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諸多界的血界試煉之中,一般能夠跨入法相境三重天,便已經是足以位列巔峰了,雖然也有一些人最後能夠跨入法相境四重天,甚至是五重天,但是現在血界開了也僅僅只是有一年多的時間,無論是人族還是海族,法相境三重天,幾乎已經是最爲巔峰的戰鬥力了。
這點似乎連血盟中的成員,也不例外。
而現在十幾尊的高手一下子都瘋狂的朝着整座城池轟擊下來,那種場面的震撼可想而知。
那原本能夠抗下無數血獸的攻擊的結界和防禦罩,在這些攻擊之下,慢慢的龜裂出了裂紋。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高手,都一下子驚悚了起來。
“我們這邊的高手呢,我們這邊的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呢?怎麼都不見了!”
有人高聲驚呼道,血盟之中,雖然高手衆多,更有許多人擁有法相境三重天的實力,但是實際上人族的高手也是絲毫不少的,完全不比這些血盟的高手要少多少,不然的話,人族也不可能一直單挑血盟到現在。
“轟!”又是一道驚人的攻擊,整個結界的裂紋已經完全密密麻麻擴散了出去,猶如下一秒鐘就會完全破裂掉一般。
所有人都一陣心驚膽戰。
“他們都去爲鄭白衣護法了,聽說這一次鄭白衣受傷很重,幾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了,光靠着他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恢復,所以,這些人都去爲他護法,爲他療傷。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鄭白衣受的多傷,到底有多麼的重,居然自己治療還不行,還要諸多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聯手爲他護法,聯手爲他療傷。”有知道內情的高手說道,這下更不能讓所有人都放心,反而更加的提心吊膽了起來,沒有恢復完全的鄭白衣,要對付這些十幾道恐怖的身影,本身就是力有不逮的事情。
“不好,鄭白衣看樣子就要支撐不住了,我們也要做好撤離的準備!”高軒看着底下的情形說道,“現在鄭白衣生死不知,但是那些血盟的威脅卻是近在眼前的事情,如果事有不對,我們就立刻離開,以我們的實力,即便無法擊敗那些血盟中人,但是僅僅只是離開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是我們又能到哪裡去呢,如果連東方城都陷落崩潰的話,那我們人族可謂是無家可歸,如同喪家之犬,非得等到一個月後,最後猶如惶惶喪家之犬一般離開血界!”司寇巖握緊拳頭說道,“我真不甘心啊!”
但是他也很清楚,即便他如何的不甘心,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爲他們的實力相差太多了,面對這一行的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他基本上只能算得上是束手無策,如果等到一年多以後,他或許也已經跨入法相境三重天了,到那個時候,或許還能幫鄭白衣一臂之力。
不過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法相境三重天的實力,恐怕已經是遠遠不夠的,恐怕到時候的戰鬥,那都是法相境五重天以上的實力了。
這並非沒有可能,相反的太有可能了。
“轟!”又聽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整個東方城的結界,終於在一聲爆響之中,被轟成了碎片了,頓時十幾道身穿血色斗篷的恐怖身影出現在了城池之中,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衆人,目光直直的盯着城主府的方向,那裡正是鄭白衣的閉關之所。
“你們真的要打算和我們東方海域撕破臉麼?就算你們躲在血界之中,我們東方海域也是有辦法給收拾你們的!”而就在這個,一道身影從城主府之中飛了出來,卻是一個銀白色長袍的年輕人,皺着眉頭看着他們說道。
“桀桀,我們都是一羣該死之人了,你以爲你們東方海域的人能夠威脅得了我們麼?”這個時候一個血色斗篷人桀桀怪笑一聲說道。
“或許我們奈何不了你們這些人,但是你們在外面應該不是一個人吧,無論是家族,還是門派,都要因爲你們的愚蠢決定而覆滅,你們難道不要好好想想麼?”這個銀袍年輕男子冷笑一聲說道。
許多武者頓時反應了過來,對啊,這些血盟衆人本來也不是天生地養的,他們或許在血界之中,東方海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但是他們所在的勢力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完全可能因爲他們的一句話而徹底喪命。
他的氣勢完全四散了出來,將整個城主府都籠罩了起來,不讓外來的氣息影響到了鄭白衣的治療。
竟然也是一尊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
“他不是江元麼?”有人很快反應了過來,認出了這個銀袍年輕男子,居然會是東方城的副城主之一,在東方海域之中他的實力和天賦,都是隻在鄭白衣麾下,甚至於許多人都說,他的實力只怕已經在鄭白衣之上了,在血界之中,他們倆幾乎是前後腳一起跨入了法相境,後來又每次都相差無幾的一起跨入了法相境三重天,堪稱是整個東方海域的第二高手。
“果然是他沒錯,江元不是一向號稱遊山玩水,不怎麼管理整個東方海域的麼?而現在居然連他都驚動了,可想而知,東方城恐怕也是底牌盡出!”
