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麟的皇源你這裡還剩多少?”齊魯夫問道。
“基本沒動。”
“皇源對大完滿境界以下的武聖沒有任何作用,也沒有普通武聖能煉化吸收皇源,半聖武尊級的更不能嘭,那是找死。你可以準備準備,等祈天人皇甦醒,給他五分之四,到時候九嬰會幫你分離。”
“那麼多?”唐焱計劃着給祈天人皇五分之三就很不錯了。
“祈天人皇在這次戰役裡證明了自己,不管存有什麼目的,但他至少認得清形勢,也沒有其他皇級那麼迂腐的自尊,不會因爲自己是皇就絕對必須要獨立。在給他皇源之前,九嬰會親自跟他做個交易,確保百年內不會離開戰盟。
吞了墨麒麟的皇源,會讓他的實力大幅提升,壽元也會擴佔兩三萬年。用百年時間,來換個兩三萬年的壽命和實力強盛,這是前所未有的大機緣,他算得清楚裡面輕重。”
唐焱點點頭,不再堅持,問道:“祈天人皇傷的很重?”
“暫時被九嬰封在體內。傷勢很重,可能還會再昏迷幾個月。能迅速解決盤古皇,他功不可沒。”
齊魯夫竟然連番誇讚祁天人皇,這讓唐焱有些詫異,莫非有着其他什麼目的?齊魯夫準備利用祁天人皇做什麼?
唐焱道:“正好皇源在我地獄裡很暴躁,震的整個空間不穩定。等你們什麼時候需要,我什麼時候取出來。”
“其餘的皇源留給戰魔,你額外再準備至少五枚聖境靈源液。戰魔遭受着數千年的苦難,損耗很大,需要充足的靈力。”
“這個沒問題,煉化的聖境靈源液大部分都在地王殿裡封存着。”
“血魂樹臨時留在這裡,戰魔如果真的復活,會需要到血魂樹提供魂力和血氣。你把夏侯茶帶走,把巫誡書留下。夏侯茶休息段時間就會甦醒,但巫誡書的調理可能需要個一年半載。”
“我等得起。”
“回去休息吧,好好把握這次戰爭機會,給戰盟一次突破,也給你自己一個突破。你現在的實力,足以笑傲新生代衆多天驕,但各族的命運之子你仍舊需要謹慎對待,還有,魔族這些年同樣培養了很多逆天怪胎,說不定哪天也會對上,他們也可能已經開始關注到你。
現在戰盟的位置等於被頂到了人族南大門,肩負起防禦魔族的重任,接下來會逐步接觸魔族,也會逐漸發生摩擦,你心裡有個準備。魔族的實力很詭異,初次接觸總會吃虧,我們不會奢求你太多,但你絕對不能給關注你的人失望。”
“魔族都有那些特殊?”
“我不會跟你說一言一語,需要你自己去吃虧,自己去親身體會,對你而言,這是個歷練也是個機會。還有,你現在被推到衆人矚目的前沿,不要再把自己當成新生代看待,你是一殿之主,你是戰盟副盟主,你是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極少數人之一。
不要把目光侷限於新生代的強者。
你需要給自己一個霸主級別的氣概,敵人的定位也應該落在那些老輩人物,落在那些傳奇身上。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你的地獄威力已經在戰爭中顯現,引起了各方關注。但除了極少數人,現在應該還沒有多少人聯想到那麼深刻,你最好不要輕易在外界顯露。保持一份神秘,給自己留副底牌,總歸是利大於弊。”
齊魯夫一口氣說了很多,平常沉默寡言,此刻卻忍不住說了再說。
他是真心欣賞唐焱,也對他抱有很高的期待。
經歷這些年的歷練,心境在反覆成長中變得成熟,這孩子的心就像是反覆捶打的鐵疙瘩,堅韌非凡,吃得苦,也受得累。雖然齊魯夫在教導唐焱要保持高傲的態度,可他心裡其實更欣賞唐焱乾淨平和的低調姿態。
一路走到這種境界,擁有如此地位,卻還像最初那樣對待親朋與好友,難得,實在是難得。
