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易天南帶着司徒軒、晴梅、李達三個人來到了金牛城,在金牛城的外面,他們完全被那宏偉、巍峨的城牆震撼了,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陣迷離。
然而卻在不知什麼時候,有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易天南他們四個的身邊。這可是嚇壞了易天南,這人誰啊?不知道是自己剛纔走神了,還是這傢伙的修爲太高了,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如果是前者也就罷了;如果是後者,易天南想想都感到一股涼氣從背後升起。
易天南扭過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了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這是一個年歲不大的男人,而且是個長得相當不錯的男人(僅僅就是比自己差了一點兒而已),脣紅齒白,劍眉朗目,說不盡的風流道不盡的倜儻。
這人身上穿的也是一件儒袍,看樣子應該也是儒家弟子,而且易天南可以從他的身上感到一種熟悉的力量,光明、正義、灼熱……浩然正氣的氣息,這傢伙是儒家的人?
易天南不敢肯定,雖然他在此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浩然正氣的氣息,但是他卻是感知不到這傢伙的境界,他在此人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威壓。
如果這是個隱世的儒家高人,那麼自己應該會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威嚴纔對,正義、肅穆、古板,就像是書院裡的老夫子們給易天南的感覺。可是在他的身上,他絲毫感受不到這種氣息,難道是剛剛修煉出浩然正氣,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是怎麼無聲無息地來到自己的身邊的呢?
就在易天南陷入沉思的時候,那個傢伙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位小兄弟,在下朱儁竹,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小兄弟,小兄弟~”
易天南暗罵了一聲,自己真是該死,竟然在外人的面前走神了,幸虧這人沒有什麼惡意,否則,自己豈不是……
“哦,小生易天南,這次是第一次來到這金牛城,着實被這巍峨的巨城震撼了一把,讓先生見笑了……”易天南在試探這個自稱是朱儁竹的人,他所用的稱呼都是儒家的‘術語’,他倒是要看一看這傢伙會怎麼迴應自己。
朱儁竹聽到易天南的迴應,似乎顯得很高興,“易兄弟,哪裡的話,什麼‘先生’不‘先生’的,如果你不嫌棄,就叫我一聲‘朱兄’,我喊一聲‘賢弟’,如何?”他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說完之後就滿臉希冀地看着易天南,等待他的答覆。
易天南卻是被他直接整蒙了,‘朱兄’?‘賢弟’?我們有這麼熟嗎?我們認識了僅僅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好嗎?本來有心拒絕,但是看到他那一雙充滿希冀的眸子,已到嘴邊的‘不’字又給生生嚥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生硬地點了點頭。
對於易天南的回覆,朱儁竹似乎很是高興,然後對着易天南恭恭敬敬地施了一個儒家之禮,口稱“賢弟”。易天南禮貌性地回了一禮,口稱“朱兄”。
“易賢弟,爲兄也不過是這兩天才剛剛來到金牛城而已,但是這兩天已經對金牛城有一些簡單的瞭解了,如果賢弟不嫌棄的話,爲兄就爲你們做嚮導吧!咱們一塊兒參觀這金牛城。”朱儁竹
眉飛色舞地說道,似乎很希望爲他們做一些事情一般。
易天南有些奇怪,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咱有那麼熟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易天南考慮了一下,然後慎重地說道,“多謝朱兄了,但是我們纔剛剛結識而已,實在是不好意思麻煩朱兄,還是算了吧……”
易天南實在是不敢答應,誰知道這傢伙打的是什麼注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自己還是不要冒險了。而且這傢伙竟然可以逃過自己的感知,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傢伙,留着他在身邊着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不、不……不麻煩,怎麼會麻煩呢?我現在正好也沒有事情可做,不如就跟你們一塊兒去參觀一下金牛城,不要說了,快走吧~”朱儁竹似乎並沒有發現易天南語氣中的拒絕,反而是一拉易天南的手,就向着金牛城的城門方向走了過去了。
