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王宮!守護王宮!”羣臣焦急的催促。
“全力守護禁制,阻止他們進王宮,務必堅守到老祖回來!”王上迅速回神,振聲下令,儘管他想要保持身爲國王威嚴,但聲音裡的急切已經無法掩飾。
王宮各處禁制據點區,十餘尊者各自鎮守一處,激發起禁制,牢牢守護着自己的陣點。
此陣名爲陰陽曲魂陣,十五尊者催發,藉助老祖留下的聖人之力,完全可以阻止半聖級強者的進攻。他們願意相信老祖,也相信陣法能夠抵抗,只要能堅持到老祖迴歸,九龍嶺的判官只有撤退的分。
“除非能從內部瓦解,否則休想破開禁制!”王國的老臣高聲呼喊,鼓舞着王宮內的守衛和尊者們:“各位尊者,務必堅守!相信老祖,相信國運昌盛不休!”
“堅持!堅持!”
“一定能抗住!”
“一定行,相信國家,相信自己!”
一位中年尊者盤坐在石臺,守護着自己的陣點,呼吸很急促,臉上掛滿冷汗,時不時的擡眼看向遠空,那裡三位半聖正不緊不慢的靠近。
“呼呼呼!諫官們說的對,除非他們能從內部瓦解,否則休想破開禁制。內部?哼,有我在,別想進來!”
他不斷地安慰自己,不斷地灌注靈力,但是……在高度的緊張中,他恍惚感覺身後有些古怪,越是感受越是清楚,心頭咯噔下,逐漸浮現出幾分不祥的預感。
再然後……
眼珠轉了轉,眉頭皺了皺眉,脖子僵了僵,稍微平靜,猛地轉身怒目而視:“誰在那裡?!”
在石臺陣點不遠處,一個光頭壯漢靠在宮牆上,拿着個巨型黑刀無比粗狂的剔着牙,百無聊賴的翻個眼:“我說老兄,咱們是過兩招意思意思呢?還是直接算了?”
“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中年尊者愣了,哪來的陌生人?還是武尊級的氣息?
“進來半天了,看你很專注,一直沒捨得出手。我看咱們還是算了吧,打來打去就那樣,都趕時間,和氣生財。”光頭壯漢朝着中年男子擠個眼,頗爲優雅的舉止配上他狂野的體型和用刀剔牙的樣子,讓中年男子一陣惡寒。
不同的區域,不同的陣點,潛伏進來的龍刺和龍牙尊者們全部現身,表現的懶懶散散,但眼神一個比一個凌厲,基本沒有出手,但帶來的威脅分毫不減。
他們的突然出現讓各處陣點的氣氛無比怪異。
打?一旦開打,誰來守護大陣?
失去人力支持,大陣形同擺設,誰來阻擋判官?
判官一旦進來,王宮內部數萬人還不是隨便他們處置?
他們萌生了絕望感,氣息在無形減弱,勇氣在沉靜,向陣點裡面注入的力量也在消減,逐漸逐漸地,剛剛成型的禁制大陣無聲的消失。
後宮內院,各王妃王子聚居地,正面臨着殘酷的威脅。
“王侯娘娘吉祥,小生這廂有禮了。”一個高瘦的少年甩着手中鋼刀的血跡,貪婪的目光在面前風姿綽約的往後身上逡巡着。他面容蒼白,嘴脣血紅,一雙眼睛細長如狐,給人陰沉危險的感覺。
在他鬼影般屠殺內院三十餘位守衛後,在往後和丫鬟們的眼裡,已經不止是陰沉這麼簡單,簡直就是魔鬼。
“你……你想幹什麼?”王后花容失色,一邊緊緊握着華美宮服的衣領,用力的縮在牀上,一邊守護着僅有十歲大的孩子,也就是王國儲君!丫鬟們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面對着殘忍的殺戮,滿地的鮮血,已經驚恐的只剩顫抖,能保持站立已經是極限。
“老大安排我來拿個東西,就是你懷裡的崽子。”白麪少年邪惡的笑着,收起鋼刀走向了尋常只有王上能夠落座的牀榻。
王后呼吸急促,臉色蒼白,驚恐佔據全身,已經說不出話來。
白麪少年舔舔血紅的嘴脣,慢慢的靠近王后,深深吸了口濃郁的體香,滿臉享受的呼出:“是你親手交給我呢?還是我自己動手?老大說了,娘娘要是順從的交人,我要保持禮貌,但要是不從……嘿嘿,隨我處置。娘娘大人,小民很久沒開葷了,您就開開恩,象徵性的反抗幾下?我也好享受下王國娘娘是什麼滋味,放心,我技術很到位。”
王宮藏寶閣,曾經重兵把守的禁地,如今因爲王國面臨威脅,鎮守的武王和武尊已經支援前線,如今只有幾十個兵卒象徵性的看守。
但是在羅睺他們發起強攻的時刻,這裡的守衛也變成了滿地屍骸。
諸葛亮站在寶閣面前,仰望着玉瓦琉璃的九層高樓,近乎癡傻的呆呆笑着,已經幸福的快暈死過去,鼻息間偶爾發出聲舒服的低吟。
太美妙了,太幸福了,太愛這個世界了。
諸葛亮沒有參與惡戰,而是被唐焱囑託了一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搬空王國國庫!連一個金幣都不能留下!
