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房間裡的衆人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們的目的很明確,長痛不如短痛,讓星洛古國和祈天大陸全部陷入更劇烈戰亂,以暴制暴,把能亂的全亂起來,也讓能解決的事情一次性解決。
簡單點來見,我們不僅會脫離星洛古國,還會遠離這片帝國戰場,轉移到大乾皇朝的東北部地帶,以武帝城爲基礎,創立新戰盟!
你們三大聖地撤出星洛古國,讓星洛古國更快更全面的陷入災難,迫使輪迴族更早出面扶持,更早派遣隊伍介入帝國戰爭。如此一來,星洛古國也會盡快明白輪迴族有多難相處,明白輪迴族的狼子野心,之後主動向我們求助。”馬閻王說完,微笑的看着他們,只不過笑容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輪迴族並不傻,不會輕易上當。他們會看到你們的目的,也不會急着立刻投入戰爭。”
“你們的撤離等於傷了星洛古國的心,撤出來容易,再回去就難了。我擔心星洛古國鬥不過輪迴族,會在意識到對方野心之前就已經無法挽回了。”
“我們三聖地不能全部撤出星洛古國,否則我們的名聲就全毀了,對天下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會下降到最低。純粹淪爲武力組織,而非各方心目中的聖地。我們不是有多在意這點名聲,守護蒼生是我們的宗旨,也是我們存在的的原因。我們可以在某些時候某些情況下做些改變,卻不能完全拋棄。”
維多利亞、泠清沼、度絕,全部表達了意見。
很委婉,卻也明確,反正不贊成。
“我沒讓你們全部轉移,我是讓你們循序漸進的離開,比如說作戰的時候不再盡全力,更可能的保全自己的性命和力量。在你們能容忍的範圍內,讓星洛古國儘快嚐到苦頭。”
度絕搖頭:“馬嶺主啊,不是我們不通情理,也不是我不顧念唐焱,實在是事情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我對星洛人皇還是有些瞭解的,他很精明,也有謀略,素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留情。
星洛人皇一旦出關,很快會看清楚事情的局面發展,明白你們各方的目的,這會讓他很憤怒,對輪迴族,對你們,都會有意見,將來即便輪迴族退了,他恐怕也難跟我們和我們合作了。
我想你們也不願意輕易失去了星洛古國的合作吧?
事情纔剛剛開始,一切都有可以調和的餘地,一切也有可以商量機會。我想……我可以代替你們先去見見人皇,把事情都說通了,雙方都理智的考慮,不見得非要用這種極端的手段。您說呢?”
“先別扯到星洛人皇,我不想在他身上下賭注,我只想用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達到最有利的目的。”
軒轅龍鯉適時插口:“祈天大陸已經夠痛苦了,它不會給我們磨合的時間。它經不起太長久的戰爭,經不起常時間的折騰,必須快刀斬亂麻,把這場可能持續上百年的戰爭壓縮到十年或是二三十年。如果真的做到了這些,我們也算是變相的爲蒼生做了件事情,您說呢?”
度絕久久沉默,無力的搖頭,卻沒有再正面反駁。
柯尊山也道:“輪迴族這件事公佈後,陰陽族會按捺不住直接參戰,玄武也不會一直蟄伏,到時候輪迴族再牽扯進來,太複雜,太混亂,未知太多。
我們只能以我們最簡練的方式去運作,因爲我們沒有皇,我們又面臨太多敵人,必須提前從星洛古國的亂局抽離出來,更不能被輪迴族利用。”
馬閻王他們的態度很堅決,也很統一,短時間裡絕不會輕易幫助星洛古國了。否則會被牢牢牽制在戰爭泥潭裡,沒有主見,被當作武器。如此一來,自己在明,輪迴在暗,自己累死累活,輪迴族卻可以在黑暗裡謀劃運作,等待機會出手打擊自己。
馬閻王現在必須要把輪迴族拖到明面來,雙方再慢慢較量。
泠青沼在這件事情上很謹慎,她首先是惡人谷的副谷主,需要爲惡人谷的名聲和族人們負責:“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靜下來再考慮考慮?我們先去面見星洛人皇,把事情說通,相信可以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柯樽山道:“三位不必勸了,我們已經做了決定,在少主迴歸之前不會輕易改變。我們不是來聽你們勸的,是要三位一個態度,要你們三大聖地一個態度。你們是靠向星洛古國,還是靠向我們這邊。”
他知道這個選擇很難,但必須明確挑開。
三人長久沉默後,艱難的抉擇,畢竟再一次與聖地二字發生了糾纏。
半晌過後,度絕無奈一嘆:“我們無論靠向誰,最終都是靠向人類蒼生。無論做了什麼,最終目的都是儘快解決這場戰役。”
“你們的意思是……靠向我們了?”
