言片語,可是他卻明銳的察覺到了不對。
“唉,老首長,你……你攤上大事了,唉,任務涉及S級機密,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任務中心人物,是一位共和國上將。”
“上……上將?”任元德猶如五雷轟頂,瞬間失去了思維能力。
“老首長,好自爲之吧,嘟嘟嘟……”電話掛斷,沒有了聲息。
“小晶,走,我們回家。”楊玄摸了摸小晶的頭髮,將她攔腰抱起,微笑道。
“嗯!”小晶臉紅了,如一隻小貓咪一樣縮進了楊玄的懷裡,不敢露頭。
李娜抿了抿嘴脣,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沒有人再敢阻攔了,面對一排揹着槍的戰士,就算是膽子再大的人,都不敢造次。
“小晶,喜歡嗎?”出了門,楊玄忽然道。
小晶擡頭一看,卻看到眼前停着十多輛軍用越野車,而每一輛越野車,都被嬌豔的玫瑰花所包裹。
這一刻,代表鐵血的軍事越野和代表柔情的玫瑰,竟然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露出一種別樣的美。
“好美!”小晶喃喃自語,放在楊玄身後的手臂,用力的摟着他的腰,再也不願意放開。
“我們回家!”楊玄親了親小晶的臉頰,抱着她登上了最前面的一兩車。
越野車開始咆哮,有些吵,但不知爲何,躲在楊玄懷中的小晶莫名的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安全感。
“真好!”她喃喃自語,將自己的臉緊緊的貼在楊玄的胸膛。
車隊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唯留下門口靜靜站立的任元德和任立羣父子兩人。
“爸……”任立羣神色複雜,看這楊玄遠去的車隊,輕輕的叫了一聲。
任元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帶着無盡的悔恨道:“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啊,有這樣一位乘龍快婿,不比周高官的兒子強?”
任立羣也嘆了口氣,他很想說一句: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只是問道:“爸,現在怎麼辦?”
“解鈴還須繫鈴人。”任元德目光開始閃爍:“這對我們任家來說,何嘗不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任立羣愣了愣,忽然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不敢相信的看着任元德,失聲道:“爸,你是說……?”
這次任元德卻沒說話,他只是看着楊玄離去的方向,目光中有未曾散盡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有濃濃的悔恨,還有,那一絲不加掩藏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