“哈哈哈哈,你以爲我們會怕了麼?殺了吧,哈哈,把他們都傻了吧,我們這幾百年,上千年來所受的苦楚有誰知道,憑什麼,他們可以享受外面的花花世界,而我們卻要呆在這個血色的世界之中,戰戰兢兢的爲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去把他們殺了吧,哈哈哈,最好斬盡殺絕,一個都不要留下來!”一個血色斗篷人根本不在乎的哈哈大笑一聲,像是癲狂了一般。
所有人頓時渾身發寒,這些人已經瘋掉了,真的已經瘋掉了,心靈都已經扭曲了,這些人因爲自己被困在血界之中,非但要永永遠遠世世代代的困在其中,更是要不斷的煉製血元丹,殺人,才能勉強苟延饞喘下去。
這個時候,雖然活了下來,但是其實早已經瘋掉了,心靈之扭曲根本不能以一般人來判斷。
“你們這些瘋子!”江元也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這些血色斗篷人,他們都已經瘋掉了麼。
“瘋子,哈哈哈,對,我們都是瘋子,我們都是瘋子,憑什麼,我們要在這裡受苦,而你們卻可以一直享受下去?!”又一個血色斗篷人冷笑一聲說道。
“想要過去?休想,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吧!”江元冷聲說道。
“哈哈,那我就踩你的屍體經過,留你全屍,以後就放在城門口,讓你永永遠遠被人踩踏,哈哈哈!”一個血色斗篷人冷笑一聲說道。
“真是好笑,江元,你以爲你是鄭白衣麼?居然想要阻擋我們前進的腳步?找死!”這個時候一個血色斗篷人冷笑一聲,一股恐怖的血氣沖天而起,猶如一座山嶽一般,每往前走一步,整個城池都要震動一下,真是異常的恐怖。
“想要我鄭某人的腦袋,你們還差的遠呢!”突然,聽到一聲清冷的聲音從城主府之中傳了出來“既然來了,那就一個都不要走了,全部都留下來了,你們既然早該死了,現在我就送你們上路!”
聽到這一聲聲音,那十幾道恐怖的聲音都一下子怔住了,紛紛臉色大變,沒錯,這道聲音,正是屬於鄭白衣的,對於他們來說,這個聲音簡直像是噩夢一般,時時刻刻糾纏着他們,他們這麼多人圍剿鄭白衣,居然讓他逃掉了,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一件奇恥大辱。
而且還被他斬殺了好幾個人之後揚長而去,而他們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強攻東方城也是看準了鄭白衣應該已經重傷了,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他們很清楚,也正因爲如此,所以才更不能放任他的傷勢好起來。
驀地,一道恐怖的神芒從城主府之中躥了出來,緊接着,直接轟向了那個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那個血色斗篷人。
那個血色斗篷人連忙後退了幾步,手上不慌不忙的捏出了一些印訣,在他的面前直接升騰起了一面血色的盾牆。
“轟!”那一道恐怖的神芒狠狠轟在了這一面血色的盾牆上,幾乎也就是頂了一下,那一面血色的盾牆剎那間就被生生轟穿,緊接着神芒透體而過,狠狠轟到了那一個血色斗篷人的身上。
“嘭!”
那個血色斗篷人一聲慘叫,一口老血瞬間噴出,身形直接倒飛了出去,整個斗篷完全被風吹落,露出了已經爛掉了半邊的身體,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看到眼前的這一道面容,頓時有人驚呼了出來。
“不可能的,怎麼會是他?這不可能!”
人羣之中有人驚呼了出來,好像已經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一般。
“他是誰?你認識他?”這個時候,旁邊有人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