易天南在沒有防備之下,直接就被朱儁竹拉着緊走了兩步,雖然有心掙脫他的拉扯,但是易天南卻並沒有這樣做。在他的身上,他沒有感到任何的惡意,如果人家真的是一番好意,自己直接掙脫他,是不是太傷人心了,以後恐怕會成爲不可化解的仇敵吧。
然後易天南就被半拉半拽地拖到了金牛城的門口,司徒軒、晴梅、李達都是默默地看着這一切,他們將這件事情完全交給了易天南處理,他們並沒有參與。有易天南在的時候,他們都喜歡將這一切交給易天南做主。
易天南被拉扯着走向了金牛城城門,他們自然是看出了易天南並沒有反抗,於是就跟在了易天南的身後,易天南去哪裡,他們自然是要跟向那裡。
然後一行五個人都是到了金牛城的城門,朱儁竹是一臉的興奮,他一開始就發現了易天南的與衆不同,這傢伙體內竟然有一種與自己體內力量隱隱呼應的力量,自己雖然也遇到過修煉浩然正氣的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給過自己這樣的感覺。
自己一定要接近他,他感到易天南身上有自己進步的機緣。於是他不管易天南對自己的冷淡與戒備,熱情地接近他,想要與他成爲朋友。
易天南的臉上則是一臉的無奈,自己真的不好意思拒絕他,在沒有搞清楚朱儁竹的身份之前,無論採取任何的措施,都是不恰當的。
算了,就跟着他去吧,看看他能搞什麼花樣?自己小心戒備他就是,自己可是有四個人呢。況且師兄已經是元嬰期的戰力了,再加上自己三個人的相幫,也算是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吧。
來到城門口,城門口有兩排威武的城衛軍,在例行檢查,說是檢查,不過也僅僅就是收一些入城費而已,一個人一個銀幣。
來到城門口,易天南四個人都不懂規矩,朱儁竹倒是很熟練地掏出了五個銀幣,遞給了城衛軍,然後城衛軍淡漠地點了點頭,給他們放行。
易天南暗中咋舌不已,竟然要一個銀幣做入城費,這可是一般人家近半個月的生活費用了(在金光城的生活標準),竟然僅僅只是入城費,黑,真黑,真特麼黑……易天南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詞來形容。
雖然知道進城要一定的費用,但是沒有想到會要這麼多的錢。易天南壓低了聲音對朱儁竹說道,“朱兄,這入城費可真是着實貴了一些……”
他這句話是在他們走進了城門的時候說的,就在那個時候,忽然剛纔那個收費的城衛軍說道,“幾位先生,請等一等……”然後那個城衛軍就一路小跑了過來。
一行人一陣緊張,難道是易天南的這句話惹惱了城衛軍,他要來算賬了?不過他好像剛纔叫我們‘先生’?
他的眼睛掃了易天南的袖口一眼,終於確定了易天南的身份。在剛纔微風吹動易天南的袖口,他隱約看到易天南的袖口有個標記,那似乎是兩個字,有些像‘青溪’,青溪?
然後他就恭恭敬敬地將那五枚銀幣遞給了朱儁竹,口中說道,“幾位是青溪書院的先生,自然是不用交付入城費用的……”然後再施了一禮,不卑不亢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城衛軍不惹事,但是並不代表了怕事兒。沒有必要再青溪書院的面前竊手竊腳。
朱儁竹很是驚訝地看了易天南一眼,“賢弟竟然是青溪書院的高足,真是讓爲兄吃驚啊……”而易天南奇怪的是,作爲青溪書院的弟子,竟然還享有這種待遇,真是不錯啊。
“這點小事兒,有什麼可說的……”易天南騷騷地說道,然後又問道,“朱兄,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啊?”
“啊,這個……”朱儁竹擡頭看了看天,然後說道,“現在已經中午了,咱們先找家酒樓,邊吃邊談,怎麼樣?”
“好,一切聽朱兄的安排,”易天南迴複道,他沒什麼所謂,現在主要的就是了解金牛城,只有這樣才能夠在衆強林立的金牛城生存下來,並且發展自己的勢力。
酒樓就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那是傳播消息最快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收集消息的地方,因此對於朱儁竹的提議,易天南並沒有反對。
然後在朱儁竹的帶領下,他們就來到了一家酒樓,這家名叫‘太白居’的酒樓貌似級別還不低,看這進進出出的人竟然有三成以上都是修士,而且看這羣人的穿着,都是非富即貴。
走進去,一個小二就迎了上來,“幾位爺,裡邊請~”。朱儁竹似乎來過這裡,給了小二一個銀幣,然後說道,“給我們準備一見間上好的雅間,然後再上一壺好茶,至於菜……,我們一會再點!”
小二不着痕跡地將那個銀幣收進了自己的袖子裡,然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殷勤,“幾位爺,樓上請~”小二然後又高聲喊道,“樓上雅間,五位,一壺好茶……”
易天南卻是將朱儁竹一攔,“朱兄,吃個飯而已,不用那麼麻煩了,就在樓下隨便吃點就可以了,而且我也很喜歡這裡的熱鬧……”
易天南想要打探一些情報,如果去了雅間,還打探什麼情報啊?易天南怎麼會同意,因此他就提議在樓下吃。
“啊?”朱儁竹似乎沒有料到易天南會提出這種要求,但是這些都是旁枝末節的小事兒,他沒有跟易天南對着幹的意思,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