“謹遵教誨。”唐焱認真接受。
“回去休息吧,戰盟接下來會很忙,也會面臨很多挑戰,但你的任務還是實力的突破,是不斷地歷練。只有你變強了,戰盟纔會更強更有凝聚力,只有你走的堅定,走的強勢,戰盟也會更有霸主氣概。不要怕,以後的路,有我,有我們。”
唐焱心裡暖暖的,眼睛也熱熱的,看着齊魯夫寬厚雄壯的背影,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就像馬龍給自己的感覺,嚴厲卻溫情。
“我在這等等吧,等恩師甦醒。”
“不必了,他甦醒還早,到時候我再派人通知你。”
唐焱向着前面的深深鞠躬,退出了聖山。
九月上旬開始,外界關於東南新區和盤古族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但戰盟招收新弟子的熱潮卻有增無減,持續着火熱,其中不乏隱世的老怪物,名動一方的散修,以及多達數萬人的族羣集體投靠,總之火熱的場面讓貢古山脈超越了以往的繁鬧。
在戰盟各聖殿公佈各自的招收總額限制之後,各方還在猶豫的勢力不得不立刻下定決心,要麼就立刻投靠,要麼就徹底放棄。
不過,戰盟委派了林中村的強者們,以柳天縱和武娘娘爲主考覈,替地王殿招收五十萬精英,特別註明了是精英。
這個神秘的聖殿引起了很多強者的熱情,也引來了諸多隱士部族的加盟。
然而……就是在這麼個火熱又動亂的九月初,一個突如其來的意外事件,再次打破了南大陸的平靜,或者是衝擊了整個人族的格局,讓稍稍安定的‘世界湖’再一次浪濤洶涌。
這天正午,唐焱結束了長達七天的靜養後,再次來到了英靈墓地,重新叩拜這裡的英靈。不再是那麼失控的痛苦,也不再是無盡的哀怨,他用平靜的心情跟這裡的亡靈彙報着戰盟的情況,訴說着戰盟現在的安全。
只有這個,才最能寬慰那些爲戰盟奉獻了自己生命的英靈們。
他也微笑的坐在小金猴的墓碑前,端着杯果酒,跟墓碑靜靜的說着當年的事情,調侃着曾經的玩鬧,儘管……眼裡含着淚水,儘管聲音略略顫抖,至少……他微笑着……
直到一陣輕碎的腳步打破了墓地的平靜,向着唐焱這裡走來。
不用回頭,單是熟悉又清涼的香味,唐焱就能能判斷是凌若惜。
“大家都在找你。”凌若惜來到唐焱身後,看起來有些急促。
“出什麼事了。”稍稍收拾情懷,唐焱拭去眼角淚水,把杯裡最後的果酒一飲而盡。
“你還在懷疑輪迴族帶走了盤古族嗎?”
“嗯?怎麼這麼問。”唐焱慢慢起身,回頭注意到了凌若惜非常凝重的臉色。
“輪迴族……可能……不在了……”
“什麼意思??”
“你們所說的空間堡壘被發現了,破碎成了大小不等的陸地,墜落在了妖域和海域,上面……除了屍體就是血……看樣子很有可能……被屠殺了……”
唐焱面色頓變,眉頭緊皺,連續發問:“什麼時候?誰發現的?沒有任何徵兆?”
輪迴族?屠殺?輪迴族?
唐焱完全無法接受,乍一聽還以爲凌若惜在開玩笑,可對方凝重的表情絕不是故意。
最神秘的黃金古族,不聲不響的被屠滅了?即便是戰爭爆發在虛空裡,也可能會引發劇烈的空間亂流,引發遺落戰界特定區域的天威動盪,自然也會引發強者窺探。
再何況,末言生他們一直在虛空裡呢,怎麼可能不被驚動?
“具體情況都不知道,消息剛剛傳出來,整個遺落戰界可能都要炸了。唐宸他們正在等你,我們回去慢慢談。”凌若惜感覺全身發涼,莫名的驚悚。可驚悚的不只是她,恐怕天下羣雄都在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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