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殺手可說全是狐姬供奉的面首,沒有男人會抗拒得了狐姬的魅力,但卻沒有男人希望被狐姬看中。這三十六大殺手可以說是一種幸運,也是不幸。幸運的是他們能成爲狐姬的入幕之賓,不幸的是,他們全成了狐姬石榴裙下的奴隸。因爲,凡嘗過狐姬滋味的男人,永遠都不想背叛狐姬,即使爲狐姬去死,他們也心甘情願,這是無數的事實所證明出來幾乎等於真理的結論。
沒有人明白這之間存在着什麼樣的原因,或許這個世上只有狐姬一個人才知道,但任何人都休想自她的口中得出什麼結論,就是少昊大神也不例外。這是一個連九黎王風絕也畏若蛇蠍的女人。是以,狐姬能成爲四大供奉之首,這一點無人會爭議。試問,天下間,誰能擋得住狐姬一笑?
敖廣身爲神谷的總管,他只見過狐姬三次,每一次見到狐姬後,他都會食量大減五日,一個月不能成眠,即使懷中摟着嬌妻美妾,也覺得如同抱着一截朽木,讓他感到與這些女人交合毫無樂趣。這一個月中,他不能練功,因爲一坐下來,滿腦子便會出現狐姬的一顰一笑,那勾魂攝魄的眼神,他知道,如果強行練功的話,一定會走火入魔。
狐姬的美,充滿着張狂而邪異的魔力,絕不是人所應該有的。那是一種凝聚了世間所有可以讓人心醉的誘惑而成的精靈,是以,敖廣渴望見到狐姬,卻又害怕見到狐姬,他絕不想淪爲一個女人的奴隸。可他知道,只要狐姬向他多拋一個媚眼,他便會無所抗拒地臣服,所以,他不敢有半點得罪狐姬,連想都不敢想。
“其實,跂螞那老不死的殺不殺都無所謂,只憑他弄不出什麼大的亂子,殺他便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帝十悠然地道。
“那長老的意思又是什麼呢?”敖廣自獵殺五號的房間裡走出,並未休息,而是直接來到了帝十的營中。
帝十這些日子很少休息,似乎是時間太過緊迫,使得他不得不花太多的精力去考慮事情的細節。
“大神只是讓我們將有熊族以南的千里之地完全掌握,包括各小部族的人口和領地,而這一切又是爲了什麼呢?”帝十向敖廣反問道。
敖廣一怔,半晌才恍然道:“難道大神是想趕在七夕前阻止龍歌和聖女鳳妮會合?”
“不錯,龍歌與聖女一旦會合,便可組成一份完整的河洛圖書,從而找到開啓神門的鑰匙,如果神門一開,龍歌和聖女就能號令衆神族高手,那時,我們所有的優勢將化爲烏有,後果不堪設想……”
“爲何我們不集中全力攻破有熊族?若由少昊大神親自出手,結合我東夷千族之力,豈會攻不下有熊這沒落的大族?”敖廣有些不解地打斷帝十的話道。
“你說的倒容易。有熊族雖不足爲懼,但它散落在各地的支系多得像蒲公英的種子,而這些支系之中又有多少高手豈是你所能想象到的?當初魔帝之役使得衆神分散,更受到天、地、神、魔四大帝的咒語所限,神力盡封,但武功卻依然存在。他們的後人自然也會存在着不少高手,雖然少昊大神在九陽玄冰中潛伏了二十年,躲過咒語一劫,但神力也因抵抗九陽玄冰的奇寒而損失了不少。因此,少昊成了世上僅有的一位保存神力的大神,涿鹿乃是咒語所凝之處,在咒語未解開之前,任何擁有神的力量之人神力都會大幅度減退,這便是有熊族得以倖存的原因。”帝十也有些遺憾地道。
敖廣知道,帝十不僅僅是九黎族的紅人,亦是少昊極爲寵信之人,更是少昊大神童子的後人,其所知所講之事都不會錯。其實,他當初也聽說過,“天地神魔”四大帝之爭,那次使得神族大變,有熊族也大變,便連北部鬼方亦散化成十族。可謂是自盤古氏聚結衆生後最大的一次變故,但具體關於咒語的傳說卻不是他所能知道的,而帝十卻是少昊的親信,對這段典故所知甚詳。
敖廣當然不是外人,如果是外人的話,絕對難以掌握實權,是以,帝十並不介意將這些密聞講給敖廣聽,因爲他是絕對忠實少昊大神的人。
“如果我們只是要在有熊族之外截住龍歌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張地瓦解這些不堪一擊的小部落,只要找準龍歌的行蹤就行……”
“難道總管忘了聖女鳳妮的教訓嗎?如果聖女鳳妮沒有失手的話,我們根本就不必大費周張,一個龍歌何足爲懼?現在最不能發生的事情便是龍歌與鳳妮在涿鹿會合。我們不想再有任何失誤,任何失誤都可能導致一敗塗地的慘局。因此,我們必須封鎖千里,而且還要降服各部落,龍歌若想返回部落,那便會無所遁跡,在這千里之地中,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們去安排一切。何況,降服各部落最大的好處是能壯大自己的實力,能夠有足夠的人力去完成一項項工程,我們也就有了取之不盡的財富和女人。現在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這千里之地的所有小部落,而是天下每一個角落,每一寸土地都應該屬於我們偉大的東夷族,屬於我們九黎人的!”帝十說到後來,顯得無比激昂。
敖廣也禁不住鬥志高漲起來。
“現在,你應該知道,對於這小小的跂踵族,我們實在沒有必要去一刀一槍的對付,我們完全可以不需要這羣人,如果他們真的頑固不化,也沒必要讓我們尊貴的九黎戰士去犧牲,我看過這裡的地形,只要將一些藥粉自他們飲食的溪水上游投下,不出兩天,他們便會毫無抵抗之力,到時就是有軒轅這個禍害存在,也無濟於事……”