泠清沼最先道:“我們惡人谷會一段時間後逐漸弱化對星洛古國的幫助力度,讓重傷人員有序地退下,讓輕傷人員佯做重傷,讓部分隊伍做修養。但是我們惡人谷必須會保證三位聖人的常駐力量和十萬人的隊伍,這是我們的底線。”
度絕道:“淨土本就沒有在星洛派駐力量,派去的都是從天權帝國派去的聖人。我可以讓他們離開,但我們會派駐僧侶進入星洛古國解決民衆疾苦,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幫助受苦的民衆。”
維多利亞道:“我不能做主,我會盡可能傳遞我的意見,也會給九龍嶺爭取最精銳的情報支持。”
他們都做了決定,偏向於唐焱這邊,卻也保持着聖地的底線。
這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讓步,甚至是抉擇下的犧牲。
好!!馬閻王等人心裡振奮,要的就是這個態度!
………………
虛空深淵。
黑暗、冰冷、荒蕪、絕望。
無邊無疆,黑暗令人惶恐,無邊令人絕望。
唐焱在九死一生中闖過了那片邊緣地帶,正式進入了虛空深淵。
時至今日,他在裡面流浪已經不知多少天了。
這裡沒有方向,只有黑暗,這裡沒有時間,只有冰冷。
唐焱已經做好了在這裡掙扎個三年五載的準備,潛意識裡把這場逃亡當成了歷練。有了準備就沒有絕望,沒有悲憤,他努力調整着心態,抵抗着持續萌動的心慌和絕望感。
好在這裡並不寂寞,隨處可見的是空間亂流。
這些毀滅力量像是殘忍的殺手部隊,乍隱乍現,而且殺傷力極爲恐怖。
它們有時候成羣的出沒,有時候單個出現,總是毫無徵兆的出現,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會出現什麼裂縫,又是什麼規模。
更有甚至還會一羣空間裂縫突然在面前出現,劈頭蓋臉的淹沒了你,把你打的血肉模糊。
總之,這裡的危險級別絕對是唐焱平生罕見。
一步一生死,與死神共舞,與惡魔並肩。
虛空無疆,無論對於實力,對於毅力,對於心智,還是對於靈力的控制、對於肉身的錘鍊,都是殘酷又持續的考驗,這裡的危險超過了天地間所有的秘境險境。
換做任何人,恐怕早已崩潰,是任何人!
普天之下,蒼生之間,唯有唐焱能懷揣堅定的希望。
因爲他有靈原液,有着帝國戰場上積累的靈原液,雖然給了別人很多,但他保留的更多,足有四百多萬儲備,更有裴爐、流金鼠以及陰陽族的那些聖人俘虜,如果能省着點用,足夠他堅持數年時間。
因爲他有地獄,不至於毫無生還機會,儘管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機會在哪,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但總歸不是必死的結局,他的心裡存在着一絲的希望和期待,這抹小小明光能成爲他堅持堅持再堅持的力量。
五皇柱聯手守護,火靈兒和血魂樹堅定追隨。
如果這真是歷練,絕對是天下最殘酷的歷練,如果唐焱真能活着離開,或許創造歷史,古往今來第一人。
只不過……
這歷史需要用堅如鋼的毅力去鑄就,需要煎熬的絕望和痛苦去錘鍊,更需要血肉和靈魂的劇痛去鋪就。
他一次次被打的血肉模糊,一次次全速癒合,一次次又被打的渾身破爛,骸骨和血肉的堅韌程度在不斷的碎裂和修復中變得強大。
他一次次在空間亂流中掙扎,一次次在無邊的荒蕪中惶恐,又一次次被乍隱乍滅的裂縫突襲搞的狼狽不堪。
一天……兩天……一月……兩月……
唐焱堅持着,也在移動着。
唐焱承受着外界與心理的雙重摧殘,承受着無法言語的煎熬。
但他不能後悔,也沒有資格後悔,如果連自己都放棄了,也就真的放棄了。
他把自己當成一件武器,無邊的煉爐裡面千錘百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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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