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申帝國西江城。
沈靜雲一腳將丈夫踢翻在地,破口大罵:“你個狗東西,本宮的事情你也敢管?”
作爲大申帝國這位十七公主的夫婿,張子衿眼中閃爍着怒火,但卻連一個字都沒再敢說。
自從上次被他抓住偷人之後,沒想到沈靜雲絲毫不知道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將那些野男人都弄到家裡來了。
“你……”張子衿臉上全是怒色,說了一個字,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一想到妻子的身份,張子衿心頭的怒火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瞬間熄滅。
就算沈靜雲再怎麼放浪,再怎麼無恥,她也姓沈,也是大申帝國的當朝公主殿下,不要說踢他一腳,就算是將他殺了,估計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他的身份說來好聽,公主駙馬。
張子衿心中充滿悲哀,如果有選擇,他根本不會要這個什麼駙馬的名頭,可是,他沒有選擇。
這一刻,張子衿心灰如死。
看着張子衿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沈靜雲不屑的哼了一聲:“狗東西,本宮嫁給你,是你的福分,是看在你老爹的份上,要不然的話,你算什麼東西?”
張子衿眼中怒火逐漸斂去,身子卻在微微顫抖,卻慢慢低下了頭,指甲都陷進了肉裡,卻絲毫不覺。
片刻之後,他強忍着一劍砍死沈靜雲的想法,猛然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此時,門口進來一個人。
張子衿氣的渾身顫抖,他想不到沈靜雲竟然已經明目張膽到這個份上了。
但他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
因爲,從那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屍山血海般的殺意,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沈靜雲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她怒喝道:“你是誰?誰讓你進……”
她話還說完,臉上就露出了濃濃的恐懼。
因爲,來人的大手已經從天而降。
“我是大申帝國的公主,你……”沈靜雲凌空大呼,想要逃跑。
但晚了!
沒有人能逃脫。
所有沈家的族人,都將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在楊家族人的墓碑上,刻下他們的懺悔。
沈靜雲死了,帶着濃濃的恐懼,死的不能再死。
她至死也沒有想明白,爲何有人敢殺她,殺她這樣一位大申帝國的公主。
張子衿呆住了,雖然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殺死沈靜雲,可是當沈靜雲真正的死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依然產生了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看着沈靜雲的屍體,莫名的,他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極度舒爽的感覺,像是在三伏天,伸出一間冰室一樣。
但緊隨其後,他的心裡逐漸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甚至,身體都開始發抖。
沈靜雲死了,大申帝國的公主死了,這是何等了不得的大事。
他預感,好像有什麼極爲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了。
大申青州。
城外,沈宏坤意氣風發。
在將長弓收起之後,他的隨從已經圍了上來,滿臉笑容,看樣子,是想說些恭維的話。
但下一刻,沈宏坤呆住了。
一道淡淡的金光閃過,他的隨從忽然從中間裂開了,分成了兩半。
鮮血瞬間淹沒了地面,濃濃的血腥味散發開來。
一衆護衛這才反應過來,如臨大敵,迅速將沈宏坤圍在了中間。
看着從天空中一步一步走下來的楊玄,沈宏坤整個人都開始打擺子。
作爲大申帝國七王爺沈元柏的兒子,他如何能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所有的護衛都在顫抖,滿臉恐懼,身爲武者,他們比沈宏坤更清楚這其中的含義。
“前…前輩,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是福王府的……前……”沈宏坤滿臉恐懼,身體都在顫抖。
但接下來,他說不下去了。
他也用不着再恐懼,因爲一道巨大的金月劃過了他身前護衛的身體,也劃過了他的脖子。
鮮血沖天而起,沈宏坤倒了下去,至死他都沒明白過來,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一位武道高手。
青州桂花樓,福王的第二個兒子正在牀上奮力耕耘,然後就聽見房門被打開了。
他回頭一看,卻只看見了一道金光,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正在婉轉承合的桂花樓當紅頭牌小香感覺不對,睜眼一看,卻看到了一具無頭屍體倒在了她的身上。
發出了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之後,小香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青州福王府。
當今聖山的弟弟,大申帝國的七王爺沈元柏正在訓斥自己的小兒子。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能不能學學你哥哥,啊?”
他一共四個兒子,唯有這個小兒子,最讓他操心,整日裡遊手好閒,欺行霸市,不知道讓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父王,您彆氣壞了身子,小弟年齡還小,過幾年就好了。”大世子沈宏經勸慰着父親,同時暗示弟弟趕緊向父王認錯。
他弟弟沈宏明卻任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哪裡有一點認錯的樣子。
沈宏經暗中嘆了口氣,他這個弟弟真的是……唉,看來,是的給他好好請個老師了。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喧譁聲。
沈元柏正在氣頭上,聽到喧譁頓時大怒,他猛拍桌子怒道:“誰在門外喧譁,不怕家法嗎?”
沈宏經也是微怒,自己父王的書房,一向要求安靜,此時卻不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此喧譁?
他走過去正要開門看看的時候,門忽然開了,接着,幾樣東西被拋了進來。
沈宏經一愣,產生了一種不不妙的感覺。
而當他看清地上的東西時,忍不住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自己像是忽然墜入了萬年冰窟,再也感受不到一點點的溫暖。
那是他兩個弟弟的首級。
福王沈元柏在反應過來之後,臉上出現了濃濃的恐懼,他張開嘴,大聲叫喊:“來人,護駕,來人,護駕!”
就在這時,楊玄一步步走了進來。
金光頓起,在房中轉了一圈之後,地上又多了兩個依然滿臉恐懼的頭顱,分別屬於福王沈元柏僅存的兩個兒子。
沈元柏有些發福的身體在打擺子,他呆呆的看着楊玄,牙關都在打顫。
“你…你是誰?你…你…大膽…”
楊玄沒理他,冰冷的目光只是在他臉上打了個轉之後,就有一道金光閃過。
福王臉上的表情停滯了,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在了這裡,死在了他自己的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