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的出現,就像是一個信號一般,隨後在這滿是血色的血煉之地上,不斷出現了一些讓血靈感到恐懼的存在。
這些血靈本身的修爲最多不過神輪境,而能夠讓這些血靈搞到恐懼的東西,在這血煉之地,自然只有一種,那就是他們同類那種濃厚的血氣。
殺戮在不斷的進行着,有人活下來,就有人死在血靈的圍攻之下,這一切皆是命。
活着,並不代表他好受,死了也不一定代表不好。
凡是皆有兩面。
就像是如今的李瀟,曾經的他自視天星宗的天驕,所以他目空一切。
因爲他是那目空一切的資本,他並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他卻是沒有像現在這般厭倦。
曾經的他,殺人是爲了心中的暢快,求得是一個字,爽。
但是現在,當他付出代價,走出萬象煉心路之後,當他聞到那種讓他噁心到將要身體之中的一切給吐出來的時候,他後悔了,後悔來到這裡。
再到之後,被強行扯進這他不想進入的血煉之地,這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如他所願。
血靈的圍攻,讓他心生疲憊,雖然他盡力斬殺,但是他卻還是失去了一條胳膊。
並且在他的身上,還留下了不可抑制的傷痕,濃濃的血腥味,揮之不去。
這樣情況之下的李瀟,完全沒有活下去的可能,除非在這個世上有奇蹟發生,否則,他就是隻有一條死路可走。
身躺在血地之上的李瀟,眼睛緩緩閉上,他感受到了,無數的血靈再向他不斷的靠近,並且那些血靈雖說修爲參差不齊,但是勝在數量。
在有些時候,當數量達到某種界限之後,他便是可以與質量相提並論。
此時的李瀟在感受到無數的血靈向他蜂擁而至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很是平靜,平靜的有些可怕。
都說即將死亡之前的人最爲恐怖,因爲他們已經預知到了他們的死期,所以他們了無牽掛,所以他們任意妄爲,反正都要死了,早死一會,晚死一會對於他李瀟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然而就在李瀟準備起身持劍,殺個天翻地覆的之後,他的身下驀然一空,然後李瀟就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漆黑無比的黑洞之中。
“這是什麼鬼啊!”
此時的李瀟心中如說道。
於此同時當李瀟猛然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看到了他手背之上的那定界羅盤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穿界之門,哈哈,真是天不亡我啊!”
此時,李瀟看着手背上那耀眼的光芒,他開心極了,原本以爲是必死的結局,但是現在確是死裡逃生,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此時,血煉之地的一處血海之上,唐凌以及皇甫天歌四人,正在這滿是血腥味的血海之上靜靜的站着,四人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站着。
而就在李瀟掉入穿界之門的時候,四人猛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四人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血海之上。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之內,他們來到了那穿界之門開啓的地方,四人,看着這裡的在他們出現之時,那四散而逃而血靈,眼神之中已經有些許明白了原因。
“看來,這第一扇門,是開啓了!”
唐凌嘴角露出些許笑意的說道,但是當皇甫天歌三人看到唐凌嘴角所露出的笑意之時,莫名的卻是爲已經進入穿界之門的李瀟祈禱了。
因爲每當唐凌露出這種笑意的時候,那麼後面所發生的事情,總是會那麼的令人意外。
“老二,你留了多少穿界之門!”
現在的皇甫天歌有些好奇,在這次的大勢之中,究竟有多少人能夠活下去。
“十二扇!”
唐凌的回答讓靈虛一驚,十二扇穿界之門,那麼在這次的血煉之地中起碼又要死半數多的人。
“你這玩的有點大啊!”
此時靈虛說話有些沒底氣了。
畢竟之前開始之時,便是有數百人來了,並且這些人都是那些宗門世家的那些老傢伙的心頭寶,讓他們參加這次的大勢之爭是爲了讓他們見見世面,但是現在唐凌的做法可好,世面沒見到,反而是讓他們直接去見閻王了。
這樣一下子變得有些無法跟那些老傢伙交代了。
“大嗎?”
唐凌的一句話,把靈虛接下來即將說的話給打了回去。
還不大,你把人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天驕給滅了,他們不找你拼命纔怪!
當然這是靈虛心中的吐槽。
“的卻不大!”
就在靈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皇甫天歌對於之前的唐凌所說的居然表示十分的贊同,這樣靈虛一時之間,感到這兩個人絕對是瘋了。
莫名其妙的氣招惹那麼多的大型世家宗門,何必那!
“沒事的,老三!”
興許是看到了靈虛臉上浮現出來的糾結,唐凌摸了摸靈虛的頭,面露安慰之色的說道。
“能有什麼事情啊,反正不管我的事。”
看着靈虛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唐凌便是明白,靈虛是在爲他擔心,但是這一切對於唐凌來說都是那麼的無關緊要。
既然他敢這麼幹,那麼他自然有他這麼做的理由,並且他有絕對的信心,就算是他把這場大勢之爭中那些宗門世家的天驕,殺個片甲不留,那些老傢伙也不能說什麼,至少在明面上是這樣。
至於說暗地裡,唐凌的想法則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畢竟現在的他完全可以在某種意義上稱得上是孤家寡人了。
“又少了一個,看來這次開啓的有些快啊,老二!”
皇甫天歌,看着手上的定界羅盤之上,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數個呼吸之後,那光芒便是越變暗淡起來。
“看來,這是魚兒上鉤了,我們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繼續耐心的等待了!”
“一條你們十分期待的大魚,即將上線了!”
說着唐凌的臉上便是顯現出些許興奮之意,而這興奮之意的來源卻讓靈虛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