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了白兄,真是運氣。”袁新秋滿臉笑容,臉上全是意外。
袁知夏臉上和袁新秋一樣,也全是意外,看的出來,他們果真是無意中遇見了楊玄。
“原來是袁兄,不知袁兄這是要去哪裡啊?”楊玄淡淡道。
“正是要去找白兄。”袁新秋拱手道。
“哦?找我?”楊玄哦了一聲:“不知袁兄找我所謂何事?”
“正是要請白兄出手相助。”袁新秋臉上出現了些許尷尬之色,回答道。
“袁兄還請明說。”
“請白兄出手,爲我袁家救治一位病人。”袁新秋和袁知夏一躬到底。
看着他們兄弟二人,楊玄離開想起了當日在袁家的時候,袁新秋也曾有請他出手的意思,說是要爲一人重塑經脈,不過之後因爲袁家的長老態度傲慢,楊玄便轉身離去了。
本來他已經將這件事給忘了,此時袁新秋一提,他又想了起來。
“重塑經脈?”楊玄眯着眼睛,問。
袁新秋看了看袁知夏,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道:“白兄好記性。”
“呵!”楊玄呵了一聲:“在下還有事,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白兄且慢,請聽我一言。”袁新秋連忙攔住了楊玄,禮數十足。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楊玄雖然並不打算真的爲袁家的人去重塑經脈,但是袁新秋做足了禮數,他要是連聽都不聽一下,未免說不過去。
袁新秋見楊玄停下,連忙道:“白兄,那是我袁家的一名長輩,多年前受仇敵陷害,身受重傷,經脈寸斷,一身修爲盡失,多年來,我袁家多方尋求名醫,但無人能醫,我曾調查過白兄的過往,知道白兄有一門手段,能生死人,肉白骨,還請白兄不吝出手,我袁家必有厚報。”
楊玄似笑非笑的看着袁新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日你袁家長輩可是對我不屑一顧,還揚言要我師門長輩過來。”
袁新秋和袁知夏兩人臉上同時出現尷尬之色,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當日袁家那位長老的話,的確十分過分,這一點,他們圓都沒法圓。
半晌之後,袁新秋才勉強道:“白兄還請見諒,那位長老並不知道白兄通天的手段,加上當日還有天醫谷的名醫過來,未免有些怠慢,真的抱歉。”
“天醫谷?”楊玄好像有些明白了。
看起來,袁家當日是請了天醫谷的人過來,所以對楊玄有些愛答不理,如今沒錯的話,天醫谷的自然是醫治失敗,所以這才又想起了楊玄。
想通了這一點,楊玄搖了搖頭,感情人家這是拿他當備胎了。
“在下能耐有限,袁兄另請高明吧。”楊玄作勢欲起。
“白兄,如果你能爲我袁家長輩重塑經脈,不論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袁新秋着急道。
“你覺得以我今日之地位,天下間有什麼東西能入我眼?”楊玄哂笑一聲。
袁新秋語噎。
的確,楊玄如今貴爲青天聖子,什麼東西能引起他的注意?
寶物?
楊玄會缺那東西?
功法秘籍?
作爲四神域之一的聖山一脈的第二聖子,他什麼樣的功法沒有?
袁家能拿出什麼?
好像什麼都拿不出來。
這一刻,袁新秋心死若灰。
如果當日那長老沒有得罪楊玄,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可如今,他袁家以什麼去請楊玄出手呢?
“我還要去日輪一趟,沒事的話,告辭。”楊選抱了抱拳,再不停留,直接離開。
袁新秋和袁知夏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半晌之後,還是袁知夏開口道:“怎麼辦?”
“能怎麼辦?”袁新秋嘆道:“先回去彙報吧。”
兩人返回到袁家,向長老會進行彙報的時候,楊玄卻已經到了慶陽城。
他也沒浪費時間,於是直接落在了皇宮之內。
至於袁家那邊的事,還入不了他的心,他早就忘了。
蘇寒雨聽得稟報,連龍袍都沒有來得及穿,耷拉着鞋子就跑了過來,連一個侍衛太監都沒帶。
“參加聖子殿下!”蘇寒雨一見楊玄,就拜了下去。
“起來吧,帶我去蘇兄閉關的地方看看。”楊玄單刀直入。
蘇寒雨站起來,也不廢話,帶着楊玄便往內宮走去。
一路上見到兩人,太監宮女都是大驚失色,不明白楊玄到底是何人,竟然能讓陛下親自帶路。
不過他們卻都明白,什麼是他們該知道的,什麼是他們不該知道的,於是一個個跪倒在道路兩旁,連頭都不敢擡。
一路走過去,直入皇宮深處之後,蘇寒雨帶着楊玄來到了一處密室之中。
這處密室位置隱秘,外面有高手把守,守衛森嚴,蚊蟲難入。
“此地守衛一直如此嚴密?”楊玄問。
“殿下,之前比現在還嚴密,老祖宗閉關,自然不能怠慢。”蘇寒雨回答。
楊玄點點頭,沒說話,神念已經探出。
片刻之後,他又收回了神念,目光落在了左側的牆壁之上。
“爲何那邊還有一間密室?”楊玄指了指左側。
蘇寒雨一臉迷惑:“還有密室?在哪裡?”
楊玄看他表情,不像是作僞,於是走到左側牆壁之前,忽然一掌拍了過去。
轟!
塵土飛揚,土石激射。
楊玄這一掌其實很有講究,力道並非向外,而是向內,這就導致左側牆壁上的土石全被被吸了出來,而非激射進入另一間密室。
塵土散盡之後,便露出了一個並不大的通道。
蘇寒雨瞪大了眼睛,他從來不知道,在這個密室的一側,竟然還有另外一間密室。
楊玄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做好心理準備吧。”
蘇寒雨聞言心中一個咯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兩人穿過通道,幾步之後,便進入了這間並不太大的通道。
蘇寒雨一進密室,就環顧四周,然後才鬆了口氣。
楊玄之前的語氣不善,讓他有了不好的猜測,此時未見異常之後,這才放心。
放下心之後,他纔將視線看向了密室中央的一件事物之上。
密室中央,擺放着一個小小的方桌,並不太高,而方桌之上,有一個雕像。
通體黑色,看不清面目四肢,周身隱約有黑氣瀰漫。
“這是什麼?”蘇寒雨大奇,走上前去就要將雕像拿起來。
“別動!”楊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