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沒聽說過她啊。”馬超見葉滄海看了過來,老臉一紅,趕忙搖了搖頭。
對東家一概不知,這可是相當被動的。而馬超一向都是負責情報方面公務的。
“呵呵,葉公子,不知道柳小姐是什麼人了吧?”這時,坐在旁側大桌的紫衣公子居然轉過頭來,笑道。
“料必閣下應該知道了,不過,還沒請教閣下貴姓?”葉滄海點了點頭,微微笑問道。
“姓水,水中游龍的水,‘西風’嘛,就是喝西北風的西風了,叫我水西風就行了。”紫衣公子笑道。
“好名!”葉滄海笑道。
“噢,都喝西北風了,哪來的好名字。實話跟你說,這是家父取的,想改都改不過來。唉……鬱悶啊。”水西風一臉鬱悶模樣兒。
“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其實,這是令尊在鞭策水公子吧。看似不好聽,實則,大有深意。”葉滄海笑道。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海州省鄉試頭甲,有見地。”水西風一掄扇子,笑道。
“不怎麼滴,這種打油詩誰都會編。”佔空在一旁冷冷道。
“那有勞佔公子給現場編一句?”葉滄海拱手道,佔空一愣,表情有點尷尬,一時間,好像還真給噎住了。
“看看,叫你平時少張嘴,你就是不聽,這下被難倒了吧?”水西風一收扇子指着佔空笑道。
“你有本事就再來一句,如果能講出個名堂來,我就服氣。”佔空不滿的衝葉滄海說道。
不過,葉滄海感覺佔空並不是不會編。好像有顧忌什麼似的?
他在顧忌什麼?
莫非是怕編不好會惹惱這位水公子?
那此人必大有來頭,而且,此人身上居然也有龍氣,那龍氣比齊召和顧雪兒身上的更濃更純。
肯定也是王族血脈,莫非還真是大王的第幾個兒子不成?所以,佔空怕編不好得罪了王子。
“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冬夏與春秋!”葉滄海張口就來。
“妙!妙啊!”水西風當即扇子往桌上一點,大笑道。
佔空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脣,的確,這一句更是妙。
說出了人生的放蕩不羈,灑脫豪邁。貌似,相當貼合水西風所要的生活。
“妙個屁,什麼狗屁不通的玩意兒?”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粗魯的傳來。
葉滄海餘光一瞄,居然是第一排第三號大圓桌上傳來的。
講話的是一個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那傢伙一臉王八之氣,還狠瞪了葉滄海一眼,道,“看什麼看,有種你過來把你家李爺給咬一口啊?”
“呵呵,葉公子是雅緻人,哪會出口咬人。不過,李兄,難道你還敢出口咬葉公子一口不成?”佔空刺激他道,明顯是在煽風點火啊。
“在這雲州城還有我李風不敢幹的事嗎!”
嘭!說幹就幹。絡腮鬍子李風一拍桌子站起,大步走向了葉滄海。
“大哥,我記起來了,此人八成就黑虎堂花豔手下四大虎之一的李風。”程子都傳音過來道。
“難怪了,黑虎堂一些小嘍囉好像剛被我們整了一頓,他是來找茬的。”葉滄海一捋沒毛的下巴,笑着回道。
“你想幹什麼?”馬超一看,當即站起,一個跨步橫在了葉滄海身前。
”滾!“李風一拳直接轟了過來,馬超頓時被轟得摔了出去。
一看有人打架,頓時,整個大堂的人全看了過來。
葉滄海雖說來雲州也有個把月了,但並沒在公衆面前亮過幾回相,也沒什麼人認識他。
“小子,看你家李爺怎麼收拾你。”李風陰笑着,手一伸,拿向了葉滄海。
這傢伙,明顯知道葉滄海,自然是故意挑事兒。
而且,同時,他那一桌人全都一窩蜂的跑了過來。
貌似,要打羣架。
想想也正常,葉滄海一拳幹傷了金玄伯,李風自詡單打獨鬥打不過葉滄海,所以,想羣毆。
“想幹什麼?”一道女音傳來,李風頓時打了個激凌,居然停下了。
葉滄海知道,該是正主兒出場了,來的自是柳鶯鶯。
“柳大妹子,今天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小子太囂張,不教訓一下他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了。”李風說道。
“你以爲你是個東西啊,這位葉公子是我柳鶯鶯的客人。如果你要鬧事,外邊請。”柳鶯鶯毫不客氣。
李風那臉騰地就紅了,“柳鶯鶯,別以爲你仗着那什麼王的就能在雲州橫着走。這裡是雲州,不是西陵郡。”
“滾!”柳鶯鶯頓時火起,李風頓時氣爆,一指柳鶯鶯道,“給我砸了這快活園。”
頓時,好幾張桌子的人都站了起來,噼哩啪啦就開始砸場子了。
看來,黑虎堂的號召力還不差。
啪啪啪啪……
一夥護院衝了進來,雙方就在大堂幹了起來。
木屑亂飛,打成一團。
“唉,真是大煞風景。北成,把這些垃圾都給扔出去,臭哄哄的真是無趣。”水西風說了一聲。
頓時,啪……啊……
一片慘叫聲傳來,不久,連李風一起都給那個叫喬北成的人幾掌捲起扔到了外邊。
自然,翻滾成了一堆,全爬不起來了。
頓時,堂上衆食客們都縮了縮脖子。這紫衣公子誰啊?
身邊居然有如此強悍的護衛?
要知道,李風再差也是先天六重境顛峰強者的啊,連手下一起也足有二三十人,居然被人家幾掌就掃蕩了。
“葉公子,咱們裡面坐,我想單獨邀請你聽聽曲兒。”柳鶯鶯邀請道,但並沒邀請水西風。
“也好。”葉滄海點了點頭,跟着進去了,那是一個精緻的包廂。
程子都跟馬超只能坐外邊了,喬北成一看,頓時虎目一張,就要發作。
不過,水西風卻是搖了搖頭,喬北成只好閉嘴不說了。
“唉……葉將軍,有人可是記掛你得很啊。”柳鶯鶯嘆了口氣。
“噢,我會這麼吃香,倒是沒想到。”葉滄海故意裝傻道。
“你們男人啊,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由來只見新人笑,那會聽到舊人哭。唉,可憐的都是我們這些女子。”柳鶯鶯斜瞄了葉滄海一眼,一臉的憂怨,真是我見尤憐。
“這個,本將軍還真是一頭霧水。”葉滄海道。
“萬人坑,有人差點急死了,你倒是快活。求着我通知你,不過,還是晚了一步。”柳鶯鶯道。
“你是說周良是王爺的人?”葉滄海直接問道。
“這事也不必瞞着你了,的確如此。
畢竟,你可是把王爺得罪慘了。周良只是第一波。
今後,也許還有第二波第三波。
你的命,隨時都別在褲腰帶上彆着的,可別讓有人傷心啊。”柳鶯鶯道。
“難道,龐通也是王爺請來的?”葉滄海故意的問道。
“那肯定不是,王爺也沒那本事。龐通,純屬意外。”柳鶯鶯道。
“不曉得那人心裡到底怎麼想?”葉滄海問道,自然指的是孟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