爲了完成巨大的工程,他向判官和龍刺龍牙的隊長們借來了十三個空間儲物袋,每個空間都有五十平米左右,組合起來好像不少了,但要想搬空仲裁王國曆經萬年積累的寶庫,還是有些欠缺。
所以,思前想後,他帶來了更大的儲物空間——驚飛羽!
反正奉命看押驚飛羽,不如把她一起帶來,某些不是特別珍貴的東西,乾脆先寄存在她的戒指裡。身爲天機閣的寶貝,驚飛羽的空間戒指肯定不小,沒有個近千平米,也得有個幾百平米。
驚飛羽儘可能地保持平靜,但俏臉還是泛着冷意。擡眼看着前面突然間幸福的跳起舞來的胖子,有生之年第一次生出踹人的衝動,還是如此強烈。
“小媳婦,走了,快點行動。我諸葛亮今天要完成一場壯舉,讓仲裁王國的國王睡覺都哭醒。”諸葛亮幸福的跳着舞,扭着肥嫩的屁股,朝着寶閣‘飄’去。
驚飛羽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淪落爲盜賊,還是盜竊古國的國庫,可沒等她擡腳,裡面傳出來的一句話差點讓她栽倒。
“作爲下屬,一定要洞察上位者的意圖,並且做到盡善盡美。唐爺讓我搬空國庫,我不能侷限於此,眼光要看的更高,步子要邁的更大!
我們速戰速決,收拾完國庫,再去那些王侯大將的家裡溜兩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爭取在戰爭結束前,把整個內城都給它搜刮乾淨。
哎,可惜啊,空間容器不夠。
咦?對了!王國國庫裡面肯定得有幾個空間容器吧?那些大臣家裡應該也有吧?拿出來用不就行了!
哇哈哈,亮爺太聰明瞭,耶耶耶,天資聰穎這個詞簡直就是爲我創造的。王國的國庫啊,貴族的寶貝啊,張開你們豐滿的胸懷,等待亮爺的臨幸吧!”
王宮禁制大陣的散開,等同於把王國心臟所在全部對着敵人敞開了。王上和羣臣微微失神,感覺體內有個東西咔嚓碎開,濃濃的冰冷瀰漫着全身,然後就是絕望和恐懼。
再沒有之前的狂傲,再沒有任何的勇氣。
三位判官腳步始終沒停頓,直至王宮內宮上空,無需刻意擴散氣息,半聖特有的威壓在此刻就如同古神的降臨,睥睨衆生,俯瞰羣臣。
王上艱難的吸口氣,臉色無比難看,想要說些甚麼,卻硬是擠不出一句話。
大判官冷漠開口:“仲裁老王,食龍鰍關在哪?你給我們帶路?還是我們自己動手?”
四判官雙手扛着玄鐵黑棺,邪惡冷笑:“可能你們忘了我家少爺說過的話,再次給你們重複下。一旦破城,王室內臣一個不留!不過凡事都沒有絕對,誰如果表現得好,還是可以活命的,嗯?誰想表現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