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搖了搖頭,“你們能讓我和他談一談嗎?”
“你能救他嗎?”月流水問道。
“老月……”穆青山叫了一聲,他看着林修其實心裡也很着急,既然寒光有話和林修說,那自己更加不能阻攔,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唉,好,那我在門口等你們,有事兒叫我。”說完,他和穆青山走出了小竹屋外。
看着兩人走後,寒光走到林修身邊,此時林修也甦醒過來。“你叫林修對吧?”
“沒錯,前輩是……”林修疑惑得看着寒光。
“你叫我寒光君吧,我是毒師。”寒光君大方得承認自己的身份,畢竟在這個毒師人人喊打的時代他卻能做到這麼坦然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寒光君,請問可有方法取出我體內的暗蟲?”林修問道。
“天山暗蟲乃暗蟲之中最殘暴的暗蟲,理論上來說是沒有人的方式的,但是你們剛剛趕到之時卻讓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你告訴你你身上的這股氣息到底是什麼?”寒光君問道。
“你說的是自然之氣嗎?”林修問道。
“自然之氣,好獨特的名字,你能否展示一遍?”寒光君問道。
“可以。”說完,林修慢慢做起來,盤着雙腿,運起一陣淡綠色的光暈,一瞬間竹屋之外的無心草瘋狂將能量注入到他的體內,寒光君驚訝得看着林修。“這便是自然之氣嗎?這可是一種獨特的元氣?”
林修搖搖頭:“這是一種獨特的氣,是一種能夠凌駕於所有氣息之上的氣,也是氣的本源,他能轉化成元氣。”
“有意思,不過你體內的毒蟲我確實沒有辦法,不過你剛剛所展示出來的自然之氣倒是能幫你緩和以體內的疼痛感,等到下次暗蟲發作,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寒光說道。
“我還有些事情未做,若能延緩一天便是一天,寒光君如果可以,您能傳授我如何抑制毒蟲的秘法嗎?”林修問道。
“好。”說完,寒光君手用按住林修的幾處氣脈,“暗蟲吞噬的不僅僅是你的五臟六腑,更多的是你的元氣,既然你有了萬氣之本,那你的自然之氣最好是想辦法讓你自身成爲鼎爐,只有自然之氣在你體內能無限循環流轉,自身也能產生自然之氣那你便可以餵食給暗蟲,只不過等到你氣息耗盡之後,你的身邊也會變成暗蟲的食量。”
說完,寒光從一處盒子裡取出一枚丹藥,放進林修嘴裡,“這是千胡丸,裡面煉製了天下四種頂級仙草的汁液,以氣運氣,以氣養氣,以氣納氣,以氣生氣,生生不息,記住這個口訣,服下丹藥之後我會用自身的毒元氣封住暗蟲一些時間,如果你有中毒的現象那也是自然的,但是你不要抗拒,等到暗蟲吃了我的元氣之後,便會中毒,屆時是你融體爲爐的好時機,記住用自然之氣熔鍊全身,你若是個正常人,這煉氣鼎之術煉成必然能會有着無盡的氣息,也沒有人將能封住你的氣脈,因爲你全身都是氣脈,記住了嗎?”
“記住了。”說完,林修慢慢按着寒光君所說的將渾身的氣充斥全身,毒元氣也被催動,暗蟲果然被阻隔了一陣,他開始引動所有的自然之氣慢慢煉就自身的鼎爐……
“老穆,這一晚上都過去了,你覺得林修會不會有什麼事兒啊?”月流水走向一邊看着穆青山,卻發現他的目光被一處吸引住了。
“老穆,你在看什麼呢?”月流水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卻看見進門之前的那片翠綠的草地和藥田居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枯萎,“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好龐大的氣息,是林修嗎?”穆青山皺着眉頭說道。
此時的屋裡,寒光君看着渾身青氣流動體膚如琉璃一般的林修感到無比的意外,這種煉氣鼎爐之術在他的印象裡應該只是一種假設,本想讓這小子舒服一些,但是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個天才,渾身的鼎爐如同旺盛的爐火焚燒着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寒光君急忙問道。
“我覺得自己能抑制住蟲子撕咬我的五臟六腑,只不過這身體鼎爐的火遲早會熄滅的,暗蟲還會繼續肆虐。”林修說着慢慢站起來,他睜開雙眼,一縷陽光正從窗外射進來,他的眸子在陽光之下發出淡淡的青色,寒光君和他在一起有着一種無比舒暢的快感,這就是鼎爐的好處。
“多謝寒光君,我的時日不多,作爲回報我已經將自然之氣的修煉方法傳入你的體內,屆時你一感便知道了。”說完,林修走出屋外,穆青山和月流水紛紛圍了上來,“林修你覺得怎麼樣了?”
林修搖搖頭:“暗蟲無解,寒光君只是傳授一個暫時壓制住暗蟲的方法,現在我只有幾天的生命。”
“林修,你……”月流水對他的感情很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深深嘆了一口氣。“林修,不管你最後怎麼樣,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學生。”說着,月流水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皮囊,“這是我用玄冰和極火釀的酒,你嘗一嘗吧。”
“謝謝院長。”說着他接過月流水手中的皮囊,穆青山看着林修只是笑了笑:“人生不過便是短短几十載,無須想的太多,事情總是會有轉機的。”
“謝謝您,穆院長。”說完,林修走出竹屋,“兩位院長,我想趁着最後幾天回去見一見想見的人,做一做想做的事兒。”
“好,你去吧。”穆青山微微一笑,這一笑讓他覺得非常勉強。
“篤篤篤。”木屋之外的敲門聲剛起,夜莫惜便打開了門,看到林修的時候頗有些驚訝:“林兄,你可算是回來了,你一天不在刀鳳就在念叨你呢。”
林修笑道:“那可真是讓夜兄費心了。”他走進屋裡,刀鳳便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臉幽怨得看着自己,“你去了哪兒,爲什麼現在纔回來?”
“額,我遇到點事兒,這不是學院裡有些忙嗎?”面對刀鳳,林修實際上對她的感覺很微妙,劍意印在神海里,兩人就像是心心相印一般,可是他始終是不能感覺到自己對刀鳳的那種感情屬於什麼,一種很模糊的感情。
“那你還有事兒嗎?”刀鳳問道。
“沒了。”林修笑了笑,刀鳳一瞬間撲進林修懷裡這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他看着夜莫惜,夜莫惜卻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爲力,“走,我帶你去伽馬皇都逛一逛。”林修看着刀鳳,一把拉住他的手,三人紛紛離開了木屋。
“林兄,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夜莫惜端起一杯酒輕抿了一口。
“是有件事兒,我要去一個地方,是我們林家的祖地,有點麻煩。”林修撒了個謊。
“那需要多久?”夜莫惜問道。
“少則一年,多則三載,所以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林修放下杯子看着夜莫惜。
“你是說刀鳳?”夜莫惜問道。
“沒錯,他曾經是一國的公主,你還記的我給你看的那張地圖嗎?”林修說着取出之前從慕容仙那裡拿到的地圖放在桌上,“其實我們都錯了,在我進入元域懸空門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這地圖上所標註的地點根本不一樣,後來我也問過刀鳳關於這元域之中的事兒,她說這張地圖他很熟悉,所以我懷疑這就是刀鳳曾經的王國,所以我想請夜兄幫我一忙,你既然遊離大陸的話,可否幫刀鳳曾經的家。”林修說着將羊皮卷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